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
他看起来……甚至比在座的某些博士生还要年轻几岁，气质也更像一名沉稳的年轻官员，而非埋首图纸的科学家！
鱼鱻䲜压下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绝美的脸上依旧维持着冰封般的表情，只是那双冰眸死死盯住叶凡，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剖析清楚，静静地等待着他下一步的行动来揭开这令人难以置信的谜底。
这时，一名男博士生打量了一下叶凡的穿着和手中的保温杯，见他年轻且面生，带着几分学长式的慵懒和理所当然的口吻提醒道：
“哎，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走错研讨室了？这里是508国家级项目筛选，闲人免进。”
叶凡闻言一怔，还真后退半步，抬头仔细确认了一下门框上的铜制门牌号，然后礼貌而肯定地回答：
“没走错。”
那名博士生皱了皱眉，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凡那身过于“体制内”的打扮和手里那个颇具年代感的保温杯，语气淡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你迟到了吧？你第一次参加这种级别的筛选就迟到，第一印象分可就大打折扣了。”
“抱歉，临时有点急事耽搁了。”叶凡难为情地笑了笑，语气温和，没有多作解释。
去见林薇这种事，确实不上台面，也无法宣之于口。
“签过保密协议了吗？”那博士生又问，带着一丝程式化的审查意味。
“签过了。”叶凡点点头，语气平静。
“那你先把你的个人资料放到讲台上吧。”博士生指了指讲台那叠厚厚的档案，“你运气算不错，导师也迟到了。不然按严格流程，你第一天就迟到，很可能直接就被取消资格了。”
听到这里，叶凡总算明白过来——对方是把自己误认为是来参加筛选的学生了。
他心下觉得有些好笑，但也完全理解。
毕竟，肩负国家最尖端战略武器研发的总负责人，通常怎么想都应该是年过半百、德高望重的科学巨擘，而非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从年龄和表象上看，确实难以让人立刻信服。
然而，此时已有细心且记性好的学生察觉到了不对劲。
另一个学生歪着头，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叶凡的脸，迟疑地开口道：
“呃，这位……同学？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有点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或者……我在哪个新闻上……”
叶凡心下苦笑。
面熟？
我那个“江城大学猥琐教授”的名头之前在网络上可是沸沸扬扬，你能不觉得面熟吗？
不过，这反而让叶凡感到一丝欣慰。
至少说明这些顶尖学府的博士生们，确实是将绝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了学术研究上，没有被网络上的舆论垃圾和八卦新闻过多侵扰。
不认识他，或者只是觉得眼熟而想不起来，从侧面印证了魔都大学这些顶尖博士生的学术专注度和信息过滤能力。
然而，就在这时，角落里的鱼鱻䲜却不嫌事大般地冷冷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冰珠砸落在安静的水面，清晰无比。
她用她那特有的、能冻死人的清冽嗓音，轻描淡写地、却又精准无比地抛出一句：
“能不眼熟吗？他叫叶凡。就是前段时间，闹得全网皆知的，江城大学那位‘猥琐教授’。”
此言一出，
全场震惊！
哗然！
所有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聚焦到叶凡身上，目光中充满了惊疑、审视、不可思议，以及浓浓的八卦意味！
关于“叶凡”这个名字和那些真假难辨的传闻，瞬间在每个人脑海中清晰起来！
叶凡最初还真没注意到角落里的鱼鱻䲜，她这一发声，他才将目光投过去。
看到那张冷若冰霜却精致无比的漂亮脸蛋，和那双此刻正毫不避讳、带着某种探究意味盯着自己的冰眸子，叶凡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在高铁上，这女人还曾基于逻辑和常识为自己辩护过两句，他当时虽未表示，但心里是存有一丝谢意的，觉得她至少在那个环境下讲了句公道话。
怎么转眼到了这里，就又当众拎出“猥琐教授”这个极具侮辱性的标签来说事儿？
她是故意的？还是性格使然？真是搞不懂这位女同学到底什么意思。
但有一点，叶凡对她的初步印象确实因此大打折扣。
一方面是因为她过于出众却冷冽的容貌、傲人的身材以及这身仿佛刚从高端商业谈判桌下来的职业装，看起来与周围埋头学术的博士生们格格不入，丝毫没有沉浸学术的纯粹气质；
另一方面，相对于其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甚至没认出他的学生，唯独她能如此迅速、准确地道破自己的“网络身份”，这让叶凡觉得她的心思似乎并没有完全放在学术正道上，至少关注点比较芜杂。
如果非要凭第一印象筛除一个人，叶凡潜意识里觉得，很可能就是她。
当然，此时的叶凡并不知道，鱼鱻䲜之所以如此了解他的事情，并非因为她热衷网络八卦，恰恰相反，是因为她那个同母异父、让她无比厌恶且头疼的妹妹——林薇。
那些糟烂事，通过母亲焦虑的电话和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她想不知道都难。
借着鱼鱻䲜这记“精准介绍”，叶凡顺势走向讲台。
他放下公文包和保温杯，面向台下神色各异、充满怀疑与好奇的十名精英，坦然开口，声音平稳而清晰：
“既然这位同学已经帮我做了介绍，也好，我就借此机会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仿佛那些质疑的目光不存在，清晰地说道：
“我叫叶凡。就是你们副校长刚才口中提到的，那个即将空降到魔都大学，负责主导本项目课题的教授。”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足足持续了三秒！
然后，“轰”的一声，如同冷水滴入滚油，整个研讨室彻底炸开了锅！
震惊、质疑、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六代机总师！
七代机负责人！
国士！
国家脊梁！
这些沉重、光辉、令人仰望的标签，竟然属于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面容年轻俊朗、还深陷“猥琐教授”舆论风波的年轻人？！
这巨大的身份反差和难以置信的事实，让这些见多识广的精英们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大脑几乎宕机！现实比他们最大胆的想象还要魔幻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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