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全歼马子

狼三被亲信死死按在田埂下，灼热的弹片和溅起的泥土噼啪打在附近。

他猛地甩开手下，抬头望去，只见那门赖以破城的土炮已被炸得四分五裂，操作它的崽子们血肉模糊地倒在一旁。

更可怕的是，城头飞出的炮弹精准得吓人，另外两处机枪位也被掀上了天！

“操！他娘的有炮！还是迫击炮！”狼三心头猛地一沉，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这根本不是王德发那龟孙子说的只有五百条破枪！这火力，这准头，分明是硬茬子！

攻城？攻个屁！拿人命填都填不过那要命的炮口！

“风紧！扯呼！”  狼三几乎是嘶吼着下达命令，声音里充满了惊怒和不甘，“弟兄们！散开！往林子里撤！快！”

他自个儿也连滚爬爬地起身，在几个贴身马子的簇拥下，猫着腰，拼命往后方几百米外的林地跑去。

土匪们早被那轮精准的炮火和密集的排枪打掉了胆气，听到撤退的命令，顿时如蒙大赦，丢下十几具尸体和伤员，乱哄哄地转身就跑，队形彻底散乱，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城墙上，李德胜冷眼看着底下土匪如同退潮般溃散，那疤脸头目跑得比兔子还快。

“想跑？”李德胜嘴角扯出一丝冷冽的弧度，“吃了亏就想溜，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

他猛地转身，语速极快地对身边的号兵和传令兵下令：“吹冲锋号！一营开城门，上马追击！二营火力延伸，覆盖他们退路！别让这群王八蛋喘气！”

“滴滴答——滴滴滴——”  　　激昂的冲锋号瞬间响彻城墙内外！

早已在门洞内待命多时的一营骑兵们闻令而动，沉重的城门被迅速拉开。

“驾！”

带队一营长一马当先，挥舞着马刀冲了出去。

身后数十骑紧随其后，如同利箭般射出城门，马蹄声如雷，径直冲向那些溃逃的土匪背影。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步枪、机枪火力再次增强，子弹追着土匪的脚后跟打，死死咬住他们，不让他们有机会重新组织队形。

狼三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和更加密集的枪声，头皮发麻，一边拼命往树林跑，一边气急败坏地吼叫：“挡住！快给老子挡住他们！”

但溃败一旦形成，哪里还能轻易止住？

溃散的土匪像炸窝的马蜂，没头没脑地奔向远处的林地。

一营长目光如炬，死死锁定了那个被几个亲信护着、跑得却丝毫不慢的疤脸头目——狼三。

他猛磕马腹，战马嘶鸣着加速，瞬间越过几个慌不择路的小喽啰，直扑目标。

“狗日的马子，留下命来！”一营长怒吼一声，手中马刀借着战马的冲力，划出一道凄冷的寒光，直奔狼三后颈！

狼三听得脑后恶风不善，生死关头猛地向前一扑！但终究慢了一丝。

“嗤啦——！”

马刀锋利的刀刃没能砍中脖颈，却深深切入他的后背，自右肩斜划至左腰，衣袍瞬间破裂，一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豁开，鲜血喷涌而出！

“呃啊——！”

狼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掼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厥，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就地疯狂一滚，躲开紧随而至的马蹄践踏，同时竟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在翻滚中抽出了腰间的盒子炮，看也不看，对着马背上的身影“啪！啪！啪！”就是乱枪射去！

一营长见其倒地抽枪，心知不妙，几乎是凭着战场直觉，猛地一蹬马镫，整个人从马背上翻滚而下，重重落在地上，就势几个翻滚寻找掩体。

子弹“嗖嗖”地打在他刚才的位置和战马身上，战马悲鸣着跑开。

一营长半跪在地，迅速举起了手中的步枪，枪口稳稳指向同样刚挣扎着半蹲起来的狼三。

狼三双目赤红，状若疯虎，后背鲜血淋漓，几乎染红了半边身子，他也举着盒子炮，剧烈喘息着，死死盯住一营长。

两人之间相隔不过二三十步，中间是硝烟弥漫的开阔地。

没有任何废话。

“砰！”

“啪！”

步枪和盒子炮几乎同时开火！  　　子弹尖啸着擦过彼此的身边，打在土里溅起点点烟尘。

一营长一击不中，立刻拉动枪栓，退壳上膛，动作一气呵成，枪口再次微调。

狼三也忍着剧痛，手臂颤抖着试图再次瞄准。

狼三手臂颤抖，盒子炮的准星在剧痛和喘息中难以稳定。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食指拼命想要压下扳机。

但一营长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

就在狼三扣下扳机前的那一刹那，一营长手中那杆步枪的枪口再次喷出致命的火焰。

“砰！”

这一声枪响格外清脆，甚至压过了周围的喊杀声。

子弹精准地钻入了狼三的眉心，几乎没有一丝偏差。

他额头上瞬间出现一个细小的血洞，后脑却猛地炸开一团血雾，碎骨和脑浆喷溅而出。

狼三那双布满血丝、充满惊怒与不甘的眼睛猛地瞪圆，所有的神采在千分之一秒内涣散消失。

他举着枪的手臂无力地垂下，盒子炮“啪嗒”一声掉落在染血的尘土里。

整个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向后仰倒，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小片灰尘。

硝烟味混杂着血腥气弥漫开来。

不可一世的土匪头目狼三，就此毙命，眉心那个触目惊心的弹孔仿佛是他罪恶一生的终结符号。

一营长保持着射击后的姿势，枪口微沉，目光冷峻地确认目标已被清除。

他迅速起身，拉动枪栓退出滚烫的弹壳，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些仍在溃逃的土匪，大吼道：“匪首已毙！继续追击！一个也别放过！”

随着一营长那声“匪首已毙！”的怒吼在战场上回荡，守军的士气更是高涨到了顶点。

骑兵们如同猛虎下山，更加凶猛地追杀着已然魂飞魄散的土匪。

城墙上的火力也毫不松懈，精准地覆盖着土匪溃逃的路线，将他们成片地撂倒。

失去了头目的土匪彻底变成了无头苍蝇，在守军步骑的协同打击下，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或突围。

战斗从激烈的攻防迅速转变为一场单方面的追击和清剿。

骑兵的马刀在阳光下不断挥起、落下，带起一蓬蓬血雨。

步枪和机枪的射击声持续不断，追亡逐北，毫不留情。

溃逃的土匪被一步步压缩、分割，最终在一片绝望的哭喊和咒骂声中，被彻底歼灭在莒县城外那片开阔地上。

硝烟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守军士兵们开始谨慎地打扫战场，给少数还在呻吟的伤兵补刀，确认无一活口。

此役，黑风岭土匪倾巢而出的上千人马，自二当家狼三以下，被全部击毙，真正意义上的无一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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