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行，我去魔都大学选人才！
……
“你需要什么支持？尽管提。”万柳暄直截了当地问，恢复了她雷厉风行的作风。
“顶尖的人才。最聪明的头脑。尤其是人工智能、神经网络、认知科学、高性能计算这些领域的顶尖学者和工程师。”叶凡回答得毫不犹豫，“我需要尽快组建一个跨学科的、顶尖的AI研发团队，团队的重要性甚至高于项目本身。”
万柳暄沉吟片刻，手指停止敲击，显然心中已有决断：
“好。那你今天下午就必须动身去魔都大学。”
叶凡一怔，抬起头看向万柳暄，有些错愕：
“姐？战机本体都快搞定了，我的任务眼看就收尾了。我这正跟冯家、林家那点首尾还没彻底清算干净呢，突然让我去魔都大学干什么？”
他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情愿和疑惑，他想留在江城，亲眼看到这场恩怨彻底落幕，看到林薇付出最终的代价。
“这是组织的决定。没有商量余地。”
万柳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上级的威严，
“七代战机项目的下一阶段，AI核心模块的研发与集成，由你全权负责牵头。你去魔都大学，利用他们的学术资源和人才库，亲自面试、挑选一批最有潜力的博士生、青年研究员和顶尖专家，尽快把团队框架搭起来。”
“我没假期也就算了，怎么还带临时加塞任务的？”
叶凡试图挣扎一下，像小时候不想写作业那样，
“江城这边的事，总得让我处理完吧？扫尾工作也很重要啊。”
“人员的选拔是当务之急！是一切的基础！”
万柳暄的语气加重，目光锐利，
“项目进度可以按计划稳步推进，但核心团队的组建不能等，更不能出任何纰漏！这是国家级战略项目的心脏部位！灵魂所在！必须由你亲自把关！别人我不放心！”她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转空间。
“姐，您眼光毒辣，看人准得很，您帮我先筛一遍，定个名单，我再去看不行吗？”叶凡还想偷懒，试图拉她下水。
万柳暄轻斥：
“我又不是搞前沿科研的，我怎么知道谁在AI深度学习、类脑计算这些具体领域有真才实学，谁又是纸上谈兵、滥竽充数？
隔行如隔山！这事必须你亲自去！面对面地谈，现场考核！这是命令！也是责任！”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叶凡皱着眉头，放下了筷子，拿起茶杯慢慢转动着，陷入了沉默。
他确实不想离开江城，不想放过冯楠楠和林薇。
但他更清楚，与林薇的个人恩怨相比，国家战略项目的优先级高出无数个量级。
尤其是在AI核心人才的选拔上，这是未来十年、二十年国运相争的基石之一，一旦选错人，或是被心思不纯者混入核心层，后果不堪设想。
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半晌，他抬起头，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和决断：
“去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说！”万柳暄见他松口，语气也缓和了些。
“人我挑好之后，初步团队我要带回江城来。这边的摊子还没完。”叶凡提出了他的条件。
“可以！”万柳暄爽快答应，“只要你把选拔工作做实、做细，确保核心团队的质量和可靠性，后续的人员调动、设备迁移、场地保障这些事情，我给你开绿灯！特事特办！”
“行！那姐您立刻安排，把魔都大学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数学、自动化等相关专业、符合最高级别政审条件、成绩优异的博士生和特别优秀的硕士生的详细名单和全部档案，尽快发到我加密终端上，要最全最新的，包括他们未发表的论文、参与过的项目细节。我吃完饭就动身去魔都大学！”叶凡一旦做出决定，效率极高。
“没问题，我马上通知有关部门协调调阅，在你到达魔都大学之前，所有授权访问的档案会准时发到你指定的安全终端上。”万柳暄雷厉风行，立刻拿出自己的保密手机发了条简短指令出去。
叶凡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无奈，又像是某种沉淀下来的失望，他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姐，也就是您亲自来找我，我才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声音低沉了些，“因为江城大学和林薇这档子事，说实话，我对现在的一些高校人才培养和选拔机制，真是…有点寒心。”
他很少如此直白地表露个人情绪，平静的语调下，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理想主义者的失望和困惑：
“我知道大学现在也讲效益，算经济账，要融入社会。但学术尊严、招生公平、人才培养的纯粹性，这些底线不该被突破。这种事，实在不该出现在一所国家重点大学身上。
这会让那些真正一心一意扑在科研上、默默无闻为国奉献的教师和学生，心里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坚守变得可笑？”
万柳暄看着他，没有立刻反驳或安慰，也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深谙世事后的理解和沉重：
“熊猫国太大了，情况太复杂了，不像那些小国寡民，可以精细化管理。我们在宏观上能把控大局、保持高速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背后是难以想象的努力和付出，难免会有一些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也暴露了我们工作中存在的不足。姐…代表组织，向你道个歉。”她的道歉很郑重。
叶凡一听这话，立刻觉得过了，连忙摆手，语气也恢复了往常的随意，甚至带着点调侃来冲淡这过于严肃的气氛：
“哎哟万姐，您这就没劲了啊！我跟您说这些，是信任您，把您当自己姐们儿发发牢骚，抱怨几句，您这直接上组织道歉，这不是堵我的嘴嘛？连抱怨几句都不让了？那我以后可不敢跟您说心里话了。”
万柳暄被他这话逗笑了，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和无奈，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溺爱地揉了揉他剃得短短的头发：
“好好好，是姐不对，姐理解错了。知道你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就是心里憋着股劲儿，信任我才说这些。姐明白了，行了吧？以后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跟姐说。”
说着，她又拿起公筷，夹了一块鲜嫩无比、剔除了所有小刺的东星斑鱼腩肉，仔细蘸了点盘底的豉油，然后自然而然地放到叶凡碗里。
“多吃点鱼。”
（PS：有点感冒，少更点，另外鱼鱻䲜的情节我会进行删减，尽快进入下一个大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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