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转移话题
池愿在祁氏第一天的工作手忙脚乱的，当然，她的新秘书苏禾也一样头昏脑胀。
如果苏禾不是祁建平的人，她不介意培养一个新人。
亲自培养的人还算能信得过。
下班后，池愿自然打算直接回家，可她没想到竟然在公司门口看见了助理。
两人目光相接，助理朝她走了过来。
“池总，我有话想要和你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助理来得很突然，池愿当下赶着回家，可她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可以拒绝。
因为……她也有想知道的事。
“走吧，我订位置。”
池愿给小雨发了消息，要是今晚自己不回来吃晚饭的事。
她订了一家之前总去的酒店。
好巧不巧，包间的名字又是……
天上人间。
这里是一切的始，似乎已经与她的命运密切相关。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池愿不免想到祁妄在电脑中给她留下的提示。
助理也是不可以完全信任之人。
为什么？
她没有直接问出，可生疏防备的语气已经让助理察觉出了异常。
“池总也不信任我了。”他自嘲一笑：“祁总也不信任我，您也是。”
池愿有些没听懂。
“是你叫我不要完全信任你吧？你现在又在和我说什么？”
助理沉默片刻，时不时发出笑声，像在嘲笑什么，却更像在自嘲。
“没有人会喜欢不被信任的感觉，当初祁总还没出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和祁建平对接了。”
他捂着额头，遮住了眼底的惨淡：“池总，您理解那种感觉吗？我跟着他那么多年，他能料到自己要出事，可他居然没有把以后的安排交给我，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我？我哪里做的不好？他居然不信任我！”
池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有参与的事，她也没资格发表看法。
助理停顿一瞬，心情似乎平复了些，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把重要工作交给我，就当是我能力不够吧，或者说我之前工作有过失误，已经不值得他信任了，站在我的角度，我不希望给他添麻烦。”
所以，助理选择了告诉池愿，叫她也别相信自己。
或许此次之后，他会彻底退出祁氏，但只要别给祁妄造成麻烦，就足够了。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心。
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太糟糕了。
他希望可以留在祁妄身边，实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手里的权利一点点被架空了，也许个职位最后也不会再属于他。
池愿始终平静听着他诉说，面上没有闪过任何不耐烦的情绪。
见他不再开口，她说：“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可就算如此，目前的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连让助理复职都做不到。
助理浅笑摇头：“当然不是，我没想让您帮我，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所知道的，关于祁氏的一切。”
池愿：“……”
不管可不可信，总之，先听着吧。
据助理所说，祁氏的情况远比她以为得要复杂的多。
每个人都有私心，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把集团的利益放在首位。
祁建平说的冠冕堂皇，谁知道他内心到底怎么想的？
至于其他人……也未必像祁建平说的那样，为祁氏着想。
只要利益分配得当，就算祁氏四分五裂了，他们也不会在乎。
听到最后，池愿竟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冷笑一声：“听你的意思，祁氏内部松散得很，已经没有必要再维护下去了，是这样吗？”
脑中忽然想过一句话。
有时候人是需要屏蔽一些外界的声音的。
不如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没有这么说。”助理长呼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告诉您，祁氏的复杂……您眼下未必能驾驭。”
忽然有人敲响了包间的门，那人直接推门而入。
池愿警惕回头，看见来人无比震惊。
“许小姐？！”
来人正是许沁妍。
她竟直接抓住了池愿的手腕，带她走出了包间。
“哎？怎么了？”
池愿不明所以，但只是许沁妍不会害她，所以并未挣扎。
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助理。
他只是笑着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场面有些诡异。
池愿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许沁妍直接带她上了自己的车。
“我就知道，那个助理不会那么老实。”
许沁妍狠狠呼了口气：“你居然会信他的话？”
池愿狠狠揉了揉太阳穴。
……头要炸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从未告诉过我，他是祁妄身边的人，我相信他很奇怪吗？”
为什么许沁妍要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她？
“你……”
许沁妍深吸一口气：“算了，我都告诉你吧，祁妄在离开前就已经辞退了助理，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我和助理本人知道，目的就是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
池愿只是听着，没在给出反应。
事实上，今天她接收到的每一个消息都足够震惊。
谁可以信？谁不可信？她不知道，也无从分辨。
许沁妍说的话，她可以完全相信吗？
哪怕祁妄说，她是唯一可以信的人……
“助理早就和沈宁霜有来往了，祁妄发现了，本是想直接辞退他的，可是没来得及，当时祁妄交代的是，让他自己辞职，否则后果自负，没想到他居然还去误导你。”
许沁妍狠狠啐了一口：“真是够了。”
池愿只是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
“你怎么找到我的？”
难不成许沁妍一直在暗中观察她。
“今天来这边办事，有应酬，刚好看见你和助理，就跟了上来，得亏我跟上来了。”
是吗？
池愿只是轻笑，显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
“池小姐，你先听我的，你……”
她当即打断了许沁妍的话：“许小姐，我今天很累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现在……只能先麻烦您送我回家了。”
也许是太过劳累，她脑中忽然传来一阵眩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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