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溶之秘与日常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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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的黑暗与饥饿并未击垮零号小队,反而像一次残酷的淬火,让他们本就坚韧的神经更加粗粝。从禁闭室出来后,等待他们的是巴洛克变本加厉的“欢迎仪式”——一场综合了负重越野、障碍穿越、以及模拟遭遇战的“开胃小菜”。
第一幕:泥泞中的“欢迎”
“崽子们!舒服日子过够了是吧?让老子给你们松松筋骨!”巴洛克站在泥泞的训练场边,拎着鞭子,独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四个孩子背负着远超自身体重的装备,在冰冷的泥浆和模拟的枪林弹雨(高压水枪和偶尔实弹射击的流弹)中挣扎前行。铁墩喘着粗气,像一头愤怒的蛮牛,用身体撞开障碍;冷刺则如幽灵般穿梭,利用每一个阴影和弹坑;小麻雀紧随零号,她的体能最弱,但眼神却异常专注,时刻利用简陋设备监测着“敌方”可能存在的电子信号干扰;零号则如同队伍的尖刀和大脑,不断发出简短指令,协调着队伍的行动,同时承担着最危险的探路和断后任务。 在一次攀爬布满铁锈和尖锐突起的废弃高墙时,零号为了掩护动作稍慢的小麻雀,手掌被一根尖锐的钢筋划开,鲜血顿时涌出,滴落在肮脏的泥地上。他只是皱了皱眉,随手抓起一把泥土按在伤口上(这是薛魇教过的最简陋的止血方式,风险极大但快速),继续前进。 训练结束,四人再次变成泥猴,瘫倒在地。巴洛克似乎还算满意,骂骂咧咧地扔给他们几块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能量棒。
第二幕:实验室里的意外发现
拖着疲惫的身体,他们又被直接拎进了薛魇的实验室。今天的课程是熟悉几种新型的生物毒剂及其解毒剂的快速配制。 零号手上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依旧隐隐作痛,渗出的血迹染红了纱布。在进行一项需要高度精细操作的溶液萃取时,他受伤的手掌不慎滑过旁边前期薛魇让零号守护的透明玻璃容器。容器内泛着微弱莹蓝色光芒的粘稠液体。 就在他带有血迹的手掌触碰容器壁的瞬间—— 嗡…… 实验室内一台一直处于低功耗运行状态的精密监测仪器,屏幕上的数据流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波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蜂鸣。 这个变化微乎其微,几乎被实验室各种设备的背景噪音所淹没。 但薛魇注意到了。 他正在记录数据的手猛地顿住,锐利的目光瞬间从零号的手移向那台监测仪,又猛地转向那个莹蓝色的容器。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掠过一丝极度的惊讶和难以置信,随即被一种疯狂的、炽热的好奇所取代。 实验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零号也察觉到了薛魇的异常,停下了动作,警惕地看着他。小麻雀、铁墩、冷刺也感到了气氛不对,紧张地停下了手中的活。 薛魇几步走到监测仪前,快速调出刚才的数据记录,死死盯着那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波动峰值。然后,他猛地转向零号,眼神变得异常可怕,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看一只奇特的实验动物。
“零号,过来。”薛魇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零号依言走过去。 薛魇一把抓起他受伤的手,粗暴地拆开染血的纱布,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他毫不犹豫地取来一支大号注射器,消毒,然后精准地刺入零号手臂的静脉。 “博士?”零号吃痛,忍不住出声。 薛魇根本不理会,眼神专注得可怕,缓缓抽取了足足50毫升鲜红的血液。零号的脸色随之苍白了一分。 在四个孩子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薛魇拿着那管温热的血液,走到那个莹蓝色容器前。容器顶部有一个微小的注入孔。他小心翼翼地将零号的血液,全部注射了进去。 血液融入莹蓝色的液体中,并未立刻溶解,反而像是一滴浓墨滴入清水,开始丝丝缕缕地蔓延。 下一秒—— 嗡!嗡嗡嗡——! 那台监测仪器突然发出了清晰而持续的蜂鸣!屏幕上的数据开始剧烈跳动,原本平稳的波形图变得躁动不安,各项指标数值疯狂飙升,远远超出了平时的基线波动范围!整个容器内的莹蓝色液体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光芒变得明亮而不稳定,内部甚至产生了细微的气泡! “这…这是什么?”小麻雀忍不住惊呼出声,她被那数据的剧烈变化吸引了。 薛魇死死盯着屏幕和容器,脸上露出了近乎癫狂的喜悦笑容,他喃喃自语:“果然…果然如此!特殊的基因表达?未知的代谢产物?还是…那种药物的长期作用改变了血液成分?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活性…这共鸣反应…” 他猛地转头,看向零号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贪婪和探究欲:“从今天起,每天训练结束后,到我这里来抽血50毫升!这是新的训练项目!”
第三幕:日常的抽血与数据的迷雾
从此,零号的日常又多了一项固定项目——献血。 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已经榨干了他的体力,再加上每日50毫升的血液流失,让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脸色总是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眼眶深陷。但他从未吭过一声,每次只是默默伸出胳膊,看着冰冷的针头刺入自己的血管。 薛魇的注意力几乎完全被这个新发现吸引。他减少了其他课程的频率,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研究着零号的血液与那神秘溶液的反应。 他赋予了小麻雀一个新的、极其重要的“任务”——监督和记录那台监测仪的数据变化。 “麻雀,记录下每次血液注入后的峰值数据、波动频率、稳定时间!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不能放过!”薛魇命令道。 这对小麻雀来说,既是压力,也是一个新奇的领域。她发挥出对电子和数据的超强天赋,很快摸清了那台复杂仪器的操作,甚至自己编写了几个小程序来自动捕捉和比对数据异常。她发现,零号血液的“活性”似乎与他的身体状态有关:当他训练受伤、极度疲惫或者被薛魇试用了某种新药后,血液引发的数据波动往往会更加剧烈。 她偷偷地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零号。零号黑沉沉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一点。 铁墩和冷刺看着零号日渐苍白的脸,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感。铁墩有一次甚至想抢过薛魇的注射器砸掉,被零号用眼神严厉制止。冷刺则更加沉默,但他看着薛魇背影时,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偶尔会闪过极致的冰冷。 他们不知道那莹蓝色的溶液是什么,也不知道零号的血液为何会引起如此奇特的反应。但他们都隐约感觉到,这绝不是什么好事。薛魇眼中那疯狂的科学家的光芒,让他们不寒而栗。
第四幕:苦中作乐的微光
尽管训练残酷,抽血痛苦,但孩子们总能找到苦中作乐的方式。 一次体能训练,铁墩负责扛一根巨大的原木,他累得龇牙咧嘴,突然对旁边的零号说:“头儿,你说我这力气,以后能不能一拳把巴洛克那个独眼打飞?” 零号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喘着气回答:“可以…先等他…老得走不动路…” 小麻雀在一旁差点笑岔气。 晚上分发的黑面包硬得能崩牙,冷刺会默默用他磨得锋利的匕首仔细切成薄片,虽然味道没变,但至少容易下咽一些。有时他还会“失手”多切一两片,推到零号面前。 零号则会利用薛魇教的草药知识,偷偷辨认一些有消炎镇痛效果的野草,捣碎了分给大家敷伤口,虽然效果微弱,但那份心意让几个孩子感到一丝温暖。 他们就像石缝里挣扎求生的野草,在无尽的摧残中,依靠着彼此间微弱却坚韧的情谊,顽强地汲取着活下去的养分。而零号身上那关于血液的秘密,如同一片不祥的阴影,悄然笼罩下来,为未来埋下了巨大而未知的变数。薛魇的笔记本上,关于零号血液的研究记录,变得越来越厚,也越来越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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