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嘴上。
他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满口的牙齿，混着血沫，像天女散花一样飞了出来。
红酒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鲜红的酒液，和更鲜红的血液，溅满了那张名贵的办公桌。
他捂着嘴，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打断了脊梁的狗。
“你……你敢打我……”
我蹲下身，揪住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打你？”
“这才只是个开始。”
我看到他办公桌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点正在闪烁。
录音设备？
想给我下套，栽赃我威胁罪？
有点意思。
我把他扔回椅子上。
“等着。”
“我很快，会再来找你的。”
我转身离开，留下他在办公室里，呜呜地呻吟。
6
姐姐的实验室，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我推开门。
王达和刘倩正在里面整理数据。
王达，姐姐的师兄，一个一直对她贼心不死的猥琐男。
刘倩，姐姐的师姐，一个嫉妒她才华到发狂的毒妇。
他们看到我，都愣住了。
王达的脸色最先变得惊恐。
“苏……苏朔？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刘倩则迅速调整表情，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苏朔？你怎么来了？是来看你姐姐以前工作的地方吗？”
“唉，苏瑶她……走得太突然了，我们都很难过。”
她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我走到实验台前。
上面还摆着姐姐用过的烧杯和试管。
一切都那么熟悉。
仿佛她只是出去倒了杯水，马上就会回来。
“别装了。”
我转过身，看着他们。
“陈墨都招了。”
“你们两个，一个帮凶，一个强奸犯，一个都跑不了。”
王达的腿开始发软。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
刘倩也尖叫起来。
“你血口喷人！苏朔，你疯了！我们当时根本不知道陈老师会害她！”
“不知道？”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从张薇那里搞来的U盘。
插进实验室的电脑。
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
里面，传来了姐姐痛苦的哭声，和男人的淫笑。
“……求求你们，放过我……”
“……小美人，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王达，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那是陈墨的声音。
还有王达的。
“老师您先，嘿嘿，这小娘们皮肤真滑……”
刘倩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快点解决，别留下证据，她的研究数据我已经备份好了。”
音频还在播放。
王达和刘倩的脸，已经白得像纸。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伪造的！”王达还在狡辩。
我关掉音频。
整个实验室，死一般地寂静。
我拿起实验台上的一瓶浓硫酸。
拧开盖子。
“王达，你说，这东西泼在脸上，会是什么感觉？”
王-达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想跑。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
把硫酸，慢慢地，倒在了他的脸上。
“滋啦——”
像是烤肉的声音。
伴随着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冒着白烟，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白骨。
刘倩吓得瘫在地上，尖叫着往后爬。
我扔掉空瓶子，走向她。
她惊恐地看着我，裤子下面湿了一大片。
“别……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走到液氮罐旁边。
打开阀门。
白色的冷气喷涌而出。
“你不是很嫉妒我姐吗？”
“她说，你的心，比这液氮还要冷。”
我提起消防软管，对准了她。
“现在，让你亲身体验一下。”
7
我按下了开关。
零下一百九十六度的液体，瞬间将她包裹。
她的惨叫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就被冻结成了一座冰雕。
脸上还保持着极度恐惧的表情。
我走过去，轻轻一推。
“哗啦。”
冰雕碎成了一地晶莹的冰块。
我看着这一片狼藉。
姐姐。
帮你清理了两个垃圾。
你看到了吗？
事情闹大了。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江城大学成了风口浪尖。
一个叫张教授的院长，坐不住了。
他是学术界的权威，也是陈墨背后最大的保护伞。
我被堵在了地下停车场。
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把我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那个张教授。
他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道貌岸然。
“苏朔，是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
“有些事，差不多就得了。”
我看着他。
“我姐的命，在你眼里，就是差不多就得了的事？”
张教授皱了皱眉。
“苏瑶的死，是个意外，学校已经给了足够的抚恤金。”
“你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这是在毁了江城大学的百年声誉！”
我笑了。
“声誉？你们也配谈声誉？”
“一个藏污纳垢，逼死自己学生的地方，有什么声-誉可言？”
张教授的脸色沉了下去。
“看来，你是听不进劝了。”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他挥了挥手。
那群保镖一拥而上。
拳脚，电击棒，雨点般地落在我身上。
我拼命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我就被打倒在地。
电击棒的高压电流穿过我的身体，让我浑身抽搐，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张教授走到我面前，用他那双昂贵的皮鞋，踩着我的脸。
“小畜生，还嘴硬吗？”
“我告诉你，陈墨是我的人，你动他，就是动我。”
“再敢闹下去，我保证，你会像你姐姐一样，‘意外’死亡。”
“我们会把你重新送回那个学校，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
8
一根针管，扎进了我的脖子。
是镇静剂。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我按下了口袋里录音笔的开关。
张教授，你这条老狗。
你死定了。
……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锁着。
两个保镖在不远处抽烟聊天。
“这小子真他妈能扛，打了那么多镇静剂，这么快就醒了。”
“院长说了，等天黑，就把他扔回那个‘学校’去。”
“嘿，在那地方，是死是活，可就由不得他了。”
我闭上眼睛，开始积蓄力量。
镇静剂的药效正在慢慢过去。
我活动着手腕，感受着铁链的松紧。
姐姐教过我，人体最脆弱的关节，是手腕。
只要角度和力量都对，就能脱臼。
很疼。
但我不在乎。
“咔。”
一声轻响。
我的左手，出来了。
那两个保镖还在聊天，丝毫没有察觉。
我悄无声息地解开身上的铁链。
然后，拎起那根沉重的铁链，像一头捕食的猎豹，扑了过去。
第一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我用铁链死死勒住了脖子。
他拼命挣扎，脸憋得通红。
另一个保镖大惊失色，抄起旁边的钢管就向我砸来。
我侧身躲过，手里的铁链一甩。
“啪！”
铁链的末端，狠狠抽在他的太阳穴上。
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被我勒住的那个保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最后，身体一软，彻底没了动静。
我松开铁链，把他扔在地上。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我捡起地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警察局吗？”
“我要报案。”
“江城大学地下停车场，有两个人被我打晕了。”
“另外，城郊的废弃仓库，还有两具尸体。”
“对，都是我干的。”
“我叫苏朔。”
“来抓我吧。”
9
我坐在审讯室里。
手腕上戴着冰冷的手铐。
对面的警察，是一个叫老孙的局长。
五十多岁，挺着个啤酒肚，一脸的官僚气。
他看着我的卷宗，阴阳怪气地开口。
“苏朔？又是你这个麻烦制造者。”
“年纪不大，下手倒挺狠。”
“说吧，为什么要杀人？”
我把口袋里的录音笔，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江城大学院长张教授，买凶杀人，并且威胁我的证据。”
“至于那两个保镖，是正当防卫。”
老孙拿起录音笔，看了一眼。
然后，当着我的面，“啪”的一声，把它掰成了两段。
“什么证据？”
“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把录音笔的残骸，扔进了垃圾桶。
“我只看到，你恶意伤人，还杀了两个人。”
“苏朔，我现在正式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
我看着他。
心里一片冰冷。
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你收了陈墨多少钱？”我问。
老孙脸色一变。
“你胡说什么！”
“来人，把他给我押到拘留所去！严加看管！”
我被带走了。
在拘留所里，我受到了“特殊”照顾。
同监室的几个犯人，一看到我进来，就围了上来。
“哟，来了个新来的小白脸。”
“听说你小子挺狂啊，连杀两人？”
“让哥几个教教你，这里的规矩。”
一顿毒打。
我被打得遍体鳞伤，蜷缩在角落里。
他们把我当成了沙包。
但我没有求饶，也没有喊叫。
我只是记住了每一张脸。
晚上，我趁着所有人熟睡。
用磨尖的牙刷柄，撬开了拘留所的窗户。
然后，像一只幽灵，消失在夜色中。
我没有跑。
我知道老孙的家在哪里。
我需要一个筹码。
一个能让他乖乖听话的筹码。
第二天一早。
老孙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
“孙局长吗？”
电话那头，是我的声音。
“你儿子，在我手上。”
“想让他活命，就带着陈墨所有的犯罪证据，来城西的烂尾楼见我。”
“一个人来。”
“敢报警，我就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很久，老孙才用颤抖的声音说：
“……好。”
我挂了电话，看着旁边被我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破布的年轻人。
他长得和老孙很像。
此刻正惊恐地看着我，眼泪汪汊的。
我拍了拍他的脸。
“别怕。”
“你爹，很快就来救你了。”
10
老孙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东西我带来了。”
他把公文包扔在地上。
“放了我儿子。”
我走过去，打开公文包。
里面是厚厚一叠文件。
陈墨行贿的账本，偷窃姐姐研究成果的原始证据。
甚至还有他和其他几个帮凶的口供录音。
很全。
看来老孙为了他女儿，也是下了血本。
“陈墨绑架你女儿的证据呢？”我问。
老孙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
“都在这里。”
我点点头，解开了他儿子的绳子。
“你可以走了。”
老孙的儿子连滚带爬地跑到他爹身后。
“苏朔，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老孙看着我，眼神复杂。
“陈墨的势力很大，媒体，上面，都有他的人。”
“光有这些证据，你斗不过他的。”
“我劝你，还是拿着这些东西，跑路吧。”
我笑了。
“跑？”
“我等了十年，不是为了跑路的。”
“你女儿在哪里？”
老孙报了一个地址。
“城东的一个废弃工厂。”
“他让我今晚把这些证据销毁，才会放人。”
“好。”
我把公文包背在身上。
“你和你儿子，现在就离开江城，走得越远越好。”
“剩下的事，交给我。”
老孙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叹了口气，带着儿子，消失在楼梯口。
我看着手里的证据。
还不够。
我需要一把火，一把能把所有人都烧起来的大火。
媒体，就是最好的引线。
江城日报的主编，王海。
一个收钱办事，毫无底线的媒体人。
最近几天，电视上，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抹黑我的新闻。
《危险的复仇者：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连环杀戮》
《从天才弟弟到杀人狂魔：苏朔的堕落之路》
这些报道的背后，都有王海的影子。
我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正在对着下属发火。
“怎么搞的！热度怎么下去了！”
“给我加大力度黑！把他塑造成一个反社会的疯子！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该死！”
“陈总那边又追加了一百万，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11
我推门进去。
王海看到我，吓了一跳。
“你……你是苏朔？你怎么进来的！”
我把门反锁。
“王主编，别来无恙啊。”
他迅速镇定下来。
“你来干什么？想杀我？”
他冷笑一声。
“我劝你别乱来，我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而且，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全网都当你是个疯子，谁会信你的话？”
他甚至还威胁我。
“我手里可还有你在那个‘学校’里被电击，被虐待的黑历史，你要是敢动我，我马上就把这些爆出去，让你社会性死亡！”
“是吗？”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正是他刚才在办公室里，大喊着要收钱黑我的画面。
是我在门口偷录的。
王海的脸，瞬间变得和猪肝一样。
“你……你无耻！你偷拍我！”
“彼此彼此。”
我一步步逼近他。
“王主编，你知道碎纸机吗？”
他惊恐地看着墙角那台半人高的工业碎纸机。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我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拖了过去。
他拼命挣扎，大喊救命。
但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
我把他按在碎纸机的入口。
“下辈子，记得把嘴巴放干净点。”
我按下了启动按钮。
“啊——！”
凄厉的惨叫，很快就被机器的轰鸣声所淹没。
我把他的手机，和他收钱的视频，一起发给了几家和他有竞争关系的媒体。
然后，点燃了整个办公室。
我刚回到临时的藏身公寓。
一颗子弹，就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墙上多了一个弹孔。
狙击手。
我立刻卧倒，翻滚到沙发后面。
紧接着，窗户被撞碎。
几个全副武装的杀手冲了进来。
“目标在客厅！开火！”
12
密集的子弹，把沙发打成了筛子。
我趁机从另一边冲出去，撞开门，跑进了楼道。
身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和枪声。
我冲下楼，抢了一辆摩托车，发动，冲上街道。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我身后紧追不舍。
车窗里伸出枪口，对着我不断射击。
一场亡命的街头追逐战。
我把油门拧到底，在车流中疯狂穿梭。
但摩托车，终究快不过四轮的越野车。
在一个路口，我被狠狠地撞翻在地。
摩托车飞出去十几米，爆炸成一团火球。
我躺在地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腿上，胳膊上，都是枪伤。
血，流了一地。
那辆越野车停在我面前。
车门打开。
陈墨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金属箱子。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是胜利者的笑容。
“苏朔，你不是很能跑吗？”
“怎么不跑了？”
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防毒面具，戴在脸上。
然后，拧开了一个小小的气罐。
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开始弥漫开来。
是毒气。
他想让我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
“结束了。”
他的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沉闷而扭曲。
“下地狱去，跟你姐姐团聚吧。”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肺部像是被火烧一样。
这就是，结束了吗？
不。
我还没看到他死。
我怎么能死？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
然后，按下了按钮。
陈墨脚下的下水道井盖，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轰——！”
巨大的火光和冲击波，把他和那几个杀手，一起吞噬。
是我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姐姐教我的化学知识。
用最简单的材料，制造最致命的爆炸。
我看着那团冲天的火焰。
笑了。
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13
我没死。
被老孙救了。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报了警。
我在医院里躺了三天。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陈墨。
他也没死。
爆炸只是让他受了重伤，但没能要他的命。
他躲在他那座戒备森严的豪宅里。
我来了。
带着一身的伤，和满腔的恨。
豪宅的安保系统，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我轻易地就潜了进去。
客厅里，灯火通明。
陈墨正坐在轮椅上，惊恐地看着我。
他的脸上，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你……你没死？”
我一步步走向他。
我看到，在客厅的展示柜里，摆着很多东西。
其中，有姐姐的奖杯，她的研究笔记，甚至还有她最喜欢的一支钢笔。
这些属于我姐姐的遗物，被他当成了战利品，在这里炫耀。
我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陈墨看出了我眼中的杀意。
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
“别……别杀我！”
他从轮椅上滚下来，爬到我脚边。
“钱！我给你钱！”
“一个亿！不！十个亿！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只要你放过我！”
我一脚把他踹开。
“钱？”
“我姐的命，值多少钱？”
我在房间里，看到了一个日记本。
粉色的外壳，上面还贴着小熊的贴纸。
是姐姐的。
我翻开日记。
里面，详细记录了她被陈墨威胁，被王达和刘倩背叛，被侵犯的全过程。
每一页，都浸透了她的血和泪。
“……他们是魔鬼，我好害怕……”
“……朔朔，姐姐对不起你，姐姐撑不下去了……”
“……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不要再这么懦弱……”
我合上日记本。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陈墨看我情绪激动，以为有了机会。
他狗急跳墙，按下了轮椅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哈哈哈！既然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我在这栋别墅里装满了炸药！我们同归于尽吧！”
警报声大作。
倒计时开始。
“十，九，八……”
我看着他疯狂的脸。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是姐姐当年送给我的，一套解剖刀。
她说，希望我以后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我拿着其中最锋利的一把，走到他面前。
“同归于尽？”
“你还不配。”
我手起刀落。
划开了他的手筋。
“啊——！”
14
他惨叫起来。
“七，六……”
我划开了他的脚筋。
“五，四……”
我一刀一刀，慢慢地，在他身上，复刻着姐姐日记里写下的所有伤痕。
“三……”
他已经叫不出声了，只能像条死鱼一样，在地上抽搐。
“二……”
我把一个U盘，扔在他脸上。
“忘了告诉你。”
“我姐死前，偷录了你所有犯罪的完整视频证据。”
“现在，应该已经在网上传疯了。”
“一。”
在别墅爆炸的前一秒。
我用那把解剖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然后，撞碎玻璃，跳了出去。
身后的豪宅，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变成了一片火海。
……
……
江城，西山公墓。
我站在一座新修的墓碑前。
上面，是姐姐笑靥如花的照片。
我把一张崭新的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轻轻地放在墓碑前。
通知书上，是我的名字。
苏朔。
“姐。”
“我考上了。”
“我兑现承诺了。”
“现在，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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