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农村的难
周大江办完事之后匆匆忙忙的向赵家庄赶去，也只有这小子身怀空间，不怕走夜路。等他出现在赵家村的时候，把赵老爷子都惊呆了。“这个时间点你是在林子里过夜了吗？你小子不要命了？”
“还不是你老小子说的比什么都急。担心耽误你们的农忙。”或者就把农具的事儿跟赵老爷子说了。赵老爷子也顾不得周大江没有休息了，赶紧召集民兵。拖着两头猪就跟随着周大江出村了，这可是关系到他们一年的收成马虎不得。
也幸亏周大江的身体好，换个人估计得晕过去！当张师傅看着周大江带着一群村民拖着两条猪出现在路上的时候，惊得差点从驾驶室里面跳出。“早知道你是来让我拉猪，就是等一天我也等了。”张师傅看到两头猪口水都快出来了！
赵老爷子看到张师傅的模样，也不禁乐了！一帮子民兵甚至产生出了优越感，他们村子里可不缺肉！将猪弄上车，村民装好笼具之后天都黑了。“老爷子，你们晚上这样也不安全吧？要不去城里我给你们找个地方住一下？”
“你小子这一次多谢你了！我们这么多人，你有什么好操心的？我们都准备好了。到时候随便找个地方猫一晚上！天亮了再回村又不是第一次了！”赵老爷子不以为意，轻描淡写的说着！有了农具之后，赵老爷子心里就有了底气！
周大江见此，也不再多劝！陪着张师傅两个人匆匆的赶回了纺织厂！赵科长得知今天猪要回来，一直就等在办公室，直到听见有人来叫他。才匆匆的下了楼！
看着车上的两头猪，想到要给一头轧钢厂赵科长就郁闷的只想撞墙！将两头猪称重之后，赵科长特批了一些布，和猪一起让张师傅和周大江带去了轧钢厂，保卫科看着一头猪出了纺织厂，那眼睛像被猪钉住一样。直到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
食堂里的傻柱和几个帮厨今天被留下来加班，一群人在整个食堂里那是怨气冲天，甚至是骂天骂地！直到晚上8点多的时候，突然听到汽车声的傻柱快步的走出了食堂。
“原来是你小子害我们加班。”看到周大江的傻住，那是一脸的幽怨。这得浪费他多少时间陪媳妇啊！
“柱子哥，你可别不知好歹，我可是替你们送猪来了。 ”说着用手指了指车厢里面的猪。
傻柱爬上汽车看到猪之后乐了！“赶紧来两个人过来帮忙。还愣着干啥，不想下班了！”傻柱熟练的将猪弄下车称好重。“今天太晚了。就绑在这里，弄点东西喂一下，明天再来杀！”交代好帮厨之后，乐呵呵的带着周大江去了办公室。
“兄弟，你早说是要送猪来！他们指定没有这么多怨气！谁敢有怨气，全轧钢厂都不会放过他！”
听到傻柱的话，周大江也笑了。 “我可是早就跟你们领导说了，你们领导没跟你们说，可怨不得我。”
“我说你小子你真是这个”说着傻柱还比了个大拇指。“谁家采购一头猪一头猪的往家里弄的！整个49城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两人办好手续之后，周大江陪着傻住直接回了4合院。今天可是把他累坏了！
回到4合院的傻柱，大嗓门的就说着周大江弄了一整头猪给轧钢厂的事儿。把院里的一群邻居可是高兴坏了！特别是轧钢厂上班的人都琢磨着明天要不要换个大的饭盒去上班。甚至还有的人劝周大江直接去轧钢厂！把周大江搞得是哭笑不得。一头猪在这个年代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强了！
周大江第二天去到纺织厂的时候，还没等他去找赵科长交票据王姐就拦住了他。“大江王姐对你咋样？”
毫无准备的周大江被王姐这话惊的一跳。“王姐，你有事就直说，别这样！”
王芳笑着看了看周大江，“姐这两天实在是有急事走不开，能不能陪我去一下红星公社！”
听到王姐的话，周大江有点诧异。每个城市采购工都有自己的地盘的。红星公社是一个很大的村子，在周边农村的实力那是数一数二的，有这么一个村子完成任务那是相当容易。看着不说话的周大江，王姐又着急的说。“我的一个老客户进山里打猎受伤了！以前都是他收好的东西帮我送过来，最近他一个亲戚托了口信给我！”
这个时代做采购下乡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收的少了，完不成任务。收的多了很容易被人盯上，越是小的村子越安全，越是大的村子人员越复杂，碰上村子几个二赖子，那你就得小心谨慎了！听到王姐这话周大江算是知道王姐把他当朋友了。一般的人根本就不会跟他说这种事情。“行吧？我陪你去看看！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知道我平时都不怎么敢下去！这也是科长照顾我，如果他真的受伤了，看能不能帮我另外联系一个！这个村子我真的不能丢！”王芳说到这里都有点急了。
周大江想着王姐这个人还不错，一个女人干这一行，的的确确在这个年代是极为不适合的！“行吧？我就陪你下去当保镖吧！”
听到周大江答应了王姐才松了一口气。他可知道这小子敢独自进山的胆子不是一般的肥！“那等一下我们就一起出发吧！”
“行，我把手头上的资料交给赵科长就可以了。”既然答应了人家周大江也不磨叽，交完资料之后就陪着王姐两人一起骑着自行车下乡去了。
红星公社离城区不算太远。骑自行车两个小时也就到了！周大江远远的望过去一大片的农田和村落依偎在大山脚下，“这个村子好大呀！”周大江感慨了一句！便陪着王姐进村了。
“站住你们是做什么的？”两个民兵在村口端着枪，看着周大江跟王芳两个人警惕的问道！
“我们是纺织厂的采购员，这是我们的工作证！请问刘铁柱是不是住你们村？”王芳掏出工作证递给两个民兵。
“你说柱子哥他家我知道，我带你去吧。”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民兵把枪往后面一背，热情的带着两个人去了刘铁柱家。
一进门两人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刘铁柱的媳妇看见来人，直接就走了出来。“王姐，你可算是来了！快进来坐。”
听到刘铁柱媳妇焦急的语气，两人急忙走进了屋里。“他的伤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他被野猪撵的摔下了山崖，腿断了。赤脚医生帮忙看过，但是一直都不见好，晚上疼的都睡不着。”刘铁柱的媳妇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那估计是里面骨头断了，得赶紧去城里医院去！”王芳想也不想的就说着。
躺在床上的刘铁柱听到这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哪里是不想去医院？王姐混了这么多年也算老江湖了。看到两口子的表情“你们啥时候了还在心疼钱！柱子的腿要是落下病根，你们两个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有啥困难？先去了医院再说！”
王姐说着掏了掏身上。“这里有50块钱，你们先拿着！去了医院不够，咱们大家再想办法。”
刘铁柱看着王姐手上的50块钱。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王姐！您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这钱我担心我们还不上啊！”说着30多岁的汉子在摔断腿的时候都没流泪，这个时候眼泪就止都止不住！
“你我都认识了五六年！你还不上钱，我还能逼死你不成？赶紧在村里找个板车，先送你当家的去医院，还愣着干嘛？”王姐对着刘铁柱家的媳妇说着。
刘铁柱家的媳妇也是六神无主，看到手上的50块钱。心里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连忙抹了抹眼泪，赶紧去村里找板车了。
整个村子就两个姓。一个姓刘，一个姓李，知道城里来了采购员去了铁柱家，刘村长赶紧带着两个人推着板车就来到了门口。“我早就劝这个娃子去医院，硬是倔得很！”
“救人如救火，我们赶紧把他送进医院，边走边说！”刘村长叫了两个民兵，一行5人推着板车直接来到了京城的医院。
“医生怎么样？”刘铁柱的媳妇和两个人看到医生走出来，急急忙忙的问着。
“病人的情况还算好！里面骨头断了，别人送来的有点晚，伤愈之后可能会有点影响行走。”
“那不是以后变成瘸子了吗？”刘铁柱的媳妇眼泪又流了出来。村里每年进山打猎变成瘸子的都有几个？只是没想到这事会落到自己身上！
“没那么严重，只是走路可能就没那么顺畅。一点点轻微的，如果能早一点来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王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以后不会影响生活和劳动吧！”
“不会！不过具体的也要看病人恢复的情况！你们是家属就去把费用交一下吧。这三个月就好好在家里养着！”医生解释完之后就回了办公室。
王芳陪着刘铁柱的媳妇来到了收费的地方。付了20多块！拿了一些药。就来到了刘铁柱的病床前！“让你倔！医生说早点送来就好了，硬在家里拖了一天。”王姐没好气的对着刘铁柱说着。
“王姐，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以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刘铁柱感觉像捡回了一条命一样，“还不把剩下的钱还给王姐！”说着又对着自家的媳妇说道。
“剩下的钱先拿着吧，以后的日子还长，你这三个月在家里养着没有收入，手上没钱可不行！”王姐赶紧把刘铁柱媳妇的手推了回去。
周大江看着这样的王姐也不觉得眼睛一亮，难怪一个女人能在采购科站稳脚！做事的确大气。
“大恩不言谢了！以后咱们事里看吧。”刘铁柱也不推辞。二十几块钱对农村对农户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等一下我就不陪你回去了，一起来的有两个民兵，你们一路回去我也放心了。”王姐想了想又说道。
“王姐！这次你不去可能真不行了。我受伤前可是收了不少乡亲的东西都放在仓库里面。这是你看！”以前刘铁柱都是将收好的东西亲自送过来。但是现在他受伤了，这事情就断了！
王姐听到这话也为难了。正思索着不知道该如何办的时候，“我就替王姐走一趟吧！”周大江站了出来，毕竟周大江清楚，有些东西放久了，那可就是糟蹋了！对于收入本就不高的农户来说，有些损失甚至是会让一个家庭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
一番客套之后，周大江陪着两个民兵一起拖着死活都不肯住院的刘铁柱回了家。一路上刘铁柱也介绍了一下红星公社的情况。这个公社的关系网相当复杂，光经常下来的采购就有三个！刘铁柱因为跟村长的关系，所以也经常帮王姐做点事，赚点差价！运气好的话一个月能多赚出五六块，这个收入在整个村子来说都是相当高的。
提到花掉了医药费，刘铁柱又心疼的快，无法呼吸，情绪变得极其低落。“你说你碰到的野猪在哪里碰到的？”为了缓和刘铁柱的心情周大江只有转移话题。
“就在后山刚刚翻完第一道岭子！那畜生就出来了！”刘铁柱或许是想到了当时的情况，变得沉默不语。
到达刘铁柱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周大江仔细的看着刘铁柱的家。除了几个必要的桌子板凳和床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都是屋子够大，有一个院子里面还种着一些蔬菜。 院子的角落里还养着四五只鸡！
刘铁柱的媳妇一回来都顾不上人的肚子，先跑去喂了鸡，检查了鸡圈之后，情绪低落的回来，周大江看在眼里心里想着估计是没捡到鸡蛋。
“你们以前收东西是收的什么价格？”周大江也不想坏了王姐的事，毕竟只是帮忙。所以很多事也要先问清楚，免得好心做坏事。
刘铁柱拿出一份价目表，放在了周大江的面前。周大江看的是暗暗咋舌，比起他的价格整整低了三成！但这价格也算在合理范围之内。比起农民自己去城里卖风险不说，量小的话还真没有必要去遭这个罪。“以后你就按照以前的收！收好了，我过来拿！除了不用你自己送过去，一切照旧！”
刘铁柱听到这话，一直无光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变得有了光。以前他拿一成的利润基本上也就是赚了一个运输辛苦费。一个月也就能来回两趟。因为收的价格低，也收不了多少东西，毕竟有三四个采购员在这里盯着。
在门外正张罗着做饭的刘铁柱媳妇听到这话也松了一口气。三个月没有收入，对于没有存款的家庭绝对是天塌了的表现！周大江相当于是把钱白送给了他。想到这里摘菜的手变得就更有力气了！
村里的人好多都是半耕半猎，上山打点野鸡，野兔，下河摸鱼，个个都是好手。刘铁柱的媳妇狠心将一只风干的野兔一起炖了来招待周大江，周大江吃着可口的饭菜并没有说什么，吃完之后在刘铁柱家就住下了！
第二天刚天亮，周大江在刘铁柱家吃完早饭之后，刘铁柱的媳妇就拿来了两个袋子。里面就是他帮着王姐收掉的山货，周大江看了看，里面连一个鸡蛋都没有，估计是他的收价太低了，收不过人家采购员，但是这毕竟是王姐的地盘，周大江也没说啥。按照说好的价钱付了钱之后，周大江背着袋子就离开了刘铁柱家。
刘铁柱看着交易完成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里面有些山货放久了，可就是废了！这几天可是让他着急上火，正想着心事就听见媳妇叫了一声。“这小周咋还放钱这里呢？”刘铁柱的媳妇看着桌子上的5块钱，对着当家的说着。
“王姐做人不错，跟她能做朋友的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这钱人家是特意留下来的！收下吧！” 刘铁柱想了想，那么大的情都受了也不再纠结。
周大江背着袋子，直直的走向后山。村子里面有不少人看着他，其中甚至还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眼光，周大江也不经意间露出了别在腰中的手枪，不到万不得已，周大江还真不想沾上人命。村子好多人看到周大江腰间的手枪也没在意，这年头采购员下乡配枪是在正常不过的时候，没有歹意的人自然不会把它放在心上。
走进山之后，周大江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袋子收进了空间，将步枪拿出来拎在了手上，期间还碰到不少上山来挖野菜的妇女，直到翻过了第一座山岭，人类的活动才逐渐的少起来！周大江开着精神力。一路上寻找着野兽的足迹。在一片山崖旁边，周大江看到了石头上遗落下来的几个布片？这应该就是刘铁柱摔下去的地方。
这片山崖坡度很陡峭，还好不高。但也足足有五六米。运气不好从这里摔下去的人，丢掉性命也不是不可能。周大江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野猪的痕迹！可能是时间过得久了，无奈只能朝着进山的方向搜索前进！
周大江几乎翻过了第2道山岭才依稀看到野兽的足迹，然后是以周大江的速度也足足走了四五个小时。这个地方附近的村民应该是很少来了。周大江在周围几乎没发现过人类活动的足迹。周大江找了一块地势比较高的位置。拿出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依稀看到一个方向有一些反光。但是领子太密，看不真切，估计是水源！周大江认准方向之后，坐在一块石头上开始补充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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