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章 风流的许大茂
车间里的一场风波渐渐平息。雨水的名声在工人之间迅速的传开。传开的不仅仅是雨水的医术，还有她的艳名。本来被杨厂长按下去的苗头又开始偷偷的抬头了。
看着几个来请假去看病的工人，车间主任现在是头大如牛。尤其是二车间的，刚刚出了一起工伤的车间主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看着这一大堆的请假条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感情他车间里都是病号，是吧？于是叫了几个组长狠狠的喷了一顿。将请假条甩在他们身上，叫他们自己去搞定。这股歪风邪气绝对不能长！开玩笑，都去看病了。生产进度怎么办？
于海棠作为宣传科的广播员，对于出了工伤的车间是要进去调查一下的。看能不能找到写广播的素材。在车间主任的门口就看到了这狗血的一幕。好看的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把几个工友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差点一不小心又搞出个工伤来！
车间主任看着门外笑呵呵的于海棠。赶紧把这个小祖宗弄到办公室里来。再让他在外面这样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来。在这阳气方刚的车间里来一个美女会引起什么状况？他可是太懂了！
“我来是因为昨天车间出工伤的那件事情。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好写一份稿子。”于海棠恭恭敬敬的对车间主任说的。
车间主任感觉今天是流年不利。这稿子怎么写？还不是由人家说。春秋笔法他可是太懂了。一个应付不好，搞不好他就要全厂出名了。想到这里赶忙请这位大厂花坐下，然后狗腿的从自己办公室抽屉里拿出好茶给这个大厂花泡了一杯。“这工伤还是因为机器的老化引起的。你也知道我们车间这机器有的还是解放前厂子里留下来的。就算是老师傅亲手伺候，谁也不敢保证个万全。”
“那受工伤的工友没有事了吧？”于海棠还是担心的问道。
车间主任听到这话，赶紧把情况细细的跟这个大厂花介绍道。“六医院的医生也说得亏厂里的医生处理的及时。工友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康复之后完全没有影响。”说完这话自己都松了一口气，幸亏啊！
“我们厂里的医生处理及时，是厂医王建刚吗？”不怪于海棠这么想，王建光可是大学毕业专修西医的。
“是小何医生。用银针封穴止了血。”车间主任不由得升起一丝幸运。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他的银针还在这里。瞧我这一生忙的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等一下我还得去厂医务室把这还给她”
“是厂医何雨水呀。你把东西给我，我拿去还给他吧，等一下我还要去找他。”于海棠在车间主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拿起那那个包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这丫头还真是！”说完也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又过了一关呀！情不自禁的抹了抹头上的汗。看着桌上完全没有动过的茶。车间主任心疼的端过来自己喝了起来。
许大茂看着风风火火走出车间的于海棠。瞬间就自来熟的跑了过去。“哎呀，我的于大厂花，这是急急忙忙的准备去哪里呀？”
看着是许大茂，脸瞬间就堆满了笑容。对于这位说话风趣的放映员，于海棠一点厌恶的情绪都没有。“我去找雨水！把东西还给他。”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小布包。
“巧了，这不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雨水妹妹了。我们一起去吧。”说着根本就不给于海棠拒绝的机会。邀请于海棠一起向场一走去。
看到一起走进来的两个人。雨水感觉有些奇怪。心里想到这两个人不会现在就搞到一起去了吧？
“这个还给你。车间主任叫我带的。”京城的大妞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说完就把布包放在雨水的桌子上。
雨水打开布包看里面处理的好好的银针。顺手的就收进了自己的抽屉。然后从柜子里取出几个水果。“辛苦我们的于大厂花了。来吧，尝尝鲜。”说完对许大茂也示意了一下。
“雨水呀！哥哥前些天出了一些事儿。一直没能及时的来看你。你可不要见怪啊！以后有什么事儿跟我讲。有哥我罩着你，谁也不敢找你麻烦。”许大茂边吃着水果好听的话，那是张口就来。
“大茂哥，你出什么事了呀？”雨水明知故问的说道。
“离婚了呗。”说着把娄家的事说了一遍。
于海棠听的津津有味。“香港那个地方好不好？听说那里可是资本主义的地方。”于海棠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
雨水听到海棠的话，噗嗤一下就笑出声了。“大茂哥还悲伤着呢，你就问这！”
海棠听到雨水的话，一下子脸就红了。“哎呀，你这个死丫头在外面人面前揭我的短。”说着就一双魔爪伸向了雨水。
许大茂看着眼前打闹的两大美女。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雨水长大了呀。“其实也没什么，到底不是一路人。”许大茂眼里装出一种淡淡的忧伤。“不过香港我也听起娄小娥经常说起过。那里现在是英国佬的地盘，因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港口，商业高度发达。高楼大厦肯定是不少的。商品物资也是十分丰富。只要有钱在那边没有什么买不到的。”在美女面前必须要装成自己阅历丰富的样子。
于海棠看着侃侃而谈的许大茂，眼睛就被不自觉的吸引了过去！听起许大茂谈起香港的样子。心里竟生出一丝向往。仿佛看到了很多漂亮的裙子。漂亮的鞋子。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雨水笑着看着自己的姐妹发春的样子。暗叹着这许大茂不愧为情场老手啊。
于海棠看着自己姐妹盯着自己的样子，一下子惊醒一下过来。资本主义太可怕了，竟然一下子就将本小姐给腐蚀了！于是哼的一声，转过头去。女孩子的心思真的是九转十八弯！
许大茂承认自己一下子被于海棠撩到了。厂花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少女的青春可爱总是不经意的会自然流露出来。“雨水妹妹。你进轧钢厂，哥哥还没给你庆祝。要不今天下班哥哥请你们两位去全聚德怎么样？你可不能不赏面呀！”说着还跟雨水眨了眨眼睛。
对于卖自己的姐妹，雨水还是不乐意的。正在犹豫的时候，就听到于海棠说话。“好呀，好呀，我们必须要大吃一顿。”说完还跟雨水眨了眨眼。
雨水心理像日了狗一样。还真是一对狗男女啊，眨眼的动作都一样。你们想去就去呗，拉老娘干什么？去当灯泡么？但是对于许大茂，雨水一向是宽容的。还没想着怎么拒绝？就听见许大茂说“就这么说定了哈。下了班我来医务室接你！”说完不给雨水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下班后有烤鸭吃了。可是沾了你的光啊，雨水。下班后我来找你哈。”说完后转头跟在许大茂身后一起走出了医务室。
雨水看到这一对狗男女。一肚子的话卡在嗓子口说不出来。太特么难受了！但想想晚上要去当电灯泡更难受了。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带一个男的去，想了想还是算了。
约好佳人的许大茂，一起跟于海棠向宣传科走去。两人一路聊着天。把于海棠逗得咯咯直笑。此时此刻的许大茂估计把秦京茹又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还没等到中午吃饭的铃声响。傻柱就带着两个饭盒跑来了医务室。“妹妹呀！最近我在练鲁菜。在四合院里做太麻烦了。还是去你那院子吧。”
“哥哥，你拿主意就好了。我院子里的钥匙你又不是没有。”雨水打开哥哥带来的饭盒，饭菜的香味勾起了雨水的食欲。迫不及待的就吃了起来。
听着妹妹的话，傻子满心欢喜的跑了回去。想着今天晚上要练的几道菜。琢磨着早点去菜市场。。。
“有个做厨子的哥哥还真是好呀。完全不缺嘴呀！”孙大姐有些羡慕的看着雨水。
雨水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我呀没你这福气，我得赶忙去打饭了。”说完孙大姐拿着饭盒赶忙忙的出去了。
妞妞看着来接自己放学的姐夫。又看到姐夫自行车上一大堆的菜。一下子就冲到了姐夫的身上。感觉今天的生活又会不差的了。
“妞妞在学校里还习不习惯呀？有没有人欺负你？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可一定要告诉姐夫。”说完何雨柱还捏了捏拳头。
妞妞白了一眼自己的姐夫，我这姐夫除了会做菜就是爱打架。也不知道姐姐怎么会被这大块头迷的五迷三道的。“没有人欺负我啊。我在学校很好啊！我们快回去做菜吧。”
果然一听到做菜两个字何雨柱就不再犹豫。带着妞妞骑着自行车就回去了。妞妞心想这姐夫也太好拿捏了。完全没有一点难度呀。
雨水看着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匆匆的收拾起来，简单的做了一下卫生。就准备离开了。果然就看到许大茂和于海棠踩着点走到了医务室。只能心照不宣的。推着自行车向厂外走去。下班的铃声就准时的响起来。
许大茂带着于海棠，雨水骑着自己的自行车，三个人轻车熟路的来到全聚德烤鸭。许大茂作为这里的常客，非常周到的安排了好了两个美女。然后就点好了菜和饮料。三个人就聊起天来。有许大茂这种社牛。基本上不会出现冷场的情况。连雨水都暗暗佩服许大茂的控场能力。整个过程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轻松。舒适！
随着许大茂把菜端上桌子，今天的气氛也渐渐的热烈了起来。于海棠和雨水两个人的脸，因为吃饭都开始红扑扑的。看的老色批许大茂都有点招架不住。于海棠不由得想到了杨为民，感觉跟许大茂比起来差的太远了。许大茂不仅说话风趣幽默，而且人生阅历相当丰富。
“哎呦，我说于大美女啊。前些年你是不知道乡下那个惨呀。3块钱彩礼就能在乡下换一个黄花大闺女。有些比较难的，人家甚至半袋米就愿意把闺女嫁出去。”然后吃了个烤鸭，又用很小的声音悄悄的对于海棠说的。“那些年有些村子可是真的饿死过人。只是上面不让说出来。”
于海棠小嘴都经成了一个O型。她听到的跟许大茂讲的还是有些出入。“真的有这么惨吗？”
“可不是嘛。那段时间我去乡下放电影都要自带干粮。有些村子路上的树皮都吃光了。那村子里面站岗的民兵饿的打摆子，晚上还要端着枪去站岗。你知道是为啥吗？”
“为啥？”
“还不是为了防止逃荒的饥民。怕他们饿急了去村子里乱来。 ”
于海棠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雨水。于是心想你们两个聊的这么畅快，你看我干嘛？“估计大茂哥说的是不会差。你想想那段时间学校都停课了。老师都饿的讲不动课了。这还是城里有定量。”
“可是农村不是有地种吗？再怎么样不至于那么惨吧。”于海棠还是有点不理解。
“那场灾难不但是天灾，而且还是人祸呀！”许大茂又高深莫测的说道。
雨水瞪了许大茂，还有三年就要文化大革命呢？这王八犊子为了泡妞啥都敢说。
“还不是有些村长为了迎合上级，说什么？一亩地产万斤啊。你想想报了1万斤的产量。上面不得按1万斤的产量做计划要下面交公粮吗？”许大茂说完还停了停。
于海棠对这事是知道的。当时的报纸报道的是全国皆知。但是对手造成的后果却是没有想到过。经许大茂这样一说，聪明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后续的事情。脸都一下子白了。
“这事你可千万别往外传。乱说会被抓进去的。”许大茂说着还指了指上面。
“这话关系到上面的某些领导。海棠你可千万不要乱说。”雨水郑重的警告道，同时还瞪了一眼许大茂。你丫的知道这么严重，还讲给于海棠听。老娘跟他三年同学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大嘴巴子。你是为了泡妞，啥都敢往外抖！
看到两人的郑重表情。于海棠做了一个把手捂在嘴巴上的可爱动作。一下子又把许大茂撩到了。搞得他眼睛都看直了。
于海棠看到许大茂的表情，不但不觉得讨厌。还觉得蛮有意思的。冲着有些发呆的许大茂还眨了眨眼睛。
搞得许大茂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丫头胆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许大茂见话题有些沉重，又开始想起来乡下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几个人聊的有点忘乎所以。他们的声音最小。却被旁边的一桌人听的清清楚楚。当时的店面积都不大。桌子和桌子之间隔的距离还真不远。
隔壁桌的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左口袋上还插着两支钢笔，听到三个小青年的聊天。不但没有怪罪。只是喝了一口酒。眼神中陷入了一片回忆。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旁边的两个老头。穿着也是相当的精神。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看着神色暗淡的中年人其中一个老头说道“过去了的都过去了。你也不要难过了。有些事我们这些老人，包括你都不想看到。但是拦不住啊。”说着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于海棠看着一直沉默只顾着吃的雨水。眨了眨眼睛。“你可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对于大茂刚才说的人祸，你怎么看？”
许大茂差点被于海棠这个弯拐的掉下车去。不过也好奇的盯着雨水，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主要是雨水最近给他的感觉太神秘了。
“你们真想听？”
两个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头。
“行吧？气氛都到这里了，那我就说说看。不过这话说完了，我可不认。”雨水吃着烤鸭。喝了一口汽水。
“我说妹子没那么严重吧。”徐大茂被雨水这神情搞得都有点怕怕。
“呵呵，没那么严重。比你想象的更严重。你跟海棠不同。作为经常下乡的人，你可是亲身经历者”雨水淡淡的说道。“我们的政府人员之中有多少是农民出身？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开国者。具有着坚定的信仰，那可是一路杀过来，也是一路苦过来的人。难道会不知道一亩地里产多少粮食？”
于海棠和许大茂听到雨水的话愈发迷糊。于海棠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呀，就像我爸一样。虽然在厂里干了十几年了，但是在地里可是干了几十年。”
雨水淡淡的说道“所以说最可怕的就是这个。那么多从农村走出来的领导。偏偏就让这个事情发生了。你们品，细品！”
许大茂和于海棠对望了一眼。许大茂惊讶的说道。“你说这事儿是有人故意的。”指了指上面。
雨水不再说话了，他不是不想说，他是实在不敢说。听着许大茂的话，他做了一个动作。用一只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面一拉。
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个人看着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作为宣传科的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小白。政治的可怕他们是深有体会的。绝对不是他们这种小身板能够掺和的！于是两个人庆幸的喝了一口酒。压下心中的惊讶，赶紧转移话题。
隔壁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听着三个小年轻的高谈阔论。最初只是想听听年轻人跟他们这些人思想的差异，但是听到雨水的话之后眼神都黯淡了很多。很多事情他们比平常的老百姓知道的更多。就是因为知道的更多也更无奈！三个人互相望了望。其中有个老头儿愤怒的捏着手中的酒杯。。。再也忍不住。放下杯子，走出门去。
一顿饭三个人吃的不但是非常满意，而且非常快乐。许大茂知道凡事适可而止，提出送于海棠回家。雨水还没表态，就看着两个狗男女乐呵呵的骑着自行车回去了。临走时许大茂还狗腿的，打包了两只烤鸭，一个美女送了一只。雨水看着手里的烤鸭，心想着剧中对许大茂的描述。这一血达人还真不是吹的。太会讨女孩子欢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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