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我们会一直跟随你
这件事过后，燕昭休整了一段时间就开始扩展版图，他特地选了寻州附近的城池攻打。
芦州上一次被偷袭也对寻州充满了恶意，两边竟有一致对外的感觉。
如墨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万兵马，也在迅速损耗。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挑起他们的矛盾了，不然我们迟早会被攻下。”
师父点点头，“不错，只是我们上一次做的太过明显，他们不会再信我们了。”
“利益不够罢了，燕昭版图再这么扩大下去芦州难道不担心他们会是下一个吗？”
“可是万一芦州觉得我们先亡呢？他们要是抱着渔翁得利的心思对我们不利呀。”
卫哲有些担心，语速明显快了不少。
“渔翁得利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他们是势均力敌，拿下我们这种小喽罗费不了什么功夫。芦州哪里会有那么强的手腕能渔翁得利呢？
不妨我们假意依附——寻条出路。”
卫哲觉得这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他们已经在火架上了。
“十七，你派人去芦州帮我带一封信。”
十七是那群女孩里最聪明的一个，沉默寡言却也聪明可靠。
写好信交给十七，让她带队去芦州。
做好这些，她挺直的脊背终究还是弯了一些。
这个世界对燕昭太过偏爱了，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她做的这些不过是延迟死亡的无用功罢了。
如墨视线定格在陪她叛逃的二人身上，“师父，阿哲，虽然我很不想讲丧气话，但是或许这是我能出的最后一计了。
若是……最后我败了，你们就带着这些人跑远一些吧。”
如墨的目光涣散，她改变了这两个角色的命运，若没有她，他们会在燕昭身边成为名留青史的功臣。
愧疚如潮水般漫上她的心田，但这并不是正史，但每个世界都是独立的，明明可以发光发亮的人就这样折在她手上，她头一次怀疑自己错了。
卫哲看到她这样心疼不已，跨步过去，用力将她揉在怀里，“这是我自己选的，若是你败了，我便和你一起死。”
师父拍了拍她的头，“阿筝，你的能力配得上你的野心，我们没有那么高的起点，走到今日实属不易，若你最后棋差一招，为师也愿陪你共赴黄泉。”
如墨用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两旁滑落。
虽然她没有感受到那个说要和她生生世世的灵魂，却感受到了其他真挚的感情。
或许林甸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是她想错了。
每个角色都是独立的，燕昭不过是没有彻底脱离剧情而导致的摇摆而已。
“阿筝若我们没有办法到最后，我希望转世投胎我还可以跟着你。”
“当然，我们之间的羁绊值得我们来世见。”
暂时的温馨抵过了未来可能迎来灾难的担心。
等了几日，十七便带着人从芦州回来了。
“那边的人很高傲，说若我们愿意当饵引蛇出洞，才愿意和我们合作。”
十七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些气愤，如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别生气，他们不相信我们是正常的。”
“那我们怎么办？真的要像他们所说的去挑衅燕昭吗？芦州就算履行承诺，我们也大概率逃不过城破人亡的结局！”
如墨敲了敲桌面，“不，我们来个瞒天过海。”
她以人马不够为由向芦州借兵，然后让芦州的人为主导挑衅燕家军。
短短一个月两周的矛盾就迅速激增，之前因为寻州而走到一起的利益团体迅速散开。
不过这还不够，二者都在观望，芦州更是有意避战。
芦州再一次传来讯息，希望他们消耗燕昭兵力的时候，如墨行动了。
她让卫哲带队伪装成燕家军偷袭芦州，然后故意传出燕昭针对寻州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攻打芦州。
如墨作为前燕家军的骨干自然被芦州接纳。
两方一拍即合，决定从抚崖掩人耳目进行出击。
燕昭在往前安营扎寨恐吓寻州的同时，他之前打下的城池早到了攻陷。
三方混战开始。
燕昭焦头烂额却也兴奋不已，他带着五万大军以压倒性的优势打败了芦州，如墨带兵躲回抚崖。
“主公，现下该如何？”
燕昭此刻士气正盛，虽然手下兵马有所折损，却也来势汹汹。
如墨坐在上首面色凝重，“以少胜多太难，我们相差了近七倍的兵力。”
“听说燕城近日干旱，粮食产出远远不如以往，不妨我们以新发现的粮食种子作为停战的交换？”
十七讲的比较简单，燕昭向来为民考虑，此刻停战对双方都有好处。
如墨没有打击她，“你传令试试吧，若对方不从我们便战！”
十七满脸担忧，“主公……我知道您尽力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您救回来的，若一日守不住城门了，我们与您共存亡。”
如墨瞪起眼睛，“瞎说什么，我救了你们是为了你们更好的生活，就算没有我，你们也应该轰轰烈烈的活下去才是！”
如墨没想到她们会这么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主公，没有您，我们早就死了，更何况这世道女子的枷锁实在是太重了，我们几个跟着您打过仗流过血哪里还回得去闺阁女儿的日常，我们随您赴死是心甘情愿的。”
如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她无力地蜷缩起背。
“我只是为了利益，你们都是棋子！我不许你们陪葬！你们这些人跑得远远的，那你们的本事山上去村里，去哪里都能活得好好的……”
“不！主公，没有您我们活不成。”
如墨抬起头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眸，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
“好姑娘！既如此，那我们就拼尽全力去活吧。”
十七头一次咧嘴大笑，“这才是主公！就应该明媚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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