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绵软
半个多月过去后，郑欣然跟着郑氏派到庐州的家丁来到玉都。
长这么大她从未来过玉都，以前都是郑氏和裴衍回到庐州她才能得以见到裴衍一面，是以每次听到裴衍回去的消息她都十分期待。
这回是郑氏派人到庐州去接她，虽未言明是何意，但仅从家丁口中所言的日后‘伺候’在裴衍身侧，郑欣然便猜测是要将她过给裴衍当妾室。
当初她一心一意要嫁给裴衍，奈何裴衍没看上她，即便如今只能给他当个妾室郑欣然也心满意足。
“小姐，到裴家了。”
从庐州跟来的丫鬟茉儿扶她从轿内下车。
她一步入裴家便见明珠迎上前来，带着她往郑氏的璃香庭走去。
“姑母。”
郑氏早已在璃香庭内候着，这半个多月她都盼着郑欣然能早些到来。
此刻见明珠将她带到自己面前，她紧绷的眉眼总算舒展开，上前紧握住她的手道：“姑母念了你多日，你总算到了。”
“然儿亦是挂念着姑母，多年未见，姑母身子骨可还硬朗？”
郑欣然随她一道坐下，眼神贴满热切，看得出是在真心问候。
“姑母一切都好。”
“将你叫到玉都来，你心里不会对姑母有怨吧？”
毕竟来到裴衍身边只能做个妾室，比起正牌娘子还是有些差距，郑氏不知晓郑欣然是否满意她的安排。
“然儿怎会对姑母有怨？”
“然儿对表哥的心意姑母心里是清楚的，只要能陪伴在表哥身边然儿便心满意足。”
郑欣然藏起心头的小九九，眼下最紧要的是在裴家先落下脚跟，日后的事再做打算。
“那姑母便放心了。”
“如今媚儿腰身伤到了，衍儿身边没个人服侍我心里头也不放心，你是我们郑家的人，只要能将衍儿服侍好，来年给我们裴家添个一儿半女的，姑母自然不会亏待你。”
既然将话挑明，郑氏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将心里头的话说出来。
郑欣然脸色当即涨红起来，只见她娇声娇气道：“能给表哥延续香火是然儿的心愿，然儿定会将表哥服侍好。”
可见她已然做好给裴家添丁的准备，郑氏心满意足，命明珠将她安置在金禧阁。
那处院落她半个月前便派人过去清扫收拾出来，金禧阁离姜媚儿住的芙蓉苑远，她一时半会不会察觉到郑欣然的存在。
即便是察觉到，等她腰身好能下榻，只怕郑欣然的肚子也大起来了，到那时她如何撒泼打滚都没用。
此时的姜媚儿还躺在软榻上，听闻裴衍这段日子每晚都回裴家来，并未在外头过夜，姜媚儿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她每日均好好用药，只盼着能早日下榻，即便是裴衍没在外边沾花惹草，有郑氏在他耳边吹耳边风姜媚儿也放心不下，她须得尽快好起来。
“扶我起来试试看。”
刚用完药，姜媚儿又吩咐杏雨扶她起身，她想试试能不能使上劲。
“小姐试太多只怕会拉扯到筋骨，到时候更严重会卧床更久。”
杏雨想跟她说欲速则不达，可见姜媚儿脸色焦急的样子只得听她的将人从榻上扶起来。
姜媚儿手撑在床沿边上，脚尖刚着落便听得‘啊’地一道尖叫声，她差点跌倒在地，好在有杏雨扶住了。
“小姐还是莫要逞强了。”
杏雨边劝说边将人扶回榻上躺着，再掀起衣衫看她后腰，只见又肿起来一片，显然是方才拉扯到了。
姜媚儿眼泪从泪眶里掉落下来，狠声道：“姜柔，你给我等着——”
便是她再如何不甘心，此刻也只能卧在榻上哪儿也去不了。
被安顿在金禧阁的郑欣然用过晚膳后便命茉儿给她沐浴，一路从庐州赶过来她还未得好好洗过澡，今夜裴衍过来她定要将身子洗净候着他。
郑氏一得知裴衍从宫里当值回来，立刻让他去了金禧阁。
许久未亮过灯的金禧阁今夜灯火通明，他明白是郑欣然在里头候着他。
茉儿躬身道：“表少爷，小姐已在里头候您多时。”
将屋门打开，茉儿识趣地退下。
听见屋门打开的声音，郑欣然掖紧被褥，人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多年未见裴衍，她不知他如今变得如何了，只知他在宫中当差，是无比风光的御前將軍。
屋门被合上不久，便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内室。
“表哥。”
纱帐被人掀开后，郑欣然对着那张期待许久的面庞轻唤出声。
只见她粉颊透满红晕，人被包裹在被褥里，发丝上还沾着水珠，显然是刚洗完身子不久。
“让你从庐州远道赶来玉都，苦了你了。”
裴衍刚从宫里出来人有些疲惫，听闻郑欣然到裴家的消息他心绪原有几分复杂，可在见到眼前这个娇滴滴洗净身子等着自己的少女，还是不由心软，在她榻边坐下来。
“只要能陪在表哥身边，然儿便不觉得辛苦。”
郑欣然极有眼力见地从榻上起身，葱白手指尖抚过他后肩，俯下身子替他脱去脚上鞋履。
以前姜媚儿虽也会做这些事，可到底是有几分任性在身上，此刻见郑欣然心甘情愿服侍自己，裴衍心下一动，双手扣住她双臂，将人压到榻上。
她身上只着一缕薄衫，裴衍只觉身下一片绵软，很快放下手边纱帐。
外边红烛摇曳，裴衍空了半个多月，此刻得到极致满足感。
起初他还有些怜惜她，不想这片娇嫩还是忍不住令他疯狂。
“表哥...”
郑欣然只得轻唤他一声，好让她有得以喘息的机会。
裴衍神智被唤醒，这才轻慢下来。
后半夜，郑欣然躺在他怀里，柔声问：“表哥日后都到然儿房里来，让然儿好好服侍你可好？”
裴衍听出她话中之意，低声道：“你既来到裴家，我便不会叫你独守空闺。”
他的话令郑欣然心头一片欢喜，复问道：“那若是表嫂的身子好了呢？”
即便是试探，郑欣然也想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她身子伤成那样是她咎由自取，即便是身子好了我也不会再如以前那样待她，日后你在我心里便是最重要的，等你有了身子我便纳你进门做妾室。”
裴衍知道她想听什么。
只是如今她刚到裴家，肚子未有着落还不好给她名分。
“表哥待然儿这样好，果真没辜负然儿对表哥多年的情意。”
郑欣然搂住他脖颈，严丝合缝贴近他。
被蒙在鼓里的姜媚儿尚不知郑欣然来到裴家的消息，只以为裴衍如同杏雨看到的那般整日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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