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反击2
等把车开出来,方源就给安和打电话,“你不是说能搞定裴清让吗?”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方源压低了声音,眸光诡谲,“我告诉你安和,别想耍老子,药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敢过河拆桥半途反悔,老子就先搞死你。”
等到了挂了电话,方源的恼怒才像是得到了安抚。
大概是瘾上来了,浑身上下都不大舒坦,索性就近把车开到了家里。
他一进去,屋子里原本还在说话的众人都沉默了。
方源扯了笑,“怎么,我让你们没胃口?”
方父目光有些沉,脸色也不大好,“不愿意回来就滚回去。方母连忙伸手安抚住他,一边朝他使眼色,一边叫阿姨添碗筷,“阿源,你怎么和爹地说话的,还不道歉?”
方源哼了一声,悠悠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方致远,露出几分恶意“哟,大小姐回来了。”
方致远放下碗筷,看了他一眼,然后向方父方母告别,“爸爸妈妈,公司里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用。”
方父点点头,“有空就和何家的那个孩子联系一下。”
方致远依旧带着得体的笑意“爸爸放心。”
不等她说完,方源就把碗筷搞得噼里啪啦响,“我不吃葱,要我说几遍,没长脑子是吧。”
眼看方父要发脾气,方母连忙把儿子拉走。
直到进了房间,方母才叹了口气,“你干嘛老是气你爸爸。”
方源冷笑“他心里有我这个儿子吗?”
“真不认你这个儿子,怎么肯让你回来,阿源,听妈妈的话,把毒戒了,你不是喜欢车吗?妈妈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资金,到时候你搞专职还是培养职业选手都可以。”
方母苦口婆心,抓着一点机会就恨不得把孩子拖回来。
“我真后悔让你去美国,要是让你跟着楚柔去德国了就好了。”
提到楚柔,方源的脸色终于好了些。
“从小到大,你们心里就只有大姐,公司给她,股份给她,控股权还是她,我是你们的儿子吗?”
“我他妈连小妈养的都不如!”
方母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你说这些话是想往我心上戳刀子吗?”
“要不是你打小就不成器,你爸爸怎么会把东西都交给致远,退一万步讲,致远是你的亲姐姐,你干嘛老是和她对着干?”
方源讥笑“她叫方致远,我叫方源,不就因为我特笨吗?”
“你要真是我妈,真心疼我,别给我资金和公司了,我就要一样。”
方母心知肚明,“你但凡有裴清让那样的本事,不用你自己急,楚源就会提这个事儿。”
“你省省心好不好?”
方源就这么踩着鞋趴在床上翻手机,“我这辈子就这一个愿望。”
他胡搅蛮缠得厉害,方母索性懒得搭理,自己走了。
下了楼,方父正在看报纸,见她脸色不好,冷笑着“养出来什么东西。”
“这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
“还不是你惯的!”
方母连拍桌子都压着力道“不是你打小就骂他蠢笨,我能惯他吗?”
“那就让他留在美国,回来干什么,给我添堵吗?”
方母气得将身子扭到一边,她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他就喜欢楚柔,你就不能出面谈一谈吗?”
方父把报纸扔在沙发上,指着方源的房间“他?别说楚柔了,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家,谁能要他?”
“一个吸毒的人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你告诉他,死了这条心,他要么把毒戒了,踏踏实实上班,要么滚回美国,别回来。”
提到楚柔,方父更气了,“当初几个人是一个学校的,楚柔已经是元一的领头人了,就连一个贫困生,爹妈不成器的裴清让都能把楚清搞起来,他呢,他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要跟人家抢的?”
“别说他们俩,就是别人,他方源也比不上!”
眼看他越来越激动,方母连忙哄他“好了好了,你干嘛呀,气出病了还不是自己受罪。”
两个人争执的声音不大,楚源靠着门,听见了大半。
等到安家举办寿宴当天,方源难得把自己倒腾干净清爽。
方致远看见他的时候,还有些认不出来,等认出来了,才走上前上下打量,“挺好。”
然后把手腕上的表摘下来给他戴上“以后就这样,爸妈看到会高兴的。”
姐弟俩感情一般,至少方源是敌视方致远的。
方源这回没有跟她对着干。
而是露出了几分还算平和的笑意“我也去看看。”
方致远不疑有他。
姐弟俩一起出现在安家的时候,还有人过来开玩笑,气氛倒也算是不错。
直到楚柔挽着裴清让出场。
虽然是安老的寿辰,但是在这么一对强强联合的璧人出来时,还是引起了骚动。
方致远以为他还不知道两个人的事,压低了声音向他介绍“你应该还记得他。”
方源扯出意味不明的笑“当然记得。”
安老正和两人说着话,不知提到什么,气氛很是不错,笑意此起彼伏。
方致远也端着酒走了过去,全然没有在意方源不见了踪影。
安和到厕所的时候,方源已经在里面等了。
室内一片昏暗,只有他口中的香烟泛着明明灭灭的火光。
“东西呢。”
方源嗤笑一声,两指间夹着一小袋药粉,“听说之前都失败了,这次你可别出岔子,喝多了,会死人的。”
他语气轻飘飘的,安和蹙眉,“会死人?”
方源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少放点不就行了。”
安和逼上前,“你不是说只是控制神经的药吗?”
“我不干,我要的是活着的有脑子的裴清让,而不是尸体!”
安和冷冰冰地看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这药,要么我给楚柔来一份,要么你想办法搞到别的药。”
方源一把揪住她的手,“你他妈耍我?”
安和半点畏惧都没有,“耍你?不是裴清让,我会来见你?”
她把手挣开,“到底有没有?”
方源看了她半天,才冷笑道“妈的心比我还毒。”
“你以前装得挺像啊。”
这话只是随口一提,安和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方源把她手里的药拿了回去,然后又递给她一片用塑料袋封好的药丸。
“三分之一,劲儿跟麻药差不多,你做过爱吗?要不要我教你?”
这种下流话叫安和冷了脸,“管好你的楚柔,她敢坏我的事,这药就有她的一份。”
说到这里,安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药这么好,怎么不给她来一套?”
方源将烟掐了,随手丢到地上,“她不一样。”
就算是睡一起了,她也只当被狗咬了一口,转头还是会跑到裴清让身边去。
可裴清让就不一样了。
“这么双标,你们到底爱她什么?”
安和的话语露出的是嫉妒,更多的是恶意。
“像你这种人,不应该喜欢那种小白花吗?干净,漂亮,善良的小白花?”
方源拍了拍她的脸,侮辱意味儿极强,“你去问问裴清让就知道了,你不如问问为什么连我都不喜欢你。”
他上下扫视着她,“以前你还有点气质,好歹是个温婉大方的富家女,现在呢,身材干瘪,连个服务员和裴清让多说两句话你都要报复,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字:厌女、渴男。”
安和的笑意全无,抬手就想打他,被他反手拿捏了,“这世上能打我的就楚柔一个,你算老几?”
“这么嫉妒她,不如去整整容说不定裴清让喜欢呢。”
方源把她激得够呛,这才心满意足出去了。
等到宴席到高潮,酒水也换了一茬,觥筹交错间,安和亲自开了酒,数着数备酒。
这是安家的规矩,作为最小的安和在每个家宴上都要这么备酒给长辈。
安和也适应良好。
备好了酒,安和又重新把裴清让的那杯拿出来,“这杯子怎么脏成这样?”
侍应生忙将杯子接过去,果然见杯底里有根头发,她连连道歉“是我的问题,我没有检查清楚,我这就去换杯子。”
安和温柔地拍拍她的肩,“没事,今天来的人多,你们好好把其余的酒和酒杯重新检查一下,裴总的酒我准备就好。”
她本来也是负责人,侍应生们不疑有他,转身都去检查去了。
安和背对着监控,指尖稍稍一抖,粉末就进了有些酒水的杯子里,再倒一些酒水进去,几乎不用摇晃,粉末就均匀干净了。
确保看不出问题,她将酒放在原处。
直到侍应生们按着顺序,将酒一一送到众人的手中,安和的心有些紧。
楚柔一直在留意她,见她的脸色从紧张到放松,下意识追着视线看了过去。
裴清让浑然不知,仍旧带着客套的笑意和人聊着天。
楚柔过来时,他正在和方致远聊天,“阿让。”
方致远冲她笑了笑,举杯道“楚总终于肯过来了,看来我把裴总扣下来是对的。”
楚柔轻笑,同她碰杯,“好久没见方姐了。”
方致远本是个女强人,听她这样说,就顺着往下说了。
原本楚柔还是担心,可当方源叫人过来请她的时候,她几乎就断定了,安和又在闹幺蛾子。
她看了眼方致远,一边回绝侍应生“我和方姐有业务要谈,请他明天来公司找我。”
等侍应生走了,楚柔挽住了裴清让,话里有话地跟方致远说起了方源“方姐,我知道方源这几年在美国的事,但是国内和国外不一样,我们这么多年老朋友了,有些东西不该碰还是不要碰的好。”
方致远手中动作微顿,“我也这么劝过他。”
楚柔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可我觉得他今天不像是过来喝酒这么简单。”
她话音刚落,裴清让就闷哼一声,拉住她的手,“我头晕。”
这样的场合里,酒水也有要求,大家都是来给安老过生日的,当然不可能让客人喝得东倒西歪出丑。
方致远几乎瞬间就察觉出了裴清让的不对劲。
楚柔可没空跟她探讨家庭教育学。
搀扶起裴清让就挽着他往外走。
裴清让虽然想要力求冷静些,可身体不受控制地无力。
“阿楚。”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先要确认身边人是不是楚柔。
楚柔将他搀扶到休息室,“是我。”
他们刚进休息室,灯都没来得及开。
楚柔就被一只手拉了出来,里头是裴清让滚在地上的闷哼声,她想也不想就要进去。
被方源一把扣在了怀里。
“楚柔,说好了的,为什么骗我?”
楚柔将他的头发扯住,“你是不是有病?”
方源轻笑着,“你敢不敢打赌?”
“你信不信裴清让这十年里真的一个人都没碰过,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我比你懂男人。”
眼见她听不进去。
方源只能反手将她扣在怀里,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了旁边的休息室里。
“他要是今天还能不碰别人,楚柔,我就愿赌服输。”
“你不想试试他么?看看他配不配得上你的感情。”
楚柔挣扎得厉害,可方源这会说什么都不松手。
无奈之下,楚柔只能点头。
方源并不松手,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近乎痴迷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带着她靠在墙上,听着隔壁的动静。
很快,一个女人就走了进去。
楚柔大概知道是谁。
安和用力将裴清让扶到床上,确认他不够清醒,她才转身关上门。
然后颤着手解开他的衣服。
“阿楚。”
安和指尖微颤,轻轻嗯了一声。
模糊着回应了他。
裴清让极力想要清醒一些,他并不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人,无论是公司休息室还是酒店,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更不用说别人的寿宴上做出这些事。
他伸手把她的手捏住,“你是谁?”
安和一声不吭,急促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裴清让想要躲开,可他的每一处地方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连抬手都用了最大的力气。
他急急地喘息着,摸到一个东西,用力地砸了过去。
随着一声尖叫,楚柔用力肘击方源的腹部,趁着他痛呼时,拿起旁边的烛台就砸在他头上。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和本来忍着痛想要把场面弄得混乱一些,刚摸上他的裤子,头皮乍然一痛。
楚柔扯住她的头发就往旁边一丢,“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她一边把人往外拖,一边给冯秘书打电话,“帮我把阿让送去医院,抽血化验,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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