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回西洲

风妤："　【突然惊醒】傅惟！"

傅斯年："　【也从一旁的椅子上惊醒，快步走过来】一一，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风妤："　【喘着气】神仙哥哥，江城…"

傅斯年："　放心吧，守住了"

风妤："　【松了一口气，回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能依稀地记得有傅惟】"

傅斯年："　【给她倒了一杯水】哦对了，回来的路上，你在昏迷中一直断断续续地说孩子，念念…是你藏在城楼上的那个孩子吗？"

风妤："　对！带他回来了吗？"

傅斯年："　嗯，在另一边的营帐里，现在应该睡下了"

风妤："　那就好…我要将他送回京师，送到堂兄那"

傅斯年："　边境退兵，倭寇大伤，已派人前来谈和，近期应该是不会再有战事了…你【犹豫】等休息好了，我就送你回京师"

风妤："　那你呢？"

傅斯年："　我，回西洲"

风妤："　为什么？不进京领赏吗？"

傅斯年："　【摇了摇头】我要的赏他不会给的"

风妤："　【突然想起了什么，取下腰间的王军令】哦对了，我之前还以为这只是一块做工精良的玉佩，没想到竟然是统率王军的令牌…还是应该还给你"

傅斯年："　【接过来重新别在她的腰带上】本就是给你的，好好留着吧…【低声】这是，护身符啊…"

风妤："　【面前这个人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可是又好像不太一样】"

傅斯年："　你才刚醒，等会儿我让他们给你端点吃的进来，军营比不了客栈，昨夜战乱，只能先将你们带来这里，有什么不习惯的就派人来叫我，等我巡完城确保安全，就送你们去客栈【起身准备离开】"

风妤："　【是了，那个人总会找各种理由赖在自己身边不走，而面前这个人却总是有种在逃避她的感觉；那个人总是毒舌又腹黑，而面前这个人却总是疏离淡漠，不言苟笑…】"

傅斯年："　【又折了回来，拿起桌上的汤婆子，放到她手里，欲言又止】"

风妤："　【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关节上包着药，一看就是被细心照顾的】"

#风妤

风妤："　我…"

傅斯年："　我…"

两人同时开口

傅斯年："　你先说吧"

风妤："　【认真】我想跟你回西洲"

傅斯年："　【愣了一下，轻笑】我正有此意，只是怕你放心不下风家，不过你放心，白启和李洵都是靠得住的人，我已让他们将京师的情况实时传回，宫里有暗卫，都是王府中训练有素的死士，我也调遣了王军守在风府附近，御林军和禁卫军中都有允辰的旧部，他们忠心不二，也愿听我调遣一二，若是出了什么事定能第一时间赶过去…【低声】所以，其实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你…【不把她带在身边，总是不能安心的】"

风妤："　【自己的的确确是放心不下家中的事和待在宫里的姐姐的，去西洲更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他们寻求一条生路，一条哪怕在京师在皇城待不下去了，也无需担心害怕的后路，没想到他却为自己，为风家考虑了这么多，心里无限感动】神仙哥哥，谢谢你…"

傅斯年："　【轻笑】谢什么…要谢也是我该谢，谢你替我守住了城，谢你奋不顾身的来找我，谢你从始至终都相信着我，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风妤："　可你每一次都救我于水火，每一次都在风家最危难的时候出现，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坚定的站在我身旁，我才应该道谢…"

傅斯年："　【深情】你说过，我们是一家人…"

风妤："　所以，谁也不许再谢来谢去的了【笑着撒娇】太生分了，我不喜欢嘛"

傅斯年："　【宠溺的看着她，轻笑】好，答应你…"

风妤："　哦对了，还有向百姓借粮之事，我许诺他们的，定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傅斯年："　三倍还粮，谎报身份，风家如今不比往昔，一一这招可谓是险中求胜，勇气可嘉啊"

风妤："　我知道…可从哥哥的事中我更知道，没有粮食对一个军队而言意味着什么…省吃俭用一点能还上的，再不然就先在店家那赊着，重要的是先把他们的冤屈报上去"

傅斯年："　【点头】一一说得没错…【笑着】放心吧，你写的冤案册我已经让人呈给皇上了，我不要封赏，只要他平掉所有的冤案错案，给江城换换良官…"

傅斯年："　至于粮食的事，一一也不必操心了，都由王府来承担，王府名下有一家粮铺，足够还了"

风妤："　【感动，他总是把所有事都想得这般周全】嗯…"

修养了几日之后，傅斯年就让白启和李洵带着念念和她给风莫林他们写的信，踏上返回京师的道路，念念很乖什么都没说，可风妤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也不知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风莫林放心不下，还是让葵扇赶来跟着风妤，而离鸾则是留在风府帮风妤关注着宫里，也顺便应付些琐事，打理着上下…

在经历过一段非常艰难的路之后，从马车换上骆驼骏马，最终到达了西洲，一片黄沙之后便是风和日丽

风妤："　【满脸惊奇地下了车】哇，这里…就是临秀城了吧"

傅斯年："　【轻笑】自父亲携全家来此，便开始治理，最终让这里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风妤："　【眼眶湿润，心中敬畏】老师，我终于能来看看了…"

风妤："　【开心】这里的天真的好蓝，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花海！这么美，这么自由，真的让人心旷神怡啊"

傅斯年："　【宠溺】喜欢，那便留下吧"

风妤："　真的可以吗【期待】我也想，一直留在这儿…"

远远就看见了王府，傅斯年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一次，不会再有人在这里等自己回来了，不会再有人不顾生死替自己挡下一切障碍了…

风妤："　【察觉到他的情绪，握上他的手】此后，有我陪你"

傅斯年："　【哽咽】一一…"

这时一名长相貌美的夫人迎了过来

万年龙套："　（夫人）：【眼泪不由地冒了出来】快过来我看看…"

傅斯年："　【难得乖巧地走过去】"

万年龙套："　（夫人）：【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臭小子，跑那么远也不提前说一声，这么久才回来，听说你还去打了几仗？！长本事了是吧？拿我的藤条来！"

#万年龙套

傅斯年："　【赶快拦住她】莫娘，莫娘，别别别，给我留点面子，这儿还有人呢【扶住她的肩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担心了"

风妤："　【这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傅惟】"

万年龙套："　（莫娘）：【理了理衣袖】咳咳，这小丫头片子是谁啊"

傅斯年："　这是风家的女儿，风妤，小字念一"

傅斯年："　【朝着风妤】一一，这是我的奶娘，抚养我长大，也算是半个亲娘了，你跟着我唤一声莫娘就行"

风妤："　【走上前行礼】风妤见过莫娘"

万年龙套："　（莫娘）：【扶起她】害，无需多礼，咱们这儿没这么多规矩，随心就好"

风妤："　【笑】好~"

走进王府，果然傅斯年带风妤来到了那间院子，当真八九分像自己的院子

风妤："　【红了眼眶】这里…傅惟，我看见了你为我准备的一切，我很欢喜"

傅斯年："　【在她身后释然一笑】"

此后的日子竟真的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了小半年，风妤也度过了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风妤写过好几封家书想劝风莫林带着家人们一同搬来西洲，她做了好些考量，不再参与朝中事，让祖母在这里安享晚年…可风莫林还是放不下，他不愿也不能让风家带着污名传世

傅斯年："　怎么了，莫娘说你晚饭没吃多少"

风妤："　【正好收拾好东西】小王爷，你怎么来了"

傅斯年："　【微微蹙眉，心里抽疼了一下】要走？"

风妤："　【心里有些难受】嗯，准备明日跟你们辞行呢…"

傅斯年："　一一【有些急切】二房贪墨案我已收集好了证据，被篡改的文书也已找到，我将这些都一起寄给了风伯父，风三叔的案子即刻可以还他清白…风家你无需担心，吃穿用度皆无亏待，静翕虽还未复位，但也已经可以自由出入冷宫…一一，你且再等等，允辰的清白，我一定能找出陷害他的人的"

风妤："　【动容，他让自己不用担心，不是安慰，是真的在默默地为自己做这些事】神仙哥哥，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你不用这般的"

傅斯年："　【摇头】为允辰，为风家，我甘之如贻，我只是想将你留在这里，远离那些尔虞我诈的是非，哪怕晚回去一刻也好"

风妤："　【他如此为自己着想，落泪】那我可就留在这儿咯，你可不许嫌我烦"

傅斯年："　【放心一笑】绝不会"

风妤最终还是没有走，她书信问了祖母安，父母安，阿姐安，还有念念，风莫林说已经送去了二房，贪墨案的证据也已经收到了，只是他还在考虑是否要呈给皇上，这万一牵扯到整个风家…风妤无奈，父亲总是这般迂回，留有余地…

就暂时放过自己吧，不去关心那些，风妤想就再让她多享乐一会儿吧…

这日

傅斯年："　一一在干嘛？"

#风妤

风妤："　城南的那间果子铺最近收益不太好，我在想可以怎样整改一下"

傅斯年："　【轻笑】看来我们家一一这是要转行当小掌柜咯"

风妤："　【也笑着】那当然，这不得给莫娘交房租嘛，再说了，没钱我们傅小王爷怎么养我"

傅斯年："　【轻轻挑眉】一一这嘴，还是一样的不饶人呐…所以一一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风妤："　我想做果子酒，然后用葫芦瓶装着，葫芦瓶上再刻字，用蜜蜡封住，若是能凑齐一组成语便能兑换奖品，这样如何？【期待】"

傅斯年："　【认可的点点头】不错，是个能吸引人的好法子，不过一一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风妤："　以前我有一个做老板娘的朋友，她呀，总能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子去招揽顾客，我也是受了她的启发"

傅斯年："　【知道她说的是闻韶馆，不愿她再想起往事难过】那一一便放心大胆地去做，不必有所顾虑，一切有我"

风妤："　【每每听到他这些话，心里总是会一颤】嗯…"

风妤："　【心里却还是默念：天下之大，白妁，你到底在哪呢…】"

而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相处里，风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傅斯年动了心，只是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像是故友，像是哥哥，像是家人…

正巧这天，莫娘在院子里收拾出来一块空地

万年龙套："　（莫娘）：诶，你俩来的正好，快帮我想想，这儿种什么树？"

风妤："　柿子树"

傅斯年："　柿子树"

两人不假思索，异口同声地说到

万年龙套："　（莫娘）：哟哈哈哈哈，怎么呢？"

两人相视一笑

风妤："　柿柿顺意"

傅斯年："　万柿顺心"

万年龙套："　（莫娘）：哈哈哈好，就听你们的，只不过商铺有事，这种树的活儿可就交给你们了"

风妤："　【眼睛一亮】我还没种过树呢"

傅斯年："　【轻笑】那正好，我又可以在一一面前露一手了"

于是，傅斯年和风妤种下了属于他们的第一棵柿子树

另一边的京师却已然呈大乱趋势，皇帝病倒在床，朝中党派纷争不断，风沁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万年龙套："　（嬷嬷）：娘娘，都准备好了，今晚轮到大爷的人当值，世子殿下留下的暗卫也已经就位，成也好，败也好，咱们都无需担心，老奴都会陪着娘娘的…"

风沁："　嗯…今晚就结束一切吧"

#风沁

风萧："　【走进来】我陪你去吧"

风沁："　【沉默】"

风萧："　静翕，这段日子你还不信我吗，整个计划你都没有避着我"

风沁："　【沉默，其实自己早已不再迁怒他，只是如今倒也不愿意让他涉险】"

风萧："　【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不必担心我，多个人也好个照应"

万年龙套："　（嬷嬷）：是啊，娘娘"

风沁："　好吧，嬷嬷，替我梳妆"

万年龙套："　（嬷嬷）：【疑惑】娘娘？"

风沁："　【眼神中满是冷漠】这大好的日子，怎么能不盛装出席呢…"

皇帝的寝宫中，此刻正空无一人

万年龙套："　（皇帝）：咳咳…咳咳咳…娇娇，娇娇你来了"

#风沁

风沁："　【冷笑】是啊，不来怎么能亲眼看着你毙命呢？又怎能泄了心头之愤"

万年龙套："　（皇帝）：你，你说什么"

风沁："　【行至他的床边】我说，我筹备了这么久，当然要来亲眼看着你死"

风沁："　我每日派人在你的饮食中加入了极少量的鸱睢，这东西本无毒，可与你每日点的龙延香相斥，所以就算那些个庸医来了，也无从下手…"

万年龙套："　（皇帝）：你！你说，朕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竟然这般狠毒！"

风沁："　亏待？【冷笑】呵，我本是骄傲的风家姑娘，有着自己的如意郎君，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是因为你！将我禁锢在这红墙之中，永无天日！"

风沁："　这就算了，因着你那多疑善妒的性子和昏庸无能的治国能力，冤枉喻家，杀了阿枫，逼死了哥哥和枳年！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你做的？！"

风沁："　我告诉你，我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你的…因为你，我觉得恶心！你永远都比不过平南王，无论是治国的才略，还是你心心念念的娇娇…你，永远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万年龙套："　（皇帝）：噗！【一口血喷了出来】你这、咳咳咳…毒、毒妇啊！来、咳咳、来人！"

风沁："　来人？你可真是会说笑，我今日敢只身前来，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

万年龙套："　（皇帝）：【挣扎着起来】朕杀了你…杀了你！毒妇……"

风沁："　呵，皇上，臣妾就在这儿，等着皇上来索命【冷漠无情】"

万年龙套："　（皇帝）：呃、呃、啊咳咳…【手最终无力地垂下】"

风沁："　阿枫，哥哥，我终是为你们报了仇…【闭上双眼】"

风沁转身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

风沁："　【脚下踉跄了一下】"

风萧："　【扶住她】没事吧"

风沁："　【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哥哥…"

风萧："　诶，哥哥在"

风沁："　【抓住他的衣角，头抵着他的胸膛，最终泣不成声】"

风萧："　【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次日，皇帝病逝的消息便昭告天下……

而这一天，天空竟飘下了纷纷白雪…

风沁："　【看着喻枫曾经吹过的箫】"

#风沁

风沁："　【最终舒了一口气……】"

#风沁

风沁："　阿枫，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说完，站上了板凳，准备用三尺白绫上吊自尽】"

万年龙套："　（嬷嬷）：【正巧推门进来，吓得手中的盘子直接摔碎在地】娘娘！娘娘你别犯傻呀！娘娘！来人啊，来人啊！"

最终风沁被众人合力救下

风萧也赶来了，将手中的箱子递给了她

风萧："　静翕，这是喻侍郎的遗物，前些日子才把喻府收拾干净，想来这些东西只有给你最为合适…他一定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吧……"

风沁："　【摸着箱子沉默，泪如雨下……】"

风萧："　【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静翕，我的任务完成了，今后的路你要自己好好的走下去"

风沁："　【抬头看着他】"

风萧："　风家原来的宅子我已经买回来了，祖母，伯父伯母也已经将他们从老宅接了回来。这里是一些银两，是去是留全凭你的意愿"

风沁："　那你呢"

风萧："　我…决定出家了……"

风沁："　【略带震惊】"

风萧："　【轻笑了一下】放心，能尽力补偿你们的我都已经做了，若是以后父亲他们再…就来广安寺找我，我依旧会帮你的"

风沁："　【低头沉默不语】"

风萧："　那我走了【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直到风萧快要走出院门，风沁才追了出来

风沁："　堂兄！"

风萧："　【急忙转头】"

风沁："　【眼中含着泪，行了一礼】多谢…"

风萧："　你是我的妹妹…"

风沁："　往后，珍重…"

皇帝驾崩，太子生母被追封为顺庄皇后，皇贵妃风沁本该即位太后，她却选择放弃权力，在风家和平南王一派的帮助下换得出宫的自由，嘉妃娘娘位份最高，母家势力弱小，只有一个工部涂尚书是其表姐夫，无法操控朝廷和新帝，所以顺位太后，其余嫔妃全部发往东山寺修行，为先皇祈福

而风沁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风沁："　娘，对不起，是女儿不孝…"

容熙（大太太）："　【双眼含泪】别说了，傻孩子，什么都别说了…走吧，走得远远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风沁："　【泣不成声地抱住她】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哥哥走了，念一也不在您身边，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对不起风家…"

容熙（大太太）："　静翕，你听好了，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没有对不起风家…是我们为了家族牺牲了你太多太多，让你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己的心上人…翕儿，你没有错，你更不要心怀愧疚与不安，祖母、爹、娘和念一都不会怪你，我们只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过得开心幸福，允辰和喻公子也定是这么希望的，他们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的…"

风沁："　娘，谢谢您…我虽然埋怨过上天不公，遗憾爹爹与您为什么没有早点与喻家定下婚约，没能将我嫁给阿枫，可我却也有些庆幸…还好我未成亲，否则入宫的便是念一了，我怎可让念一来受这些苦，每每想到这些，我也就不那么怨天尤人了…"

容熙（大太太）："　【抱住她】我的静翕啊…"

那晚，容熙与风沁相谈甚久，话语如涓涓细流般淌过心田。从儿时与风泽、风妤嬉戏玩闹的天真趣事，到读书习字时的点滴回忆，再到那份藏于心底、关于喻枫的少女情思，无不倾吐而出。她们时而泪眼婆娑，时而笑意盈盈，情绪在悲喜间流转，仿佛时光倒退，一切仍是最初的模样。而最终，风沁如同幼时那般，安然地在容熙怀中沉沉睡去，呼吸轻柔得宛如一阵微风拂过。

三日后，风沁辞别了双亲，将一颗珍若性命的金丹与一封书信一并寄往西洲，交予风妤。喻枫生前曾言，他愿踏遍天涯海角，为穷苦人家的孩子传授知识，播撒智慧之光。而风沁，昔日京师中声名远扬的才女，如今却只余满腔怀念与未竟的心愿。她决意替他完成这份未了的遗志，以笔为灯，点亮世间的晦暗角落…

#风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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