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赵科长的嘚瑟
山中不知岁月长，周大江在山里转一圈回来差不多就是10天了，不知不觉又到了月头周大江看着空间中收来了稻米。总算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有心想把那两头猪养起来，但是这粮食消耗他有点吃不消！没有办法，只能在空间中喂了几天之后想了想决定交一头出去。
采购科的一众组员看见这几次周大江的表现之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跟这家伙一个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要是他们知道周大江的收购价格非得骂娘不可。谁家不是指着这一份工作吃吃喝喝？他倒好，还有贴运费去收的！
周大江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将那只猪用绳子捆好之后放到自行车上，接近快300斤的大肥猪在车上不断的挣扎，没有办法在空间中喂过一段时间之后，动物都相当活泼，好像力气也大了不少。
周大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骑着自行车到了纺织厂，还没进厂保卫看到一整头活猪眼睛都瞪直了！热情的上来帮忙按猪蹄的按猪蹄，按猪头的按猪头。周大江感激的看着他们现在的人还真是淳朴啊。要是知道他们只是为了想摸一把猪，不知道周大江会不会跳起来骂娘！
这年头能干采购这份工作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背景的。平头老百姓想干这份工作，不是说不可能，很难，很难！一中组员老神在在的坐在采购科里面。天南海北的聊着！采购员就跟后世的业务员一样，巨能盖！
突然听到门外吵吵嚷嚷，大家相互对视一眼，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感觉。急急忙忙的出门一看，好家伙。就看到周大家像是众星捧月一样，朝着采购科走过来。听到猪叫的声音众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说好的和光同尘呢？大家交猪肉一斤一斤的交，你他妈的一头一头的交！显着你了，是吧？王姐看着这家伙简直是欲哭无泪！想着自家粮食局的那点关系跟这一头猪比起来压根就不够看！
厂里的工人看到一整头活猪之后动静是越来越大，听到猪的叫声，大家仿佛听到了最美妙的音乐。底下吵吵嚷嚷的声音把坐在办公室的赵科长也惊动。正在挨着训的刘组长，听到门外的声音，心想总算是逃过了一劫！没办法，这年头采购员不好干，采购组长那是更不好干！
刘组长找了个借口，马上出了门。赵科长也只好放过了这家伙，一起出了门。就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一样东西。仿佛是听到了猪叫的声音，赵科长眼睛一亮立马冲进人群。看到周大江之后笑了。“还不过去帮忙！”对着刘组长吼一声之后，就招呼保卫科的人维护秩序，让工人散开了。
周大江像个木头一样的立在那里，他不知道整猪该怎么交？没有经验了，也不见一个同事来帮他，太冷漠了！
“科长，这活猪是怎么个流程？”周大江看到赵科长像是看到了救星。
“哎呀，我说小周啊，放下就好，放下就好。其他的事有同志去办，你就放心等着就行！”上午的难题还在讨论过程中眨个眼睛就被解决了。赵科长的心像是6月吃了冰激凌一样！这小子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啊！
“这猪你是多少钱收的？”赵科长安排好人去称猪，之后就拉过周大江问着！
“8毛钱一斤的生猪价格。”周大江是个实诚人。想着就算厂里给不到价格应该也亏不到哪里去。
“这个价格你能收到猪也算不错了。”虽然国家对猪肉的价格有着明确的规定，但是架不住市场的自主调控。有钱没肉你能怎么着？想买得加钱！“厂里收购生猪的价格最高可以给到这个数。′”
“1块钱一斤，这么高。”周大江吃了一惊。这可是生猪价格，不是猪肉价格。
“高吗？你到黑市去问问一斤猪肉卖多少钱？好的，五花肉你能花3块一斤买到。那还得排第一个！咱们是采购员，不是收购站那群大爷！”赵科长对着周大江眨了眨眼。“如果多的话还可以商量。价钱最高就是一块，还可以补一些物资的，别忘了咱们厂是干什么的。总之一点，把东西搞回来才是最主要的！”
听到科长的话，周大江才慢慢缓了过来。感觉8毛钱一斤是占了大便宜！“我们厂能搞到布吗？瑕疵布就可以了，可以换好东西哦。”说的周大江把赵科长拉进办公室。两个人像做贼一样的周大江从包里掏出一瓶芝麻油。
赵科长看到这玩意眼睛都亮的跟灯泡一样。打开瓶子闻了闻，脸上露出一种幸福的神色，看着周大江鸡皮疙瘩直起！没办法，北方人爱吃面，芝麻油这玩意儿放在面里那简直是画龙点睛！
“你小子当初我一见你就知道你不简单，没想到你这路子越来越野了。这玩意你还能搞到多少？”赵科长的眼神中充满期待。
“你还想要多少！人家一年的产量你一个人拿了1/3。你咋还不知足呢？”周大江鄙视的看了一眼赵科长。
听到这话的赵科长赶紧把芝麻油放进自己的办公室柜子。小心翼翼的锁好！写好一个条子递给周大江。“去仓库找老刘！希望你能利用好这批物资，多为厂里做贡献。”
周大江拿着条子就屁颠屁颠的出来办公室。两个人都选择性的遗忘了那瓶芝麻油值多少钱？
纺织厂绝对是一个女儿国，周大江太苟的性格，平时都不怎么走动，更少来纺织厂。在老刘的带路下周大江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眼睛左右不停的望着。
“咱们厂里啥都不多，就是女孩子多。有没有想法？”刘组长对这个年轻人现在是刮目相看了。一整头猪啊！要知道他们一个万人大厂一个月计划内在肉联厂也就是5头。要想保证数量，还得不断的加强关系。不然的话一个困难就会少个一两头！
周大江听着老刘的话也不吱声，这话他没法接！只是傻笑着回应！两个人走进仓库之后，刘组长拿出批条，在仓库里挑了一下之后领了一整匹的布，把周大江都看呆了。
在外面大家都是一尺一尺的买到这了就一匹一匹的拿。“这些布都是有瑕疵的。作者还把布放在桌子上，只给周大江看了一下。是厂里特地留下来专门给我们换物资用的！”说着还把一张条子递给了周大江。
“这是布的价格，等一下给你把猪的价格扣掉之后，你就可以去财务室领钱了。”刘组长知道这小子来的时间不长，尽量的跟他讲着厂里的一些弯弯绕绕，周大江也是虚心的听着，省的以后闹笑话。好歹他现在也是采购科的一哥！
办完流程之后，领完钱，周大江拿着布匹就开溜了。他可不想回办公室去挨批斗！正出门的时候，赵科长拦住了。“就知道你小子会直接跑！”
“赵科长还有事吗？”周大江被抓了个正着，有点不好意思。
“经常委决定，由于你的卓越贡献，厂领导决定正式给你转正！”说着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周大江。看着满脸笑容的周大江，赵科长也是笑笑。“去办手续吧！正式工可不比临时工，除了计划外的，有的时候还要去办一些计划类的业务！上班时间还是跟以前一样。”
赵科长知道这小子没什么耐心，尽量的把话讲的很简短。周大江拿着布屁颠屁颠的跑到办公室去办流程，领物资去了！崭新的工作服领到之后，还在仓库领到了一些个人用品。这就是正式工和临时工的差距！完事之后，周大江拿着东西急急忙忙的出了厂，向着4合院回去。
一路上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之后，将布收进了空间，这玩意儿太打眼了，跟肉没什么区别！利用空间之力割了几尺布之后，又在空间中弄出五六斤野猪肉。将鸡鸭蛋和芝麻油装好，放进布袋子里面，放在自行车上，就朝着家里骑行。
中午时间院子里没什么人，连三大爷也去了学校只有三大妈在门口守着。看着大包小包的周大江眼睛羡慕的发红！看着布袋子上印出来的血水，就知道里面是有肉。“^O^大江这次采购回来了。”
“这不是工作转正了吗？买了点东西改善伙食。欣欣在学校里还希望三大爷以后多多照顾。”说着拿了两个鸡蛋放在三大妈的手上。对于这些东西周大江也不是很在乎！但是他可以给，你不可以拿。
三大妈接过鸡蛋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多了。“都是一个院里的，互相照顾肯定是应该的！”看着周大江的背影，心里想着这小伙子也太敞亮了，这可是鸡蛋呀！
姜大妮听到门外的动静，甩了甩手上的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你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说着眼睛还瞪了瞪自己的小叔子，这家伙也太会花钱了。
“大嫂啊，你现在有身孕，别动不动就生气。对肚子里的宝宝可不好！”周大江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开朗了。说着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看到碎了一个鸡蛋，周大江摇了摇头。“我都这么小心了，还是碎了一个。”
姜大妮心疼的赶紧从厨房拿出一个碗。将碎掉的鸡蛋还能抢救的地方倒在碗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弄好之后又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将芝麻油拿了起来，在鼻子边上闻了闻。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这可是芝麻油啊。”
周大江看着嫂子的笑容，心里也是舒坦的不行。虽然这玩意儿只有两瓶，但是给嫂子家她可是一点都不心疼。“你们以后吃面滴两滴这东西味道可美了！”
“还用你教？嫂子做了多少年饭了？”姜大礼给了一个好看的白眼，让周大江自己去体会。“这是什么猪肉？怎么颜色这么深？”
“这可是野猪肉。这玩意下锅的时候要先处理，不然腥骚的很。”周大江说着把处理野猪肉的方法教给了姜大妮！姜大妮对自家小叔子做饭的手艺还是挺佩服的。不但认真的听着，甚至还拿个小本子记了下来。
“这是野生蜂王浆。孕妇喝这个东西能增加肚子宝宝的营养。让肚子里的宝宝发育的更快，更健全！你可不能舍不得喝这玩意儿，我还有，喝完了跟我说。”周大江把一瓶装好的蜂王浆递给姜大妮！
“这玩意可金贵了！”说着把瓶子打开，浇了一根手指头放在嘴里尝了尝。“这味道还真不错，清甜中还带着一股清香！”
“那当然了，这玩意可是蜂后的专用食品。营养价值是这一瓶的5，6倍。”说着指着另一瓶蜂蜜。“这是普通的蜂蜜，可以给欣欣用开水冲着喝！这玩意儿我同学那里很多，千万别省着！这绝对是养人的好东西。”周大江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这个是我自己腌的咸鸭蛋嫂子尝尝。”
张大的接过周大江递过来的一个鸭蛋。剥开之后咬了一口。虽然是有点咸，但是却很鲜。“这玩意要是早上下稀饭可太美了！”
“这块布你就拿着给欣欣做点衣服吧。”说着将一大块布从袋子的最底下拿了出来。“这可是我在纺织厂转正了，你老公厂里讲给我的。虽然有点瑕疵，但是不影响。”
“这布织的可真密啊，这是什么布料？让我想想。”姜丈妮用手摸着布料，一边回忆着然后一惊把布打开看了看。“这玩意还好是瑕疵布，这在市面上可是买不到的。你看看多厚实用来做棉袄顶顶的好！”
姜大妮看着桌子上丰富的物资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像个忙碌的小蚂蚁一样，把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屋子里面搬。该锁的锁好，该放的放好！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今天应该不上班了吧？等一下在这来吃饭。你这家伙现在一出去就是好多天，连小欣欣见你一面都难！”
“没办法，有了工作就是这样。以后搞不好还会出差去更远的地方。现在转正了要忙计划类的业务！”周大江无奈的摊了摊手。
听到自家小叔子有了出息，姜大妮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你可得好好的干。干好了，将来嫂子给你介绍个好看的媳妇！”果然自家的嫂子就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纺织厂今天来了一头猪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车间，一些工人基本上是掐着时间点。等着下班的铃声一响都疯了一样的，跑到了食堂。食堂里面很快就挤满了一群莺莺燕燕！几个大老爷们点缀在其中，简直就像鲜花中的绿叶！
食堂的师傅也是笑容满满，今天可算是过足了瘾，大显身手。满满一大锅的猪肉炖白菜！把锅盖揭开的时候，一股肉香味迅速的弥漫了整个食堂！采购科平时是没有多少人在食堂吃饭的。但是今天除外！由于采购客人的特殊地位，一帮子人早就提前打好了饭，坐在办公室里乐呵呵的吃着猪肉！
“还是猪肉香啊！”王芳闻着饭盒里的味道陶醉的说道！
“听你那意思，别的肉不香了！看样子王姐平时也没少跟我们打埋伏呀！”采购科的另外一个小伙子调侃着王姐。
“今天能吃到肉还得多谢周大江啊。话说那小子今天都不在，跑哪去了？”
“那小子还差这点肉吃。天天往农村跑，估计早就吃的满嘴流油了！”
“农村现在的条件有这么好吗？我咋没碰到一个？”另一名采购员不解的问着！
“农村条件苦的，那是真的苦。但是也有得天独厚的！有些农村地广人稀，平时自己种点菜，养点鸡，养养猪，日子过得比神仙还牛！周大江那小子八成是碰到了一个！”
“这周围不就那么些村子吗？大家都踩烂了，还有什么新鲜的吗？”
“山外面的是踩烂了，还有山里面的！就我知道山里面就有几个村子，那是富的流油。不过进去一趟那罪就不是人受的，更不要说把东西弄出来！只要你敢去就基本上不会有空手的。不过运气不好可能会丢了小蜜蜂。”以前的一名采购科一哥跟新来的菜鸟们科普着。
“我说郑大哥真有那种村子吗？”一名年轻的小采购虚心的请教。
“以前战乱的时候好多人逃难逃到了深山里面。发现在山里面过的比山外面还要好，就不出来了，慢慢的形成了村子！有些山里面的村子甚至还有自己的加工厂完全可以实现自给自足。再加上深山里面的野物又很丰富！荒地又特别多！最重要的是采购员去的比较少。所以去一次能吃一年可不是瞎说的。”
“郑哥，你知道那样的村子吗？给指条路呗。”几个年轻的采购听着眼睛都亮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可别瞎掺和，郑哥能去可不代表你们能去，人家以前可是猎人出身。去那些村子要在山里面一个人走个一两天。有的甚至要走个两三天！路上各种野兽。你们别到时候东西没收到，把小命给搭进去了。”王姐严肃的跟几个毛头小伙子说着。
“王姐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周大江那小子多半是去了这样的村子，估计他手里应该有不少的东西。”郑哥对这一块是门清！
“你怎么那么肯定呢？王姐有点不理解。”
“他上次带回来什么，你知道吗？野生蜂蜜。那玩意儿外面的村子能有吗？要采那玩意绝不是一两个人能采到的。一般都是整个村子里的人出动。才可能有那么一点收获，稍不小心就容易出人命！所以这玩意儿在市场上都是有价无市！那傻小子居然就这么上交任务了！”郑大哥边吃着边说着有点唏嘘！
“这还真是富贵险中求啊，为了那一瓶蜂蜜，上面几个人都差点打起来了。那玩意有那么好吗！”王姐对上面的事消息总有那么一点点。
“那玩意有没有那么好？我不知道，反正绝对是稀罕！物以稀为贵吧！”
“你是说小周手上还有不少物资，对不对？”王姐好像一下子抓住了什么重点？
“肯定还有！能干这个的就没有一个蠢的。至于把猪交上来这玩意儿吃粮食！手上肯定还有耐放的东西！如果给你好不容易进一趟村，只收一只猪吗？”郑大哥对着王姐耐心的解释。
“难怪这小子交完东西就跑了，感情在这呢。”王姐说着眼珠子咕噜咕噜的直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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