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穷啊
李振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敲打赵泽，放回去。告诉他下次参与游戏，出来后必须第一时间向我们报告。他收集的情报，必须与我们共享。我们可以默许他在规则内组建团队。”
陈岩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启动应急预案。”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信息封锁。管控网络舆论，删除相关信息，对自爆身份的'玩家'进行保护性隔离。”
又竖起第二根：“人员甄别。动用一切手段，找出所有经历过'蘑菇星任务'的人。我要一份完整名单，越快越好。”
“第三，接触与分析。成立特别行动组，由你，振国，还有陆铭负责。”
“第四，让陆铭开通全球和区域聊天频道，获取更多消息。”
陈岩的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个人：“第五，找到排行榜第一的'谁家那小谁'。”
“这个人，38小时就完成了任务。”他顿了顿，“如果说陆铭是特种兵中的尖刀，那这个人是什么？”
没人回答。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找到他，不惜一切代价。”陈岩拍了拍桌子。
*
距离末世还有20天，老板准备好了所有卤味，通知白辰月。
她来到卤肉店，老板已经装好了货。
“姑娘，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了。”老板笑脸洋溢。
好久没遇到过那么爽快的大客户了。
“帮我搬上车吧。”白辰月笑着摆了摆手。
她付完今天的款，驱车而去。
在等红绿灯时，她突然伸出手，轻轻搭在保温箱上。
心念一动，足足上百斤的卤味，瞬间消失在原地。
回到家，她边吃饭，边搜索那个叫“劫后余生”的玩家。
搜索页面一片干净。
那个引起轩然大波的视频，连同博主的账号，以及千条评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果然。
白辰月心里毫无波澜。
应该是国家出手了吧，效率还挺高。
这样也好，省得一群蠢货到处嚷嚷，把水搅浑。
吃完饭，白辰月再次苦恼。
还有好多物资需要买，但她已经没钱了。
坐在书桌前，打开了银行APP。
租了七天的车，好几千出去了。
看着卡上仅剩的三位数余额，眉头紧锁。
钱，还是不够。
她回忆着上辈子末世初期的惨状，食物、药品、武器、工具……每一样都是保命的东西，多多益善。
靠打工赚钱是不可能的。
白辰月灵光一闪，打开手机，点开了借贷软件。
身份信息验证，人脸识别，绑定银行卡。
“尊敬的用户，您的5万元额度已到账。”
“恭喜您，成功申请8万元贷款，已下发至您的账户。”
“您的3万元备用金已激活……”
一个又一个借贷软件，全都被她薅了一遍。
曾经让她避之不及的东西，现在成了她唯一的稻草。
一个小时后，她看着自己银行卡里多出来的六十多万，总算松了口气。
钱到手，她立刻开始第二轮，为期6天的采购。
但凡价格便宜的，都从网上买。
这次的目标，不再是食物。
而是潜水服和氧气瓶，皮划艇，所有水上和水下用的东西。
白辰月又采购了水下推进器、高强度的防水探照灯、切割工具和大量的备用零件。
结账的时候，刚刚到手还没捂热的六十多万，瞬间就蒸发了一大半。
但她还是觉得不够，想到空间的保鲜功能，又继续将剩下的钱一半买了水果，一半囤粮和买种子。
她收集了那么多的能量菌毯，末世应该能种吧？
空间不能种，那就取出来在外界种。
不过，种子能在外星土壤里发芽吗？
会不会水土不服？
她又想起了那些巨型菌丝虫。
它们靠吸收能量菌毯的养分长得那么大。
如果真的能种出东西，会不会也长成怪物？
到时候种个萝卜，难不成长出来比西瓜还大？
算了，不管了。
白辰月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一边。
反正末世里什么都缺，有总比没有强。
万一真的种成功了，那就是意外之喜。
没成功，她也亏不到哪里去。
可惜她的空间，不能养活物，不然高低弄点鸡鸭牛羊进去。
目前手上的钱彻底花光，银行卡里只剩下几块钱的零头。
她心里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反而彻底松弛下来。
她一头扎进厨房，开始最后的准备。
既然没钱了，那就多准备点熟食。
饺子，包子，抄手，汤圆，三明治.....
厨房的台面上，猪肉大葱、韭菜鸡蛋、三鲜馅，三大盆馅料码得整整齐齐。
擀面杖挥舞，一张张厚薄均匀的饺子皮成型。
捏、挤、一气呵成，一个元宝似的饺子就落在了撒满干粉的案板上。
她包的不是饺子，是安全感。
上辈子，她曾为了半个长毛的馒头，和人打得头破血流。
深入骨髓的饥饿，是她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包好的饺子用盒子装起来，一一放进空间，收在放在货架上。
一排排货架，全都有相应的编号，码放的整整齐齐。
旁边是红烧肉、炸鸡腿、卤牛肉、麻辣烫底料……琳琅满目，十足一个小型超市的仓库。
这要是让她妈看见，非得夸她一句“会过日子”。
包完饺子，她又开始处理新鲜的肉类和蔬菜。
炖、煮、炒、炸，整个屋子都飘着食物诱人的香气。
干活的同时，还不忘接水。
所有的储水罐都要接满，能接多少是多少。
上辈子，末世就是从一场连绵不绝的暴雨开始的。
起初，电视里的专家还在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百年一遇的强对流天气，呼吁市民减少外出。
她也以为这只是一场夸张了点的暴雨。
直到城市瘫痪。
电没了，网断了。
世界陷入了死寂的黑暗和永无休止的“哗啦”声中。
洪水淹没了一切，浑浊的黄泥汤灌满了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楼房的底层。
红的白的，混着浑浊的雨水，流了一地。
而她，就躲在猫眼后面，捂着嘴，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好多人没有了吃的，上街开启“零元购”。
人们砸开超市，抢走货架上所有能吃的东西。
暴雨持续了整整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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