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两世都是一个普通人的雨水，所以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思维，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但是一个人的能力大了。你想安静，那都是一种奢望。
最近轧钢厂的医务室很热闹，随着几个领导的好评，雨水的医术在中层领导的这个圈子里面传了起来。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呢？有一些虽然来轧钢厂医务室看病的人不是轧钢厂的。但是连孙大姐都不敢拒绝！
由于雨水坚持不出疹，今天杨厂长带来了一个60多岁的老人，老人的气场看起来就不一般。气场大的人不一定气色好， 雨水只一眼就看出了老人的生命特征就像风中残烛一样！
“坐吧，把手放在这里。”雨水丝毫没有因为老人的气场而受影响。最近也是练出来了。细细的检查着老人的脉相，“年轻时受过不少伤。左腿做过两次手术，应该是取过弹片。对身体损伤最大的一次是腹部的一次手术。虽然近些年保养的不错，但是还是气血两亏。所以天气一变，这几处做了手术的地方就无一不痛。会影响您的休息，甚至于情绪！”雨水说完仔细的想了想。开出了两张药方。
“北京的天气对于您这种年纪的有受过伤的老人不会太友好。所以这两张药方基本上是以固本培元为主。7天后来复诊。”雨水说完把药方递给了老者。
杨厂长陪同老者走出医务室，就把样方递给了另外一位老者。另外一个老者接过药方，细细的看了起来。片刻后“这药方没有问题，大致是一些固本培元的药。这药方开的也很谨慎，很符合您的情况。”
“那你觉得这小丫头的水平怎么样？”老者听完饶有兴致的问道。
“看这药方开的四平八稳，而且这些药材都不是很难寻。各方面都考虑的很周到。就像一个经验老道的老中医。”老者中肯的回答道。“这药方您大可以试试。这应该是针对您的身体状况开出来的。”
老者听完不再多言。吩咐了一下旁边的年轻人。年轻人拿着药方就离开了。
杨厂长在旁边陪同着“老领导这小丫头倔的很。就是不肯挪窝！”杨厂长也是一脸无奈。
“人家小丫头一直感激轧钢厂，这说明你们的工作做的很到位。你也不要因为此事内疚了。”老领导拍了拍杨厂长的肩。
几个人谈着谈着就慢慢的远去了。
“我说雨水，你就没啥反应？那你一看就是个大领导，还是杨厂长亲自陪同来的。我腿肚子都在抖。”孙大姐兴奋的看着雨水。
“来这里的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病人。”雨水淡淡的说道。
孙大姐感觉雨水在装逼，但是没有证据。摇了摇头。
随着老领导的离去，接着又有好几个人过来找雨水看病。一个早上雨水基本上是没停过。临到快吃饭的时候才休息了下来。
这正常吗？这只是一个工厂医务室。这些人不去中医院跑我这里来干嘛？想啥呢？
雨水对于系统给自己的医术完全没有充分的认知。或许中医院有些方面强于雨水。但是雨水的知识太全面了。人的身体是非常复杂的，就算是中医院有很强的中医，也不是一些身份不够的人能接触的到的。
“你这医术去中医院的话，工资早就要破百了。就冲这些人的身份。啧，啧啧。”孙大姐望着这不开窍的雨水恨铁不成钢。
听着孙大姐的话，雨水也陷入了思索之中。现在自己的医术才小成都已经这样了。那要是大成了会怎么样？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吗？可是每次看到病人，他都收起了藏拙的想法，他的良心过不去。顺其自然吧！
看了看手表，雨水拿着自己的饭盒屁颠屁颠的朝自己的傻哥食堂走去。一路上碰到很多工人，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领导都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还是有点社恐的雨水到三食堂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傻柱远远的看见了自己的妹妹。结果自己妹妹的饭盒猛猛的打了两勺。“妹妹，现在你可是轧钢厂的名人了。”傻柱说着兴奋的把勺子还扬了扬。
听到哥哥的话，雨水都有点诧异了。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哥哥。
“个个都在夸你的医术。特别是人事科科长的那个秃头都被你治好了。那老小子最近走路都带风。”什么话从自己的傻哥嘴里出来都会变味儿。
“我先回去了。”雨水听着自己哥哥的话。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拿着饭盒慢慢的回了医务室。
看着自己妹妹离去的身影。傻柱又挠了挠头，求助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媳妇儿。“我又说错话了吗？”
李知瑶瞪了瞪自己的憨憨老公。她虽然不理解自己老公的妹妹，但是雨水的心思他大概是知道。这丫头不想出风头，不然当初不会连中医院都不去。
“好好想想你的妹妹为什么来厂里医务室不去中医院你就明白了。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傻柱听完自己媳妇的话更迷糊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吃饭的铃声响了起来，工人们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这个窗口本来是自己媳妇帮忙打饭。傻柱闲的蛋疼，想让自己的媳妇休息休息。就干起了这份本不属于他的工作。
许大茂难得来食堂吃个饭。看见傻子在窗口打饭，乐了！“来给哥哥打一份白菜。一份土豆烧肉，再来两个馒头。”
许大茂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贱。傻柱已经很久没有给人抖勺了。这不是碰上了吗？于是打满菜的勺，手像得了鸡爪风一样抖了两下。土豆烧肉，那是只见土豆不见肉。满满的一勺白菜，就只剩下半勺。傻柱打完还装作没事的吹着口哨，两个眼睛看着天花板。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连个傻子都看得出来。
许大茂最近觉得自己是过得太顺了，突然一下子碰到这事儿。给气的笑了起来，“行，我去找雨水妹妹去。正好没借口，这不你送过来了吗？”
“别，别，别别别！我给你重新打还不成吗？”自己的妹妹虽然脾气好，但是他还真的是有点怕。
李知瑶在旁边看着这两个活宝都笑了。这两个男人就像长不大的两个小孩子一样。
食堂好久才吃一次肉。看着前面磨叽的许大茂后面的工人不乐意了。“打完了赶紧让位置啊，磨蹭啥呢？车间你还等着干活呢。”
许大茂拿着饭盒就离开了窗口，丝毫不给傻住机会。“去找雨水妹妹去喽！”说完像只得胜的大公鸡一样就走了。
傻柱站在窗口傻了眼。李知瑶没好气的一把推开自己的憨憨老公，结果我嫂子自己干活了。
许大茂风风火火的来到医务室。因为是吃饭时间，孙大姐和王建刚都去食堂了。许大茂轻车熟路的走到了雨水的办公室。看到雨水饭盒里的菜眼睛都直了。
“不是啊，我说妹妹你这菜？你这菜是在哪个食堂打的？我怎么不知道？”许大茂指着雨水的饭盒。还把自己的饭盒放在雨水的办公桌上。
我靠，忘记关门了。雨水的菜自然是从空间里换出来的。因为中午医务室都不会有人，他可不会亏了自己。只是没想到许大冒这货门都不敲就跑了进来。
“这菜食堂怎么可能打得到？我是从家里带来的。”这话说的雨水自己都有点心虚。
许大茂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菜。心里还是有一些奇怪。想着他还有个在食堂的哥哥，也没多想。
“来来来，你来的正好大家一起吃。”于是赶忙拿菜堵住许大茂的嘴。这个时代可没后世那些讲究！从饭盒里扒过去的菜没有人嫌脏。
许大茂笑了，想不到还有这运气。也就是像许大茂这种条件好不缺嘴的人才无所谓。
“妹妹啊！你可是现在出名了。办公室好几个领导都在传你的名字。”许大茂的边吃饭边看雨水聊着天。
“正好你来了。把手放过来，我来检查检查。”吃完饭的两个人收拾好雨水就对许大茂说道。
“这些日子你身体恢复的不错。等隔个个把小时过来，做个针灸。”而且笑盈盈的对许大茂说。
“最近感觉身子也是轻快了很多。雨水你现在可是名医呀！”许大茂边说边拍着马屁。
“你本身就年轻。身体恢复能力就强。改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之后，再加上药物辅助，身体恢复的当然快了！你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虽然看上去没什么肉，但是那么重的放映器材弄到农村去也不是容易的事啊。”
“那当然，还是雨水妹妹识货。”说着还不忘把自己的肌肉鼓了鼓。
“去去去，隔一个小时，等肚子里的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过来。”雨水笑着把许大茂推出去了。
“什么让小何医生去部里？”李厂长接到电话惊的都差点失了分寸。“好好！我知道了，我去问问何医生本人的意见。”听到对方挂完电话之后自己挂了电话。
好不容易挖到一块金子，又要送出去了！阻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还是得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这个小丫头。李怀德想着想着就朝着医务室走去。
“部里觉得你这医术在轧钢厂太屈才了。想把你调到部里的医院去。部里的医院也现在急缺医生。你个人意见怎么样？”李怀德和蔼的问着雨水。
“我还是待在轧钢厂，哪里也不想去。”雨水几乎想也不想的回答。
李怀德有点急了。这可是部里亲自下的命令。“我说小何医生你咋就这么倔呢？轧钢厂的医务室就这条件，你的医术根本就发挥不出来，而且部里组建的医院。急需缺带头的医生，把你调过去可不是跟谁打下手的那种哦。”
任凭李怀德嘴里说出话，雨水就是不松口。一副轧钢厂是我家的样子，把李怀德看的头疼欲裂！对于这种无欲无求的小丫头，李怀德有一种老虎吃刺猬，完全不知道怎么去下嘴，无奈之下只有回复命令去了。等待他的不出意外是一顿狗血淋头的喷！
秦怀如在食堂里面吃完饭老规矩还是给家里留了一个饭盒，正准备回车间的时候，花姐突然走了过来。“小秦啊，有好事。你想不想再成个家？”
秦淮楼突然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是有想过，但只是想想，但是他还是不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不甘是什么原因从哪里来的？“我，我。。。”
花姐看着吞吞吐吐的情怀，如以为她是害羞了。“纺织厂的劳资科周副主任。从部队里退伍下来的。媳妇前些年得病走了，留下了一个12岁的娃。在部队里那个地方受过伤，生不了孩子了。在那方面没有问题，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怎么样？有没有想法？”
“我我还是算了吧。”说完情话如好像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啥心里还是很难过！一想起这个事情，脑袋里傻住和她婆婆的两个影子交替闪烁！
花姐看着纠结万分的秦怀茹。也不好再说。“那你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哪天再来找我？”花姐知道寡妇的难，也知道寡妇最大的心病就是自己的孩子。这事情别人没法帮他过掉那个坎，只有他自己！
花姐走后，秦淮茹还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食堂，她不明白为什么想到傻柱，想到她婆婆，就是没有想到她的前夫东旭！一时间她都陷入了自我怀疑！
雨水的拒绝让李怀德头疼无比，硬着头皮给自家岳父打了一个电话，果不其然被骂的狗血淋头。“一个小医生你都搞不定，难不成要我带着领导去你们那轧钢厂的医务室？”电话那头几乎是吼了出来，李怀德差点没被这气势给弄得跪了下去。
放下电话之后，李怀德心里恨的发狂，虽然他对人才一直是非常爱惜的态，但是不为所用的人才还给自己找麻烦的，那他也是断然不会客气的。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突然眼睛一亮。“你不让我好过，大家都别好过！”李怀德喃喃自语，恃才傲物，那你知道轧钢厂后勤还是我说了算！
下班后的秦怀如回到屋里，今天被花姐的话弄得完全没有了心思，将从轧钢厂带回来的饭盒放到桌子上后，棒梗就像一只小饿狼一样冲了上来，看着饭盒里的菜嘟了一下嘴巴，用手在饭盒里捞了一块菜塞到了嘴巴里面。
“你这个小猴子还是这么猴急，洗了手再吃饭。”秦怀茹没好气的看着自家儿子，“你妹妹和小姨他们都还没上桌，你就先用爪子抓，叫他们怎么吃。”秦怀如吸取教训，现在开始对自己的儿子严厉管教。
听到自己亲妈的唠叨，小棒梗也只能认命的去洗手去了。
“你这儿子被你婆婆教的简直是一身的毛病，你可不能马虎，趁着他年纪小一定要严加管教，不然再长大一点，这毛病想改都改不了了。”秦京茹现在是看胖跟哪哪都不满意。
“以前这家伙是被他奶奶给宠坏了，现在没人惯着他，只有慢慢教了！”秦怀茹想着人家的儿子那么懂事，心里一阵羡慕！尤其是跟梁拉弟的几个儿子比起来，自家的儿子简直啥都不是。
回到家的雨水，看着一个人的院子干脆躲进了空间，看看书，练练拳。上辈子就是这么孤单的过着，没人骚扰，反而觉得清净无比。
雨水上班后就开始一阵忙碌，随着名声渐渐传开。轧钢厂的医务室简直是忙的不像话，有着看病免费的福利，轧钢厂很多工人都抽空过来做一个身体检查，几乎全是冲着雨水来的。把孙大姐都整成一个专职维持秩序的了，让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愁！
“不行，雨水再这样下去我们要累死了。我得向李怀德那个家伙去要人手去了！”孙大姐看着时间快吃饭了，好言好语的劝走最后几个病人，揉了揉发酸的腿。
雨水也是无语了，本来就是冲着摸鱼才来轧钢厂医务室的，早知道这么忙，她还来个鬼呀。看着孙大姐和王建刚雨水值得抱着歉意的一笑。“真对不起，让你们二位受累了！”
“你这丫头说哪里话？救死扶伤本就是医生的职责。哪里谈累不累？只是再这样下去人手明显不足了！”孙大姐安抚了一下雨水朝着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
“医务室加人可能是加不了，你们的编制都是上面定的，作为老员工你应该很清楚！”听着孙大姐的要求，李怀德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也知道，但是厂里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总不能把看病的工人拒之于门外吧。”孙大姐深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向领导大吐苦水。
“医务室这样的情况持续不了多久了，正好你来了把这份文件带给雨水去看看。”李怀德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孙大姐。
孙大姐一目十行的看完站了起来。“下乡义诊那都是赤脚医生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厂医了？还指明让我们何雨水去，那小丫头啥时候得罪你了吗？你要这样整他。”孙大姐可是老职工了，对里面的一些猫腻那是清楚的很。而且她老公可是在组织部，对体制内的事情那都是无比的熟悉。
“那丫头为我治病，哪里得罪我了？我对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还好心好意的给他介绍到部里。只是他自己定的规矩，不上门出诊，得罪了某些人，我也没脾气啊。你也知道我上面也有人管着！”对于孙大姐李怀德可不敢马虎，把理由清清楚楚的告诉给她，他李怀德可没有技能背锅的习惯！
“这些王八蛋就喜欢搞特殊，仗着手里有一点点权利。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孙大姐骂完拿着这份文件一阵沉默。李怀德就这么听着他骂也不反驳。果然渐渐平息下来了情绪之后，孙大姐心情郁闷的带着文件走向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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