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付出代价
这让池愿想起了最初兄弟二人争取继承之位的时候，当时祁氏上下分明是祁妄的呼声更高。
支持祁烨的人……也不是没有，总归是站不住脚的。
倘若祁烨上位，没过多久就会被架空。
那些人估计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祁妄也跟着回忆起来：“我印象里爷爷和二爷爷很久之前有过争吵，在我回到祁家后，偶尔走入祁氏，还能听见他们的争执声。”
那时祁妄才被接回祁家，根本无法接触祁氏内部的工作，但祁老爷子准许他进入祁氏四处看看，祁妄忙完自己的工作，得了空就会去转转。
偶尔撞上开会，几位股东必然大吵一架，有一次祁妄的印象比较深。
祁老爷子提到了他，而其余股东则是对祁妄这个私生子不屑。
但祁妄本不会在乎旁人的看法。
他会对那场会议有印象是因为……争论途中提到了他母亲。
骂他可以，骂他母亲不行，从小到大祁妄始终坚持着。
当时他就蹲在玻璃门前，将会议室里每个人说得话听得清清楚楚。
那时他才知道，祁家是个大家族，不止有祁老爷子一人，他下面还有三个弟弟。
就属老二最强势，喜欢和他争执吵架。
“他支持祁烨很正常，毕竟我这个私生子的身份可上不得台面。”
祁妄只是轻笑，语气中不见任何不快。
那些事已经过去太久了，早就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了，如今自然可以轻飘飘地说出口。
“所以，我们现在是遇到对手了？”
池愿估摸着，祁老爷子年龄最大，他去世了，那二爷爷自然就成了整个祁氏最有“分量”的人。
高龄的分量。
而他原先又不支持祁妄，此时抓住了机会，不得赶紧想办法把祁妄拉下来。
“是我的对手，不是你的。”
见男人摇头，池愿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
她直接抓住了男人点触她鼻尖的手指：“我们之间还分什么彼此？你的对手自然也是我的，而且我作为你的秘书，本就与你同一阵营。”
祁妄有些无奈。
“是，你说得对。”
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池愿决定暂时不去猜测。
如果凡事都要猜……这段感情也没有经营下去的必要了。
她将话题绕回了正事儿上。
“二爷爷今天是不是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看你回来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看。”
问出问题时，祁妄再次失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脸色就好看了？”
重点是这个吗？
池愿当即捧起他的脸颊，在他侧耳迅速落下一吻。
“比刚才好看，你站在门口的时候，都快吓死我了。”
她站在门口的时候甚至没开灯，刚开门时，祁妄身体背光，面容一片漆黑。
他浑身那股阴沉死亡的气息牵出出了她心底一丝疼痛。
“你确定不是光线的问题？”
……
断断续续说着，一个小时竟就这么过去了。
在即将入睡时，池愿迷迷糊糊想着，她好像还是没得到关键信息。
祁妄总在转移话题。
次日她睁眼的时候，祁妄依然在她身边。
只是他的神情比昨日更加忧伤。
“怎么了？”
她撑着坐起，发现男人面色憔悴，嘴唇下方已经有胡须逐渐显现。
“愿愿，你又睡了一天。”
太阳已经落山了。
池愿嘴唇嗫嚅一瞬，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不是在治疗吗？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
“我先叫人过来。”
池愿还沉浸在震惊中，祁妄便带着几人进了病房。
不是医生，而是她的朋友和家人们。
“你这孩子，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还瞒着我们？祁妄也是，非得等到后果严重了才说……哎，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
温玉容又气又急，池父也就比她稍微淡定些。
白倾城与河源山也过来了，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
“愿愿你可千万给我挺住，我爸才出事，你不许出事！”
一来二句的，池愿忽然明白了……生离死别是什么滋味。
“你们……别着急啊，我这现在又不是什么大病，结果还未知，也许我根本没事。”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陈瑾轩提出：“转院，由我亲自负责，我就不信了，一个小病我还治不了了！”
这是小病吗？其实池愿也不确定了。
也许一开始的确问题不大，病情恶化的原因是什么？
祁妄当天就给她办了转院手续。
转到新的医院后，池愿所用的那些药和之前差不多，居然神奇地开始好转了。
陈瑾轩当即笃定道：“那家医院里绝对有人对药品动了手脚！否则同样的药物，甚至同一个厂家，差别不可能那么大。”
如此，祁妄也有了猜测，下了安排：“调取医院监控录像。”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发现了问题。
监控录像有缺少部分，恢复被删掉的部分对河源山而言小事一桩。
然后他们看见了叶苒苒，和那个配药的药剂师。
至于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人发现，因为药剂师就是审核配药的那个。
他和叶苒苒不知在说些什么，而恢复的录像里，有他加入额外药物的画面。
那个男人……他们之前见过，正是在民政局偶遇的池愿的学弟！
“很好！”
看完所有录像截取部分，祁妄面上瞬间布满阴沉之色。
“那两个人给我绑来！”
其实他应该直接移交给警方的。
可是第一次，祁妄想给他们点别的教训。
“绑去哪儿？直接带到医院吗？”
一路走来，祁妄几乎没有对对手用过强硬的手段。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他喜欢以礼服人。
但是叶苒苒，他已经忍了她太久，给了她太多次机会了。
一次又一次放她离开，一次又一次给她机会，换来的确实身边人的伤害。
此时他的宽容便是伤了旁人的利刃。
“带回祁家老宅。”
正好老宅已经重修完毕。
他不怕此事会让祁家沾上污点。
相反，必须要让所有人清楚，惹到他祁妄的代价！
助理欲言又止，显然不赞同，终是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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