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平南王逝去

次日，在狱中的平南王知道了一切，悲痛不已，老泪纵横

傅斯年："　【跪下】父王…"

万年龙套："　（平南王）：【意外，惊喜】你终于，愿意叫我了…"

傅斯年："　都怪我…一切都怪我自作主张，我错了父王【哽咽】该死的是我！不是你和妹妹…对不起父王"

万年龙套："　（平南王）：傻孩子，这一切都是我害的，若我不是一直妥协一直退让，你娘就不会自缢而亡，枳儿也不会…"

傅斯年："　父亲，您告诉我【哽咽】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您，该怎么救王府…"

万年龙套："　（平南王）：【扶他起来】听着，如今只剩你一人，要好好活着，要活给他们看，咱们平南王府是不会认输的"

万年龙套："　（平南王）：今日我说的你可得记清楚了，我们西洲之人最终承诺了，不管怎样，我都已经在先帝面前发过誓了，忠心护主，安守天下…"

傅斯年："　可是父王！【握紧双拳】天下百姓需要的是一个明君啊！为何，为何一定要愚忠下去？！"

万年龙套："　（平南王）：【苦笑】那便当我迂腐吧…更何况皇家兵马众多，不是我寥寥数几的王军可以抗衡的，若是真要反，那将会是生灵涂炭"

傅斯年："　父王…"

万年龙套："　（平南王）：儿啊，答应我，守好这个国家，让它安安稳稳的，别让老百姓对它失望…"

傅斯年："　【内心挣扎了许久，从前自己想做的事，父王因为愧疚都是一言不发，可自己呢，自以为什么都可以做好，结果却成了这样，家不成家，支离破碎，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我答应您…这一次，我一定会听您的话"

万年龙套："　（平南王）：还有一事，也一直在我心里，当年因为我，害莫宇没了性命，害三房的两个姑娘没了依靠，害师娘失去了她的儿子儿媳，可她却选择原谅，选择对身处泥潭的我们伸出援手。更何况，风老太爷是我的恩师，若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这份恩情，咱们得还"

傅斯年："　【当年那场战争，风三叔为救父亲而死，后来风三婶伤心欲绝，最终服下鹤顶红去了】我明白"

万年龙套："　（平南王）：你对妤丫头的感情我知道，我已让她入了我平南王府，如今我只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的，互相扶持着走下去，你身上的余毒，早日解了吧"

傅斯年："　父王…"

万年龙套："　（平南王）：三日后的刑场，别去了…【故作轻松地笑】若是这里有留恋的人，我可就舍不得走了…留你娘一个人在那边这么多年，该去陪她了"

万年龙套："　（平南王）：把枳儿同允辰埋在一处，她会开心的…以后，王府，王军就都交给你了…"

傅斯年："　【痛苦】父王，要我眼睁睁看着您死吗…我们逃吧，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万年龙套："　（平南王）：傻孩子，切莫乱了心…你知道的，若是天下不公，逃到哪里都会被枷锁缠绕，终不得安宁"

傅斯年："　【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儿子，明白…"

平南王问斩的那天，街上挤满了百姓为他求情，让刀下留人。平南王戎马一生，为家国平陷，一次次地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有谁不明白呢，就连执行官都下不了手…

万年龙套："　（平南王）：动手吧…若我的死能让这一切闹剧结束，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万年龙套

不远处的茶楼上，风妤和傅斯年沉默着，终是在那一刀落下时，风妤不忍别过头去，眼里满是泪水…

风妤："　【老师，您安心去吧，我会替您打理好王府的一切，照顾好，世子殿下…】"

傅斯年："　【握紧双拳，咬紧牙关】"

傅斯年直到很晚都没有回王府，王府又一直有兵守着，风妤见不到平南王的灵柩，心里担忧，终于在夜里到练兵场找到了他

#风妤

风妤："　【却看见他一个人孤寂地靠在墙边喝着酒】"

风妤："　世子殿下…"

傅斯年："　【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可是风家出了什么事？【脸色沉重】还是你出了什么事？"

风妤："　怎么就没想过，会是家里出事了？"

傅斯年："　家吗…"

傅斯年："　【嘲讽地一笑】我哪里还有家"

风妤："　可我已经把那里当做家了…"

傅斯年："　【抬头看她】是吗"

风妤："　娘亲说过，只要还有在乎的人在，哪里都可以是家…"

风妤："　神仙哥哥，老师的灵柩还没回家，你也要不回家吗"

傅斯年："　【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看过这姑娘的眉眼了，那时候看得不真切，后来是不能再盯着她看…恍然间发现，她好像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

傅斯年："　一一…"

风妤："　【与他对视】嗯？"

傅斯年："　【匆匆撇过头】等父王明日出城下葬后，我就要出征了"

风妤："　明日？！出城？！不停灵不举哀？亦不入皇陵？"

傅斯年："　【握紧拳头】他说父王是叛臣，停灵举哀有失皇家威仪，更是不配入皇陵…"

风妤："　荒谬！【咬牙切齿】"

傅斯年："　我也不稀罕他这皇陵，明日我把父王的灵柩领回王府，我磕头祭拜后就送他回西洲，和母妃合葬"

风妤："　【不知道何故有些心慌，还是点点头】那我明日在王府等你"

傅斯年："　辛苦你了，操劳后事"

风妤："　这次出征要多久？留我一人吗…"

傅斯年："　我会写信回来的"

风妤："　【黑夜中看不清神色】哦…"

傅斯年："　【不知道哪里飞来的萤火虫，双手合拢抓了一只】"

傅斯年："　【捧到她面前】有它在，也不会怕黑了…"

风妤："　【看着萤火虫的光映照下的他，那一双眸子明亮得让人心动，却又无比熟悉，小声呢喃】傅惟…"

风妤："　【转瞬间清醒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怕黑？"

傅斯年："　【出去之后轻声说道】因为我是你的神仙哥哥啊"

风妤："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熟悉而又陌生…】"

风妤倒是忘了明日是寒食佳节，却又赶着平南王的下葬之日，定是不会顺利了…

果不其然，皇帝故意留傅斯年在宫中赴宴，说是要给他饯行，太子一行人在宴席上有意无意地折辱傅斯年，而另一边，风洛则直接让众人去了平南王府

万年龙套："　（太监）：好个大胆的毒妇！今日乃是寒食佳节，举国上下皆应谨守礼数，以示虔敬。你却在此大张旗鼓操办白事，岂非公然挑衅天理伦常？如此不恭不敬之举，该当何罪？！"

众人都为风妤捏了一把汗

风妤："　【沉默地继续为平南王烧纸】"

万年龙套："　（太监）：【气急败坏】来人！给咱家把这里砸了！"

风妤："　【将火盆向他们踢去】我看谁敢？！"

万年龙套："　（太监）：啊，啊，你！快来人给我拿下她！"

离鸾和葵扇赶忙挡在她面前

离鸾："　我家姑娘乃堂堂正五品大司乐，岂是尔等宵小可以碰的？！谁让你来的？"

万年龙套："　（太监）：咱家奉了太子侧妃的命，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咱家说话？"

风妤："　【沉默地拉开离鸾】"

风妤："　【忍着心中的火】王爷逝世，不赐谥号不入皇陵就罢了，又不让停灵，又不许举哀，如今连落泪烧纸都不允许了是吗？本司倒想问问，她侧妃有多大的脸面，竟敢罔顾人伦？！"

万年龙套："　（太监）：哼，侧妃娘娘前些日子于陛下侍疾有功，又辛苦筹办寒食节，宫里此刻正在庆祝，侧妃娘娘邀您到东宫叙旧"

风妤："　呵，叙旧？怕叙旧是假，发难是真吧，替我回绝侧妃好意，本司没空"

万年龙套："　（太监）：咱家劝大司乐慎重考虑，太傅府几经遭难，世子也好不容易保下一条命，大司乐若是不想让家里雪上加霜，那还是乖乖跟咱家走吧"

万年龙套："　（太监）：【示意手下上前】"

风妤："　滚，本司自己会走"

#风妤

为官这些年来，风妤很少自称本司，以前觉得没必要，而如今或许是发现，该提醒他们风家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吧…

葵扇："　姑娘！"

傅斯年留下的士兵们也将风妤护在里面，没有王的命令谁也不能带走风大人

风妤："　你们护好王爷灵柩，不必担忧我"

风妤："　【回头】离鸾，葵扇，看好这里的一切，一定要等殿下回来磕头上香，一定要！"

离鸾："　是，离鸾定当不负姑娘所托"

葵扇："　是，葵扇定当不负姑娘所托"

风妤："　【冷漠的扫了为首的太监一眼】她风洛只要本司吧，若是你敢对这里做出点什么，本司不会放过你的，不信你就试试"

万年龙套："　（太监）：【抖了一抖】大，大司乐说得是，老奴也，也是奉命办事"

另一边的宫中

万年龙套："　（皇上）：斯年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如今只剩你一人，府中也难免孤寂，不如今天朕就替亡弟做个主，替你选一位王妃如何？"

谁人不知今日是平南王的葬礼，在父亲的葬礼上办儿子的喜事，这不摆明了在折辱他们平南王府吗

万年龙套："　（杨贵人）：臣妾的母家有一位妹妹也到了适婚的年龄，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皇上可有意？"

这杨贵人是杨文倩的侄女，风洛的表姐，也算是她风洛和太子送入宫的人

万年龙套："　（皇上）：【转头看向风沁】娇娇觉得呢？"

风沁："　妾以为，当由世子自己做主【假装无意地说起】毕竟，世子不日就要带王军出征了不是吗"

#风沁

风沁："　【实则是在提醒皇上，傅斯年还有三十万王军在给他撑腰，他可别太过分了】"

万年龙套："　（皇上）：【脸色顿时就垮下来了】"

傅斯年："　【走上前行礼，声音冷漠】臣谢陛下好意，今日乃先父入土之日，臣想还是不宜讨论此事"

傅云祁："　大胆傅斯年！你这意思是说父皇不合时宜了？"

傅斯年："　【不卑不亢地回视他】臣，不敢"

#傅斯年

傅云祁："　你这哪有一丝不敢？本宫看你敢得很！"

傅斯年："　【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父亲的难处，自己和枳年率性而为，全都是因为有父亲受了不知道多少气，才换来的可以庇佑他们】"

万年龙套："　（皇上）：行了"

众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尴尬得紧，皇上挥手让歌舞继续，只是大殿之上又有多少人的心思是在歌舞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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