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只喝坐胎药
第三十章 只喝坐胎药
“当然是怕你难做了。”周储灵摸了摸鼻子。
孟铎晦暗不明：“你以前怕我难做时的做法是先挨骂后去站规矩，然后等我救你，而不是祖母说一句顶嘴三句。”
“那是之前，我现在不想忍了不行吗，也是你自己说不让我忍的。”她理直气壮，“……外室不用守这么多规矩，自由自在的多好。”
她原是想说那是正室嫡妻才需要守的规矩，她一个外室无名无分的没必要讨好他家人。
但周储灵又怕他多想以为她是要名分。
“你想自由那便自由些吧，只有一样。”他神色肃穆些，“储灵，别在让自己受伤。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只要我不死，就没人欺负你，但……不要在受伤。”
周储灵心弦被拨弄了下，她按住心头的悸动，点头。
孟铎神色稍霁，粗粝的手抚过她的耳垂。
储灵今天特别乖，在外时是只被气急眼的炸毛小猫，回到屋里毛都顺了，还委屈巴巴地撒娇。
娇娇的，小小的一团、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
孟铎喉头一动，扣住她的下颚亲过去，【吮】着她的舌尖，将她的唇舌都吃进去。
周储灵被吮得舌根发麻，手圈住他的脖颈、唇齿张开，格外乖巧地回应。
孟铎抱她上了榻。
“不行。”周储灵忽然推开他，有些嫌弃，“你去洗洗。”
孟铎才想起适才从练武场回来的，让人去备水，却也拉着周储灵一起进了浴桶。
他今天兴致格外好，在浴桶就要了她两次，回床上又要一次。
周储灵欲哭无泪，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对这种事没那么感兴趣。
她被男人抵在床上，娇吟被撞得破碎，殷红的眼角残存着未干的泪，耳垂被他吮住、气息滚烫。
“给我生个孩子，给我生很多很多孩子……”
周储灵嗓子都哑了，呜咽着不知是拒绝还是同意。
结束后，她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迷迷糊糊睡了好一会。
醒时，外头的人听见动静进来，是春春。
“你好全了吗？”周储灵扒了下长发，“要是不舒服，不如在休息一段时间吧。”
没人告诉过周储灵春春的伤势，问了也不说，可若非伤得重，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春春抹了把泪：“谢谢小夫人，也就只有小夫人会关心奴婢了……奴婢都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回来伺候了！”
周储灵有些窝心。
春春跟她一样都是孤儿了，一句关心都能让她感动，可原也是孟铎因自己迁怒于她的。
“这个是坐胎药。”春春小声说，“避子药正在熬。”
周储灵喝下那碗坐胎药，春春惊讶：“您……”
“以后不需要避子药了，就按将军的意思，喝坐胎药吧。”
“您想通了！”春春开心极了，“就该这样，女子想在后宅立足，就得要个孩子傍身。”
周储灵笑而不语，拨弄着手上带着香气的珠链。
用晚膳时，春春在布菜，周储灵坐下就吃。
春春问：“您不等将军吗？”
除非两人吵架又或有别的事，否则孟铎都会陪她用晚膳。
“今晚将军不会来了。”
周储灵喝着汤。
“为什么呀？将军今日不是在府邸吗。”
周储灵吃饭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应。
晚膳她去后花园走走消食，春春还觉得奇怪，平时无事小夫人是不会离开灵铎院的。
周储灵捏着鱼食在池边喂鱼，时不时看向祠堂的位置。
平日无光的祠堂此时却亮起了烛火。
她有些心神不宁。
忽有一人影端着点心走来。
周储灵对春春说：“你去给我弄点茶水来。”
“是。”
四下无人，周储灵问：“三哥怎么样了，人到江南了吗？”
“主子已顺利下船，还让您不要担心，他会尽快收集证据还周家清白，并救您出来。”
华东说。
“周家一事牵连甚广，灾银到现在都没找到，你让他小心行事。”
“主子有分寸的。”
周储灵将食盒里的鱼食都倒在鱼塘，五彩斑斓的鲤鱼争先恐后吃掉。
“能告诉我在孟家跟你们里应外合的是谁吗。”
华东一愣。
周储灵：“我不至于连这个都猜不出来，若无人帮衬，你进不来，三哥也无法知道我消息。”
华东低着头。
这算是不愿意说。
也罢，本来也没想过要‘那人’帮忙。
周储灵觉得无趣，回了灵铎院，离开时目光再次扫过祠堂。
回去后，周储灵觉得最近老见血晦气，便让人弄来了柳叶水，吩咐下人每日用其净手挥洒祛霉气。
孟铎任她折腾，但他最近又忙起来，听说是在忙着剿匪。
近日京州炎热，灵铎院下人好几个手都脱了皮，周储灵让大夫制了雪花霜分发。
春去秋来，夏天要过去了，孟夫人邀了几位夫人来吃茶。
聊来聊去，难免说到自家儿子儿媳身上。
每当说到这话题，孟夫人总是尴尬。
她儿子没娶妻却养了外室。
甚至还将这外室带回家里，纵得无法无天。
“你们儿子再纨绔，也比我那不长眼的儿子好。”孟夫人接连叹气。
侯爵李夫人说：“好在孟将军现在也定亲了，就等明年孟小姐入门，这院里有主母了，那外室也不敢放肆。”
“还好吧，周储灵那个姑娘也算我看着长大的，行为举止颇为侠气、到底也是世家出来的女儿，不是没分寸的人。
等正妻入府后，孟将军若真喜欢便许她生下个一儿半女后抬妾，反正也不是没这个钱养，眼下周储灵也不是罪女，是平头的良民，家族也不至于丢了脸面。”
大理寺卿的何夫人倒是看得通透，可若有这么简单，孟夫人也不至于这么头疼。
周储灵心高气傲，孟铎为她求了名分，可她宁愿当外室也不愿为妾，这分明还是盯着正妻的位置。
儿子争气，树大招风也不好，孟夫人不要求儿媳背景，但也绝不许罪女成为孟家主母，抬妾也已是做出最大的让步。
她那傻儿子虽有时会犯糊涂，但也清楚孟氏未来家主的妻不能是个身家不清的罪臣之女，否则被嘲笑连累的是孟氏全族。
娶罪女为妻，这不仅打了皇室的脸，世家也不会容许。
聊着，孟思兰来了。
孟夫人虽也不太喜欢孟思兰，但是老夫人钦点的儿媳妇，以后也是孟家主母，她过来见见世面、拓展人脉也好。
“孟小姐气色看着真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夫人开口说。
“李夫人惯会打趣人……舒和贵妃赏赐思兰几瓶上好的波斯葡萄酒，特意带来给几位夫人品尝。”
波斯葡萄酒是上好的酒水，产量不多，只供宫廷。
众人不约而同不提这葡萄酒是何时赏赐的，浅尝后都赞酒水好。
“思兰真是好福气，以后必然是个好的主母。”
“思兰也是跟孟将军青梅竹马，婚后必定琴瑟和鸣。”
“真是期待啊，以后思兰就不再是寄住的妹妹，真真是孟家的一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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