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好。”我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几个电话：
“各位合作伙伴，我正式通知大家，白芷涵即将和公司解约，以后任何以她名义进行的商业活动，都与我们公司无关。”
“什么？已经签约的代言？那只能算她违约了，违约金由她个人承担。”
白芷涵听着我一个个电话打出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知道，我这是在断她的财路。
没有了公司的背景，她一个人根本承担不起那些违约金。
“霍景深……”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你不能这样……我们还没有正式解约……”
“没有正式解约？”我冷笑，“那你刚才说的分手算什么？”
“我……我可以收回刚才的话……”白芷涵咬着牙说道。
“收回？”我看着她，“白芷涵，你当我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指着戚云飞：“你选择了他，就要承担选择的后果。”
“现在后悔，晚了。”
白芷涵看着我决绝的表情，忽然变得歇斯底里：
“霍景深！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三年来我为这个公司拼死拼活，每天直播十几个小时，就是为了给你赚钱！”
“现在我只是谈个恋爱，你就要毁掉我的一切？你还是人吗？”
她的话让我觉得可笑。我走到她面前，眼神冰冷：
“白芷涵，如果只是单纯的谈恋爱，我不会说什么。”
“但是你拿着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这就是背叛！”
“还有，”我停顿了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做的其他事情？”
白芷涵脸色一变：“什么……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MCN星辰工作室，法人代表戚云飞，注册资金五百万。”
“这五百万的资金来源，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戚云飞脸色瞬间煞白，白芷涵也愣住了。
“三个月前，你以公司业务拓展的名义，申请了五百万的资金。我批准了。”
“结果这五百万，被你转手就给了戚云飞，让他开了个人工作室。”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白芷涵，这叫什么？这叫挪用公款！”
白芷涵被我说得脸色惨白，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戚云飞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霍总……霍总……这个工作室是涵姐让我开的，我不知道钱的来源有问题……”
我看着他，“戚云飞，你当我是傻子吗？”
“一个刚入行三个月的新人，哪来的五百万开工作室？你不好奇钱的来源？”
戚云飞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不敢看我。
“而且，”我继续说道，“这个工作室已经开始挖角我们公司的其他艺人了。”
“你们是想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大局已定，我也无可奈何了，对不对？”
6
白芷涵和戚云飞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显然被我说中了心思。
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白芷涵，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三年前那个哭着求我给她机会的女孩，现在已经学会了背叛和算计。”
白芷涵被我说得脸色涨红，忽然朝我吼道：
“背叛？算计？霍景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三年来，我像个工具人一样为你赚钱，你给过我什么？”
“除了那些冰冷的合同条款，你还给过我什么温暖？”
她指着戚云飞：
“云飞虽然没有你有钱，但至少他会关心我，会心疼我！”
“不像你，除了钱就是钱，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人！”
我听着她的指控，只觉得好笑：
“白芷涵，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被全网黑的时候，是谁陪你熬夜想对策？”
“你生病的时候，是谁半夜开车送你去医院？”
“你情绪崩溃的时候，是谁陪你聊天到天亮？”
我一件件数着过去的事情，白芷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现在你告诉我，我没给过你温暖？”
白芷涵被我说得无话可说，只能咬着牙道：
“那……那都是以前了……现在的你不是这样……”
“现在的我不是这样？”我冷笑，“白芷涵，是你变了，不是我。”
“当你开始背着我做那些龌龊事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白芷涵了。”
戚云飞见气氛越来越僵，想要打圆场：
“霍总，要不……要不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个工作室的事情，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
“谈？”我看着他，“戚云飞，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拿了我的钱，睡了我的女人，还想挖我的墙角。”
“现在你告诉我要谈？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吧？”
戚云飞被我说得无地自容，只能低着头不敢说话。
白芷涵见戚云飞被我羞辱，心疼得不行：
“霍景深！你说话能不能有点素质？”
“素质？”我笑了，“白芷涵，你跟我谈素质？”
“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乱搞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素质？”
“你挪用公司资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素质？”
“现在被我拆穿了，你来跟我谈素质？”
我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她贴在墙上无路可退：
“白芷涵，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敌人。”
“既然你选择了背叛，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白芷涵被我的气势吓得脸色发白，但嘴上还是不服输：
“霍景深……你不要以为我怕你……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我冷笑，“白芷涵，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没有我的支持，你什么都不是。”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在整个行业混不下去？”
7
白芷涵被我说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咬牙道：“你……你试试看……”
我直接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张总吗？我是霍景深。关于白芷涵那个代言合同，我建议你们终止……”
“什么？已经拍完了？那就说她违约好了，违约金按合同执行。”
白芷涵脸色瞬间煞白，那个代言合同价值三百万，违约金高达九百万。
我挂了电话，继续拨打下一个：
“王总，关于白芷涵参加你们综艺节目的事情……”
“李总，白芷涵那个品牌合作……”
我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每打一个，白芷涵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知道，我这是在彻底封杀她。
等我打完最后一个电话，白芷涵已经瘫坐在地上，脸色毫无血色。
“霍景深……”她的声音颤抖着，“你……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过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芷涵，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
“现在知道过分了？晚了。”
戚云飞见白芷涵这样，心疼得不行，想要扶她起来，却被我一把推开：“你给我滚开！”
戚云飞被我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爬起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霍景深！你不要太过分！涵姐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冷笑，“戚云飞，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你拿我的钱，睡我的女人，还敢在我面前叫嚣？”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彻底消失？”
戚云飞被我吓得脸色发白，但看到白芷涵那副可怜的模样，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你……你放开我……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涵姐……”
“不要牵扯到她？”我松开手，让他跌倒在地，“戚云飞，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是她主动勾引你的，还是你主动勾引她的？”
戚云飞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心中只有厌恶：
“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个背叛恩人，一个忘恩负义。”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承担后果吧。”
8
看着地上瘫软的白芷涵和惊恐的戚云飞，我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但这还远远不够。
三年的感情和投资，不是几个电话就能算清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我的助理小张。
“霍总，白芷涵的个人账户刚刚有大额转账记录，五百万转到了戚云飞的账户。”
我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两人，冷笑道：
“我知道了，继续监控。”
挂了电话，我走到白芷涵面前：
“还有什么要转移的吗？趁现在还有机会。”
白芷涵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
“霍景深……我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我可以把钱都还给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放过云飞……”
她的话让我觉得恶心：
“白芷涵，你到现在还在为他着想？”
“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他还在想方设法转移资产？”
我掏出手机，给她看银行转账记录：
“五分钟前，你的账户向他转了五百万。”
“而他，正在想办法把这些钱转移到海外账户。”
白芷涵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戚云飞：
“云飞……这是真的吗？”
戚云飞脸色惨白，想要解释却说不出话来。
“我……我这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资产……万一他冻结账户……”
“保护？”白芷涵苦笑，“你是想保护自己吧？”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眼中的绝望更深了：
“云飞……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戚云飞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
“涵姐……我……”
“你什么？”白芷涵挣扎着站起来，“你说话啊！”
戚云飞看了眼我，又看了眼白芷涵，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涵姐……对不起……我……我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你……”
他的话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白芷涵。
她颤抖着后退，直到靠在墙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为了你背叛了霍景深……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我心中竟然涌起一丝不忍。
但很快，这丝不忍就被愤怒压了下去。
她现在的痛苦，不过是她背叛我应得的报应。
戚云飞见白芷涵这样，心中也有些愧疚：
“涵姐……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了……”
“而且……而且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定下来……”
他的话彻底击碎了白芷涵心中最后的希望。
她瘫坐在地上，眼中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三年前，她也是这样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
那时候，我选择了拯救她。
现在，我选择了毁掉她。
9
“霍景深……”她虚弱地开口，“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原谅我……”
我看着她，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白芷涵，有些错误，是没有机会弥补的。”
“就像你背叛我一样，不可能重来。”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如果能重来……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后悔？”我冷笑，“白芷涵，如果后悔有用，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她拉住了裤腿：
“霍景深……我求你了……看在三年感情的份上……放过我吧……”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背叛你……我会好好爱你……好好为你工作……”
我低头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情：
“白芷涵，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感情了。”
我一脚踢开她的手：
“而且，我已经不想要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了。”
“你们两个，从我眼前消失。”
“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白芷涵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伤害，是无法原谅的。
有些背叛，是无法弥补的。
既然她选择了背叛，那就要承担背叛的代价。
一周后，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助理递过来的调查报告。
“霍总，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已经全面调查了白芷涵和戚云飞的所有违法行为。”
“除了挪用公款和转移资产，我们还发现了偷税漏税、虚假宣传等多项罪名。”
“证据确凿，足够让他们坐几年牢了。”
我点了点头，翻看着厚厚的资料。
白芷涵和戚云飞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劣。
不仅挪用公司资金，还私下接了很多广告，收入全部进了个人腰包。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还伪造我的签名，以我的名义对外借款三千万。
“他们现在在哪？”我问道。
“白芷涵回了老家，戚云飞躲在一个朋友家里。”助理回答，“不过按照我们的追踪，他们应该是在计划跑路。”
“跑路？”我冷笑，“让他们试试看。”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警官吗？我是霍景深，我要举报有人诈骗……”
半小时后，我收到了消息。
白芷涵和戚云飞双双被抓，正在接受调查。
我放下手机，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反而有种空虚的感觉。
三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就在这时，秘书敲门进来：
“霍总，有位苏小姐想见您，说是来应聘主播的。”
我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五官清秀，眼神纯净，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清香。
“你好，霍总，我叫苏念，是传媒学院的学生。”她礼貌地说道，“我想来你们公司应聘主播。”
我打量着她，莫名想起了三年前初见白芷涵时的样子。
10
“你知道我们公司现在的情况吗？”我问道。
苏念点点头：“我知道，白芷涵的事情闹得很大。”
“但我相信，一家公司的价值不在于个别艺人，而在于公司的实力和老板的人品。”
“霍总您能在三年内打造出白芷涵这样的顶流，说明您的能力毋庸置疑。”
“至于人品，您能为了公司的利益大义灭亲，说明您是个有原则的人。”
她的话让我眼前一亮。
这个女孩，比我想象中聪明。
“你觉得白芷涵哪里做错了？”我继续问道。
苏念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我觉得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不懂得感恩。”
“一个人可以不爱另一个人，但不能背叛帮助过自己的人。”
“霍总对她有恩，她应该用正当的方式回报，而不是背叛。”
她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这就是我和白芷涵之间矛盾的核心。
不是因为她不爱我，而是因为她背叛了我。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主播？”我最后问道。
苏念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想成为一个有品格的主播，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如果霍总愿意给我机会，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不是所有人都会背叛恩人。”
我看着她纯净的眼神，心中涌起一种久违的感动。
也许，每个人都值得第二次机会。
包括我。
“好，公司签约你了。”我说道，“不过我们先说好，我不希望再出现白芷涵那样的事情。”
苏念认真地点头：
“我保证，霍总，我永远不会背叛您的信任。”
看着她真诚的样子，我心中的阴霾稍微散去了一些。
也许，生活还是有希望的。
三个月后，苏念已经成为了公司的当红主播。
她不仅业务能力强，人品也确实如她所说，值得信赖。
而白芷涵和戚云飞的案子也有了结果。
白芷涵被判刑三年，戚云飞被判刑两年。
不过在判决前，白芷涵申请要见我一面。
我本来不想去，但最终还是去了看守所。
11
隔着玻璃，我看到了面容憔悴的白芷涵。
短短几个月，她就像老了十岁。
“霍景深……”她虚弱地开口，“谢谢你愿意来见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她继续说道，“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后悔了。”
“如果能重来，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你对我的好，我现在才真正明白。”
她的眼中满含泪水：“霍景深，你能原谅我吗？”
我看着她，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白芷涵，有些事情，过了就是过了。”
“我不恨你，但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吧。”
说完，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霍景深！”她突然大声叫道，“我真的爱过你！真的！”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知道。”
“但那又怎么样呢？”
走出看守所，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还有新的生活要开始。
回到公司，苏念正在直播间里和粉丝互动。
她甜美的笑容和纯真的眼神，让人很容易就被感染。
这个女孩，确实有成为顶流的潜质。
更重要的是，她懂得感恩，懂得分寸。
“霍总。”她看到我，礼貌地打招呼，“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看着她继续直播。
半年后，苏念已经成为了新的顶流主播，粉丝数突破了八百万。
而我也逐渐从白芷涵背叛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我们签约了更多优秀的艺人。
每个人都很敬业，很感恩，没有人再犯白芷涵那样的错误。
这天，苏念敲门进了我的办公室。
“霍总，我有件事想跟您说。”她有些紧张地说道。
“什么事？”我抬起头问道。
“我……我收到了其他公司的挖角邀请。”她低着头说道，“价码比我们公司高很多。”
我心中一紧，难道历史要重演吗？
但我表面上保持冷静：“你的意思是？”
苏念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想拒绝他们。霍总，我不会背叛您的信任。”
“但我想问一下，我们公司能不能给我涨一些薪水？”
“不是因为贪心，而是因为我想给家里分担一些压力。”
我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当然可以。你的价值值得更高的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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