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寒冬送暖 柱爷妙计安四方
北风卷着雪沫子，呼呼地往人脖领子里钻，真正的数九寒天算是来了。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炉子烧得噼啪作响，可就这，也挡不住那无孔不入的寒气。
这年月，取暖可是个大问题。煤块金贵，得算计着烧。好些人家天一黑就赶紧钻被窝，省煤也省饭。
何雨柱家倒是依旧暖和。玻璃暖廊成了天然的阳光房，白天吸足了热气，晚上关门闭户，也能存住不少暖乎气。再加上他弄回来的大同块煤确实耐烧，屋里总是暖融融的。
这可就更招人恨了。
许大茂裹着棉袄从外面放电影回来，冻得鼻涕都快成冰溜子了，一进中院就看见何雨柱家窗户上连点冰花都没结，屋里隐约还能看见那几盆绿油油的蒜苗！再瞅瞅自家那糊着厚厚冰层的窗户，气得他直跺脚，回家就跟娄晓娥抱怨：“瞧见没？资产阶级享乐思想！咱们无产阶级都快冻成冰棍了，他家倒好，跟开春似的！”
贾张氏更是骂骂咧咧，整天说何家“偷了阎王爷的暖壶”，不然咋能那么暖和。她变着法地让秦淮茹去管何雨柱要煤，秦淮茹哪开得了这个口，只能默默忍受着婆婆的咒骂和屋里的寒冷。
易中海也冷得够呛，但他拉不下脸去说什么，只能整天阴沉着脸。
阎埠贵倒是想了个“妙招”，试图跟何雨柱“换煤”：“柱子，你看你家那煤块真好，耐烧！我们家这煤碎渣太多，不禁烧。要不…咱们换点？我多给你点斤两！” 他想用数量换质量。
何雨柱一听就乐了：“三大爷，您这算盘打得精啊！不过我这煤是社里统一发的，就指着它过冬呢，可不能换。您那碎煤渣也别扔，掺点黄土做成煤球，一样烧！”
阎埠贵的算计又落了空。
真正的考验来了。街道下达通知，说是寒潮来袭，要特别注意孤寡老人和困难家庭的防寒保暖工作，要求各院排查，上报需要帮助的人员。
这下，易中海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他主动揽下这事儿，在院里转了一圈，最后重点去了贾家和前院孙奶奶家看了看。回到中院，他就想找何雨柱“商量”。
“柱子啊，”易中海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街道的指示很重要啊！我看贾家孤儿寡母，确实困难，屋里跟冰窖似的。孙奶奶家也够呛。你是供销社的干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给这些困难户解决点实际困难？比如…弄点便宜的煤？”
他又想玩道德绑架，让何雨柱出头想办法，他好去街道邀功。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老小子是想拿自己当枪使。他故作沉吟，然后一脸为难地说：“易师傅，您这想法是好的。但煤这东西，是计划物资，哪有什么便宜的？每一块都有数儿。我倒是想帮，可也没那么大权力啊…要不，您以咱院委会的名义，写个报告给街道申请一下特批？”
他把皮球又轻巧地踢了回去。想让我去撞枪口？没门！您自个儿玩去吧！
易中海又被噎得够呛，写报告申请特批？那得多大面子？街道能理他才怪！他只好讪讪地走了。
何雨柱转头就把这事儿琢磨开了。易中海想表现，他何雨柱就不能表现表现？而且得做得更漂亮！
他没声张，第二天上班，特意去找了管煤店的老刘唠嗑，打听有没有那种压得太实、破碎率极高的煤粉渣子，那种东西不好卖，往往堆在角落处理。
老刘叹口气：“有啊！好几吨呢，愁死人，谁家愿意要那玩意儿啊？烧起来烟大，还不禁烧。”
何雨柱一拍大腿：“刘师傅，给我弄几筐！街道正要求关心困难户呢，我拉回去，让院里人掺上黄土，打成煤球，也能凑合着烧火取暖！这不就解决大问题了嘛！价格您看着给，算处理品！”
老刘一听，这是帮自己清库存啊，还能落个支持街道工作的好名声，立马痛快答应，象征性地收了点钱。
下午，何雨柱就借了社里的板车，拉着几筐黑乎乎的煤粉渣回来了。他没直接给谁，而是把车停在了院当中。
然后，他招呼前院孙奶奶和另外几家确实困难的老住户：“孙奶奶，王婶儿！街道关心咱们，给弄来点处理煤粉，便宜！就是得费点功夫，得掺黄土做煤球！你们几家分分，赶紧做出来，晚上就能烧！”
那几家一看，虽然是煤粉渣，但也是实打实的燃料啊！而且这么便宜！顿时感激涕零，连声道谢，赶紧出来分煤粉，找黄土，热火朝天地在院里做起煤球来。
易中海在屋里看着，脸都青了。何雨柱这小子，又抢在他前头了！而且做得更实在，更得人心！
贾张氏扒着窗户看着，气得直嘟囔：“凭什么不给我们家！”
许大茂哼了一声：“破煤渣子，也好意思显摆！”
何雨柱才不管他们。他走到正在和泥做煤球的孙奶奶身边，又塞给她一小布袋东西：“孙奶奶，这还有点好煤块，您夜里冷的时候添一块，压火，耐烧。”
孙奶奶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寒冬送暖，柱爷一招妙计安四方。
既响应了街道号召，帮了真正困难的人，又堵了易中海的嘴，还赚足了口碑。
他自己家，依旧烧着耐烧的好煤，暖和着呢。
看着院里那几家忙碌做煤球的人，再看看易中海家紧闭的窗户和贾家那怨毒的眼神，何雨柱觉得，这寒冬里，也能过得挺热乎。
这为民办事的“好处”，算是让他玩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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