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K小说网 > 开局军功被顶替,小学生扛枪出征 > 第176章 石青松吐血,打人还招安了,抛向小萝卜头的橄榄枝

第176章 石青松吐血,打人还招安了,抛向小萝卜头的橄榄枝


“怎么可能?龙小云,你莫不是开玩笑吧?这个不好笑。”

石青松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皮,又哑又涩,每一个字都带着怒火的火星子。

“这个陈榕破坏演习现场,把军火库炸得像个马蜂窝!我亲眼看到的,铁皮门都炸飞了,落在五十米外的跑道上,砸出个大坑!还把指挥部的车开进河里,车窗玻璃全碎了,座椅泡在水里,真皮都泡胀了!那天水流要是再急点,我们整个指挥部的人都得喂鱼!你忘了吗?”

石青松猛地转身,指着身后的警卫团士兵,声音陡然拔高,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你看看这些人!”

七八个警卫员站在原地,胳膊上的伤口渗着血,军装上沾着泥和草屑,有的袖口被撕开了,露出里面红肿的胳膊。

石青松特意不让医务人员给他们包扎,就让这些伤晾着,像挂着的“罪证”。

有个警卫员的手腕被石头砸得青肿,手垂在身侧,动一下就龇牙咧嘴;另一个的额头被枪托蹭破了皮,血顺着眉骨往下淌,在脸颊上画出两道红痕。

不远处,两个士兵还躺在地上,脸色发白,嘴唇干裂,显然是昏迷不醒,嘴角还挂着白沫。

参谋长刘华被两个小兵扶着,半边脸肿得像发面馒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只能用一只眼视物,嘴角残留着血迹,说话都漏风,却还在断断续续地嚷嚷:“石……石旅长……这小子……太嚣张了……得……得关他禁闭……”

石青松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胆大妄为,肆意行凶,动手打人——现在倒好,总务的人还亲自来谈补偿?这是打人还能被招安了?”

他指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脸颊,“你看我这脸!被一个八岁的毛孩子扇耳光!传出去,我石青松还有脸在西南军区待着?上面的首长到底怎么想的?难道我们这些被打的,倒成了错的?”

龙小云抿着嘴,嘴唇上的伤口被扯得生疼。

她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龙小云不想多说,只是摆了摆手,“石旅长,上面的意思就是这样,我也管不了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块薄荷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冰凉的甜味稍微压下了喉咙的干涩,也压下了那句“其实我爷爷也气坏了”。

石青松却不肯罢休,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低了些,却带着股执拗:“那你爷爷的意思呢?龙帅也觉得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他可是你亲爷爷!还有,那两个二等功,那个小破孩不是一直说战狼的军功有问题吗?他说战狼虚报战功,军功是他的,现在龙帅也认了?”

龙小云摇了摇头,薄荷糖在嘴里化出淡淡的凉,眼神飘向远处的运输机:“军功的事情,一旦发下来,就没有撤销的说法。战狼那次演习,陈榕确实出了点力,只不过中间有点误会,才闹成这样。”

“其实,说起来,这个陈榕确实问题很大,他下手太狠了,您看刘参谋长的脸,怕是得肿三天……”

龙小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陈榕,看到那孩子的小耳朵动了一下,像只警惕的小兽,原本插在裤兜里的手悄悄攥成了拳。

龙小云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不能让这个小破孩听见。

龙小云太清楚这个陈榕的脾气了。

一点就炸,前一秒还能跟你好好说话,下一秒可能就抄起石头打人,或者给你一个大逼兜。

之前冷锋他们就领教过了。

龙小云赶紧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石青松的耳朵说:“石旅长,您放心,军功不会撤销,不过上面说会给另外的补偿。你们被打的……哎,我也被打了,老黑那巴掌把我牙扇掉,现在说话还漏风呢。算了,我爷爷都说不计较了,说‘跟个孩子置气,掉价’。”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远处的地平线,夕阳把云层染成了血红色,像极了战场上的硝烟。

龙小云的声音更轻了,带着点神秘的意味。

“我听说……好像康团出动了一个‘镇国之柱’,就在统帅府门口闹呢。那玩意儿您知道吧?不是一般的勋章,是用命换的,据说当年只有在战场上,立过特级功勋的人才有。这事儿闹大了不好,对谁都没好处——统帅府门口堵着个‘镇国之柱’,传出去,军部的脸都得丢尽。”

“什么?‘镇国之柱’?”

石青松像被雷劈了似的,眼睛瞬间瞪圆,瞳孔里满是错愕,声音都变了调,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真的假的?康雷怎么会有这东西?那不是只有立过特级功勋的人才有的吗?我从军几十年,只在军史馆见过一次照片!还是黑白的!放在防弹玻璃柜里,旁边写着‘国宝级功勋信物’!”

他往前踏了半步,军鞋在地上磕出清脆的响,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康雷那老小子?他当年就是个侦察连长,虽说立过几次功,可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大的功勋啊!这‘镇国之柱’,据说得是能‘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的人才配得上——他康雷有这本事?我记得他当年带侦察排执行任务,还差点迷路!”

“我也不清楚,就是听说闹得挺大。统帅府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其他军区的首长都在问‘西南军区怎么回事,连老功臣都逼得扛牌匾上访了’。忍忍吧,大家都退一步,不然最后谁都下不来台。”

她往石青松身边靠了靠,声音飘忽得像风,只有两人能听见:“闹到这份上,就算不追究责任,给了补偿,他和康团长在部队里也待不下去了。哪个部队敢要一个敢打首长、闹到统帅府的兵?就算留在部队,也永远抬不起头,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

“这其实也是种无形的惩罚,不是吗?比坐牢还难受——坐牢还有刑满释放的一天,这名声,得背一辈子。”

石青松愣在原地,胸口的怒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慢慢泄了。

他想了想,确实——一个敢打首长的兵,一个敢扛着“镇国之柱”闹事儿的团长,哪个部队还敢要?

还有,陈榕他爹,那个陈树就算伤好了,也只能转业回家,一辈子背着“儿子闹事”的名声。

陈榕这小破孩,就算再有本事,以后也别想进正规部队,只能当个“问题兵”,一辈子抬不起头。

想到这里,石青松的脸色稍缓,喉结动了动,突然觉得喉咙里有点腥甜,像吞了口铁锈。

他赶紧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没发现血迹,才松了口气,可胸口还是闷得发慌。

随即,石青松挥了挥手,止住正要上前的警卫员,声音里带着点疲惫:“行了,你们别动他们。”

他瞥了眼陈榕和老黑,眼神里带着点不屑,又有点复杂,像在看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们喜欢在这儿吹风,就让他们站着吧。太阳快落山了,让他们吹吹冷风,好好想想自己做的事——部队不是撒野的地方。”

警卫员们愣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有的靠在运输机的起落架上,有的从口袋里摸出烟,却不敢点燃,只是夹在耳朵上。

他们心里的想法和石青松不一样。

刚才陈榕抢枪时那几下,又快又准,警卫员的枪刚举起来,他弯腰捡起块石头,“嗖”地一下就砸中了手腕,力道又狠又准,一点没犹豫。

警卫员们基本都是老兵,心里其实佩服这孩子的胆气和身手,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说。

首长不让抓人,他们乐得清闲,就那么站着,目光时不时瞟向那两个身影,像在看什么稀罕物。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云层像被点燃的棉絮,飘在远处的山尖上,把山尖也染成了金色。

老黑和陈榕就那么站在停机坪中央,老黑背着手,像尊铁塔,军靴在地上扎得稳稳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触到了运输机的轮子。

陈榕则时不时踢踢脚下的小石子,石子在地上滚出几道浅痕,又被他用脚踩住。

他的衣服裤腿被风吹得鼓鼓的,露出里面磨得发亮的裤脚,可他的腰杆却挺得笔直,像棵倔强的小树苗。

周围的警卫员没人敢上前,也没人说话。

只有风吹过运输机机翼的“呼呼”声,还有远处传来的训练口号:“一二一!一二一!”那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衬得停机坪更安静了。

夕阳的光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杂乱的水墨画。

陈榕的影子最小,却最清晰,像个小小的惊叹号,戳在画面中央。

有个年轻的警卫员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孩子真牛啊……真敢打石旅长……”

旁边的老兵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话,眼睛却瞟向陈榕,带着点佩服。

石青松站在不远处,看着陈榕小小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既气这孩子无法无天,又有点莫名的感慨。

这股犟劲,倒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只是自己当年没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整个部队叫板。

龙小云靠在运输机的机身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心里盘算着安涛来了该怎么说。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在隐隐作痛,老黑巴掌扇得真够狠的。

她看向陈榕,那个孩子正仰头看着天空,夕阳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明明是个孩子,眼神却老得像个经历过风霜的老兵,带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执拗和沧桑。

龙小云叹了口气:这个孩子,这辈子怕是都离不开部队了。

可部队这地方,规矩比天大,又容不下他这样的“刺头”。

他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啦!

当然,这也是他自找的,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算他是一个孩子也不例外。

直到黄昏时分,远处的天空泛起了淡淡的紫色,一架墨绿色的直升机冲破云层,像只巨大的铁鸟,螺旋桨卷起的气流把地面的尘土掀得老高,像一堵黄色的墙,呛得人直咳嗽。

直升机在停机坪上缓缓降落,起落架触地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地面都在颤。

舱门打开,垂下一道梯子,安涛走了下来。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领口的风纪扣系得紧紧的,手里攥着个牛皮纸文件袋,袋子上印着“军部特批”的字样。

那里面,是抛向小萝卜头的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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