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老兵永不死
清晨的阳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溜进来。
张小北睁开眼时，李潼还蜷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他轻轻抽出手臂：“统子爹！签到了！”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10000积分，余额465516793积分！”
完成每日必修课后，他俯身轻轻捏了捏李潼的脸颊。
“小懒虫，起床了。”
李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再抱一会儿，才刚天亮呢。”
“不行，我得跟你说件事。”
抚摸着她的额头，语气认真。
“我今天又要出国一趟，这次要去好几个地方，可能得走一阵子。”
李潼的笑容立刻淡了下去，眼圈微微泛红。
“又要走？不能不去吗？”
“必须得去！”
“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话，涉及到机密，但也可能过几天就华夏皆知了。”
张小北对着怀里的李潼，把末日的事情简单的和她说了一遍。
“等我回来，就带你去看地下城的建设，好不好？”
李潼咬着嘴唇点点头，声音带着委屈。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每天给我发消息。”
她起身穿衣时，动作慢腾腾的，每系一颗扣子都要回头看他一眼，满是不舍。
送她到酒店门口时，李潼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红着眼眶跑进了出租车。
“记得想我！”
张小北站在原地挥手，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回酒店。
他走到隔壁房间门口。
“温！知！夏！”
“起！床！了！”
...
门开了，温知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血色，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熊猫。
“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跟平时御姐范儿的清亮嗓音判若两人。
“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
张小北皱起眉，注意到她眼底的红血丝。
温知夏侧身让他进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还好意思说？”
她往床上一坐，四仰八叉的躺回床上。
“某些人昨晚不知道收敛，弄出那么大动静，”
“哎哟~宝贝~换个姿势~”
“嗯...再抬高点...”
“妈的，耳机都戴了还是能听到，害得我一整夜没睡好！”
张小北这才明白过来，脸上瞬间有些发烫，干咳两声转移话题。
“咳咳，赶紧收拾东西吧，早餐后就得出发。”
“知道了。”
温知夏没好气地起身去洗漱，关浴室门时故意用了些力气，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
两人在酒店餐厅简单吃了早餐，温知夏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半杯牛奶就放下了杯子。
...
“第一站，阿三国新德里！”
张小北看着瘫倒在零重力座椅上的温知夏开口。
“那边神庙多，黄金储备应该不少，咱们先去探探情况。”
温知夏闭着眼睛，嘴里却清晰地解释起来：
“昨晚您忙的时候呀，我睡不着，就已经查过资料了。”
“阿三国的湿婆神庙和黄金庙都有大量黄金装饰，不过安保很严，尤其是黄金庙。”
“据说有荷枪实弹的卫兵 24 小时看守。”
“越严说明越有料。”
张小北启动引擎，方舟号缓缓升空，穿过云层后加速向西飞去。
“放心，我有办法。”
听到张小北说着，温知夏打了个哈欠，眼下的黑眼圈似乎更深了。
“到地方叫我，我先补会儿觉，昨晚被某人折腾得太惨了。”
“不是姐们？”
“我折腾你了？”
张小北无奈地摇摇头，没再接话。
心里暗下决心：下次住酒店，一定要选隔音好的！
...
当张小北二人在去往阿三国时，中央新闻频道的紧急直播信号接进了全媒体平台。
主播端坐镜头前，背景屏幕循环滚动着《华夏战时紧急政令》的红色标题。
“各位观众，现在插播紧急新闻，”
主播的声音透过电视、手机、地铁屏幕传遍华夏大地。
“《华夏战时紧急政令》第 1 至 4 号已于今晨正式发布，全文解读如下：
境内所有企业 72 小时内完成国有化交接；
全国工厂即刻转产粮食、抗寒物资与特种装备，启动五年战略储备全球收购；
三军整编为‘华夏军’，首批征召 3000 万新兵，近五年退役老兵 24 小时内须到人武部报到；
境外公民 30 日内返境，逾期将丧失国籍，同步启动土木、核防护等紧缺人才专项引进……
政令自发布时起立即生效，违者依法严惩。”
新闻画面不断切换着政令原文特写与专家解读，连小区电梯里的广告屏都临时替换成了政令要点。
整个华夏在晨光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员信号唤醒。
...
孟大强叼着油条挤上早高峰的公交时，太阳刚爬过写字楼的顶。
36 岁的他肚子已经微微发福，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
这是他在汽修厂当技师的第五年，每天的日子就像车间里的机油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大强，昨天那辆帕萨特的变速箱修好了？”
老板在办公室门口喊他，手里捏着考勤表。
“快了张哥，下午就能交车。”
孟大强抹了把嘴，把豆浆袋扔进垃圾桶，转身钻进满是油污的车间。
扳手拧动螺丝的叮当声，气泵打气的嘶鸣声，混合着同事们的闲聊，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背景音。
忙完趴在工具箱上打盹时，他还梦见自己在调试一辆老捷达，梦里的日子和现实一样，一眼能望到头。
突然，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孟大强以为是催修车的客户，擦了擦满是油污的手掏出来。
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发件人显示 “人民武装部”：
孟大强同志您好：
根据《华夏战时紧急政令》第 3 号规定，现启动老兵归队计划。
您于 2010 年 12 月至 2015 年 12 月服役于陆军某部，属退役官兵范畴。
请您于 24 小时内携带退伍证、身份证前往户籍所在地人武部报到，完成原部队归建手续。
国家需要您，人民需要您！
—— 人民武装部 ——
短信不长，孟大强却逐字逐句看了三遍，手指在屏幕上微微颤抖。
车间里的噪音仿佛瞬间消失了，他眼前突然闪过十二年前在军营的日子。
烈日下的正步走，雪地里的战术训练，退伍时战友们红着眼眶的拥抱。
这些被柴米油盐磨得模糊的记忆，此刻像被擦亮的钢枪，突然在心底闪起光。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退伍证，那是他藏在钱包最里层的宝贝，平时连老婆都很少让看。
这些年为了养家糊口，他收起了军人的棱角，学会了对客户陪笑脸，对老板说软话，连走路都习惯了佝偻着背，可此刻，脊梁骨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顶了起来。
孟大强脱下沾着油污的工装外套，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旧 T 恤，大步走向老板办公室。
“张哥，我辞职！”
他声音有紧张，却异常坚定。
老板正对着报表发愁，闻言愣了愣。
“好好的辞啥职？是不是工资给低了？”
“不是！”
孟大强掏出手机，把短信递过去。
“国家召回我，我得去人武部报到。”
老板看完短信，沉默了几秒，突然站起身，对着孟大强笨拙地敬了个军礼。
手肘没贴紧，掌心也没放平，可眼神里满是敬意。
“去吧大强！”
他声音有些哽咽。
“老兵，加油！等你回来，车间还给你留着位置！”
孟大强回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出办公室。
他挺直了腰板，脚步迈得又大又稳！
仿佛十五年前那个刚穿上军装的年轻人，正走向属于他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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