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难产

傅斯年上报，朝廷炸开了锅，官商勾结之事一时间发酵开来，许多官员收到了牵连，皇上大怒，下令将风家二房斩首示众

风莫林上前求情，风旭终究得他教导长大，又在风老夫人膝下承欢许久，老夫人舍不得他，看在他年纪尚幼，只求从轻发落，皇帝答应将风旭发配充军，终身不得入京

二房财产全数充公，风洛听到这个消息，心急之下竟要早产，生了一天一夜都还没能产下

—华乐宫

风洛："　【满头大汗，痛苦地呻吟着】啊！呃…"

万年龙套："　（稳婆）：娘娘，娘娘用力啊"

风洛："　啊…我不行，我…我没力气了…"

皇上听闻消息，也着急赶来

傅云祁："　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万年龙套："　（太医）：回陛下，娴妃娘娘她，她怕是难产了"

傅云祁："　怎么回事？！那还不赶快想办法让小皇子平安出来！"

万年龙套："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陛下，这主要还是要靠娘娘自己啊，老臣现在去配催产汤"

傅云祁："　【皱眉，对着屋内喊道】娴妃，若是你不能平安诞下皇嗣，便是罪加一等！"

在屋内意识模糊的风洛猛然间听见这句话，顿时鲜血横流，险些崩溃

万年龙套："　（稳婆）：【被吓了一跳】哎哟，娘娘，您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血，不行啊，您这胎位不正，会一尸两命的！"

风洛："　【此刻也顾不得形象了，十分狼狈】啊…啊！救我…救我的孩子…啊！"

风洛："　陛下…陛下…我们可是结发夫妻，你一定要这么不留情面吗…陛下！"

万年龙套："　（侍女）：【从里面出来，跪在皇上面前，涕泗横流】陛下，陛下求您进去看看，娘娘一直在叫您，情况很不好"

万年龙套："　（陈公公）：【一脚踢翻她】大胆贱婢，产房污秽，怎可让天子踏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万年龙套："　（侍女）：【重新爬起来，不断磕头】公公，公公我错了…陛下求您让奴婢带句好话吧，娘娘真的撑不下去了，陛下求您了，您就看在您与娘娘少年夫妻的情分，宽慰娘娘几句吧，陛下…"

此时，小太监通报，皇后来了

风妤："　【行礼】参见陛下"

傅云祁："　【面色焦灼】阿妤，你怎么来了？"

风妤："　听闻娴妃难产，于公于私，都该来看看的【话虽如此，可面上却是一片冷漠】"

万年龙套："　（侍女）：【连忙过来跪在她面前】皇后娘娘，求您别进去，我们家娘娘现在受不得刺激"

风妤："　【心里冷笑】她情况如何了？"

万年龙套："　（侍女）：不好，很不好"

风妤："　【对着皇上开口】陛下，恶钱案娴妃向风莫元提供图纸与样品，从犯之罪不可否认，恶钱动摇国之根本，她罪无可恕…只不过她一介后妃，若不是父命难违，想必她也是知道分寸的，况且，事关皇嗣，陛下还是饶其死罪吧"

傅云祁："　好吧…你进去告诉她，只要她平安诞下皇嗣，我会对她从轻处理的"

万年龙套："　（侍女）：【连忙磕头】是，是，多谢娘娘求情，多谢陛下"

屋内，风洛听见这话之后，明显地又有了些许力气，随着太医将胎位正了过来，风洛一声尖叫，分娩出来了…

只是，没有啼哭声…

万年龙套："　（稳婆）：【面面相觑】这，这孩子被憋得太久了，没了气息啊，可惜了，是个小皇子啊…"

风洛："　【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无法，侍女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告知这件事

傅云祁："　【勃然大怒】整日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她，竟然…那可是朕的皇子啊！"

风妤："　【没想到会这样，皱眉】好生安葬吧"

万年龙套："　（太医）：陛下，娴妃娘娘大出血昏了过去，老臣现在用参片吊住她的气，然后去配药"

傅云祁："　哼，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给朕救活她！【眼神冷漠】依阿妤看，如今该怎么处置她"

风妤："　【眸色渐深，降至冰点，朱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可违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娴妃既然向来管不住自己，做恶多端，便挖了双眼，拔了舌头，再废了她那双手吧"

傅云祁："　【猛然转头，紧紧地盯着她，嘴角微微抽搐，他从未见过她的这一面】阿妤…"

风妤："　【心里冷笑，果然，他还是在意风洛那份情谊的，那就比比好了，看他更在意谁？】"

风妤："　【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嗓音却不自觉地哑了几分】臣妾记得，陛下当年说过最喜欢臣妾弹的相思了…"

果然，此话一出，他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眼神中也流露出浓浓的厌恶，他想，这怪不得他无情，是风洛先变得恶毒的…

傅云祁："　【带着怒意】传朕旨意，降风洛为才人，褫夺封号，挖眼拔舌，再废了她的手，打入冷宫，让她后半生专心为逝去的皇嗣诵经超度，洗清她的罪孽吧【转身离开】"

风妤："　【他和自己想的一样，冷漠无情，听着跪倒一地的求饶声，看着那些眼泪，却没有出言阻止】"

葵扇："　【抹去眼中的泪】这就是报应，姑娘终于报仇了"

风妤："　【断指之仇得报，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畅快】她早产不在计划里，可惜了，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葵扇："　【握着她的手】姑娘是在担心老夫人和善智大师吧，可本就是她先作恶，与咱们为敌，姑娘给了她这么久改过自新的机会，哪怕她有一分悔意，姑娘都不会做到今天这步，姑娘不需要自责"

风妤："　【提了提嘴角，也握住她的手】你这小丫头如今也会宽慰人了【轻轻叹气】我没有自责，也没有后悔，这些年以来她做的那些事，我对她的恨，也不比她对我的少，只是觉得或许有些事一开始就是错的…"

万年龙套："　（吕宫令）：【走过来】娘娘，风莫元等人都已经压入昭狱了，明日午后问斩，旭公子也已启程，殿下让您放心，他会托人照顾旭公子的"

风妤："　【点了点头】苦了旭弟，还那么小，平日里又是活泼开朗的孩子，康姨娘的错，却是要他来偿还"

风妤："　风芸，也在…"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万年龙套："　（吕宫令）：嗯，听说陛下本想给她入奴籍，发配去充当军妓，是娘娘拒绝了，执意要执行死刑的，如今要不要去看看？"

风妤："　【摇头】受尽那种折磨，倒不如这样来的痛快，回宫吧…"

风妤从未存有害人之心，却终究难逃他人设下的圈套。她不曾睚眦必报，已算是仁至义尽。然而，这份与二房维系多年的姐妹亲情，如今也如同秋日的枯叶般，飘摇坠落，走到了尽头。

白日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一片轻飘飘的落叶，风一吹，就消散不见，不曾在寂静的夜空留下一丝痕迹…

风妤："　【一袭乌黑的秀发似泼墨般飘逸，静静地趴在窗前，闭着眼瞧不出一丝别的表情，可却无端让人生出几分怜惜之情】"

傅斯年："　【在月色下悄然而来，瞧着她的模样，轻轻地在窗外木阶上坐下，替她挡着风，陪着她】"

风妤："　【从他坐下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但还是没有睁眼，只是微微朝他那边靠近了些】"

风妤："　【片刻后，轻轻开口，却还是没有睁眼】傅斯年…"

傅斯年："　我在"

风妤："　【睁开眼没有看他，依旧沉默】"

傅斯年："　【很少看到她的眼中浮现出这样的神情，那抹复杂的情绪让人不由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指尖微微发烫，似乎想要替她揉去那份深埋在眉宇间的疲惫与隐忍】"

风妤："　【先一步拦住他的手】怕有眼线…"

傅斯年："　【心底却已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这一刻，她眼中的脆弱像是一道无声的呼唤，直直撞进胸口】不怕，流云宫是整个宫里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有眼线，也是我的"

风妤："　【放下手，任由他按揉着昏沉的脑袋】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了"

傅斯年："　我在"等一一开口

风妤："　可我想你问"

傅斯年："　一一怎么这么晚还坐在窗前吹风？"

风妤："　心情不好…"

傅斯年："　为什么心情不好？"

风妤："　【又是一阵沉默】"

傅斯年："　【也不着急，一步一步引导着她，仿佛这辈子的耐心都可以给她】一一觉得难过了"

风妤："　嗯…"

只一个字，傅斯年便从中捕捉到了那隐匿的情绪。那字轻飘飘地落下，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激起了层层涟漪，在他心头扩散开来…

傅斯年："　【手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因为风洛，我知道"

风妤："　【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傅斯年："　【温热的手掌将她的双手捧在手心，虔诚又怜惜】一一没有错，那个孩子的死不是一一愿意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更何况，凭她的教导，就算孩子生下来，也终究难以成为一个好人"

风妤："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抚平自己内心的痛苦】斯年，我只是觉得，有点害怕…【声线有一丝颤抖】我害怕我控制不了事情的发展，我害怕会牵连无辜的人，我害怕，会在这红墙里迷失了自己…"

傅斯年："　【心疼不已，眼眶湿润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不会，一一不是说我们是同源之人吗，傅斯年有信心不会变，所以风念一也不会"

他坚定的声音仿佛是篆刻在灵魂深处的誓言，从掌纹处传递给风妤

风妤："　【点头】有你在，我就没那么害怕了…"

风妤无数次庆幸，还好有他在。

还好有他一直在…

恶钱案告破，可谓是大功一件，百姓对傅斯年称赞不已，城东的城隍庙翻新完成，人们借此举行庙会庆祝

一座古老的庙宇坐落在密林深处，青石板的台阶布满青苔，大红的灯笼在微风中摇曳。钟声悠扬，弥漫着檀香的味道，这古朴而神秘的氛围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夜幕降临，一切丰富的活动也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万年龙套："　（摊主）：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猜灯谜赢大奖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们纷纷围上来

万年龙套："　（摊主）：规则就是，一共有三个字谜，两人为一组竞猜，赢者获得这支上好的碧玉笛，输者也不必感伤，我会将这亲酿的青梅酒赠予…"

这输赢都有奖品，人们一听纷纷踊跃参加

万年龙套："　（摊主）：好，那我们来看第一题【翻过木牌】“人依日旧去，柳丝系客心”打一字，诸位，有没有人知道答案啊？"

人群中立马躁动起来，大家都在努力思考，也有些人相互讨论

突然这时，一道柔美的声音响起…

涂晗依："　是修，修身养性的修字"

万年龙套："　（摊主）：【敲锣】恭喜这位姑娘，回答正确"

人群中传来恍然大悟的声音

万年龙套："　（摊主）：好，我们看下一题"

万年龙套："　（摊主）：【翻牌】第二题，“池边月上柳梢头”，也是打一字"

涂晗依："　【思考片刻，刚要开口就被人抢先了】"

傅斯年："　【带着面具，从人群中走出来】答案是，潸然泪下的潸"

涂晗依："　【回头，定格在那里，虽然带着面具，但她知道那一袭白发，那双眼睛，是他…】"

万年龙套："　（摊主）：【敲锣】回答正确！那接下来就由你们二位搭组进行比赛"

万年龙套："　（摊主）：【翻牌】接下来是最后一题，“春风一夜到衡阳，楚水燕山万里长。莫道春来便归去，江南虽好是他乡。”打一动物"

涂晗依："　【心下了然】春雁"

傅斯年："　【这题倒是简单】雁"

万年龙套："　（摊主）：哟，二位同时说出答案，可我这大奖只有一份，这该如何是好呢"

傅斯年："　这位姑娘答得更为细致，应当是她获胜"

涂晗依："　【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一根线在随着他的一言一行悸动着】郎君不必如此相让，不如老板再赛加一题吧"

人们也都附和

万年龙套："　（摊主）：那好，我就再加一题难的，请两位听好了——“四月将近五月初，刮破窗纸重裱糊。丈夫进京整三年，捎封信儿半字无。”打四种中药名"

这题难度确比前几道高，人群中议论纷纷

万年龙套："　（摊主）：怎么样两位，心中可有答案了？"

傅斯年："　【伸手礼让】姑娘先请"

涂晗依："　我…【对药理本就没有研究，更不熟悉】"

傅斯年："　这题既然四个答案，每句所描写的内容不尽相同，那就应当拆分为四句来解"

涂晗依："　这么说，那第一句是…半夏，第二句…【柳眉微皱】"

傅斯年："　【轻咳，以示提醒】咳咳"

涂晗依："　【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傅斯年："　咳咳【紧了紧披风】"

涂晗依："　【忽然明白】防风，第二句是防风【看着他，笑颜灿烂】"

傅斯年："　【轻轻点头】"

涂晗依："　【感觉在他的提醒和鼓励下渐入佳境，立马想出了下一句】第三句是当归！"

涂晗依："　最后一句…【面纱下的脸色有些微红，转头看着他】留给郎君吧"

傅斯年："　【轻笑】白芷"

万年龙套："　（摊主）：【敲锣】回答正确！这位姑娘答出三句，应当获得今天的大奖！"

众人鼓掌，而傅斯年也在领了自己的奖品后隐于人海

白启："　王怎么有兴致去参加猜字谜？"

这时，涂晗依追了过来

涂晗依："　郎君…【行礼】今日若非郎君提醒，我也不能赢得比赛，这碧玉笛应当是你的"

傅斯年："　不必了，姑娘才智过人，就算没有在下，姑娘也能赢的【想要离开】"

涂晗依："　那，不如我和郎君一起游庙会，以表感谢"

傅斯年："　姑娘误会了，我想要的只是这壶酒而已，正巧遇到姑娘，便顺水推舟，姑娘不必挂心…对了，应该是我要感谢姑娘聪慧，能成全在下，告辞【带着白启离开】"

涂晗依："　【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万年龙套："　（侍女）：姑娘，我们该走了，那好像是…"

涂晗依："　我知道【心跳早就如鼓般激烈，有些娇羞地笑了】那是广陵王殿下…"

另一边

白启："　王，我们现在去哪？"

傅斯年："　【看了看手上提着的酒】再去买些柿子糕和糖葫芦便进宫…一一最是喜欢这些热闹了，如今不能出来，若是给她带进去，她也能欢喜"

白启："　【好好，又被他家王秀了一脸】"

傅斯年："　【勾了勾嘴角】你小子，是不是想和木佳去逛庙会啊"

白启："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是嘴欠地说】这要说逗姑娘开心，王你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傅斯年："　嘿，你这臭小子，欠揍是吧【笑着】快滚吧，别让人家等久了，如今好不容易在京中呆这么久，多陪陪人家"

白启："　得嘞！谢谢王！【飞快地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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