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是谢总的女朋友？
陆淼进入中建实习，很快熟悉了工作流程。
一切步入正轨，上午时分，忙完了工作，她在茶水间跟同一批次进公司的实习生闲聊。
“听说你周末相亲去了？”有人问。
“是啊。”陆淼玩着头发，倒是不排斥被人提起这件事。
“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啊。”
陆淼回忆着，她这位相亲对象家境确实如她爸所言，中等偏上，家在京市好几套房，资产A9，虽然成绩远不及她爸介绍给姐姐的那位，但这种资产的差距，在吃饭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他们去了很高档的餐厅，聊天中还得知对方美本毕业，每年都要飞国外玩好几趟。
陆淼笑了笑，“现在找对象还有人看脸吗？”
她此刻穿着一件白色套装，在黑压压一片衣服里，显得出挑，旁边同一批的实习生顺口道：“不看脸吗？你长这么漂亮，我以为你喜欢帅哥。”
“废话，能跟陆淼相亲的，肯定长得不丑啊。人家是低调！”
本来是一番恭维，偏给陆淼听地心浮气躁。
他费劲儿回忆了一下对方的那张脸。
称不上丑，但跟表姐的对象林诺，差距还是挺大，真的勉强称为周正……
女生们还在闲聊，“我觉得找对象还是得看脸，不看亲的下去吗？”
“可是脸和钱……不能兼得吧？”
“咱们顶头大boss不就兼得？”
“你说徐总助？”
“徐总助虽然人长得也不错，但你们有见过谢总嘛？我去！本来财经期刊上已经够帅了，但真人真的巨巨巨帅啊——”
有人突然回头，“陆淼，你来之后，是不是还没见过谢总？”
—
下午实习生周会过后，各自抱着笔记本往楼层走。
陆淼被推着，走在徐森身后。
“徐总助，我是陆淼，陆文许是我父亲。”陆淼来中建前一天，徐森给她发过一封邮件。
在邮件中，他对她稍微叮嘱了几句，算是周全这段关系。
此番头一回见，徐森目光落在陆淼那张青春洋溢的脸，片刻，目光朝下，看了一眼她‘与众不同’的服饰。
“你刚来实习？还没有买衣服吧。”
徐森的目光晃过她身后追来的冯小甜，陆淼意识道，不紧不慢找补道，“徐总助，我有黑西装，因为昨天外套弄脏了，今天才穿了裙子。”
旁边方才撺掇她的实习生这时候跟过来，“诶，徐总助，谢总他有女朋友吗？”
这群实习生，刚刚被徐森在台上演讲的公司介绍打动，此刻立刻都围过来。
女生居多。
徐森微微回头，神情还是一丝不苟，但带了点温和，“谢总的私事，我不清楚。”
“好吧。”
“徐总助，我们这次的实习为期多久啊。”
“诶，是不是有机会见到谢总？”
“徐总助……”
大家七嘴八舌，陆淼都被挤到了一旁。她抬抬头，看到不远处的股东专用会议室，被人簇拥着，走出一个年轻的身影。
众人都还围着徐森，没人注意不远处。
那群人很快乘坐高管专用电梯，上楼去了。
—
“淼淼，走吗？”
徐森被董事会叫过去，他走之后，人群很快散了。冯小甜走到陆淼身旁。
陆淼看着她那身老土古板的黑色套装，咬咬唇，“咱们实习还必须穿规定的衣服？”
冯小甜比她早入职一周，她是农村出身，正装统共就这两套，每天换着。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然后问，“徐总助刚才说你穿裙子不行了么？”
春季实习，基本都以入职为前提。
冯小甜是京大研究生，成绩优异，就是人比较木讷，陆淼觉得跟她也聊不出来什么，转身去了另一边，走到刚才撺掇她那个实习生身旁，“赵蓉，咱们实习有规定服装么？”
——
因为林诺的事，昨晚折腾到半夜，谢斯衍才勉强放慕嘉睡过去。
早晨起床，她主动给他打了领带，他还觉得不够，明里暗里，暗示要她下班来接。
慕嘉也是服了。
头一次发现他这人这么幼稚。
下班前，慕嘉特意早走了一个小时，赶到中建大楼下。
徐总助一早接到通知，早早等在前台，“是慕小姐是吗？”
慕嘉点点头。
“请跟我往这边来。”
两人乘坐高管专用电梯到达谢斯衍所在的楼层，徐总助在电梯口停下脚步，“慕小姐，我就不进去了，这是谢总的专属楼层，您请。”
慕嘉迈着脚步，按照早晨他说的位置找过去。
眼前是一条十分宽敞的走廊，地面都铺着深灰色大理石，光可鉴人。
两侧墙壁上挂着抽象派油画，跟他家里那副《丽达与天鹅》大概是一个派系，每幅画侧面都配有精致的射灯。走廊尽头是一扇巨大的双开木门，慕嘉看了一眼，在心里感叹不愧是资本家的后代，还挺懂享受的。
她驻足了一会儿，感觉谢斯衍人应该是没回来，就自己找了间茶室，在整块黑胡桃木雕刻的茶台前坐下。慕嘉看着旁边嵌入式恒温茶柜里陈列的各种名贵茶叶——武夷山大红袍、云南古树普洱、西湖龙井、冻顶乌龙……每一罐上细心贴了年份与产地标签。她伸手给自己取了一罐，打开，拿旁边准备的山泉水泡上。
沈司山跟随陈苻嵇上到17层时，打开茶室。就看到这副场景——她坐在位置上，娴熟地温壶、烫杯，热水注入茶壶的瞬间，白毫舒展，茶香氤氲而起，如薄雾般萦绕在人的鼻息。
“有人？”
沈司山脚步一顿，看向身后陈苻嵇。
陈苻嵇看了一眼，打招呼，“慕小姐，在等谢总吗？”慕嘉点点头。
陈苻嵇回头对沈司山道，“沈总，我领您去会客室。”
二人离开，将茶室的门关好，沈司山状似无意的发问，“那位慕小姐，是谢总的女朋友？”
陈苻嵇不清楚二人是不是已经彻底和好，“唔”了一声，“……算是。”
沈司山了然，回忆了一番那个画面，女孩子长得倒是好，漂亮的一眼出挑，上流圈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看起来也年轻，但不是熟面孔，如陈苻嵇的态度，估计就是个没有名分的。
他笑了一下，看来，谢斯衍也不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洁身自好，身边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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