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海底的“绿眼睛”
第四十五章 海底的“绿眼睛”
王伯驾着小船慢慢靠上码头，林漾跳下船去探路，让大家跟在自己身后。
林漾刚走出没几步，木屋的门突然开了，走出来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酒窝警官！
“你们可算来了！”酒窝警官快步走过来，像是一直在等他们，“快跟我进来，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海警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林漾一连串发问。
“我们的船在来的路上被人动了手脚，发动机坏了，”酒窝警官无奈的说，“我是游过来的。红礁岛那边的爆炸声你们听到了吧？海伯藏在灯塔里的账本和证据，全都被炸没了！”
“什么？”几人全都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
酒窝警官一脸严肃：“先进木屋躲躲吧！我在里面藏了电台，我正在尝试联系总部。”
几个人进了木屋，酒窝警官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们抓到的那些人，刚才在船上突然不知道怎么了集体发疯，互相扭打起来，乱成一团。我怀疑他们是被下了药，或者……”他看了一眼林漾手里正发着光的船牌，“跟这东西有关。”
林漾举起船牌，蓝光在夜色里更加刺眼：“你见过这船牌。”
还没等酒窝警官回答，就听到码头传来马达声——那艘小渔船靠岸了！蓝布衫老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把船牌交出来！不然这木屋就是你们的棺材！”
木屋里顿时一片死寂。
林漾看着手里正在发光的船牌，突然明白过来：“蓝布衫老头要的不是船牌，是靠船牌能找到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王伯突然“啊”了一声，指着木屋角落里的一个铁箱子：“我想起来了，老海交代过万一灯塔里的证据被毁了，就用这里面的！这是他偷偷抄的副本！”
林漾赶紧打开铁箱子，里面果然有个笔记本，跟王伯家那本一模一样。刚想拿出来，船牌突然发出刺眼的蓝光，笔记本上的字迹竟然开始褪色，像被水化开似的！
“不好！”林漾想捂住，已经来不及了，笔记本上的字很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本空白的笔记
木屋的门被撞开，蓝布衫老头带着打手冲了进来，手里的那把锈迹斑斑的刀在灯光下闪着不怎么寒的光。
“没用的，别挣扎了。”老头狞笑着，“立刻把船牌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留个全尸！”
林漾把林澈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船牌。蓝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你以为找到那东西就能怎么样？那东西能影响心智，会让人发疯的！”
“疯？”蓝布衫老头笑得更诡异了，“我早就疯了！”他突然扑过来抢船牌，林漾侧身躲开，两人扭打在一起。
赵雷想上去帮忙，却被蓝布衫老头带来的打手缠住了。
陈阳急得团团转，突然看到墙角的煤油灯，眼睛一亮——他抓起灯就往那些人身上泼！
“陈阳你干什么！”李响急忙吓得大喊。
“点火啊！”陈阳喊着，却发现没有打火机……
就在这时，船牌突然从林漾手里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蓝光瞬间熄灭了。
整个木屋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到打斗声和惨叫声。
林澈在黑暗中摸索着，突然摸到一只冰凉的手——是林漾！“哥，你没事吧？”
“没事，”林漾的声音发颤，“但船牌……好像碎了。”
黑暗中，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过了几秒，蓝布衫老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紧接着，木屋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低声说话，又像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们来了……”王伯的声音带着哭腔，“老海说的‘磷火召魂’，召来的是……”
王伯的话没说完，木屋的窗户突然被撞碎，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从外面探进来，在黑暗中闪着光。
林澈的心猛地一沉，他好像知道那些是什么了——是红礁岛附近失踪的渔民，还有那些沉船的亡魂！
船牌碎了，封印解除了。
木屋里的绿光跟演唱会的荧光棒似的，晃得人睁不开眼。
那些绿油油的眼睛在窗外排着队，密密麻麻的，陈阳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抓住了赵雷的胳膊——结果抓得太用力，直接抓到了赵雷的伤口上。
"你轻点！"赵雷疼得龇牙咧嘴，"要跪也找个软和点的地方，这木板费膝盖！"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什么膝盖！"陈阳哆嗦着。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丧尸？水鬼？"李响没再推他的虚拟眼镜。
"比那些更可怕。"王伯的声音也有些发颤，指着窗外一个模糊的身影，"你看那个穿中式唐装的，是十年前在红礁岛失踪的老周头！我认得他那件衣服，是那年过年儿子给他买的，穿着跟我显摆了仨月，化成灰我都认得。”
林漾没工夫研究窗外的"绿眼睛"，他正蹲在地上摸索碎掉的船牌。
蓝光已经彻底熄灭，碎片散落在木板缝里，像被踩碎的星星糖。
"船牌碎了。"林漾捡起最大的一块，边缘还带着点余温，"刚才那光是怎么回事？"
酒窝警官突然指着自己的胳膊——他的皮肤竟然泛起淡淡的绿光，像是被夜光的颜料涂过似的。"这不会是……放射性？"他吓得赶紧去搓，越搓越亮，"完了，我不会也要变异了吧？我最讨厌绿色了！"
“那也没得你选，凑合吧。”赵雷举着根撬棍（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紧张地盯着门口，"问题是这些玩意儿好像要进来了！你们听，外面的脚步声跟打鼓似的！"
还真没说错，窗外的"绿眼睛"开始撞木屋的门板，"咚咚"的声响越来越密，木屑簌簌往下掉，跟下小雨似的。
蓝布衫老头反倒不着急了，开始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戏，嘴角咧得能塞下一个馒头："让这帮小兔崽子再扑腾扑腾，扑腾够了自然会把船牌碎片交出来。"
"这老东西为什么不怕这些外面这群丧尸？"林澈拽了拽林漾的衣角，手指无意中碰到他的胳膊，突然又缩回手，"哥，你也发光了！"
林漾低头一看，自己胳膊上也泛着绿光，比警官的淡点，但确实在亮。
"不止我，"他扫了一眼其他人，"赵雷的膝盖在发光，陈阳的耳朵，李响的下巴……"
李响摸了摸下巴摸到一手黏糊糊的，还带着点腥味，"这是什么？海里的无脊椎生物？”
"我的耳朵怎么了？"陈阳赶紧去摸，不会是我耳屎在发光了吧？"
"是海水。"林漾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在船上溅到的海水！这些绿光跟海水有关！"他突然想起北崖石洞的荧光粉。
"红礁岛的'蓝眼泪'！这些东西是被夜光藻吸引来的！"
"管他妈是被什么吸引来的，"赵雷的撬棍已经举得老高，"再不想办法，咱们真的得跟外面那帮人一起摇绿色荧光棒了！”
木屋的门突然"咔嚓"一声裂了道缝，一只青灰色的手伸了进来，指甲缝里还嵌着礁石灰。
陈阳吓得嗷一声，声音比海鸥还刺耳，顺手抓起桌上的煤油灯就砸了过去——没砸中，反倒把油灯砸灭了。
"你这眼神儿以后就老实待着，"林澈气得想捶死陈阳，黑暗中突然摸到个冰凉的东西，摸起来像个金属喇叭，"这是什么？"
"应该是老式扩音器！"王伯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以前用来在码头喊人的！跟喇叭似的！"
林漾灵机一动，摸出打火机（幸好没湿透）点燃煤油灯，对着扩音器大喊："都退后！不然我把船牌碎片扔海里喂鱼！"
这话还真管用，窗外的撞击声突然停了。
那些"绿眼睛"僵在原地，只是眼睛齐刷刷盯着屋里，跟被按了暂停键的恐怖片。蓝布衫老头的脸色瞬间黑了："你敢！你扔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看我敢不敢。"林漾抓起一块碎片，作势要扔，余光瞥见酒窝警官正在角落里摆弄电台，"滋滋啦啦"的电流声里，隐约能听到有人说话。
"快！电台有信号了！"酒窝警官兴奋地挥手，"总部说马上派直升机过来！让我们再坚持十分钟！"
"十分钟？"赵雷翻了个白眼，"这木屋撑不过三分钟！你听这木板的动静，跟薯片似的，一捏就碎！"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木屋的后墙被撞出个大洞，几个"绿眼睛"跌了进来，身上的绿光在油灯下晃得人眼晕。其中一个穿着水手服的，直勾勾盯着林漾手里的船牌碎片，嘴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伸手就要来抢。
"边待着去，给我起开吧你！"赵雷一撬棍抡过去，结结实实打在那"绿眼睛"胳膊上，没想到对方跟没感觉似的，反手一巴掌把赵雷扇得踉跄后退，差点撞翻油灯。
"这他妈玩意儿真是丧尸啊，不怕疼啊？"赵雷捂着脸颊，疼得直抽抽。
陈阳看着赵雷刚才发生的："被丧尸扇了还这么淡定！"
混乱中，林漾突然发现一个规律：那些"绿眼睛"虽然不怕打，但只要船牌碎片靠近，就会下意识后退，像是拍船牌。
"原来他们怕船牌！"林漾赶紧把所有碎片都拢到一起，举起来，"都别乱动！不然我把碎片全烧了！"
还真管用，涌进来的"绿眼睛"都停下了，眼睛盯着林漾手上船牌的碎片，跟猫盯着小鱼干似的。
蓝布衫老头在门外又急得跳脚，却也不敢进来，只能继续隔空喊话："小兔崽子你耍诈！那些碎片烧了也没用！"
"有没有用你要不试试？"林漾冷笑，突然注意到手里的碎片在发烫，而且好像在震动，"这是……"
木屋外面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不是脚步声，也不是撞击声，而是一种低沉的嗡鸣，像很多人在同时哼唱。
那些"绿眼睛"听到声音，突然开始抽搐，身上的绿光忽明忽暗，跟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
"怎么回事？"林澈紧张地问。
"是直升机！"警官举着电台欢呼，"总部的直升机来了！这声音是螺旋桨的动静！"
窗外的"绿眼睛"开始变得狂躁，互相推搡着往外跑，像被什么东西驱赶似的。
那个抢船牌的渔民"绿眼睛"也转身往外冲，慌乱中撞到了木屋的柱子，"哗啦"一声，屋顶的横梁掉了下来，正好砸在蓝布衫老头脚边。
"晦气！"老头骂了一句，看"绿眼睛"都跑了，也不敢久留，恶狠狠地瞪了林漾一眼，
"你们给我等着！红礁岛的债还没算完！"说完带着他的人跳上小渔船，一溜烟跑了。
木屋终于恢复平静，只剩下几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屋顶漏雨的滴答声。
赵雷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被打肿的脸："我的天，这他妈比游乐园坐过山车刺激十倍！"
"别高兴太早，"林漾摊开手，船牌碎片已经不烫了，但拼起来的形状有点奇怪——不像完整的船牌，倒像个钥匙孔，"你们看，这碎片拼起来少了一块。"
几人过去一看，果然，最中间缺了个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刚才打斗的时候掉了？"陈阳挠挠头，"还是被那些'绿眼睛'顺走了？"
王伯突然指着窗外，脸色惨白："你们看海面上！"
众人跑到木屋的破洞边往外看，只见海面上泛着大片绿光，像铺了块巨大的荧光毯。
那些"绿眼睛"正往红礁岛的方向飘去，绿光在他们身后拖出长长的尾巴，像一群发光的蝌蚪。而在绿光最浓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一个黑影在水里沉浮，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正是那块缺失的船牌碎片！
"它要回红礁岛！"林澈的心跳得飞快，"要找的东西真的在红礁岛底下？"
酒窝警官看着电台上的信号波纹，突然脸色大变，"总部说，红礁岛附近的磁场乱了套，指南针全失灵了，而且……海底好像有东西在往上冒！"
"什么东西？"林漾紧张的问
"不清楚，"酒窝警官的声音发颤，"探测仪显示是个巨大的金属物体，形状像艘船，但比'望海号'要大十倍！"
林漾握紧手里的布包，碎片突然又开始发烫，这次不是绿光，而是淡淡的红光，像烧红的铁丝。"它在指引方向，"他指着红礁岛的方向，"那块碎片在给我们带路。"
海面上的绿光越来越亮，红礁岛的方向传来低沉的轰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林漾看着手里发烫的碎片，突然明白：船牌碎了不是结束，是开始。那块缺失的碎片，就像个诱饵，在前面等着他们。
而红礁岛底下那个巨大的金属物体，到底是什么？是沉在海底的古代沉船，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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