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
费左氏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手攥着围裙角拧成了麻花,脸涨得跟猪肝似的,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这……这休书俺给撕了!俺当时气糊涂了,文典那孩子脾气拧得跟驴似的,非要休苏苏,俺劝不动,心里头急得冒火,就把休书给撕得稀碎……俺是真没想撵苏苏走,可俺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法子啊!”
牛天赐听完,嘴一扯,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也就是说,你连休书都没有,就敢把俺小姨子往外撵?真当俺这个姐夫是软柿子,好欺负的?”
这话刚落,二十个护院“唰”地一下全拔出了驳壳枪,保险“咔哒”声此起彼伏,枪口齐刷刷对着费家院门,那阵仗吓得费左氏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赶紧伸手扶住门墩子才站稳。
牛天赐往前迈了一小步,腰杆挺得笔直,声音浑厚却带着股子狠劲儿:“俺小姨子,今儿俺就接走了!给你三天时间,把休书原原本本补上,亲自送到牛家!要是补不上,或者敢耍啥花样,你们费家,就别在天牛庙村待着了,直接除名!”
费左氏吓得魂都快没了,脑袋跟拨浪鼓似的连连点头,声音都发颤:“中中中!俺补!俺一定补!三天,保证三天内给您送过去!绝不敢耍花样!”
牛天赐没再理她,转头冲宁绣绣喊了声:“媳妇,咱带苏苏走!”
宁绣绣点点头,扶着还在抽搭的苏苏从费家马车上下来,往牛家马车走。
宁学祥站在旁边,手还叉在腰上,原本等着费左氏松口给那五亩肥田,没成想牛天赐这一出直接把事儿截了胡,他脸上的得意劲儿“唰”地就没了,只剩一脸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他瞅着牛天赐护着苏苏往马车走,又瞥了眼吓得直哆嗦的费左氏,心里头跟打翻了酱坛子似的,五味杂陈。
本来好好的,他跟费左氏掰扯着要地,哪成想牛家这小子直接带护院亮了枪,现在倒好,地没讹着,还落了个“啥力没出”的空场面。
往后传出去,人家得说他宁学祥护不住闺女,全靠女婿出头,这脸往哪儿搁?
他清了清嗓子,往前凑了两步,想跟牛天赐搭句话,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人家连枪都亮了,他再提五亩地,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只能讪讪地跟在宁绣绣身后,帮着扶了苏苏一把,嘴里嘟囔着:“苏苏啊,咱回,回家就好了,没人再欺负你了……”
苏苏还在抽搭,攥着宁绣绣的手不松,没顾上应他。
牛天赐倒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口说了句:“宁学祥,俺牛家的马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
你能不能上,得看绣绣愿不愿意。”
宁绣绣刚扶着苏苏上了马车,撩着车帘还没放下,听见牛天赐这话,当下就接了腔,声音平平的没带啥情绪,却字字清楚:“当家的,莫让那不相干的人上咱马车,俺怕脏了咱这车垫子。”
这话一出来,宁学祥的脸“唰”地就红透了,跟让人抽了一耳光似的,手僵在半空,脚也迈不动了。
他本来还琢磨着跟上车,哪怕一路不说话,也能沾沾牛家的光,没准还能从牛天赐身上弄点肥田出来,没成想亲闺女直接给他来了这么一句,连半分台阶都没留。
牛天赐听完,嘴角偷偷勾了勾,转头冲宁学祥摊了摊手,那意思明摆着,不是俺不让你上,是你闺女不乐意。
随后也没管宁学祥啥脸色,转身就上了马车,还把车帘“哗啦”一声放下来,挡了里头的动静。
宁学祥杵在原地,看着牛家马车的车轮“咕噜咕噜”转起来,心里头又气又臊,气宁绣绣不给面子,臊自己刚才还想着讹地,现在连女婿的马车都坐不上。
他狠狠跺了跺脚,也没脸再跟上去,只能瞅着马车越走越远,最后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嘟囔着:“不上就不上!俺自家有脚,还能走不回去?”可那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也就他自己能听见。
旁边的费左氏瞅着这热闹,刚才吓白的脸总算缓过来点,心里头还暗爽,没成想宁学祥也有这么没脸的时候,倒解了她刚才的气。
不过她也不敢多待,赶紧缩着脖子往院里溜,生怕宁学祥把火撒到她身上。
牛家的马车跑起来稳当,苏苏坐在里头靠着宁绣绣,抽搭声慢慢就没了。
一路晃悠到牛家大门,刚撩开车帘,就闻见院里飘来的香味儿,有糖糕的甜,还有炸花生的香,勾得她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小脸不自觉就红了。
牛天赐先跳下车,伸手扶她:“小姨子,到了!咱们进屋,厨房早给你备着好吃的了,全是你爱吃的!”
苏苏擦了擦眼角的泪,跟着他往里走,一进堂屋就瞅见八仙桌上摆得满满当当,撒了芝麻的糖卷、油亮亮的炸馓子、裹着糖霜的核桃酥,还有一碟刚炒好的五香瓜子,全是她平时馋得慌的零嘴。
牛天赐拉着她坐下,又冲外头喊丫鬟:“快把灶上温着的蜜水端来!给俺小姨子润润嗓子,刚才哭那么久,指定渴了!”
宁绣绣坐在旁边笑:“当家的,你咋比俺还上心,是不是看上俺妹子了?”
牛天赐一听这话,当即瞪了宁绣绣一眼,脸都有点红,没好气地摆手:“你瞎胡说啥!古人都讲,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本来就该疼着!
俺给苏苏弄点吃食咋了?再说了,平时你吃的比她好多了,早起有燕窝,晚上有人参,还挑三拣四的!”
这话一出口,苏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里的糖卷都差点掉了。
宁绣绣也乐了,伸手拍了他一下:“就你会说!还半拉屁股,也不怕人笑话!”
牛天赐挠挠头,也嘿嘿笑了:“本来就是嘛!苏苏刚受了委屈,俺这个当姐夫的,还能让她亏着嘴?”
正说着,丫鬟端着蜜水进来了,牛天赐赶紧接过来递给苏苏:“快喝点,甜丝丝的,解气!”
苏苏接过碗,小口抿了一口,蜜水的甜劲儿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头暖烘烘的,刚才那点委屈,好像真让这甜水和吃食给冲没了。
宁绣绣看着他俩这模样,也放了心,拿起一块核桃酥递给苏苏:“别理他,他就这嘴上没把门的劲儿,不过心是好的。
你在这儿就放宽心,想吃啥想要啥,尽管跟俺俩说。”
苏苏点点头,咬着核桃酥,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在牛家待着,比在费家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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