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一个苦逼社畜，穿成了即将被男主反杀的大反派霸道总裁。
系统007冰冷地命令：“请宿主严格按照原著剧情进行，违者将被抹杀。”
“走剧情？我偏要摆烂！”我冷笑一声，拿起内线电话，“让温言到我办公室来。”
十分钟后，温言推门进来，紧张地看着我：“季总，您找我？”
“从今天开始，你当我的私人助理，月薪翻倍。”
他愣住了：“啊？”
“怎么，不愿意？”
“不是不是，只是……”
“那就这么定了。”
系统立刻炸毛：“宿主！你在干什么！按照原著，你应该打压他！”
“我乐意。”
“你这样做会导致剧情崩坏！”
“崩就崩呗，反正我早晚要死。”我靠在椅背上，心情莫名愉快。
既然要做反派，那我就做个与众不同的。
1
我叫季沉。
三十五岁，普通社畜，最大的爱好就是熬夜看网文。
昨天还在吐槽《霸总的温柔陷阱》里那个反派季沉舟有多蠢，今天就穿成了他。
更要命的是，还带了个傻逼系统。
“叮——007系统为您服务，请宿主严格按照原著剧情进行，违者将承担严重后果。”
我坐在总裁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风景。
原著剧情我记得清清楚楚：季沉舟打压男主温言，抢他项目，最后被反杀，家破人亡。
“系统，如果我不按剧情走呢？”
“宿主将被强制抹杀。”
我冷笑一声。
既然注定要完蛋，那我为什么要按你的剧本走？
温言现在是我手下一个普通的项目经理，按原著，我应该找茬整他。
但我偏不。
我拿起内线电话：“让温言到我办公室来。”
十分钟后，温言推门进来。
二十六岁，长得确实不错，清清秀秀的，难怪能让苏雨晴那个千金小姐死心塌地。
“季总，您找我？”
他有些紧张，毕竟原主之前没少给他穿小鞋。
“坐。”
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从今天开始，你当我的私人助理。”
温言愣住了：“啊？”
“月薪翻倍，年底还有奖金。”
他更愣了：“季总，我……”
“怎么，不愿意？”
“不是不是，只是……”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搬到二十八楼。”
温言离开后，系统立刻炸毛了。
“宿主！你在干什么！按照原著，你应该打压他！”
“我乐意。”
“你这样做会导致剧情崩坏！”
“崩就崩呗，反正我早晚要死。”
2
温言升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
毕竟从普通项目经理一跃成为总裁助理，这种事太罕见了。
更何况，还是季沉舟这个出了名的难伺候老板亲自提拔的。
我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看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温言成了众矢之的。
“你说温言是怎么爬上去的？”
“还能怎么爬，肯定有猫腻。”
“你看他那张脸，白白嫩嫩的，季总最喜欢这款了。”
“啧啧，没想到温言是这种人。”
温言经过茶水间时，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中午吃饭时间，我特意下楼看了一眼。
温言一个人坐在食堂角落，周围的桌子都是空的。
没人愿意和他坐在一起。
他低着头扒饭，神情落寞。
我满意地点点头。
第一步，孤立他。
下午，我让秘书送了份文件给温言。
“季总说了，这个项目全权交给你负责。”
温言接过文件，有些意外：“这么重要的项目？”
“是啊，季总对你很信任呢。”
秘书走后，温言翻开文件。
这是一个价值千万的合作项目，以他目前的资历确实有些勉强。
但我就是要给他，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
晚上八点，我路过他的办公室。
灯还亮着，温言还在加班。
我推门进去：“怎么还不回去？”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血丝：“季总，这个项目我想再研究研究。”
“不急，慢慢来。”
我走到他身边，故意靠得很近：“身体要紧。”
温言身体一僵，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温言坐在那里，脸色有些发红。
第二天一早，公司里又有了新的流言。
“听说昨晚季总在温言办公室里待了很久。”
“两个大男人，孤寡男男的……”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
“啧啧，真是想不到啊。”
温言走过时，众人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
他脸色铁青，快步走进电梯。
我在电梯里等他。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
他站得离我很远，如临大敌。
“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没有。”
“温言。”
我突然叫他的名字。
他条件反射般回头看我。
“记住，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要挺住。”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你。”
电梯门开了，我先走了出去。
留下温言站在电梯里，表情复杂。
3
周五晚上，我给温言发了条短信。
“明天把你的家庭住址给我，有东西要送过去。”
温言很快回复：“季总，直接送公司就行了。”
“公司不方便，就送你家。”
“那……好吧。”
第二天一早，我让人准备了一套昂贵的西装。
爱马仕的，价值十万。
然后写了张卡片，故意写得暧昧。
“谢谢你昨晚的陪伴，这套衣服很适合你。——S”
S是苏雨晴英文名的首字母。
我让快递直接送到温言家里。
下午三点，我的手机响了。
苏雨晴的电话。
“季沉舟！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里带着怒火和哭腔。
“什么什么意思？”
“你给温言送的东西我都看到了！还有那张卡片！”
“哦，那个啊。”
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能是快递送错了吧。”
“送错？谢谢你昨晚的陪伴，这是送错？”
“你想多了，我和温言就是工作关系。”
“工作关系会送十万块的衣服？”
苏雨晴越说越激动：“季沉舟，我真是看错你了！”
“苏雨晴，你……”
“嘟嘟嘟……”
她挂了电话。
我靠在椅背上，嘴角上扬。
钓鱼成功。
晚上七点，温言的电话打来了。
“季总，那套衣服……”
“怎么了？不合身吗？”
“不是，是苏雨晴误会了。”
他的声音有些焦急：“她以为是我……”
“误会什么？”
“误会我们……”
温言说不出口。
“误会我们有不正当关系？”
“嗯。”
“那你怎么解释的？”
“我说没有，但她不信。”
我故意沉默了几秒。
“季总？”
“温言，我觉得你们的感情还不够深厚。”
“什么？”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怀疑你。”
“可是……”
“算了，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不好多说。”
“季总……”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挂了电话。
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温言的绝望。
苏雨晴那个千金小姐，性格我太了解了。
高傲、敏感、容易冲动。
这种女人，最受不了背叛。
果然，第二天温言就没来上班。
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下午的时候，秘书跟我汇报。
“温助理请了病假，说身体不舒服。”
“哦，知道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他是在处理和苏雨晴的关系。
可惜，有些东西一旦破裂，就再也回不去了。
4
温言请了三天假。
第四天才回来上班，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眼圈发黑，胡茬也没刮干净。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我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谢谢季总关心。”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就好，工作不急，身体要紧。”
“季总……”
“嗯？”
“那天的衣服，真的是送错了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
“当然，不然还能是什么？”
我面不改色：“可能是我的某个朋友寄错了地址。”
温言点点头，但眼神还是有些怀疑。
“对了，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去。”
“好的。”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酒会。
我只是想给他挖个更大的坑。
晚上七点，我们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订了总统套房。
“季总，酒会在哪里？”
“等会儿就开始了，你先休息一下。”
我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杯。
“我不太会喝酒……”
“没关系，就是醒醒神。”
温言接过酒杯，小口地抿着。
我在他对面坐下，故意往前倾身。
“温言，你和苏雨晴和好了吗？”
“没有。”
他的声音很小。
“她还是不信你？”
“嗯。”
“女人就是这样，多疑。”
我摇了摇头：“不过也不能全怪她。”
“为什么？”
“你想想，如果你看到苏雨晴收到别的男人送的昂贵礼物，还有暧昧卡片，你会怎么想？”
温言沉默了。
“但问题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是啊，我们什么都没有。”
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但别人不这么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早就安排好的。
“喂？什么？拍到了？好，马上发给我。”
我装作惊讶的样子：“温言，不好了。”
“怎么了？”
“有人偷拍我们进酒店的照片。”
温言脸色瞬间变白：“什么？”
“你看。”
我把手机递给他。
照片拍得很有技巧，刚好是我们并肩进入酒店的画面。
角度很暧昧，看起来就像是情侣约会。
“这……”
温言的手都在抖。
“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大不了澄清一下。”
“可是这样的照片，谁会信我们的澄清？”
他说得对。
这种借位照片，最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特别是在公司里已经有流言的情况下。
“温言，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装出愧疚的表情：“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叫你来了。”
“不怪您。”
温言摇摇头：“只是苏雨晴那边……”
“她会看到这些照片吗？”
“肯定会的，公司里那么多人。”
温言绝望地闭上眼睛：“这下真的完了。”
我在心里冷笑。
还没完呢，好戏还在后头。
第二天一早，公司内网的匿名版块就炸了。
《震惊！高管与助理深夜酒店密会》
照片被放大处理过，看起来更加暧昧。
下面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果然如此！”
“之前就觉得他们有问题！”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温言这是彻底攀上高枝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评论。
每一条都是对温言的恶意揣测。
温言走进办公室时，整个人都是飘的。
“季总……”
“看到了？”
“嗯。”
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别在意，风头过了就没人关注了。”
“苏雨晴已经看到了。”
“她怎么说？”
“她说……”
温言的眼眶红了：“她说她再也不想看到我。”
“温言……”
“季总，我想辞职。”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我不能再连累您了。”
“辞职？为什么？”
“因为这些流言……”
“流言就是流言，我不在乎。”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但你辞职了，不就坐实了这些传言吗？”
“可是……”
“听我的，别冲动。”
我按住他的肩膀：“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澄清的。”
温言点点头，但眼神依然绝望。
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苏雨晴的离开，同事们的异样眼光，还有这些铺天盖地的流言。
一个普通人的心理防线，能撑多久？
5
苏雨晴离职了。
她连辞职信都没写，直接让人事部代为转达。
理由是个人原因。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我故意在下班时间去了趟停车场，果然看到了拖着行李箱的苏雨晴。
“雨晴？”
我装作偶遇的样子。
苏雨晴看到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季沉舟。”
“你这是……”
“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听出其中的愤怒。
“因为那些照片？”
“因为我终于看清了你们的真面目。”
苏雨晴冷笑：“之前我还为温言辩护，说他不是那种人。”
“雨晴，你误会了……”
“误会？”
她打断我：“十万块的衣服，酒店密会，这些都是误会？”
“那套衣服确实是送错了。”
“那酒店呢？”
我故意迟疑了一下。
“那晚确实是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去酒店？”
苏雨晴的声音提高了：“季沉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雨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
“我接受不了的是被欺骗！”
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掉：“我以为温言不是那种人，我以为你们真的只是工作关系！”
“其实……”
我做出很纠结的表情：“算了，不说了。”
“什么？”
“没什么。”
“你说清楚！”
苏雨晴抓住我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其实，是温言主动接近我的。”
“什么意思？”
“他知道我能帮他升职，所以……”
我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苏雨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的意思是，他为了升职，所以……”
“我没有明说，但你这么理解也不算错。”
我装出很无奈的样子：“雨晴，温言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
“抱歉没有早点告诉你真相。”
苏雨晴松开了我的手，整个人后退了几步。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我不想这么说，但……”
“包括和我交往？”
我没有直接回答，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苏雨晴彻底崩溃了。
她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我真是个傻子……”
“雨晴……”
“别碰我！”
她猛地站起来：“季沉舟，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雨晴……”
“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她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停车场。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心里毫无波澜。
甚至有些满意。
苏雨晴走了，温言就彻底失去了精神支柱。
一个失去了爱情、友情、尊严的人，还能坚持多久？
第二天，温言没有来上班。
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
连续三天都是如此。
第四天，我让司机开车去了温言的住址。
那是个老旧的小区，楼道里还贴着各种小广告。
我爬到六楼，敲响了门。
“谁？”
里面传来温言沙哑的声音。
“是我。”
门开了。
温言出现在门口，整个人瘦了一圈。
胡茬拉碴，眼神涣散，身上还有酒味。
“季总……”
“你这几天在干什么？”
我皱着眉头：“公司的项目还等着你呢。”
“对不起……”
他让开身子，让我进屋。
屋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空酒瓶。
“温言，你这是在糟蹋自己。”
“苏雨晴走了。”
他坐在沙发上，声音空洞：“她说再也不想看到我。”
“我听说了。”
“季总，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
“苏雨晴是不是因为我才离开的？”
我看着他红肿的眼睛。
“是。”
“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伤害到了她？”
“是。”
“那我是不是应该离开？”
温言抬起头看着我：“如果我消失了，是不是就没人会受到伤害了？”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温言，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因为那些照片……”
“不，照片只是导火索。”
我摇摇头：“真正的原因是你太软弱了。”
“什么？”
“如果你够强大，够坚定，苏雨晴会因为一些流言就离开你吗？”
温言愣住了。
“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和地位，谁敢在背后议论你？”
“可是……”
“没有可是。”
我站起身：“温言，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弱者只能被人践踏。”
“那我应该怎么做？”
“变强。”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除了变强，你别无选择。”
“怎么变强？”
“跟着我学。”
我伸出手：“我可以教会你这个世界的规则。”
温言看着我的手，犹豫了很久。
最终，他握住了。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他已经开始黑化了。
一个被逼到绝境的人，很容易走向极端。
而我，就是要推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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