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终极”的一角
青铜门到最后也只开了道半米宽的缝,黑黢黢的跟怪兽咧开的嘴似的,里头的寒气裹着腥臭味往外灌,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冒凉气。那呜呜咽咽的怪声就从缝里钻出来,忽远忽近跟哭丧似的,听得人后脖颈子直发麻。
“要不……咱先撤?”吴邪往后缩了缩脖子,声音都打飘,“这动静太邪门了,跟百鬼夜行似的。”
“怂了吧你?”胖子伸手拍他肩膀,自己却悄咪咪往后挪了半步,“胖爷我不是怕啊,是觉得应该先派个侦查兵探探路——哎我说嘉宝妹子,你刚才揍蚰蜒那身手,要不你……”
“滚蛋。”吴嘉宝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道缝隙,“老东西,你也别往前凑。”
陈皮刚把拐杖往地上顿了顿,闻言斜眼瞅她:“小丫头片子懂个屁?打开门不就是为了看里头的宝贝?”他说着就要往缝里钻,被吴嘉宝一把薅住后领拽了回来。
“急着投胎?”吴嘉宝把老家伙搡到一边,自己先凑到缝隙边,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虽然信号早就没了,但闪光灯还能用。强光往里头一扫,光柱在黑暗里戳出个亮斑,却啥也照不清,只有股子说不出的压迫感压得人胸口发闷,像是头顶悬着座大山。
吴邪也壮着胆子凑过来,俩人头挨头往缝里瞅。就在这时,缝隙里突然闪过道惨白的光,快得跟相机闪光灯似的。就借着这一瞬间的光亮,吴嘉宝看清了里头的景象——
哪是什么墓室?根本就是片混沌的雾团,白花花的跟浓牛奶似的。但就在那零点几秒里,她看见无数张人脸在雾里飘来飘去,有的哭爹喊娘,有的咧嘴狂笑,还有的五官拧成一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就跟被人按在水里憋死前的模样似的。
耳边的呜咽声突然变了调,成了无数人在低声念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乱糟糟地裹在一块儿,到最后居然都汇成一句话:“长生……好疼啊……”
那是成百上千个“长生者”的哀嚎!
吴嘉宝吓得浑身一激灵,头皮“嗡”地炸开,跟被人浇了桶冰水似的,猛地往后一仰,正撞在吴邪身上。吴邪“嗷”一嗓子,俩人跟叠罗汉似的摔在地上。等她俩手忙脚乱爬起来再看,就见那青铜门“嘎吱嘎吱”地自己往回关,跟有啥东西在里头拽似的,“轰隆”一声合得严严实实,连条缝都没剩下,倒像是在嘲笑他们胆小。
“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吴邪抓着她胳膊抖得跟筛糠似的,脸白得跟宣纸似的,“那些脸……我的妈啊,它们是不是在盯着咱看?”
“我……”吴嘉宝张了张嘴,嗓子干得跟砂纸磨过似的。刚才那些人脸就跟印在视网膜上似的,闭着眼都能看见,尤其是有张脸半边都烂了,还在那儿嘿嘿笑,看得人胃里直翻江倒海。她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冷汗,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看见啥了?”胖子赶紧把他俩扶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里头有金山银山?还是有比蚰蜒更带劲的玩意儿?”
陈皮也拄着拐杖凑过来,那只没瞎的眼睛跟鹰隼似的盯着他俩:“到底瞅见啥了?别他妈磨磨蹭蹭的!”
吴嘉宝跟吴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后怕。她刚想开口,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小哥——他正站在青铜门前,背对着他们,肩膀居然在微微发抖。
这可是张起灵啊!这人打从出场就跟个面瘫似的,砍人面鸟跟切菜似的,面对万奴王尸体都没皱过眉,现在居然在发抖?
吴嘉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改口:“啥也没有,太黑了,就瞅见点雾。”她使劲掐了吴邪一把,“对吧?”
“对对对!”吴邪反应过来,赶紧点头如捣蒜,“全是白花花的雾,啥也看不清,可能是我眼花了。”
陈皮明显不信,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看你们是吓破胆了!”他说着就举着拐杖去戳门板,想找找刚才的机关,被小哥一把拦住。
“别开了。”小哥的声音听着有点哑,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里面的东西,咱扛不住。”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连胖子都忘了贫嘴,张着嘴半天没合上——这可是小哥头回说“扛不住”三个字!
陈皮那只独眼珠子转了转,看看小哥紧绷的侧脸,又瞅瞅吴嘉宝和吴邪煞白的脸,举着拐杖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他混了这么多年江湖,啥时候该怂心里门儿清,连张起灵都怵的东西,他这把老骨头进去就是送菜。
青铜门安安静静地立在那儿,跟块普通的大石板似的,好像刚才开门的动静都是幻觉。但吴嘉宝知道不是,她现在还能听见耳边嗡嗡响,那些“长生好疼”的念叨声跟魔咒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她突然想起万奴王那半人半蚰蜒的模样,想起他胸腔里还在蠕动的虫子,想起那些嵌着绿宝石眼睛的石像——搞了半天,所谓的长生根本就是场骗局!哪是什么与神同寿,分明是把自己活生生改造成怪物,最后被虫子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娘的。”胖子蹲在地上,摸出根烟想点,手一抖差点把打火机扔了,“合着咱折腾这么久,就为了看场失败的生物实验?”
“可能不止。”吴嘉宝靠着石壁坐下,冰凉的石头贴着后背,稍微压下去点恶心感,“你没听见那些声音吗?肯定不止万奴王一个。”
吴邪也蹲下来,抱着胳膊瑟瑟发抖:“那青铜门后面到底是啥地方?为啥会有那么多……那么多脸?”
没人能回答他。小哥还站在门前,不知道在想啥。陈皮坐在地上,掏出个小酒壶抿着,眼神阴沉沉的不知道在盘算啥。
过了大概一支烟的功夫,吴嘉宝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吓得她立马摸出折叠刀:“谁?”
“是我……”黑暗里传来个虚弱的声音,接着就见谨言从通道拐角处爬了出来,身上全是血污,头发乱糟糟地糊在脸上,看着跟个女鬼似的,“我……我刚才躲在那儿……”
胖子赶紧举着火把照过去:“你没死?华和尚呢?”
提到华和尚,谨言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得跟疯了似的:“他?他不配合爷爷的研究,被我送下去当‘养料’了……你们也看到了吧?爷爷的成果!长生是真的!只是还没完善……”
“完善你个大头鬼!”吴嘉宝气不打一处来,“那叫长生?那叫活受罪!你没看见万奴王啥下场?没听见那些人的哀嚎?”
“你们不懂!”谨言突然激动起来,手脚并用地想扑过来,“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会懂永恒的意义!只要能活下去,疼一点算什么?变成怪物又算什么?”
“我看你是真疯了。”吴邪皱着眉往后躲。
小哥突然转过身,冷冷地盯着谨言。不知道为啥,刚才还张牙舞爪的疯女人,被他这么一看,立马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僵在那儿不敢动了,眼里全是恐惧。
“青铜门后面,不是长生。”小哥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是‘它’的监狱。”
“‘它’?‘它’是谁?”吴邪追问。
小哥没回答,只是把目光移回青铜门上,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吴嘉宝心里却“咯噔”一下——她想起来了,穿越前看的那些分析里,就有人说青铜门后面关着“终极”,而“终极”可能不是啥宝贝,而是个能让人疯狂的秘密。现在看来,那秘密恐怕就是“长生”的真相——一种用无尽痛苦换来的、扭曲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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