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撞破
瞿柏南连轴转了三天,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回酒店冲了个澡。
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就接到了褚邵文的电话。
他点了根烟,“你八千万要回来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瞿柏南,”褚邵文不满,“你不挤兑我能死?”
“瞿总,德隆的宋总到了。”
电话对面,李烨的声音响起,瞿柏南嗯了一声,他把烟掐灭,“我还有会议要开,晚点回你。”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哎?”褚邵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十分不服气。
自从瞿柏南抓住了八千万的把柄,在知道他没脸跟温稚要钱后,三句不离这件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褚邵文思索了两秒后,当即对着陈粟和宋明屿拍了张照。
然后,找到瞿柏南的聊天框,点击发送。
他实在是好奇,瞿柏南如果知道,自己亲手养大的这朵带刺的玫瑰,被别人窃取了果实,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一反常态,彻底失控?
真是让人期待。
……
晚上九点,宋明屿离开后,陈粟一个人坐在床头画素描。
画着画着,画笔下就变成了一张熟悉的脸。
最近住院的一周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有宋明屿和温稚陪她,加上打的针有一定的催眠作用,她其实已经很少想起瞿柏南。
如今安静下来,思念无孔不入。
她索性把素描本丢到床头,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睡梦中,陈粟梦到自己订婚,正在所有宾客的见证下,跟宋明屿交换戒指。
突然,婚宴门打开,瞿柏南穿着洁白的西服闯入。
他朝她伸手,“粟粟,跟我走。”
陈粟好似着了魔,摘掉戒指,一脸愧疚的看着宋明屿,忍不住后退。
“宋明屿,对不起……”
她提着裙摆,搭上瞿柏南的手,离开订婚宴。
身后鲜花漫天,声音嘈杂,都于她无关。
可等到了门口,等着她的,却是满脸愤怒的瞿父和瞿母。
“啪——”
瞿母愤怒的给了陈粟一巴掌,“陈粟!我们瞿家把你从小养到大!你就是这么对我和你爸的!你真是龌龊到让人恶心!”
陈粟慌乱不已,止不住的摇头,周围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
“对不起……”
睡梦中的陈粟害怕的攥着被角,声音断断续续。
她喊了很多遍宋明屿。
直到天色大亮,她顶着红肿的眼睛翻了个身,撞进了一双清冷带嘲的眼眸。
她瞬间清醒,全身上下仿佛定住,“哥……”
瞿柏南坐在一旁的沙发里,交叠着双腿,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你手机密码换了?”
陈粟慢吞吞坐起,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是现实,不是梦。
瞿柏南真的,出现在了她的病房。
她睫毛颤了颤,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喊了三十二遍宋明屿之前,”瞿柏南起身,信步走到病床边,弯腰看着她白净的脸蛋,“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陈粟指节抓紧被子,鼻尖有些酸,“瞿柏南,我生病了。”
整整一周。
除了一开始的电话之外,他再没有联系过她。
如今出现,就是问宋明屿有没有睡她。
瞿柏南看着陈粟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淡嗤,“宋明屿这几天不是照顾你照顾的挺好?我看你也挺享受的。”
陈粟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堵住了。
“的确过得挺好。”
她轻垂眼睑,压下喉咙里的酸涩,“毕竟宋明屿什么都向着我,我也不用怕他跟我在一起的同时,也吊着别的女人。”
瞿柏南眼眸里蓄起风暴,他轻笑一声,“看来最近这几天,你的确过的很舒服。”
他抬手挑起陈粟的下颚,拇指轻轻摁压上她的唇瓣。
“他吻你这里没有?”
男人的指节冰凉,力道带着几分粗暴,陈粟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她皱眉抗拒,“瞿柏南!你要发疯去找沈知微,别来找我!”
瞿柏南轻笑,“看来是没有了?”
他松开手,还不等陈粟反应,冰凉的指节就从陈粟的衣摆探了进去。
陈粟惊呼一声,本能蜷起膝盖,“你干什么!”
瞿柏南不为所动,他腾出一只手把陈粟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开始检查。
陈粟这一周多都处于十分清心寡欲的状态,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检查,一个劲儿的后缩,想躲避瞿柏南的检查。
可这点力道在男人眼里,跟小猫挠痒痒差不多。
“瞿柏南!”到最后,陈粟的声音带了哭腔,“你个疯子!”
话落,瞿柏南松了手。
陈粟羞愤的推开他的手,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滚出去!”
她肩膀忍不住颤抖,一双眼睛怨怼的看着他,像是发红的兔子。
瞿柏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胸腔里那股郁结之气瞬间消散。
他抽起床头柜的纸巾擦了擦,“我最近一周都在出差,上飞机那天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本来想忙完回来找你的。”
他抬头看她,“为什么生病不告诉我?”
陈粟闭了闭眼,觉得好笑,“瞿柏南,有意思吗?”
“什么?”
“为了男欢女爱,骗我说会取消婚约,然后开着车窗让我吹了两个小时的风,现在却来问我,为什么生病不告诉你?”陈粟唇瓣挑起了些许讽意,“我告诉你,然后呢?”
“你能来照顾我吗?不能吧?”
“工作几乎占据了你生命中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剩下的时间你要应付家里,孝敬长辈,要健身,要维护社交关系,甚至要陪你的未婚妻,然后才是我。”
“可是宋明屿不一样。”
她定定的看着他,“这一周,他放下了自己的工作,一直在陪着我。”
陈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怨气。
明明要分开,是她自己提的。
“瞿柏南,既然你的生命里,爱情不重要,那我就去找,爱情在他生命里,重要的那个人,”她故作轻松的微笑,“毕竟人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不是吗?”
瞿柏南眉骨跳了跳,眉心轻皱,“所以,最近你跟我闹的原因,是因为我工作忙,没时间陪你?”
陈粟觉得男人的脑回路,有时候是真的清奇。
“算是吧。”
她靠在床头,微笑看他,“我记得小时候我生病,我那时候问你,你说会一直陪着我。”
当时的陈粟年纪小,完全不懂的长大之后,人和人之间是要分离的。
她以为,只要把握住了那年夏天。
就是永远。
为了拒绝沟通,陈粟背对着瞿柏南躺了下来,“没什么事你走吧,我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浪费时间在这里陪着我。”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不多时,陈粟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以为瞿柏南离开了。
正准备起身,身后的床褥突然凹陷了一处。
然后,她的腰就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抱住了。
她羞恼回头,“你不走?”
瞿柏南嗯了一声,下巴懒拖拖搭在她后颈,“我已经连着四天没睡觉了,刚好,我陪你睡会。”
陈粟睡了一晚上,现在根本不困,刚才之所以躺着只是为了拒绝沟通。
她皱眉,“瞿柏南……”
“唔……”瞿柏南亲了亲她的后颈,声音明显带了几分沙哑,“就当是陪我,睡醒我就走。”
陈粟身躯僵了下,侧身回头,发现瞿柏南眼底的乌青很严重。
他好像,的确很累。
可为什么,她要顺着他呢。
他的未婚妻是沈知微,就算是休息,也不应该抱着她。
陈粟纠结了好几分钟,最终看着瞿柏南那张平日禁欲斯文的脸,此时有些胡子拉碴,还是不争气的心软,等人睡着后,蹑手蹑脚从床上下来。
刚从里屋出来,就撞上了铁青着脸,从门口进来的瞿母。
她瞬间紧张起来,“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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