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油盐不进的何雨水
星期一的早上，雨水悄悄地来到了轧钢厂，进入医务室的时候，孙大姐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哎呀，可算是把你盼来了，你不在好多人问你，怎么下乡玩的高不高兴？”
“孙大姐，乡下的还真是自由自在啊！我去乡下发现今年农民的日子比往几年好过多，今年估计收成不错！”
“那可太好了，那三年饿肚子真的是饿死人啊！对了，你真不想去上面工作吗？估计你还是拗不过他们的！要不听孙大姐一声劝，去上面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的本事窝在这里确实是有点浪费了！”
“孙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我就是不想太累才到这里来。”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孙大姐无语的看了看这个丫头，不知道为啥，明明年纪轻轻的雨水给他的感觉却是一种老气横秋的状态。“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劝你了，李厂长打过招呼，你来了就去他那里报个到！”
“行吧？我收拾一下就去。”说完雨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稍微的做了一下清洁，就向厂办公室走去。
李怀德听见敲门声，“进来！”说完之后抬起头好奇的看着门口。
“雨水呀，你来了！快过来坐。”看见是何雨水，李怀德将雨水引到沙发上，亲自从抽屉里弄出一包茶叶，给雨水泡了一杯茶。
“雨水啊，说实话，我这个年纪也算你的长辈了，你的医术呢窝在这里确实是有点浪费人才，而且有些机会错过了，可就是错过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第二次！”李怀德说到这里也不再说了，静静的看着雨水。
“李厂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去部里工作，只想窝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过过日子就好了！”
听到雨水的话，李厂长就一阵头大。“是不是因为待遇不满意？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还算是有些人脉，可以帮你争取一下。”
“不是这些方面的事情，主要是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在轧钢厂还可以应付应付，真跑到上面去，能力不足会闹笑话的！”雨水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这孩子咋就这么倔呢？人家求都求不来的事，你倒好！唉，算了，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强求。”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看看这是你这个礼拜的工作安排，按道理说我们厂医是不需要下乡去做这些事情的，这明显是上面有人想逼你上去！我这是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啊！”李厂长说着一脸为难的样子。
雨水看着李厂长，心里暗暗想到。不愧是能在未来几年动乱中安然无恙的人，做人简直是八面玲珑，一点都不粘锅。
“李厂长这事不怨你，上面这么安排自然有上面的意思。都是为社会主义做贡献，我服从安排就是了。”
雨水心里乐开了花，不用上班还可以到处撒欢，这种好事哪找去？
李厂长看着脸上都藏不住笑意的雨水，心里像日了狗一样，估计今天又是要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一天。你们神仙打架为难这样一个老人，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行吧？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强求了。啥时候想通了直接跟我说一声，我就算是豁出老脸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谢谢李厂长，你是个好人！”说完雨水拿着文件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办公室。
我是个好人，我是个好人吗？李怀德听着雨水的话，坐在办公室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雨水随便收拾了一下，骑着自行车就出了轧钢厂，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马医生。“这个礼拜我们去哪个村子？”说着还把文件递给了马医生。
马医生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雨水。“你这娃子！人家避之不及，都不知道你乐个啥！明天这个点来找我，我们一起下乡。”
“好嘞，马叔！”说完雨水大长腿一甩。骑着车子就离开了，一路上还留下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声。。
看着离开的丫头马医生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年轻就是好啊！”
傻柱听完许大茂的话，气的直接撸起来就“不行，我得找李厂长说理去，这不是欺负人吗？凭什么就要我妹妹一个人下乡！”
许大茂赶紧拉着这货。“你妹妹不跟你说，就是怕你冲动，你真要想做什么也得回去问问你妹妹再说吧！”说着白了一眼，这个肌肉都快长进脑子里的货色。
“你说的也对！回头我问问我妹子去！”傻柱一脸生气的回到了厨房，在李知瑶的好奇追问一下，傻柱把事情也对自己媳妇说了一遍。
“人家大茂说的没错。你呀什么事情就知道用拳头，等一下下了班我们一起去雨水那里问问！你妹妹可比你有主意多了！”李知瑶白了自己的傻子老公一眼，用手指了指他的脑袋。
“听你的，媳妇！”傻柱狗腿子般的笑着，脸上堆起来的皱纹，估计连苍蝇腿都能夹断！把旁边的刘兰看的直翻白眼，一波狗粮整个食堂都吃撑了！
秦怀茹好像最近找到了自己儿子的弱点，每次自己的儿子提什么无理的要求，先来一道数学题再说，想吃肉可以，来一道数学题！想要钱也行，来一道数学题！每次看着自己儿子脸憋的通红的样子，秦怀如仿佛找到了养儿子的乐趣。
秦京茹看着棒梗既难受又生无可恋的样子，偷偷的笑出了声。这小子终于是被拿捏住了！“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就这么一道数学题也答不出来，你还好意思吃肉！我都不稀得说你！”
“我明天肯定能做出来，明天去学校我就去问老师。”听着自家小姨的话，棒梗气的红了脸，被一个女人这么奚落，他贾家大少爷的面子不要的吗？说完又跟自己的作业较劲去了。
秦京茹看着秦怀茹的样子，再看看棒梗的样子，这一看就知道是亲母子，两人做数学题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好好的两支铅笔头上都被咬的稀巴烂，这货一看就是遗传自己的姐姐，实锤了！
傻柱两口子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雨水的院子。正躲在空间中练枪的雨水听到敲门声之后赶紧出了空间。“哥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三人进了屋子之后，傻柱就迫不及待的问着。“雨水是不是李怀德那个王八蛋为难你？是的话，哥哥我明天进厂子非揍他不可。”
两个女人听到傻子的话，齐齐的翻了一个白眼。雨水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傻柱说了“这事吧还真不能怪李怀德，毕竟能把我弄下乡，李怀德也没这个权利！”
“雨水你为什么不想进部里工作呢？这可是好事啊。”李知瑶有点不解的问着！
“嫂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人是什么人？周围一大帮的能人，全国排的上的号医生都在他们旁边，他们都解决不了的事儿，我上去能做什么？在我们这一行哪有那么容易出头的！到时候上去了还不是坐冷板凳，还不如在下面自在！”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听你这样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那咱们就不上去了，不过老是这样也不是回事儿，这经常去农村一个女孩子的路上万一有个什么情况怎么办？”
“放心吧，嫂子！我在他们眼里没那么重要的，过一阵子自然而然的就好了，真要去做什么，反而激起了他们的不满，更麻烦！”
“还是你想的远。”李知瑶被雨水的一番话说服了，顺带着还白了一眼自己的憨憨老公，兄妹之间差距咋就这么大！
“妹子，咱不去就不去。与其在上面不痛快，还不如在下面舒舒服服的过日子！有哥罩着你，轧钢厂还不得横着走。”傻柱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行了，赶紧回去做饭吧。”李知瑶听不下去了。“雨水要不过去跟我们一起吃点？”
“好啊，嫂子，那我们一起过去吧。”说完三个人就朝着4合院一起走去。
棒梗最近放学都没有心情在院子里玩了，又不敢待在屋里，怕被自己的小姨奚落，整个人就垂头丧气的坐在中院的水池边看着院子里的小朋友玩来玩去，一点心情都没有。
雨水跟傻柱三个人一起朝中院走了，看到棒梗，傻柱乐呵呵的跑去用手摸摸他的头。“你小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这点你不该回去等吃饭吗？”
棒梗嫌弃的扒开了傻柱的手，看了一下雨水，生气的哼了一声，掉头就跑回屋。
傻柱对着两个女人笑呵呵的说道。“这小子气性还挺大！”
听着傻柱的话，两个女人白了他一眼，懒得理这货，回屋子里去了。
大毛提着一条两三斤的鱼开开心心的走进了院子，后面还跟着他的两个兄弟。三大爷看着大毛手里的鱼眼睛一亮。“哎呀，大毛全院的小孩就属你厉害！这鱼在哪搞的？”
“三大爷这鱼就在轧钢厂后面的小河里面抓的，”大毛今天这收获让他心情不错。
三大爷眼珠子转了转。“那地方草那么多，你们怎么抓的？”
听着三大爷的话，大毛瞬间警惕起来，不再理会他提着鱼就跑回了屋，三大爷看着三个小孩的身影，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明天要不要去试一下？
“儿子，今天收获不错呀！”梁拉娣看着大毛手上的鱼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妈，轧钢厂后面那条小河里面有鱼。就是草有点多，我想让你帮我在轧钢厂弄个工具！”
“没问题，儿子！包在你妈身上。”说着梁拉娣将儿子手上的鱼交给了自己的丈夫，母子两个就跑到一边嘀嘀咕咕去了。
南易的手艺自然是不差的，很快炖鱼的香味就飘向了4合院，大毛带着两个弟弟守在门口，几个小孩刚跑过来，看着三个人只得悻悻的离去。
正坐在屋里发愣的棒梗闻到香味，口水就流了出来，秦京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小棒梗你是不是想要吃肉啊？要不。。。。”
还没等秦京茹的话说完，棒梗就大声的吼了起来。“我不吃肉，我不要吃肉！我才没有要吃肉。。。”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秦怀茹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哭笑不得，没好气的瞪了自己妹妹一眼。“好了，儿子，乖，不哭了，不哭了，我们马上吃饭了，咱不吃肉。”
秦淮路的话音一落，棒梗哭的声音更大了，把秦淮茹倒是弄得一头雾水，秦京茹在旁边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梁拉娣在屋里面看着走开的院里的小孩儿冷冷一笑。“想占老娘的便宜，门儿都没有，这院子里的人，也不知道把自己的小孩管好！”
刘海中正吃着炒鸡蛋，一阵诱人的鱼香味霸道的传进了他的屋子，刘海忠气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把刘光福两兄弟吓得身体一个哆嗦。“一个厨子已经够让人难受了，现在来一个，这日子还怎么过！”
说完气呼呼的站起身来，直接解下腰上的皮带，很快屋里就传来了两兄弟鬼哭狼嚎的声音。
老太太在屋里也被馋的直流口水，看着一大妈送过来的二合面馒头和一碟子咸菜。“他一大妈，要不明天跟老易说说也搞点肉来解解馋？”
“老太太，老易一个月就二两肉票！”说完也叹了一口气，就算是肉票够多，也做不出两个厨子的味道！
“不行，得要想个办法，不能让这两个厨子就这么折腾，这日子过得太难受了。”说着直接拄起拐杖向易中海家走去，一大妈子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
“老太太，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腿脚不好，有事喊我一声，我过去就好了。”易中海赶忙出门半扶着老太太。
“中海呀！我这人年纪大了，没几天活头，老太太呀，我没别的爱好，就是有点馋嘴，这院里两个厨师隔三五差的轮着来，这谁受得了啊？”老太太对着易中海大吐苦水。
易中海听着老太太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头，这阵子他几乎在院里没有了存在感。“老太太这两个厨子家里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这两个厨子天天在家里弄好吃的，院里的大人可以忍得住，小孩儿却天天被搞得鸡飞狗跳，这样怎么行？要不开个会在会上说一下，让他们收敛一点！”
易中海一听这话看了一眼老太太。这家伙明显把自己当枪使，自己馋嘴却要我出头，你要是有好的方法还行，又没什么好的方法，他现在无比想念贾张氏，想到这里眼睛一亮。
“老太太！这事说一下可以，可是说了也没什么太多效果。要是张小花还在这个院里就好了，她一闹这两家自然而然的会收敛！”
“她一回来这个院子都不得安宁，这才过了几个月的安宁日！这事我老太太，琢磨一下。”说着叹了一口气，她可不愿把宝贵的人情花在张小花身上。
回屋的老太太，听到刘海中家里的哭声，眼珠子一转，拄着拐杖就朝着刘海中家走去。
“这是咋了？把孩子打成这个样子！快住手快住手！”老太太拄着拐杖快步的走进屋拦住刘海中。
“老太太，你怎么来了？”刘海中看到是老太太，也只得住了手。
“我这不听到你家孩子的哭声吗？顺道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两个孩子不听话，教育一下。”刘海中想都没想就直接说，把刘光福两兄弟气的牙齿咬的紧紧的。
“是不是因为隔壁家做菜的香味？老太太我也是被这香味搅得不得安宁，这年月大家肚里都缺油水，闻到这味道都吃不下饭了！院里两个厨子隔三五差的轮着来，这日子过得真不得安宁！”说着又仿佛是自言自语的一样，慢慢的拄着拐杖回了屋子。
刘海中看着老太太离去，眼神中明灭不定思索着，想着老太太的话，刘海中轻蔑的笑了笑。“老家伙把我当个傻子一样！想让我当出头鸟，美的你！不过也真得想办法好好治一治这两厨子。”想到这里刘海中挠了挠头，坐在桌上陷入了深思，连两个儿子都忘记了。
第二天雨水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马医生，“马叔叔，我们今天去哪里？”
“今天去安排去贾家村，离这里不远。三四个小时就走到了！”马医生看着活力满满的雨水，心情也变得不错，将驴子套好，喂了食物，两个人就边走边聊开了。
后世习惯了高速的交通工具，坐这种车子雨水倒是兴趣盎然。“马叔叔，驴子前面不是应该吊根胡萝卜吗？”
马医生听到雨水的话，哈哈一笑。“驴子只是倔，不是蠢，你要真这么干，把它的气性搞上来了，咱们两个今天都别走了。”马医生被雨水几乎是逗乐了，这女娃娃智商堪忧啊！
“啊，这样的吗？”雨水被马医生笑的有点不好意思，想到后世的动画片，简直是误人子弟啊！用手好奇的去摸了摸驴子的尾巴，驴子显得很不耐烦，尾巴甩了甩。
“你是在城里长大的吧？很少见过牲口？”马医生看着雨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好笑的在旁边问道！
“是啊，都说动物通人性，我都好想养一条狗，可是现在这年月条件不允许！”雨水一个人住一个院子，有时候的确是很无聊。
“这个简单只要你养得起，等一下去农村，我帮你寻摸寻摸。”马医生想了想，这丫头的条件不算高，农村那三年狗几乎都快绝迹了，不过这几年数量又上来了。
“真的吗？那就谢谢马叔叔。”雨水听着马医生的话，眼睛都笑的眯起来了，马医生看着天真的雨水，心情也是无比的开朗！一路上跟他讲着农村的趣事，倒也不显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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