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野性的生命力
谢泠呆呆地抬起脸来。
赵二对上这张脸，感到着实满意。
谢泠上学时是校花，但那时候到底稚嫩，整个人像没长开。
现在几年过去，她年纪长了几岁，但懵懂不改，皮肤白白的，纯欲混合，正是赵二钟情的款。
分别这几年，他也试着找过替身；
但最后发现，那些替代品，都比不上根正苗红谢家的小公主。
“你要的话，我可以送你。”
赵二缓慢地下饵。
谢泠看着他，咬唇，“我可以拿钱买。”
赵二却反常地拒绝，“我只送，不卖。”
——
谢泠给赵二留了联系电话。
两人离开。
谢泠留在了舞蹈室里，想了一小会儿，还是给陈苻嵇的助理拨去电话，“请问他在么？”
助理摇了摇头。
“陈总这几日都没有来集团。”
他听出谢泠的声音，主动询问，“谢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一下，旧街的公寓，他是出售掉了吗？”
这件事，正好由助理经办。
助理毫不迟疑地回复，“是，陈总上个月让我挂售，平台刚通知我，这几天已经售卖出去了。”
“好。”
谢泠有片刻怔忡。
那套房子，承载着他们共同的青春和记忆……他竟然处理掉了。
也对。
陈母不再回旧街居住，那一片也一直没有拆迁，留着无用。
谢泠得到了想问的结果，准备挂断电话。
助理忽然叫住她，“谢小姐，您……喂养过小兔吗？”
谢泠“嗯？”了一声，对于突然切入的话题，有几分奇怪。
就听助理道，“陈总养了一只小白兔，在他的住处，我每天过去喂。但眼下我要出差，又不敢贸然找其他人，怕有三长两短……”
陈总的兔子，也是矜贵的兔子，助理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谢泠明白过来。
她“嗯”了一声，“我可以带到舞蹈室，需要我去取么？”
“不用，我下班了给您送过来。”
——
沈星初又在谢宅里，陪着谢母喝茶。
她年纪小，但是人机灵。
也可以说两幅面孔、炉火纯青——
面对长辈，不见平日里在校的乖张，哄地旁边作陪的贵太太直夸赞，“现在的年轻女孩，可都不怎么喜欢小孩。星初你竟然还想赶紧生宝宝~我儿子女友有你一半通透，我就谢天谢地了。”
沈星初笑了笑。
“我只是觉得，当个年轻辣妈挺酷的。”
她歪着头，“毕业证跟结婚证一起领，带着宝宝拨穗~”
“那敢情好，”贵太太看了旁边的谢母程玉一眼，“让你家斯衍加把劲儿。”
说到了孩子。
白亿柔跟谢泠，免不得被拉出来比较一番。
“听说亿柔生了男孩，岑家上下高兴的不行，阿泠什么时候能有喜事啊？”
程玉的脸色，微妙变化。
她扭过头，正好看到谢泠从外面进来，“泠泠，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
谢泠绕了一圈，没看到记忆里那三只小东西，跟谢母和沈星初一行人打了招呼，扭头出了门，找了老宅里的保姆过来。
“张妈，我记得当时，陈苻嵇从芜州回来，带了三只小兔……”
保姆回忆起来。
“是，后边有一只被谢少爷拿走了。还有只灰色的没人要，好像丢菜地里了……”
谢泠往后院里走去。
“我记得，就在这儿来着……”
张妈四处张望，就见谢泠蹲下身，在旁边的池塘边坐了下来。
她神情有两分怔忡。
张妈又通知方管家，两个人把院子前后翻了一遍，没找到。
“兴许是死了，”张妈捂着嘴巴，跟管家使眼色。
谢泠也看到两个人嚼舌根，她回回头，也觉得这么久了，不好找了，忽然视线里经过一只灰色的小身影，从旁边的花丛里钻了出来。
“嘿，”张妈喊了一声，赶忙跑了过去，跟管家合力，将兔子捉住。
谢泠低下头去。
发现这只小灰，比陈苻嵇助理送来的那只小白，个头还要大许多。
竟然在经过隆冬、暴雨后，它还活着，浑身沾着枯草，倒是挺茁壮的，有一种野性的生命力。
——
陈苻嵇是在第六天苏醒的。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蔓延。
蒋瑶哥哥使用钞能力，给陈苻嵇换了单人病房，这一整层都是一些老干部，非常安静。
“水……”
病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视线里，最先映入的，是一个柔和的轮廓。
蒋瑶慌忙起身，“护士，护士。”
她小跑着赶到护士站，“主治医生在吗？病人醒过来了。”
蒋瑶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
男人一直安静地沉睡，无声无息。
有时候到半夜。
蒋瑶看着那副英俊的面孔，甚至怀疑，这具肉体里，灵魂是否还存在？
医生很快带着人，跟过去查看。
“陈先生，您现在感觉如何？”他为病床上的人做着检查。
陈苻嵇的目光，却一直定在扶自己的蒋瑶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瞳孔汇聚，他喉结滚动，这才看清楚，扶着自己的，不是倒下最后一刻，他脑子里想的那个人。
陈苻嵇闭闭眼，“还好。”
“状况平稳，”医生收了听诊器，对病床边的蒋瑶道，“再观察三天，第二次手术就可以排期了。”
蒋瑶点头，将医生送出门。
回来后，看到陈苻嵇睁着眼睛，靠在病床上发呆。
她犹豫地走过去，“我帮你倒水……”
水被放上床头，陈苻嵇却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蒋瑶只能送到他手里，然后局促地站在原地，“你想找谁？”
——
谢泠接到医院来电。
通知她陈苻嵇重伤，希望她能赶到医院里，看望病人一眼。
谢泠刚把两只小玩意儿带回舞蹈室。
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迅速地变白，很快换好衣服。
等走到走廊上，恰好两位主治医生，从她身旁经过。
“病人挨了三刀，正中要害，竟然还能苏醒，真是奇迹。”
“是啊，不过还要看后续手术结果。”
“人看着挺年轻的，长这么帅，一直不见有人探望……真奇怪。”
“有钱人不一定有人缘，你在医院这么久了，还没看清人情冷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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