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把粮食拿出来！少一粒，老子杀你全家！！！
傻柱被一巴掌扇在了墙上。
转头看着小爷爷那眼神，是真真正正动了杀心的眼神！
比他挨过的任何一顿打都要骇人百倍！
那不是教训，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虽然他平时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他能打架，可问题是他压根就没杀过人啊！！！
傻柱的双腿瞬间软得跟面条一样，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摆子。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噗”地一声，又是一口暗红的血喷溅出来，洒在胸前衣襟上，他却浑然不顾。
“我去！我去！小爷爷！我这就去！马上！！”
他声音嘶哑变形，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连滚带爬地就往门口扑。
手腕的剧痛、腹内的翻江倒海、还有那濒死的恐惧，混合在一起，
驱使着他像一条丧家之犬，手脚并用地爬出了堂屋，朝着西厢房贾家疯狂冲去。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小爷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为什么非要往死里逼他？
那粮食……那粮食送出去的时候，东旭哥和秦姐不是千恩万谢吗？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吗？
怎么……怎么就要闹到要打要杀的地步了？！
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回粮食！不然会死！真的会死！
“东旭哥！秦姐！开门！开门啊！！”
傻柱扑到贾家门口，不顾一切地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拼命拍打着门板，声音凄厉得变了调，带着血沫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贾东旭拄着棍子探出半个身子。
一看到傻柱满脸是血、状若疯魔的样子，他心里也是猛地一咯噔，脸上却强装镇定，甚至还挤出一丝关切：
“柱子？你…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快进来……”
“粮！东旭哥！粮食！把那三十斤粮食还给我！求求你了！快还给我！！”
傻柱根本不等他说完，一把抓住贾东旭的胳膊，眼睛血红，声音带着绝望的哀求。
屋内的贾张氏一听“粮食”二字，胖脸瞬间拉了下来，三角眼一翻，尖酸刻薄的声音立刻从里面甩了出来：
“哟嗬！傻柱！你发什么疯呢？！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脸要回去？
吐出来的唾沫还想舔回去？你要不要脸？！我们贾家可不欠你的！”
棒梗也学着他奶奶的腔调，躲在门后尖声尖气地叫骂：
“傻柱大傻逼！略略略！吃到狗肚子里的肉，你还想抠出来啊？恶心！”
傻柱被骂得一愣，脸上血色尽失，更加焦急，几乎要跪下去：
“贾大妈！东旭哥！秦姐！不是我想要！是我小爷爷！他…他会打死我的！真的会打死我的！求求你们了！先把粮食还我！就当…就当是我借的！我以后一定还！加倍还！”
贾东旭和秦淮茹交换了一个眼神。
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升起了后怕，但是贪婪掩盖了那种恐惧！
秦淮茹脸上立刻堆起那副惯有的、柔弱又为难的表情，
走上前来，声音软软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推脱：
“柱子…不是姐不帮你…你看…东旭这身子骨…棒梗正长个儿…家里实在是难…那点粮食…早就…早就下锅了…你看…”
她侧开身子，示意性地指了指屋里桌上那还冒着微弱热气的笼屉，里面隐约可见几个白胖的馒头。
“这是我们家借的，月底八月底就还你成不？”
“就是！都做成馒头了！难不成让你把馒头掰走？”
贾张氏叉着腰，堵在门口，语气更加蛮横，“滚滚滚！别在这儿嚎丧！晦气！”
轰——！！！
傻柱看着那几个白面馒头，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下锅了？！做成馒头了？！
他冒着被打死的风险送来的三十斤细粮……他们转手就做成了白面馒头？！
而自己……自己刚才还在啃能崩掉牙的窝头！！
一股冰凉的、被彻底愚弄、背叛的绝望，混合着生理上的剧痛和恐惧，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吞没！
“你们…你们……”他指着贾家人，手指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悲凉和愤怒卡在喉咙里，化作无声的呜咽和更加汹涌而出的眼泪血水。
贾东旭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和鄙夷，脸上却依旧是那副虚伪的无奈：
“柱子，你看…这…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要不…这几个馒头你拿回去……给你小爷爷尝尝？”
他说着，竟真的转身从笼屉里拿了两个馒头，递过来。
那施舍般的姿态，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傻柱心防！
傻柱呆呆地看着那两个白胖的馒头，再看看贾家人那一张张写满了虚伪、贪婪、刻薄的脸……
“啊——！！！”
他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绝望到极致的嘶嚎，
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下去，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完了……
全完了……
粮食……拿不回去了……
小爷爷……会打死他的……
抱着最后的一点侥幸，傻柱磨蹭着回到家，
何江海就站在门口，拿着马鞭，冷眼看着傻柱。
“小爷爷......要了，我去了，他们说.......没了。”
何江海看着不成器的孙子，心头的怒火更盛！！
砰——！！！
何江海一脚狠狠踹在傻柱腰眼上，力道之大，让瘫软的傻柱如同破麻袋般滚倒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哼。
“孽畜！废物！！”
何江海胸腔剧烈起伏，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将那点残存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一把揪住傻柱的后衣领，像拖一条死狗般将他往外拖行。
傻柱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却丝毫无法挣脱那只铁钳般的大手。
“小爷爷…饶命…饶命啊…”他涕泪血水糊了满脸，只剩下本能的哀告。
何江海充耳不闻，心头那股邪火混合着对明年那场即将到来的、席卷全国的饥荒的隐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这蠢货！这孽障！现在就能把活命的粮食轻易送人，还他妈送给转脸就骂你全家傻逼的白眼狼！
等到树皮草根都啃光的时候，他是不是要把雨水剁了给贾家送去？！
不能再忍了！一刻都不能再忍！
今天，就要把傻柱这身贱骨头，把这窝蛆虫，彻底碾碎！把何家的粮，一粒不少地夺回来！
教育傻柱这样的家族孽畜，需要不停的更换方子，贱骨头打掉，就得把那魂消灭，再重新种下种子！
要不然，永远不可能变好，
打他！饿他！自己先想！然后讲道理！再去实践！
打永远就不是目的！
“蠢货！老子给你打个样！”
“今天要回来这三十斤，接下来这些年你给贾家的，要是要不回来，我打断你的狗腿，躺床上，不要出来丢了何家的脸面！！”
傻柱做的这事儿，真的把何家的脸丢在地上给人踩，这像话吗？
何江海拖着惨叫连连的傻柱，几步就跨到西厢房贾家门口。
根本没有任何废话，抬腿——
哐当！！！！
一声巨响，那本就算不上结实的木门竟被他一脚狠狠踹得向内爆裂开！木屑飞溅！
“狗日的贾东旭！张小花！都给老子滚出来！！！”
何江海的怒吼声悍然炸响！瞬间传遍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一群克夫克子克男丁的玩意儿！滚出来！！！”
院内原本窸窣的议论声戛然而止，陷入一片死寂！
屋内，正拿着白面馒头啃咬的贾家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怒吼吓得魂飞魄散！
贾东旭手里的馒头“啪嗒”掉在地上，他惊惶地抬头，
正好对上门外何江海那双燃烧着滔天怒火的冰冷眼眸。
他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想拿出点年纪和街坊的架势，
强装镇定地开口，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江海？你…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
“说”字还没出口——
啪——！！！！
一道黑影如同毒蛇出洞，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抽在了贾东旭那张试图伪装的脸上！
“嗷——！！！”
贾东旭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整个人被这股巨力带得向后踉跄倒退，重重撞在身后的饭桌上！
碗碟“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他捂住左脸，那里一道鲜红的鞭痕迅速隆起，皮开肉绽，火辣辣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鲜血瞬间从指缝间渗了出来！
贾东旭被一鞭干懵了，太痛了，比上次还痛！
要不是憋住尿，直接就能喷出来！！
就在他宕机还有贾家人脑袋嗡嗡的时候，何江海声音再度响起，
“老子数到三！！”
“把粮食拿出来！少一粒，老子杀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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