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贵妃和皇后竟然联手了（三十一）
“还有一个人，谁？”王丞相问。
“蔡蓉蓉。”皇后了然，她怎么把蔡美人给忘了，那日，温雅出宫说服九王爷就把蔡蓉蓉给带走了，想的到挺远，是怕将蔡蓉蓉留在宫里有危险，这会儿人都走了还给她留下一个悬念。
“啊……这......”
蔡大人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温伯年看了老友一眼，“蔡大人，你不会以为皇后娘娘不知道选秀的事吧，于情为什么留下来，还不是因为蔡蓉蓉。”
“皇后娘娘，臣有罪，不该让蔡蓉蓉顶替我死去的女儿进宫。”
“行了蔡大人，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蔡蓉蓉比于情晚到京城三年，说不定有你不知道，她知道的事，大局为重，温小大人，让蔡蓉蓉来大理寺，我要当面问问涂州之事。”
“皇后娘娘，民女来了。”
温雅走后，蔡蓉蓉就出门到了大理寺，不管怎么说，她顶替蔡小姐进宫选秀一事，总归是个污点，不把这件事说个清楚明白，万一以后追究起来会连累不少人。
趁这个机会戴罪立功，最好不过了，这也是温雅那天给她出的主意，不然，这会儿她该跟于情在去涂州的路上了。
“皇后娘娘，各位大人，有什么尽管问，民女一定知无不言。”
“你到是个懂事的，罢了，你就将如何知道于太医进宫，以及涂州产婆的事，细细道来，说得越详细越好。”皇后开口道。
“皇后娘娘，民女与于情两心相悦，三年前，于情和民女约好去郊外第二天去城外踏青，可那一日，于情失约了。”
“隔天，民女去于家找他，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应，民女觉得不对劲，推门进去，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就连平时负责打扫洗衣做饭的两个粗使婆子都没在。”
“问了于家左邻右舍，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民女有些想不通又回于家查验了一遍，在于情房里发现有打斗的痕迹，但都刻意被人抹去了，民女在于情房中翻找了半天，在屋里放草药的小抽屉里找到了这个。”
说完蔡蓉蓉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大概半手掌大的木牌，递给皇后，皇后接过看了一眼又递给旁边的温伯年，“蔡蓉蓉，你是见到这东西，才知道于情到了京城的？”皇后问。
“不是的皇后娘娘。”蔡蓉蓉摇了摇头，“昔日，民女经常趁去镖局的功夫，到于情家帮他收拾药草，于情做什么都不瞒着民女，所以，民女知道于情房里，放草药的小抽屉里放得是什么药。”
“抽屉里，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这个东西的，所以民女就把它收了起来，没想到今日到派上了用场。”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于情在京城，还当上了太医的？”王丞相问道。
“回王大人的话，是两个月前，民女经过后街，听到纸扎铺伙计跟客人聊天，说是在京城碰到了穿着太医院官服的于铃医，民女才知道于情来了京城。”蔡蓉蓉回答道。
“纸扎铺？”王丞相将目光看向蔡大人。
“王大人，涂州除了产茶，后街纸扎铺的纸扎技艺在大挥数一数二，临近周边的州县，甚至京城的大户人家，为了排场都喜欢亲自或者派人到涂州后街定制白事用的东西，只要买家给的银子够，纸扎铺子是可以送货上门的。”
“皇后娘娘，王大人，蔡大人说得没错，要是遇到生意兴隆时，要想去纸扎铺定制办白事用的东西，还得排队，有些人家为了方便，甚至会提前定制，付给店家一定的费用，店家可代为保存，等到用时便可取出，或者让店家送货上门。”
“行了，蔡蓉蓉，你先回去吧，若是想起什么再跟本官说。”温伯年出声，蔡蓉蓉点了点头朝众人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王大人，新线索有了。”
温伯年将手中的那块木牌拿给王丞相，“这东西微臣见过。”
“什么？”
王丞相看着手上平平无奇的木牌，这东西好像就是一个从一个长条形的木牌上砍下来的一块，上面没有字也没有特别之处，鬼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王大人，你应该是忘了，皇帝登基前除了马教头手上的兵丁，还养了一队会杂耍的班子。”
“这个我记得，皇上那个时候养的这群孩子，年龄虽小，但，个个艺高人胆大，不过之后不久，他们每人领了一笔钱，被遣散了啊……”
皇后蹙眉，那个时候那群孩子也不知道皇帝是从那个地方找来的，看着像是走江湖，有点底子的卖艺人，算算年龄，这群孩子大的现在也有二十四五了，正是做事的时候。
“皇后娘娘，王大人，这半块木牌正是卖艺人的木蝶。”
在大挥有严格的户籍制度，也有更加严苛的木蝶制度。
只要是大挥朝的人，甭管你是士农工商还是街头要饭的人，想去那里，身上都要有木蝶，士农工商手里的木蝶大多是上好檀木，沉香木等贵重木材制作成的，卖艺的，走街串巷的货郎等等，身上的木蝶统一是用价廉的梧桐木制作而成。
若是不小心遗失木蝶或者木蝶有损，必须要到衙门重新登记办理，可以说，在大挥没有木蝶，寸步难行。
王大人掂了掂手上的半块木蝶，质地轻，色泽光亮，的确是梧桐木，“马上去查各个衙门负责发放木蝶的官员那里，查这三年来办理梧桐木木蝶的人。”
“还有涂州后街纸扎铺也应该查一查，尤其是这两个月，办了白事同时又在涂州定制了白事用品的人家。”温伯年补了一句。
“对，温大人说得有理。”王丞相点头，“能把人无声无息的弄到京城，没有马车肯定不行，涂州产婆是怎么到京城的尚不清楚，但，据于情所说，他是被人敲晕了之后，中途被人灌了几次药，醒来之后才发觉，人已经到了京城。”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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