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 章 一碗羊肉引出的数学题

晚饭村长热情的邀请三位医生，雨水看着桌上一大碗羊肉炖土豆里面，满满的土豆，少的可怜的羊肉，总算是明白了村长的分法。吃惯了细康的雨水，实在吃不惯这种少佐料的食物，随便对付了两口，就找了个借口回屋了。

“这丫头性格好，就是太娇贵了，”村长看着走出去的雨水叹了一口气。

“你个老家伙，少说点人家，今天吃的羊肉还是人家捡来的呢。人家娇贵是娇贵，但是也没有矫情啊！城里的姑娘哪有不娇贵的，况且人家还是学医的。”村长的媳妇听着村长的话就直接开喷，丝毫不在意马医生两个人还在桌子上。

两个医生也不在意，农村的人就是这样说话很直接，但是他们也没什么坏的心思。几杯酒下肚之后，气氛就热烈起来，几个大老爷们儿坐在一起就逼逼叨叨个没完，桌上所有的菜碗都见底了，几个大老爷们儿都没有半点散场的意思。

要不是天黑了，村长心疼油，舍不得点灯，估计还要喝下去，最后大家只能遗憾的散了场。

第二天大家也没太赶早，差不多10点钟左右就出发回城了，再晚了就到吃中午饭时间，这个时代可不兴去人家家里随便蹭饭。几人带着干粮，坐着驴车慢悠悠的，边走边聊着天。“丫头下周还跟我们一起吗？”

“我也要等上面的通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雨水这倒是说的是实话！不过这一次既然下乡了，这个礼拜他是肯定不会去厂里了！

几人分别之后，雨水压根就没回厂，回到4合院的时候正赶上工人下班。雨水想了想从空间里卸下一只羊腿，足足七八斤重。将羊杂也打好包放在袋子里。这玩意儿他是真不会做！只能是交给她那天才的哥哥了。

“雨水这是下班回来了。”三大爷看着雨水手中的袋子和远远传过来的腥味儿，整个人像颠了一样，一眨眼就来到了雨水的面前。“这袋子挺重的吧？三大爷帮你拿一下！”

雨水无奈的看着这老头，心里倒是颇有点想笑，从袋子里拿出一小包早就准备好的羊杂塞到三大爷手中，也不说话，转身就去了哥哥的房间。

三大爷看着手中一小包，包的好好的布袋子里面传来的腥味儿，脸上露出一种陶醉的神情。只是这么轻易就得到的东西让他觉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一时之间反倒没有了趣味。“这丫头咋就这么大方呢？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拿着这一包羊杂慢慢的走回屋里，没有半点欣喜的感觉。

“雨水等一下，”作为一个厨师，或者说作为一个合格的厨师，闻着味儿就知道雨水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雨水回过头一看，心里不觉得一阵奇怪。“南师傅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易听着雨水的话，急急忙忙跑过来。“去屋里说！”说着还不等雨水说话就拉着雨水的胳膊进了傻住的屋子。

傻住看着走进来的南师傅一阵奇怪，两人虽然平时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但毕竟是竞争关系，这家伙今天跑自己屋子来有啥事儿？

一进屋子南易就将雨水的门关上。“雨水你这包里是野山羊肉吧？”

“还有羊杂。”傻柱也深呼吸了一口，两个男人像暗地里较劲一样。

听着两个男人的话，雨水心里暗暗一惊，果然没有一只像狗一样灵敏鼻子不是一个合格的厨师，雨水大方的将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新鲜的食材把两个厨师看的眼睛都像灯泡一样。“雨水你看你们家里就这么几口人，这个羊肉能不能匀我一点？我出钱。”

“这个！”雨水迟疑了一下。“不能多了，只能两三斤！”

“羊杂能不能也分我一点？”南易期待的看着雨水。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我来分吧，妹妹交给我。”傻柱怕自己妹妹脸皮薄，当仁不让的就冲到了前面，这个时代一个好的厨子对食材的渴求不亚于一个光棍对媳妇的渴求。

两个男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很久，南易终于心满意足的背着袋子悄悄的回了屋子。晚饭时间，4合院里的炊烟四起，饭菜的香味在4合院上空浓浓的飘荡。

大家正习惯的享受着这一切突然之间，一股霸道而浓郁的肉香从傻柱的屋里传了出来，4合院一群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孩子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所有的鼻子向着傻柱家的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

还没等陶醉完，又一阵浓郁而又悠长的香味从南易的房子里传了出来，三个小男孩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警惕的盯着4合院里的众人。

仿佛被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两家互相较着劲，一会儿霸道而辛辣，一会儿浓郁而香甜，正在屋里写着作业的棒梗实在是受不了。“妈，我要吃肉，我要吃羊肉。这是羊肉，他们都能吃，我凭什么不能吃？”

秦京茹听着这小子的话，熟练的抄起扫把，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棒梗的哭声就像嘹亮的冲锋号一样刺破屋顶，把秦怀茹姐妹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毫无办法！

有人带头，院里的小孩儿几乎是一起哭了起来，香味和哭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动人的交响乐篇章！

易中海坐在屋里看着这情况冷冷一笑。“老头子，你不出去看看？”一大妈看着稳如泰山的易中海，小声的问着。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群嘴馋了的孩子，过一会儿就好了！”易中海吃着碗里的卤猪头肉，心情大好，不时的还逗一下自己的宝贝儿子。

老太太看着桌上一大妈端来的美食，今天难得有面条，软软的面条，老人家就好这一口。正准备吃的时候，两道香味几乎是交织而来，龙老太太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生气的把筷子拍在桌上，看着平时心爱的面条再没有了半点胃口！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拿起靠在床边的拐杖。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老太太出门的身子忽然间就冻住了。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慢慢的回了屋子，坐在床上！

“像什么样子把院里的小孩全弄哭了！”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一下子化身正义的使者，对着傻住家大声的吼道。

傻住闻着南易家的味道，正琢磨着自己的菜，听见门外刘海中的吼声，心思正沉浸在菜中的傻柱一下子被打断，一股无名之火冲天而起。“妈的，就冲着我家来，这不欺负人吗？”说着撸起袖子就准备往门外冲。

李知瑶用手拉着口水都流成河的妞妞，听到自家憨憨的丈夫一喊就感觉不妙。“雨水啊，早知道就去你家做了，不然哪这么麻烦？”说着赶紧起身拉着自己的丈夫。

雨水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这刘海中不冲着南易家，就冲着自己来。这明显柿子是捡软的捏！看样子有必要跟梁拉娣学学立个威了！“哥哥，你在家里吧？交给我了。”

“你能成吗？”李知瑶有点担心的看了看雨水的身材。

“放心吧，嫂子，就刘海中这种草包。跟我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看我的吧！”雨水说完看了看厨房，拿出一个小碗装上一碗刚做好的黄焖羊肉就走出了房间。

有刘海中出头，一群小孩儿站在刘海中的身后全冲着傻住家门口，院里的大人看到这情景也不再拦着自己家的小孩，全都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随着傻住家的门打开，所有的小孩眼睛全部聚焦在雨水手中拿着的那一碗羊肉上面，哭声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戛然而止！

刘海中看着雨水走出来，正要开口。雨水突然对刘海中吼道。“你给我闭嘴！小孩子馋我可以理解，你到这里来你也馋了吗？”

“我！你你你。”刘海中一不小心被雨水差点怼了一个跟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窗户里看着这一切的易中海心里不禁暗暗骂道，简直就是个废物！

“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要不馋的话就一边儿去。”雨水看也不看这老头儿一眼，把刘海中气的用手指着他嘴唇哆哆嗦嗦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张胖脸倒是憋的通红。

“各位小朋友，你们想不想吃羊肉啊？”雨水朝着院里所有的小孩儿问了一句，并将手上的一碗羊肉举了起来。

“想！”小孩们现在看到雨水乖的就像上学一样，就差找自己的凳子排排坐了，看到这情景，刘海中感觉明显不合适，往小孩的身后退了过去。

“可是呀这羊肉只有一碗，里面有这么多人，该给谁呢？是不是应该给聪明的小孩？你们说对不对呀？”雨水像一只老狐狸一样循循善诱。

底下一群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足足六七个，再看看那一小碗羊肉。几乎是一起回答。“雨水阿姨你说谁最聪明呢？”

听到这小孩的话，雨水笑的像只小狐狸。“我这里有一道二年级的数学题目。题目，你们这里有7个人。谁先答出来了这碗羊肉就是谁的？好不好？”

棒梗已经是读4年级，看着这一群小破孩优越感突然就生了出来，还不等几个小孩大喊不公平，就大声吼道。“我同意赶紧出题目吧。”跟着他一样心思的几个大男孩也在后面吼着，把几个小孩年纪小的小孩声音一下子就盖了过去。

雨水对这种情况毫不意外。“你们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哦。”随着雨水的话音一落，院子里几乎落针可闻。

“小明家有一个池子，就跟我们中院这个池子差不多，有一个进水的管子，放满水池子要5分钟，另一边呢还有一个出水的管子，把装满池子的水全部放出去，要7分钟，那假设这个池子是空的，两个管子一起开放满这个池子需要多长时间？想出答案了，记得来找我哦！不准找别人帮忙哦，不然取消资格！”说完雨水举了举碗中的羊肉就回了屋子。院子里的小孩在没有一个闹腾，全部思索着题目去了，乖的简直都不像话。连最闹腾的棒梗都开始拿一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这才是凭本事吃肉呀！

院子里一众正在看热闹的大人看到雨水的骚操作几乎差点被闪了腰，易中海坐在家里看到这个结局，惊讶的连筷子上的猪头肉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察觉。这丫头是哪来的鬼主意？话说这小明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呸，我在想什么！

龙老太太站在中院的门口看到这种结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今天这羊肉是吃不到了，只能拄着拐棍儿慢慢的回屋去了。三大爷看着满院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小孩儿。脑子里此刻是一片浆糊，这是二年级的数学题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好像这水平二年级的小孩儿确实能做出来，不过是要极聪明的那种才行！

这种题目放在现代二年级的水准可能是够了，但是在这个时代，连秦京茹都不一定能做的出来，在秦怀如的询问下，秦京如的目光透露着无比的清澈，想了半天摇了摇头，两个手的手指不断的在空中扒拉着，过了很久，猛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什么破题目嘛？一会放水，一会排水，这不浪费水吗？”

看着自家妹妹的反应，秦怀茹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部，原来自己也不笨，自家的妹妹都答不出来，还好还好！

棒梗凭着自己身强力壮，在中院的地盘上占了一大块位置，地上已经被他写满了只有他才看得懂的东西，很久后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旁边的几个小伙伴终于是放下了心，大家的起步还是一样的嘛，要是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放弃了，但是想到那碗羊肉他还是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搜索着肚子里少有的数学知识。

整整20多分钟，7个小孩子，有几个小孩子眼泪都出来了，但是倔强的咬着牙就是没有哭出声，棒梗都快把自己的头皮抓破了，硬是没想出方法来，看到中院的水龙头，突然之间眼睛一亮，一个健步就跑了出去。

刘海中还在看着小孩们的反应，一会儿思索着这道题的答案，感觉这道题很简单，但是想着想着就脑子里一片浆糊！但是他绝不可能让院子里的人看出破绽，开玩笑，他可是光荣的7级工！

脑袋里正思索着看到棒梗突然向水池跑去。他下意识的喊出了声卧槽，这小子。“你们可不许浪费水啊！”说着像一个铁塔一样，拦在水池边上。跟他一起的还有几个大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几个小子！大人们还有别的心思，看着这几个小子，也防着这几个小子的大人帮他们作弊！那可是整整一碗干干的羊肉啊！今天这些小子做不出来这道题，晚上回去不但羊肉吃不成，棍子炒肉绝对是管饱！

10月底的京城，天已经渐渐微凉。天色也黑的比较早，还不到7点，夜色就已经悄悄的开始笼罩着4合院。大人们已经纷纷的将自己的小孩领回了房间，小孩们的哭声此起彼伏！今天晚上一个关于小明的传说传遍了4合院！

棒梗已经放弃了，这一局他输的心服口服，小明此刻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脑子，连羊肉都被小明深深的从脑子里面挤了出去。“小姨，你学历最高，这答案到底是多少啊？”

“你没听雨水说不许找人帮忙吗？你个没出息的，4年级都答不出来。”秦京茹义正言辞的说着棒梗，眼神里闪着浓浓的鄙视，还有一丝丝心虚，秦怀如看着自家妹妹的样子，嘴巴憋的紧紧的，双肩一抖一抖，简直是太难受了。

“这雨水厉害呀！不用吵，不用闹，一道数学题就摆平了院里所有的小孩！”梁拉弟看着雨水的招式，衷心的佩服。读书人的方法果然是杀人不见血。啊呸，不是，是四两拨千斤。

“二毛，这道题你做出来没有？做不出来羊肉减半！”梁拉娣看着正在桌子上胡吃海喝的儿子冷不丁的开了口，二毛听着自家妈妈的话，身体一个哆嗦。眼神中透露着迷茫的光芒，看着自己的大哥。

“我都初中了，怎么还会考虑这种问题？三弟，你想到答案了吗？”大毛绝对是懂祸水东引的。

三毛看着自家大哥眼神中充满幽，羞愧的低下了头。“大哥，我想不出来。”果然不愧为诚实小郎君！

梁拉娣看着自己的儿子们叹了一口气，“这么简单都想不出来，咱家就不能出一个读书的料吗？还有你笑什么笑？吃饭吧，吃饭吧。”梁拉弟心中感觉到一阵烦躁！

“雨水姐姐，妞妞也答不出来，这道题好难啊！”

“我说妹妹这题能是小学二年级答的出来的吗？”傻柱手指头比划了半天，无奈的问着自己的妹妹。

“10以内的加减法，你去问三大爷，这是不是二年级的学习范围？”雨水鄙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想着自己小时候被小明支配的恐惧，心理笑得乐开了花！果然小明不在江湖，江湖到处都是小明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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