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驾驭诡灵
对于高景最后的崩溃，秦天心中还是有些同情的。
不过，同情归同情，这人必须得杀。
先不说若不杀他，诡灵便无法成为无主之物，单就高景谋害自己这一点，秦天就绝不可能放过他。
今晚输的是自己，高景下手绝对比自己还要狠。
忽然，高景的身体里陡然涌现出一股诡力，如汹涌的暗流般朝着那把电锯涌去。
高景死后，诡灵电锯的诡力自然要回归自身。
这个过程中，秦天察觉到，诡灵返回的不仅有自身诡力气息，其中还裹挟着不少高景的力量。
而这些力量在进入电锯之前，都会被诡灵电锯的力量同化。
察觉到这一情况，秦天不禁一愣，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诡灵的强大，不仅源于自身，在每一位驭使诡灵的人死后，其自身力量都会融入到诡灵之中，进而使诡灵变强。
“这难道就是诡灵的秘密之一？”秦天喃喃自语，“还是说，这背后另有其他因素？”
他缓缓走到诡灵电锯前，伸手轻轻放在上面。
在没有驾驭它的时候，诡灵给秦天的感觉就只是一把普通的电锯，没有丝毫诡力波动。
“大凶。”秦天看向诡人，“桌上有三封信，要是我出了事，分别把它们交给吴队、凌川和月兰。”
听到这话，诡人藏在长发下的红眸闪过一抹异样：“这么危险？”
“嗯，当初我掌控灵车的时候，它和噬诡枪相互对抗，那股力量差点要了我的命。”
回想起当时那生不如死的感觉，即便现在，秦天仍心有余悸。
若不是当下局势危急，敌人环伺，他实在不愿在此时驾驭第三把诡灵。
最起码，也要等到噬诡枪和灵车经历第二次意识侵袭之后再说。
“我明白了。”诡人微微点头。
秦天指了指自己胸口，对诡人说道：“要不先把你的心脏取出来吧，万一我死了，你也得跟着遭殃。”
“暂时不用。”诡人说道，“驾驭诡异即便出现意外，死的也只是意识，和你的身体并无关联。”
“行，你自己看着办。要是真到了危急关头，赶紧把心脏拿走。”
听到这话，诡人眉头微皱：“你……就这么没信心？”
“小爷信心十足。”秦天笑了笑，“但有信心不代表就能万无一失，事先做好准备总没坏处。”
话落，秦天不再迟疑，咬破手指，将鲜血滴落在电锯上。
“一定要成功。”在意识即将进入黑色旋涡之前，秦天听到诡人说道，“我们……”
后面的话，秦天没来得及听清，意识便已进入到那个特殊空间。
此时此刻，原本位于左右两旁的噬诡枪和灵车所形成的旋涡，突然剧烈翻涌起来。
在这两股旋涡的前方，又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旋涡。
原本灵车和噬诡枪之间的平衡瞬间被打破，二者疯狂地朝着对方吞噬而去。
而电锯所产生的旋涡，也丝毫不甘示弱。
身处于这三股强大旋涡之中的秦天，瞬间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自己的意识就要被这三股相互对抗的力量绞碎、扭曲。
“啊！”
一声难以抑制的痛喊从秦天口中发出，几乎要晕厥过去。
好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秦天意识早已不是刚重生时可比。
尽管那股撕裂感愈发强烈，凭着顽强的意志力死死抵抗。
不知过去了多久，秦天迷迷糊糊看到面前出现一道身影。
“太奶？”秦天虚弱至极，“看到太奶了？难道……没能撑过去？”
“呵呵，谁是你太奶？不要乱认。”
听到对方的回应，秦天意识到自己并非死去，而是神志不清醒。
他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半晌过后，他的意识才稍微恢复了一些。
看向四周，秦天发现电锯的诡灵旋涡，已经与灵车和噬诡枪所形成的旋涡达成了一种平衡的对抗状态。
由于电锯的加入，先前灵车和噬诡枪带来的意识侵袭已然消失不见。
秦天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暂时的重置，而下一次的意识侵袭，将会是三件诡灵同时发动。
“呃？”
这时，秦天发现面前那道苍老的身影依然存在。
这难道不是太奶的幻觉？
秦天满心疑惑：“你是……哪位？”
那位老婆婆轻笑一声：“你太奶。”
“真的是太奶？”秦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肯定不是自己的太奶。
他立刻一脸戒备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老妪是谁你不必知道。”老婆婆向前迈出一步，指着电锯产生的黑色旋涡说道，“你想要与它完全融合，还需通过老妪的考验。”
听到这话，秦天大致猜出了这老婆婆的身份。
可高景明明说过，自己身边没遇到什么老爷爷和老奶奶？
“什么考验？”秦天问道。
“只要你能杀了老妪，就算通……”
“过”字还未出口，秦天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着老婆婆挥出一拳。
当拳头即将落在老婆婆身上时，她以更快的速度反手一巴掌甩了过来。
秦天的身体在空中连转十多圈，才重重地摔落在地。
“年轻人，不讲武德啊。”老婆婆戏谑地看着秦天。
秦天心念一动，试图召唤出灵车控制的那些诡异。
可灵车旋涡之中，却毫无动静。
同样，吞噬能力以及压制能力，在意识里也无法施展。更别提操控噬诡枪和灵车了。
经过多次尝试，秦天得出一个结论，想要杀了这老婆婆，只能单纯依靠自己的意识之力。
“怕了？”老婆婆见秦天迟迟没有再次动手，声音陡然一冷，“通不过老妪的考验，可是会死的。”
回应她的，是秦天猛然从地上窜起，再次朝着她扑了过去。
一场完全呈现出碾压态势的战斗，在这个特殊的意识空间里拉开帷幕。
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秦天都远远不是老婆婆的对手。
这老婆婆似乎有意戏耍秦天，每一次攻击都不会致命，只是将他击飞出去一段距离，然后看着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
秦天一次次地站起，又一次次被击倒。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击飞了多少次，但依然不顾一切地朝着老婆婆冲去。
渐渐地，秦天的情绪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冷静，也不再思考该如何击败老婆婆。
此时的他，双目布满血色，神色狰狞如兽。
“呵呵，你是打不赢老妪的。”老婆婆说道，“这样吧，老妪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跪下来，我可以考虑……”
“去你妈的老太婆！”秦天纵身一跃，朝着老婆婆撞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咒骂，让老婆婆愣了一下，竟被秦天撞得后退了几步。
老婆婆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意：“找死！”
“嘭！嘭！嘭！嘭！”
一声声闷响在这特殊空间里不断响起。
即便处于意识状态，秦天也终有疲惫的时候。
但他既没有求饶，更没有停下攻击。
无力站起，那就趴着向老婆婆冲去。
他就不信，这老婆婆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当秦天这一次艰难地爬到老婆婆脚下时，后者并没有将他踢飞，而是缓缓蹲下身，冷冷问道：“就这么想得到诡灵？”
秦天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回道：“得不到就只有死！”
“老妪说了，现在放弃，你也能活下去。”
“那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如今敌人虎视眈眈，未来的局势只会更加动荡不安。
没有足够的实力，早晚会沦为他人的“经验宝宝”。
“可你掌握第三件诡灵后，也不过是延长你的死亡期限罢了。”
“那就将所有的诡灵集齐！”秦天抬起头，死死盯着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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