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合不拢嘴
不过也能理解，凡是这种爱吟诗作对的文艺女青年，骨子里都挺闷骚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装高冷，其实就是你没对上她的胃口罢了。
清河公主是个有啥说啥的直性子，看着就挺爽朗。长乐公主嘛，就跟她爹李世民一个德性，表面上装得那叫一个高贵文静，真要勾起她的兴趣，照样能被牵着鼻子走。
行，现在时间不早，得赶紧回家看看了。
酿酒房该做的活儿，管家林伯都按吩咐搞定了。高粱煮了四个时辰，然后封好装进大木桶，抬进之前挖好的地窖里发酵去了。
林云轩赶回家时，胖墩刚把晚饭做好。他扒拉了几口热饭菜，没时间磨蹭，放下碗就直奔酿酒房。
酿酒这事儿吧，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最要紧的就是把时间和火候掐准了。
“少爷！少爷……圣旨到了……”
林云轩正想看看那红高粱发酵得咋样了，林伯的大嗓门就从外面响起来了。
李世民的圣旨总算下来了。宫里来的老太监笑得满脸褶子，跟过年捡了钱似的，瞧见林云轩就扯着嗓子喊：“恭喜林神仙啊！贺喜林神仙！”
“王公公，啥事儿把你乐成这样？”林云轩历来对太监没啥好脸色。
“林神仙您说笑了！陛下口谕：赏林云轩百亩城外的好地，再给您盖座宅子，供您居住休养。另外，陛下还特意赐了您一幅御笔丹青。”
老太监边说边递上一卷宣纸，摊开一看，正是李世民亲笔写的“大唐第一神”那几个大字。
“草民谢陛下赏赐。”林云轩没啥欣赏的心情。靠，又不能拿到后世换钱，这堆玩意儿有啥用？
倒是赏的那百亩城外好地，实实在在是个好东西。他最近正愁啥时候能搬出去呢，在长安城里待着憋屈，哪有自己庄子上自在。
接过赏赐，林云轩让管家给了点碎银子打发了老太监，转身就走，连杯茶都懒得请人家喝。
初唐时候，太监地位是真低。李世民讨厌阉党，林云轩也烦这帮不男不女的玩意儿，肚子里就没憋过好屁。
送走太监，林云轩头也不回又扎进了酿酒房，管家赶紧跟上。
“少爷，今儿您不在家，有好几位国公爷上门找您。”管家一边帮忙一边说。
“谁啊？”
“庆国公父子俩，还有河间郡王，翼国公家的公子……几位小爷说是来给您说媒的。”
林伯说的是长孙无忌父子俩、李孝恭、秦琼的儿子秦怀玉。
一听这话，林云轩脸就拉下来了：“这话谁说的？”
“几位国公爷都提过，尤其是庆国公父子俩，说您回来了务必去他府上一趟。”
林伯说得有鼻子有眼，林云轩听着却觉得味儿不对。这啥意思？一群人扎堆儿来给他说媒？
不对！摆明了是冲酒来的。
呵，这帮老狐狸。
林云轩懒得再想，摇摇头，把发酵好的红高粱倒进蒸酒的甑笼里，让胖墩烧火。两根竹管从酒甑接出来，下面放着两个木桶接酒。
“林伯，蒸酒开始了。等锅开了，第一锅出来的酒杂质多，度数也冲，不能喝，得倒掉。我先去歇会儿，你在这儿盯着点。”
安排完，林云轩就打算回屋睡觉。今天骑马颠了一天，娘的，大腿根疼得跟要断了一样，实在顶不住了。
天都黑透了，林云轩进屋看见绿珠已经缩在被窝里，整个人蔫蔫的，脸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就不对劲。
“少爷……”
绿珠见林云轩进来，嘴唇干巴巴地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绿珠，这是怎么了？”
林云轩把长衫挂一边，狐疑地瞅着这丫头。
绿珠脸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咬着嘴唇：“我……我没事儿，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肚子不舒服……”
林云轩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瞥见绿珠枕头底下露出一块白布角。绿珠也发现他看见了，慌里慌张地把那布往枕头里塞了塞。
林云轩明白了。
哦，原来是来那个了。
他会意地笑了笑，摆摆手：“等着，少爷给你拿个好东西。”
“少爷？”
绿珠一脸懵。没等她说完，林云轩就出去了，没一会儿拿着个袋子回来，关上门，把袋子塞给绿珠。
“少爷，这……这是啥？”
绿珠知道自家少爷本事大，稀奇古怪的东西多，可这袋子里的玩意儿，她还真不认识。
“绿珠？绿珠？”
林云轩连着喊了好几声，可惜屋里黑漆漆的没人应。
这小丫头片子，要么是装睡，要么是真睡死了，反正就是不想搭理他这个连女人月事巾都造的怪大叔。
“唉！”
喊了半天也没动静，林云轩有点扫兴，翻个身裹紧被子，睡觉。
第二天，林云轩还在被窝里，就听见晨鼓响个不停。
“吵死了。”
林云轩算是服了这天子脚下的鬼地方，想睡个懒觉都不行，每天一大早就被这催命鼓吵醒，比和尚念经还准时。
吃了早饭，林云轩叼着根牙签，晃晃悠悠去了酿酒房。
林伯兴奋得好像一宿没睡，坐在一堆刚酿好的酒坛子前，笑得合不拢嘴，看见林云轩来了，拍了下屁股就窜起来：“少爷！少爷！咱家的酒成了！真酿出来了！”
“味道咋样？”
林云轩倒是挺淡定。他这种在后世啥酒都尝过的主儿，对普通的二锅头实在提不起太大劲。
“喝着挺香，劲儿也足，喝下去跟吞了火似的，浑身热乎。”
林伯高兴坏了，紧跟着林云轩，不停地说：“昨晚我就在这酿酒房，喝了两碗，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点不冷。少爷，您真是神了，能酿出这么好的酒！”
林云轩没搭理他的奉承，拿着酒度计，揭开一个酒坛塞进去。嚯，都快六十度了。
这可是没用酒精勾兑，全靠酒曲发酵出来的高粱酒，能差劲吗？
度数嘛，这样就行。只要不是太高喝死人，五六十度正好。
“还行。”
林云轩把酒度计递给林伯。这是他特意从仓库找出来的，专门测酒精度数。度数太高说明过滤没做好，太低就得重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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