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
我需要找一个盟友。
霍铄渊是最好的选择，但我要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
我约他在茶楼见面。
“霍先生，如果我告诉你一个很荒谬的故事，你会相信吗？”
他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我。
“什么故事？”
“关于重生的故事。”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重生？”
“如果一个人可以重新活一次，重新做选择，你觉得可能吗？”
他沉默了很久。
“理论上不可能，但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无法解释的事情。”
“那如果这个人重新活一次，是为了报仇呢？”
“报仇？”
“报复那些曾经害死她的人。”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听澜小姐，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这是真的。”
我把前世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包括温慕华和纪沐雪的阴谋，包括那场大火。
他听得很认真，没有打断我，也没有露出怀疑的表情。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你现在很危险。”
“我知道。”
“你需要帮助。”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相信你。”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一些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细节，而且你的改变太突然了，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了霍铄渊的帮助，我开始布局反击。
首先，我暗中联系了一些被温慕华断绝关系的老客户，重新建立了合作。
其次，我开始收集温慕华犯罪的证据。
最重要的是，我开始防范纪沐雪的暗算。
果然，她很快就有了新的行动。
“姐姐，我听说你最近经常和霍先生见面？”
她一脸担忧地问道。
“是啊，我们在谈生意。”
“可是慕华哥哥好像不太高兴。”
“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
“姐姐，你不能这样说，你们毕竟有婚约。”
“婚约是可以解除的。”
她的脸色变了。
“姐姐，你不能这样做，慕华哥哥真的很爱你。”
“爱我？”
我冷笑一声。
“他爱的是裴家的财产。”
“怎么会？姐姐，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那你解释一下这个。”
那是温慕华私自挪用裴家资金的证据。
她看了一眼，脸色变得煞白。
“这……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这是银行的转账记录，白纸黑字，还能有什么误会？”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沐雪，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些年你帮了温慕华多少次？”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那么这个你总知道吧？”
我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
“这是从你房间里找到的，据大夫说，这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会让人神志不清。”
她的脸彻底白了。
“姐姐，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为什么会在你的化妆盒里？”
她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沐雪，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下毒的？”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恨意。
“从你十五岁开始。”
“为什么？”
“因为我嫉妒你，嫉妒你拥有的一切。”
她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大小姐，而我只能是寄人篱下的表妹？”
“所以你就要毁掉我？”
“是慕华哥哥告诉我的，只要除掉了你，我就能成为裴家的女主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温慕华利用完你之后，也会除掉你？”
她愣住了，显然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温慕华推门而入，脸色阴沉得可怕。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4
温慕华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纪沐雪，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真是没用的蠢货。”
纪沐雪抬起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慕华哥哥，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过什么，你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了她的心里。
“可是你说过，只要我帮你，你就会娶我。”
“娶你？”
温慕华嗤笑一声。
“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娶你？”
纪沐雪的眼神开始变得疯狂。
“既然你们都不要我，那我就让你们全都死！”
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这是我从洋行买来的炸药，足够把这整栋房子炸平！”
温慕华的脸色变了。
“沐雪，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都是你们逼疯的！”
她举起瓶子就要摔在地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霍铄渊冲了进来，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瓶子。
纪沐雪尖叫着扑向我，被霍铄渊一脚踢倒在地。
“听澜，你没事吧？”
他紧紧抱住我，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我没事。”
温慕华看着这一切，眼中的怒火快要喷涌而出。
“霍铄渊，我应该早点除掉你的。”
“是吗？”
霍铄渊冷笑一声。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拍了拍手，几个捕快冲了进来。
“温慕华，你涉嫌欺诈、盗窃、谋杀，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温慕华的脸色变得铁青。
“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
霍铄渊拿出一叠文件。
“这些够吗？挪用公款的银行记录，伪造合同的人证，还有纪沐雪的完整供词。”
温慕华看着那些证据，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但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听澜，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什么意思？”
“即使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他的眼中满是恶毒。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我还留了什么后手。”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温慕华，不要！”
我大喊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刺向自己的瞬间，脸上竟然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血液溅在地板上，如同盛开的花朵。
纪沐雪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温慕华，发出了绝望的尖叫。
“慕华哥哥！”
她挣扎着要爬过去，但被捕快拦住了。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死了他！”
她对着我疯狂地喊叫。
“如果不是你，他不会死的！”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
霍铄渊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一切都结束了。”
但我知道，还没有完全结束。
温慕华死前的话让我很不安，他说还留了后手。
那会是什么？
5
温慕华的葬礼很简单，没有多少人参加。
纪沐雪被关进了监狱，等待着法律的审判。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温家的人找上门来，要求我偿还温慕华生前的债务。
“裴小姐，这是慕华生前借的钱，现在他死了，这笔债就要由你来还。”
温慕华的叔叔温致远把一张欠条拍在桌子上。
我看了一眼那张欠条，金额巨大，足以让裴家倾家荡产。
“这张欠条我不承认。”
“不承认？”
温致远冷笑一声。
“你们有婚约，按照法律，这笔债你必须承担。”
“婚约早就解除了。”
“解除？有正式的文书吗？”
我愣住了，当时我只是口头上解除了婚约，确实没有正式的文书。
“既然没有，那这笔债你就必须还。”
霍铄渊站起身，挡在我面前。
“温先生，这张欠条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日期，温慕华那时候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签这张欠条？”
温致远的脸色变了变。
“这……这一定是搞错了日期。”
“搞错了日期？”
霍铄渊冷笑一声。
“这张欠条是伪造的吧？”
“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霍铄渊拿出一张纸。
“这是笔迹鉴定的结果，这张欠条上的字迹和温慕华的笔迹完全不符。”
温致远的脸彻底白了。
“你们想怎么样？”
“怎么样？”
我站起身，看着他。
“伪造文书，敲诈勒索，温先生，你等着接传票吧。”
温致远灰溜溜地走了。
霍铄渊握住我的手。
“听澜，你还好吗？”
“我没事，只是觉得很累。”
“累？”
“重新活一次，真的很累。”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重生，也许我会在那场大火中死得很平静。”
“不要这样想。”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
“你重生是为了拯救自己，也是为了拯救我们的未来。”
“未来？”
“是的，我们的未来。”
他在我面前单膝跪下，拿出一枚戒指。
“听澜，嫁给我吧。”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
“好。”
春天来临的时候，我们举行了婚礼。
整个江南都在传颂这段佳话，传统的丝绸世家和新兴的实业家结合，象征着旧时代和新时代的融合。
婚礼当天，我穿着亲手缝制的丝绸婚纱，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和霍铄渊拜堂成亲。
看着他温柔的眼神，我知道这一次我选对了。
不是所有的重生都是为了复仇，有时候也是为了寻找真正的幸福。
秋天的时候，我怀孕了。
医生说是个健康的孩子，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充满了期待。
这个孩子是我和霍铄渊爱情的结晶，也是新生命的希望。
有一天，我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纪沐雪留下的一本日记。
我好奇地翻开，里面记录了她从小到大对我的嫉妒和恨意。
“为什么听澜姐姐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
“如果我是裴家的女儿就好了。”
“慕华哥哥说只要我帮他，就能让我成为裴家的主人。”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真的太想要那种生活了。”
看着这些文字，我心中涌起一阵悲哀。
不是为她，而是为那个曾经天真的自己。
如果没有重生，我永远不会知道身边最亲近的人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霍铄渊推门进来，看见我在看日记。
“在看什么？”
“纪沐雪的日记。”
“还是不要看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他坐在我身边，把日记拿走扔进了火炉里。
橙红色的火焰舔舐着纸张，那些黑暗的文字在火中化为灰烬。
就像我前世的痛苦，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铄渊，你说如果没有重生，我们还会相遇吗？”
“会的。”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即使没有重生，我也会想办法找到你。”
“为什么？”
“因为有些缘分是注定的，不管经历多少次轮回，我们都会相遇。”
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暖。
也许他说得对，有些人注定要相遇，有些爱注定要发生。
重生只是给了我们一个更好的开始。
6
三年后，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
她有着霍铄渊的眉眼，也有着我的温柔。
我抱着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感激。
感激命运给了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感激让我遇到了霍铄渊，感激让我拥有了这个可爱的小生命。
裴家的生意在我们的经营下蒸蒸日上，传统的丝绸工艺和现代的商业理念结合，开创出了全新的局面。
我们在上海开了分店，产品远销海外，成为了真正的民族品牌。
有时候我会想起前世的那场大火，想起温慕华和纪沐雪。
他们都是被贪婪和嫉妒毁掉的人，值得同情，但不值得原谅。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我站在裴家祖宅的花园里，秋风吹过梧桐叶，金黄的叶片缓缓飘落。
霍铄渊从身后拥抱住我，下巴轻抵在我的肩膀上。
“在想什么？”
“想起了很多事情。”
我轻抚着他的手臂。
“如果当初我没有重生，也许现在躺在坟墓里的就是我。”
“那我就陪你一起。”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柔得像羽毛。
“傻话。”
“不是傻话，是真心话。”
他转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对着他。
“听澜，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其实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爱上你了。”
我愣住了。
“可是那时候你明明很冷淡。”
“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而且我以为你看不起我这种商人出身的人。”
“看不起？”
我忍不住笑了。
“是谁告诉你我看不起商人的？”
“纪沐雪。”
他的回答让我心中一震。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话？”
“很多次，她总是‘无意中’遇到我，然后告诉我你对我的‘看法’。”
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听到这些话我仍然感到愤怒。
那个女人的恶意竟然渗透到了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你从小就被宠坏了，瞧不起任何人，尤其是那些白手起家的人。”
“她说你只会嫁给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比如温慕华。”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着我的心。
原来前世我和霍铄渊的错过，有一半原因是纪沐雪在中间搅局。
“铄渊，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让你承受了那些误解。”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
他轻吻我的额头。
“而且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太太，有人求见。”
“谁？”
“是……是纪小姐。”
我和霍铄渊对视一眼，都感到惊讶。
纪沐雪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
7
“让她进来。”
几分钟后，纪沐雪出现在花园里。
她瘦得不成人形，头发已经花白，眼神空洞无神。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听澜姐姐。”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沐雪？你怎么出来了？”
“我……我生病了，法官说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让我出来见你最后一面。”
她跪在我面前，眼中满含泪水。
“姐姐，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我知道我不配求你原谅，但是我想在死前跟你说声对不起。”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中的愤怒渐渐消散了。
毕竟我们曾经是姐妹，虽然是假的，但那些美好的回忆是真的。
“沐雪，起来吧。”
我伸手扶她起来，她的身体轻得像片叶子。
“姐姐，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想在裴家的祠堂里待一晚，就一晚，当作是我最后的告别。”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霍铄渊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听澜……？”
“没关系，她已经这样了，还能做什么呢？”
当天晚上，我让人在祠堂里为纪沐雪准备了一张床。
半夜时分，我被一阵香味惊醒。
那是檀香的味道，但是很浓，浓得有些异常。
我急忙起身，朝祠堂的方向跑去。
祠堂里火光冲天，纪沐雪坐在火焰中央，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沐雪！”
我想冲进去救她，但被霍铄渊拦住了。
“听澜，已经来不及了！”
火焰很快就吞噬了整个祠堂，纪沐雪的身影在火光中渐渐消失。
她就这样死了，和温慕华一样，都死在了火焰里。
也许这就是她选择的结局，用死亡来偿还她犯下的罪孽。
祠堂烧毁后，我们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封信。
那是纪沐雪留给我的遗书。
“听澜姐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道歉都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所以我选择用死亡来偿还。”
“我嫉妒你，嫉妒你拥有的一切，嫉妒你的出身，嫉妒你的美貌，嫉妒你的善良。”
“我想成为你，所以我毁掉了你。”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即使毁掉了你，我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你。”
“因为我们本质上就是不同的人。”
“你是光，而我是影子。”
“影子再怎么努力，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光。”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让你的光芒更加耀眼。”
“听澜姐姐，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
“恨一个人太累了，爱一个人会更幸福。”
“愿你和霍先生白头偕老，愿你们的孩子健康快乐。”
“愿你永远不要变成我这样的人。”
“再见了，我最爱也最恨的姐姐。”
看完这封信，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不是为了纪沐雪的死，而是为了那个曾经天真美好的小女孩。
如果她没有被嫉妒和贪婪蒙蔽双眼，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霍铄渊抱住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哭泣。
“哭出来就好了，不要憋在心里。”
“铄渊，我忽然觉得重生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看透了太多不该看透的人心。”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但是如果你不重生，你就不会遇到我。”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
“而且你也不会拯救裴家，不会拯救你自己。”
“也不会拯救我们的爱情。”
他说得对。
重生虽然让我看到了人性的丑陋，但也让我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如果没有重生，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而霍铄渊也会在遗憾中度过一生。
“铄渊，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幸福吗？”
“会的，因为她有一个勇敢的母亲和一个爱她的父亲。”
“更重要的是，她不会重复我们的错误。”
我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跳动。
这个孩子是我和霍铄渊爱情的见证，也是新时代的希望。
她不会像我一样经历那些痛苦，不会像纪沐雪一样被嫉妒毁掉，不会像温慕华一样被贪婪吞噬。
她会在爱中长大，在光明中成长。
这就是重生的意义，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五年后的春天，我们的女儿霍听雨已经可以走路了。
她在花园里追着蝴蝶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我坐在凉亭里绣花，霍铄渊在一旁看书。
这样平静美好的日子，是我前世想都不敢想的。
“娘亲，这是什么花？”
听雨拿着一朵白色的花跑到我面前。
“这是茉莉花。”
“茉莉花代表什么？”
“代表纯洁和美好。”
“那娘亲呢？娘亲代表什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抱起她。
“娘亲代表爱。”
“那爹爹呢？”
“爹爹也代表爱。”
“那听雨呢？”
“听雨代表希望。”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跑去追蝴蝶了。
霍铄渊放下书，走到我身边。
“在想什么？”
“想起了很多事情。”
“过去的事情？”
“是的，但是这次不是痛苦的回忆，而是感恩。”
“感恩什么？”
“感恩命运给了我重新选择的机会，感恩让我遇到了你，感恩让我们有了这个可爱的女儿。”
“感恩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霍铄渊握住我的手。
“听澜，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人。”
“勇敢？”
“是的，敢于面对过去，敢于改变命运，敢于追求幸福。”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不让人爱呢？”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远处夕阳西下。
橙红色的光芒洒在大地上，就像当年那场毁掉一切的大火。
但是现在，这火焰不再代表毁灭，而是代表重生。
每一个结束都是新的开始，每一次重生都是新的希望。
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但是我女儿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愿她永远生活在光明中，永远不要经历我曾经的痛苦。
愿她的人生如烟火般绚烂，如人间般温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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