第37章 初遇蛮族
“其实不难猜，云州是边境要塞，蛮族肯定会想尽办法袭扰。”
江临云走到廊下，望着院墙外接连成片的矮房，
那些土坯墙在风雪里摇摇欲坠，像极了云州此刻的处境。
“王爷英明！那咱们是第一天到云州，怎么会有人提前在这里等着王爷？”
“不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又穿过了几条走廊。
便到达了书房，
江临云推门一看，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他从来也没有见过。
这人衣服略微有一些破烂。
明显家底并不富裕。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在下王一山，见过王爷！”
王一山见来人气度不凡，身穿锦袍，一看就是他要找的人。
“王爷！王匠头是我哥，他来信说你这儿有活儿干。我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王一山？
他这么一说，江临云瞬间便想起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快快请起！...这几日怠慢了，请别介意。本王也是今日刚到！”
“王爷客气了，王爷哪里的话？是在下唐突了。”
王一山连连摆手。
云州的建设离不开王一山这样的人才。
王一山的到来，倒是解决了江临云暂时的燃眉之急。
两人寒暄了几句。
便让老仆带他下去休息。
江临云坐在了这个新书房里。
沉思了一会儿，便抛开了所有思绪。
他转头对着林昭和林大壮二人说道。
“你也下去早些睡，明天你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干！”
“是，殿下！”
林昭领命下去。
等到林昭离开，
江临云皱眉思索起来。
云州在极西地带，类似于前世的新疆。
处于地势比较高，也比较荒凉。
不过有一点是最好的。
在来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大片露天煤矿。
明天早上还要林昭他们去采点儿矿回来。
要不云州那些难民，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深夜，
风卷着雪沫子灌进廊下，江临云呵出的白气刚散开，
就听见王府外传来叫许多狗叫声，紧接着是兵甲相撞的脆响——
已江临云超过数百点的体质，那声音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
“小安子出去看看。”
小安子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查探。
不多时，他就小跑的回来了。
“殿下！是蛮夷...不知道他们如何进入到了城里！现在守卫正在全力剿灭这些蛮夷！...”
“蛮夷？还进城了？”
江临云一惊，
“赶紧叫林大壮，林昭二人过来！”
江临云话音刚落，
林大壮与林昭听见府外的吵闹声音，便过来了。
江临云见两人过来，又重复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你二人即刻带领所有青壮，前去剿灭城里的蛮族！”
江临云说完之后，便兑换出了二百多把从属刀。
“让他们把这些都装备好。”
“是殿下。这次定要那些蛮族有来无回。”
“去吧！放跑一个拿你们试问。”
林昭，林大壮二人便领命而去。
江临云等看见二人离开，便准备躺下睡觉。
而林昭与林大壮这边，
分完武器之后，便出了王府。
一出王府，
林昭与林大壮二人，便分成两个百人小队行动。
林大壮带人去了堵住蛮夷的退路，林昭则是清空城里的所有蛮夷。
他们要来一个瓮中捉鳖。
...
林大壮刚到城门处。
便看见有一个守城校尉带着一队人，正在与几十个蛮夷厮杀。
“随我杀蛮夷！”
林大壮对着身后的一百青壮高声道，
随即他一个闪烁，加入了战斗。
这校尉见有人来支援，
刚刚还萎靡的士气，顿时烟消云散。
蛮夷天生体格强大，好勇斗狠。
如果今天没人来，恐怕他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这位大人可知道？这些蛮夷如何进的城门？”
校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朝地上啐了一口，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是东门！那些杂碎竟挖通了东门墙根下的排水渠！”
林大壮往城墙根的方向偏了偏头，
那里果然有个半人高的洞口，
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和碎石。
“白日里巡查时还好好的，许是昨夜趁着暴风雪，蛮夷在城外挖通了暗道！排水渠本就通着城内的暗河，他们顺着渠水摸进来，直接绕开了城门守军！”
“那守军就没察觉？”
“如何察觉？”
校尉红着眼，又沉声道，“暗河入口早被荒草掩了，谁能想到？...他们敢在零下几十度的夜里泡在冰水里钻洞？
要不是之前清点人数，发现不了东门的十几个哨兵被人抹了脖子！”
说话间，
一个青壮从暗渠里拖出具蛮族尸体，
那尸体怀里竟揣着块羊皮，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云州城的街巷图，东门暗渠的位置被圈了个黑圈。
“还有这个！”
青壮举着羊皮喊道，“他们连哪片是难民区都标出来了！”
林大壮瞥了眼羊皮图，突然发现离云洲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圈。
“守卫大人可知，这红色的圈是何地？”
校尉接过羊皮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地方我感觉很熟悉？”
他挠了挠头，忽然想到这个红圈儿里的地方。
“对了...这地方就是今年洪水淹没的地方！他们一定是知道这个地方没人，所以...这红圈儿里边儿极有可能是他们临时据点！”
林大壮听到校尉的话，眼前一亮，
如果这是蛮夷的据点，那是不是有许多蛮人，
杀了这些人，是不是暂时就会太平了。
“守卫大人，你派人堵住这洞！我带人去那个红圈看一眼！”
“这位壮士！等我今晚告知将军之后，明天我们多带点人一起去......唉！壮士，别走呀！”
林大壮摆了摆手，便带着人离开。
根本没有听校尉的劝说，
他还想早点完成任务，回去睡一觉。
...
而林昭这边
林昭提着从属刀站在街口，火把的光在雪地里投下晃动的影子。
巷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具蛮族尸体，血腥味混着雪气扑面而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
脚下正有一个，试图装死混过去的蛮夷，
他抬起脚，微微用力，
一脚踩碎了这人的胸膛。
“杀光他们！”
林昭冷声道，“记住！别让一个蛮子跑了！”
他身后其中一个青壮“嗷”了一声，拎着刀就往里冲。
他们手里的从属刀，在雪光下闪着冷芒。
其中不少都杀了两人以上，他们只感觉今晚飘起的雪花，都没有了往日的寒冷。
林昭领着众人，刚拐过街角，
就撞见五六个蛮夷正撕扯一个妇人的棉袄。
其中一个青壮眼睛冒出了血丝，几步冲过去，
刀风横扫，直接将最前面那蛮夷的腰肋劈开。
“狗娘养的！”
他骂着，抬脚将另一个蛮夷踹倒在地，“敢在大周地界撒野，当爷爷们是摆设？”
青壮们被这些蛮夷激起了血性，原本握着刀的手不再发颤。
他们一拥而上，上去就把这几个蛮夷剁成了一摊碎肉。
林昭则出刀简单，不管对面来多少人，都是一刀一个。
他身后青壮们看的瞠目结舌。
他们越往城门口走，发现蛮夷越多。
所以林昭让青壮们三人一组，专挑落单的蛮夷下手。
从属刀比蛮族的弯刀，更硬也更利，
砍人时，带着破风的呼啸，
往往一刀，就能将对方的兵器磕飞。
有个蛮夷举着骨朵冲过来，一个青壮侧身避过，
刀锋顺着对方的臂膀滑下，精准地切断了筋络。
那蛮夷惨叫着倒地，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这名青壮发现，随着他杀人的人数增多，
他的力量，和速度也在增长，
他也明显感觉到，敌人的出刀速度在变慢。
“别追太深！”
林昭一刀把一名蛮族劈成了两半，转身提醒身后的人：“他们逃不了的！”
他清楚这些青壮没经过训练，巷战虽能靠地形占便宜，却也容易被偷袭。
他们只需要慢慢推进，便能把他们全部杀绝。
果然，
几个蛮夷被青壮们逼的狗急跳墙，胡乱的砍杀过来。
却被有防备的青壮们，轻描淡写的躲过。
随即，从属刀劈砍骨肉的闷响，接连响起，
雪地上，很快又多了几具尸体。
有个青壮杀得兴起，追着一个蛮夷砍到了矮房后巷，却见对方突然转身掷出一支短矛。
这人躲闪不及，肩膀被捅了个对穿。
听见叫喊的林昭，一个闪身。
便把这人削掉了脑袋。
“说了别追太深！”
瞪了那青壮一眼，“命不要了？”
青壮脸涨得通红，低头道：
“俺...俺想给俺爹俺妹报仇，他们都是被蛮子杀的！”
林昭喉头动了动，没再斥责，只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活着才能报仇。...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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