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再度沉默
有些术语池愿不能完全理解，祁妄便耐心一点点向她解释。
当把所有的文件用途理清楚之后，池愿盖上礼物盒子，再没看它一眼。
“我知道了。”她淡淡应声，笑容明亮：“希望我这辈子都不用打开它。”
这辈子不会再和他分离。
“那你还是用用吧，不一定是我们有矛盾的时候用，其他情况也可以，而且，我期待那些东西可以帮到你。”
岂止是可以帮到她？那些东西再换一个池氏都足够了。
“需要的时候，我会的。”
池愿抬头看向顶灯，光的颜色不断变化，明亮却不失柔和。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池愿忽然想起一件事。
回家那么长时间了，他们还没见到祁老爷子。
池愿直接打开了白炽灯，揉了揉眼睛。
彩色顶灯好看归好看，却让她几乎要睡过去了。
“怎么了？困了？”
祁妄也跟着起身，她只是摇头：“没有，只是想到了爷爷，这几天都没见到他，你不是说送他去医院吗？检查结果怎么样？最近一直在住院？”
“是，爷爷的情况特殊，需要留院观察，但医生之前提到过，我没告诉你，本想等之后带你去医院的时候再跟你说的。”
凡事要瞒着的，必然不是好事。
池愿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是恢复不了了吗？”她试探问：“爷爷年纪大了，这时候伤到嗓子了，很容易导致不可逆的伤害。”
祁妄迅速眯起眼睛：“倒不是不能恢复，但很难，当时他的嗓子遭到了双重伤害，下手可不轻，差点连命都没了。”
“……”
心情低落是难免的。
祁妄柔声安抚：“不过别太担心，爷爷心态好着呢，你想去的话，我明天就去探望。”
提到祁老爷子时，祁妄如果没有之前那么冷漠了。
也不知道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不管怎样，上一代的恩怨已过去太久，让他们留在过去吧。
次日，池愿起了个大早，开始准备饭菜。
不过不能算是给祁妄准备的，她想做些药膳给祁老爷子带过去。
听祁妄的描述，祁老爷子不像能来参加婚礼的。
他们刚复婚，今天总不能空手过去。
秦叔劝了她好几次。
“夫人，这些我来做就好了，老爷子的身体情况我清楚，我知道适合用哪些药材。”
池愿依然拒绝：“那秦叔你教我做吧，药膳这种东西，我也把握不好。”
同样的，祁妄也没闲着，睡懒觉是不可能的了。
他昨天把所有事情都推掉了，今天怎么着也得紧着处理一点。
“祁总，查不到。”
电话里，助理事无巨细地汇报着。
“而且此事后续也没什么恶劣影响，婚礼全球直播，你们受到了全球的祝福，这样看上去……似乎是好事。”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真的是好事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人可以在我们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安排了直播，酒店现场投屏呢？也没问题？”
助理否认了。
那就更奇怪了。
凡事只要做了就必然会留下痕迹，连河源山和金郁文都找不出痕迹的，技术得有多强？
还是说……
“你们排查的时候，除了我们的人还有谁参与了？”
祁妄自己的人技术还没能强到那种地步，应是查不出来的。
可是那两个教授，甚至是他们的学生都有可能。
“原本是河教授排查的，但他昨天不知怎么的，和白小姐起了争执，排查的工作便由金教授代劳，我想着金教授是夫人的导师，应该不会出问题。”
祁妄再度问：“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意外么？”
“金教授带了他其他学生过来的，这个算吗？”
祁妄：“……”
他倒情愿是自己想多了。
两个月相处下来，金郁文对他们看似没有威胁。
又或许的确是他们放松警惕了。
“今天让河源山去复核一次，别让其他人知道。”
助理语气为难：“祁总……今天我一直联系不上河教授。”
“那就直接上门！告诉他全球直播的来龙去脉！找不到痕迹？我还偏不信了！”
一阵怒火下来，祁妄迅速冷静了。
此事若让池愿去调查，是不是可以查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池愿还以为直播是他准备的惊喜，实际上根本不是。
祁妄不想和太多人分享自己妻子穿着婚纱的模样。
至于将曾经参加婚礼的客人请来……只是想让曾经见证过的人，再一次见证他们的爱情。
全球直播？那些无关之人没必要知道。
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直播后续他也不会再调查。
可有了陈家的前车之鉴，祁妄很难不多想。
很多人其实在不经意间就被某些灰色势力盯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祁妄不怕，他只是不想池愿接触这些。
没过多久，河源山来了电话。
接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祁妄臭骂了一顿。
“你搞什么？不知道我昨天离婚？！今天正伤心呢，没空！”
“……”
祁妄喉间溢出一阵阴笑：“是吗？我看你是不想复婚了，这个态度，我让愿愿去吹一吹你前妻的枕边风，你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对面沉默了大概十秒。
“什么事非得让我来。”
祁妄能听出来对面声音有些醉意，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
“金郁文可靠吗？”
只此一问，让对面再度沉默了。
两人曾经毕竟是对手，评价未必客观。
“如果你是说他的能力，非常可靠，我虽然不认可他的理念，但他在某些技术问题上比我更有效率。”
河源山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但如果你指的是此人的合作可靠程度？暂且指除了技术以外东西吧，我是觉得不要完全相信他。”
“他和他女朋友的事，你和愿愿都听说了吧，虽然安娜的导师不是什么好人，金郁文也很年轻，可他当时与安娜毕竟是导师与学生的关系，他能对学生下手，你觉得这人的道德伦理观能有多强？”
字字指控，只差骂一句禽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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