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等待机会（4K-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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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婉在郑氏武馆待了不少时日，对这里渐渐熟悉了。
郑氏武馆护院武师并不多，只二十多人，明面上防卫力量远远不如内城四大家族，甚至还及不上实力稍强些的内城家族。
但实际上，这二十多名护院武师，个个实力强悍，最弱也是磨皮境大成，刀剑技艺接近圆满武者。
等闲之人连大门都进不来，二重庭院之内的内院区域，护卫更加严密，不会出现陌生人。
平日里除了郑老爷子，很少有人来大夫人的院子。
而眼前女子能不通报，直接来到大夫人练武的中院，定是和大夫人极熟悉之人。
稍微思索片刻，慕小婉便猜出了来人身份，郑老爷子门下排名第二的真传弟子，那位沈家小姐。
师父公孙柔曾提起过，这位沈家小姐，亦是修炼剑法，年仅二十二岁便已修炼出剑势，在临济城亦是数一数二的武道天才。
“你是沈师姐？来找我师父的么？”慕小婉迎上前去，笑了笑道。
“我是沈清霜。”沈清霜点了点头，亦是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略显青涩，笑容和善的绝美少女，心中暗暗称奇，“你就是大夫人新收的弟子慕小婉？”
慕小婉道：“是的，师父在内院换衣服，很快就出来。
沈师姐急着找师傅么？要不要我去唤她？”
“没什么急事，我有些日子没过来了，就是来跟大夫人问个好。”沈清霜摆了摆手，旋即问出心中疑惑，道，“你修炼幻影剑法多长时间了？”
她眼力比小青高得多，看出慕小婉剑法虽然只是小成级，但一招一式皆准确灵动，且有种纯粹感，之前似乎没修炼过其它剑法。
大夫人公孙柔收徒，要求极其严格，除了必须武道天资卓绝，还很讲究纯粹。
之前沈清霜见识过大夫人施展幻影剑法，剑势威能似乎还在沈家的霜雪剑法之上，且灵动迅疾，最适合女子修炼，所以起了拜大夫人为师的念头。
只可惜她拜入郑氏武馆时，早已将家传霜雪剑法修炼至大成，又在沈家见识过霜雪剑法剑势和剑意，对剑法之道有了较深的见解。
大夫人言道她对剑道理解不再纯粹，转修幻影剑法反而更加不容易领悟出剑势。唯有将霜雪剑法修炼出势，需要进一步感悟剑意时，方可修炼幻影剑法进行参考。
之前沈清霜曾耿耿于怀，认为大夫人是不想收她为徒，这番说辞只是借口。
但沈清霜此时修炼出霜雪剑势，深知霜雪剑势讲究凝聚霜雪厚重，增强剑法威能，与幻影剑法灵动飘逸的剑势背道而驰。
若她之前当真转修幻影剑法，只怕没这么快修炼出剑势。
“应该有一个多月了？”慕小婉略微想了想道。
其实她修炼一个月，就已将幻影剑法修炼至小成了，说一个多月，显然是受了陈诚的影响，特意低调了些。
“一个多月？”闻言，沈清霜心中暗暗一惊。
剑法分为普通剑法，中乘剑法，上乘剑法，品阶越高，修炼起来越艰难。
她之前花了足足三个月时间，才将霜雪剑法这门上品剑法修炼至小成。
幻影剑法和霜雪剑法一般，皆是上乘剑法，修炼起来难度相当，若是她修炼幻影剑法，所用时间亦差不多。
而慕小婉竟然只花了一个多月时间，便将幻影剑法修炼至小成级别。
如此武道天资，已远在她沈清霜之上，由不得她不惊叹。
不仅沈清霜，一旁的小青亦是暗暗心惊，早已没了之前的轻视之心，毕竟，她跟着沈清霜修炼霜雪剑法，足足花了半年时间，才堪堪修炼至小成级。
比起眼前的慕小婉，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或许慕小婉只是因为有大夫人这个名师，且大夫人出了名的严格，慕小婉修炼才会如此快。”
见慕小婉天资远在自己之上，沈清霜自是不服气，在心中暗暗道了声，接着又问道：“慕小姐之前修炼过其它技艺么？”
慕小婉只以为这位二师姐是想指点自己修炼，如实答道：“我之前修炼过追风刀法，不过修炼得不好，仅仅是小成级。”
“追风刀法？原来如此。”沈清霜内心释然了，追风刀法亦是以速度见长的技艺，和幻影剑法并不冲突，甚至可能因为修炼了追风刀法，修炼幻影剑法时会事半功倍。
忽地她微微皱了皱眉，想起来陈诚修炼的也是追风刀法，慕小婉该不会和陈诚有什么联系？
她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大夫人公孙柔带着两名丫鬟从内院出来。
沈清霜连忙上前一礼，道：“见过大夫人。”“清霜来啦。”公孙柔微微点了点头，旋即转向慕小婉，板起脸道，“小婉，你怎地还有闲心在此闲谈，上午修炼够一个时辰了么？”
慕小婉早已习惯师父的严格，连忙垂下脑袋，悄悄吐了吐舌头，道：“师父，弟子一早就起来，已经修炼了一个多时辰了。”
“嗯，如此甚好！”公孙柔微微颔首，其实她打心眼里对这个弟子是很满意的。
如此年纪，修炼甚是刻苦，比她年轻初练剑法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强太多了。
“既然练了一个多时辰，那便到内院休息一会，看会基础剑谱，修炼之道，需得张弛有度。”公孙柔想了想道。
闻言，沈清霜暗暗诧异，这位大夫人虽不收弟子，但郑老爷子那几个子女，哪个没被她操练过？那些家伙一提起跟大夫人修炼武道，个个怕得要命！张弛有度这种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属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公孙柔说罢，便想向院外行去，慕小婉连忙道：“师父，郑老今日收徒，弟子也想去见识见识。”
公孙柔哪里不明白慕小婉心思？见识是假，见陈诚才是真的，她似笑非笑道：“你当真只是想去见识老爷收徒？”
慕小婉面色微微红了红，小声道：“师父说过，修炼武道需得增长见识。”
“罢了，你且跟来便是。”公孙柔也不揭破她心思，微微摇了摇头道。
…...
却说陈诚坐着马车一路来到内城门处，赶车的马夫勒住缰绳道：“爷，内城门到了。”
寻常人想进内城，需得缴纳一两银子买凭证，外城区马车想进内城，则需缴纳二两银子。一般专门在外城区拉客的马车，却是不进内城。
之前陈诚皆是到门口，进了内城方才重新雇马车。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这个城卫司分司捕头，乃是九品小官，进内城却不必那么麻烦。
“你直接进去便是。”陈诚淡淡道。
马夫知道拉了贵人，能白嫖一次进城费，心中一喜，忙道：“好嘞！”
驾车来到守卫处，马夫拿出身份凭证，陈诚则掀开车帘，递上捕头腰牌。
领头军官只是随便扫了眼，也不向马夫收钱，挥了挥手便放马车通行。
进了内城，不多时便来到郑氏武馆大门口。
“爷，到了。”马夫恭声道。
陈诚掀开车帘下来，付了车钱，马夫连连称谢，笑呵呵的离去。
此时刚过辰时，郑氏武馆大门外却已聚集了不少人，一旁大街上停着不少马车。
这些马车皆颇为奢华，并非大街上拉客的马车，而是富贵人家的家用马车。
很显然，郑老爷子这般人物招收弟子，想拜师者众多。
武馆门口，四名持刀汉子分立两旁把守着。
那名独眼汉子站在一张方桌后，几名前来拜师的年轻人在方桌前排队登记。
每登记一人，独眼汉子皆仔细检查询问，确认其年纪身份后，方才放人进入武馆。
这些年轻人男女都有，大多十八九岁，皆是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子弟。
一旁围着的人，则是这些拜师者的亲属或是仆从，他们显然是不允许进入武馆的。郑老爷子招收弟子，虽然不收学费，但招收弟子的要求，是二十岁之前将一门中乘技艺修炼至大成，无形中已将寒门子弟排除在外。
毕竟寒门子弟连中乘技艺秘籍都买不起，更别说修炼至大成了。
陈诚暗暗感叹一声穷文富武，正欲走上前去排队。
却见一旁人群中，一名身着绸缎长衫的中年人走上前，躬身一礼，陪着笑脸道：“见过陈爷。”
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江荣轩。
如今陈诚已是如意坊分司捕头，乃是大人物，江荣轩自然想巴结一番，他之前送银子给陈诚，陈诚并没有拒绝，是以他还心存幻想，和陈诚攀上交情。
“你家江芸也来拜师？”陈诚不咸不淡问了一句。见陈诚提起自家宝贝女儿江芸，江荣轩心中一喜，暗道只怕陈诚还对自己女儿念念不忘，忙不迭笑道：“是的，芸儿如今已刀法大成，以后跟陈爷就是同门师兄妹了，你们不妨多亲近亲近…”
“江荣轩，你我并非同路人，你且好自为之吧！”陈诚打断他，神情淡漠。
“啊…”江荣轩怔在原地，他想要再说些巴结讨好话语，但见陈诚淡漠眸光中，隐隐带着几分上位者威严。
若他再多说一句，只怕就会惹怒这位新晋捕头，江家将会面临难以承受的后果。
“江家连讨好陈诚的资格都没有了，我之前为何就没想到，他会一朝乘风起，成长为如此大人物，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提前投资他才是啊！唉…如今却是悔之晚矣！”
江荣轩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苦涩到了极点。陈诚没再搭理江荣轩，径直走到队伍后面等候。
“这人谁啊，好大气派？”
“内城好像没这么一号人物。”
“你知道什么，这年轻人龙行虎步，气宇轩昂，说不定是四大家族子弟，你我还是莫要议论的好。”
一旁，几个来自外城区的富户见到这一幕，低声交谈。
“陈诚，十八岁，追风刀法大成？”见陈诚登记了名字和技艺进度，独眼汉子忽地道了声。
他已是第三次见到陈诚，且不说六夫人洛云芝的关系，单单慕小婉被大夫人收为弟子，便让他不得不注意眼前的年轻人。
再者说，十八岁刀法大成，如此实力亦不容小觑。
陈诚轻点下颌，微微笑了笑。“我名闵位，乃是郑师记名弟子。”
“见过闵师兄！”陈诚抱了抱拳。
“进去吧，在前院场中等候便是。”闵位咧了咧嘴，却也没计较这声师兄是否叫早了。
陈诚大步走进大门，来到前院大广场之上，此时广场中已来了不少人。
除了之前见过的那些郑氏武馆弟子，还有五六十名前来拜师的年轻人。
众人皆是三三两两围在一处，低声议论着。
江芸和几名同是来自外城区的女子低声交谈着，她显得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看向院门方向，在一个个前来拜师的年轻人面上扫过。
“江芸，你不会思春了吧？”
一名年轻女子察觉到江芸的异常，出言调笑道。
另一名女子笑道：“刘思雅，你别光顾笑话江芸，你不也老是往那边偷眼瞧？”
“呵呵，这不是很正常么？能拜入郑氏武馆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少年天才？”另一名女子起哄。
那名叫刘思雅的女子摇了摇头，道：“你们呀，没出息，现在时辰还早，过来的大多是外城区的年轻人。
我听说很多内城大家族子弟，也要来拜师，甚至还有四大家族子弟，他们住得近，晚些才会到。”
“哟，原来你是想着嫁给四大家族子弟，飞上枝头当凤凰！”
“去你的，谁说要嫁人了，我是来修炼武道的。”
几人说说笑笑，江芸却看着腰佩长刀，大步走进场中，独自站立的清秀少年，心中直打鼓，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陈诚。
“江芸，你怎地不说话了？”刘思雅见江芸不说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再次掩嘴轻笑，“原来你记挂的情郎是他啊！
嗯，这少年的确不错，眉清目秀，气宇不凡，关键是他那副气势，看起来已经刀法大成，在外城区也算天才了。
既然等到了情郎，你还不快去带过来，让我们见见。”
“对呀，江芸快去领过来给我们认识认识。”
“就是，以后大家可就是同门师兄妹了。”
其余女子纷纷附和。
江芸被几人逗得满脸通红，不过她等的就是陈诚，自然不肯放过机会，咬了咬牙便朝陈诚款款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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