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定颜丹的功效
姜月棠找到苍涟的时候，他正站着房间内欣赏被他悬挂在墙壁之上的灭刃剑。
见她进来，苍涟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摆出一副严谨矜持的模样，施施然地在红木椅上坐下却并不说话，只定定地望着姜月棠。
姜月棠皱眉，不懂她这个便宜师父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等了半响，苍涟略带哀怨的声音响起：
“都未让你敬茶，但你好歹得唤声师父吧。”
姜月棠无声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双眉微蹙，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师父。”
既然占用了原主这具身体，那么多少得懂点分寸规矩。
这声“师父”喊得苍涟心里十分高兴，原本佯装矜持的表情都忍不住略带得意起来。
纵观南玦国年轻一辈，他的小徒弟不说是天赋第一，但无论如何都能排得上前三。
看看，天赋这样好的小姑娘，被他抢来当小徒弟了，让他怎能不得意啊。
还没等他感叹完自己的慧眼如炬，姜月棠就冷不丁地丢出一句话，“修炼一事不用你教，我自己可以。”
苍涟哽住了，他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问：“听闻你七岁时被测出体内没有一丝灵力，是真的吗？”
闻言，姜月棠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在犹豫要不要跟苍涟说实话。
她脸上的表情藏得太好，不动声色，苍涟无法窥探分毫。但他知道，如果一个问题对方久久不答，那必然是她在思虑该如何作答。
他表情严肃起来，沉声道：“我是你师父，我需要听到你的实话。”
“是真的。”
在心中权衡一番，姜月棠最终还是决定把散灵丹的事情瞒在心里，反正她自己可以解决，没必要跟苍涟说。
更何况，原主七岁时本来就被测出没有一丝灵力，她也不算说谎，只不过是隐瞒了一部分事实。
对于姜月棠的回答，苍涟并不相信，但他不打算如今就追根问底，他这小徒弟显然还没有跟他交心，只能在日后慢慢培养师徒之情了。
“你方才说修炼一事不需要我的参与，为师允了。”苍涟很是开明，“但你每月需有二十日到天灵阁来，不然的话为师可就太没面子了。”
姜月棠想了想，觉得苍涟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便应允下来。
“行了，师父困了，你自己去玩儿吧。”谈话结束，苍涟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像是昨日在狩猎场急迫地想收姜月棠为徒的人不是他一样。
姜月棠：……
离开苍涟房间后，姜月棠便在天灵阁内四处闲晃。
天灵阁内的装潢陈设典雅质朴，并无过多的奢华物件，阁顶以实木雕刻了一个巨大的祥云图案。唯一惹眼的便是这朵祥云旁边，高高悬挂着的那颗巨大的夜明珠，在阁内熠熠生辉，似明月一般耀眼夺目。
行至一楼，姜月棠站在了授课堂前，堂内有一位年迈的夫子站在台上讲课，周身毫无灵力，瞧着像是位普通人。
“这是孔夫子，虽然没有灵力，但他饱读天下书，对书本上的内容可谓是无所不知。”虞雁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笑眯眯地对她解释道，“年轻弟子一心只想着修炼，对基础知识却知之甚少，所以阁主特地将他请来给年轻弟子们授课解惑的。”
姜月棠了然地点点头，“我可以进去听课吗？”
闻言，虞雁讶异地挑眉，似是没想到姜月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在她看来，月棠师妹颇有些心高气傲，应是瞧不上这些书本上的内容才是。
现如今看来，人不可貌相，月棠师妹还是蛮虚心求教的嘛。
若是姜月棠知道虞雁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必然会无语凝噎。
想去听课倒不是她虚心求教，不过是因为她自小看书不多，所以对学识渊博的读书人都较为敬佩尊重。
未等虞雁回话，原本站在讲堂上的孔夫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虞雁立刻站直了身子，垂首恭谨道：“孔夫子。”
孔夫子对她颔首示意，转头看着姜月棠，笑容慈祥，“小姑娘，你便是阁主新收的小徒弟吧？”
姜月棠眉心微动，轻声应答：“是的。”
“可否愿意进来听老夫讲上一课？”
姜月棠一愣，随即浅笑，“荣幸之至。”
孔夫子笑呵呵地点头，又对站在一旁的虞雁说道：“这堂课你已听过，我就不拘着你了，你忙去吧。”
虞雁行了个师生礼后便退下了，姜月棠跟在孔夫子的身后，走进了授课堂。
萧君奕和苏皖烟身份尊贵众所周知，于是便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授课堂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
姜月棠一进来，这两人就阴恻恻地盯着她。
萧君奕从小受的便是储君教育，面上还有所收敛。
但苏皖烟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不一样了，眼神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见状，姜月棠非但不恼，唇边反而缓缓绽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璀璨双眸含着潋滟笑意，然而这笑意却只浮于表面，并不达眼底。
孔夫子没有注意到这三人之间的波涛汹涌，他往四周瞧了瞧，只余第四排的窗边还剩下一个空位，“你便坐那儿吧。”
姜月棠无所谓坐哪里，很痛快地便坐过去了。
这堂课讲的是丹药，“方才我们讲到了定颜丹，听它的名字就知道此丹有助于保持容颜。那么除此之外，你们还知道此丹有何种功效吗？”
底下坐着的弟子们立马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起来，半天也没有一个人作答。
姜月棠心想，虞雁说的果真没错。
如今的修炼者当真是好高骛远，连这种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一个人知道，怪不得修炼速度如此缓慢。
“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
姜月棠懒散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齐齐转过头看着她，目光如炬。
萧君奕嘲讽地勾起唇角，出声讥讽，“孤从未听闻定颜丹还有此等功效，姜二小姐，胡言乱语也得有个分寸。你可知，你这丢的不仅是你自己的脸，更是姜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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