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二大爷抱病倒 微末援手暗施恩

西北风嚎叫了几天，终于飘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雪花不大，夹杂着冰粒，打在窗户上沙沙作响，寒气却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四合院里彻底没了人气，各家各户门窗紧闭，恨不得把所有的缝隙都堵死。

这年月，冻病可不是小事。缺医少药，营养又跟不上，一场风寒可能就能要了半条命。

怕什么来什么。这天晌午，二大爷刘海中家突然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慌乱的动静。原来二大妈早起倒尿盆，踩在结冰的地面上滑了一跤，虽没摔太重，但受了惊吓，又灌了一肚子冷风，回来就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脸色通红。

刘海中这下真慌了神。他官迷，但也知道老伴要是倒了，这个家就真垮了。他顶着风雪跑去街道卫生所，结果大夫出诊了，只剩个值班的卫生员，给了几片最普通的退烧药，嘱咐多喝热水，就让回来了。

热水倒是能烧，可那点药片对付二大妈来势汹汹的病，显得杯水车薪。刘海中看着老伴难受的样子，急得在屋里团团转，第一次感到自己那点“官瘾”在真正的困难面前，屁用没有。

消息很快在院里传开了。但在这人人自危的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轻易上门探望——万一被传染了，自家本就脆弱的身体可扛不住。最多也就是阎埠贵隔着窗户问了句“没事吧？”，易中海叹了口气，摇摇头。

何雨柱在屋里听着隔壁传来的压抑咳嗽声和刘海中的踱步声，眉头微皱。他用意念稍稍感知了一下——二大妈确实是重风寒，肺部已有轻微炎症迹象，光靠硬扛和那几片药，很危险。

他不是滥好人，对刘海中也没啥好感。但眼睁睁看着一个老人病倒无人管，他做不到。更何况，如果真出了事，院里气氛会更压抑，也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绝不能明着帮忙。送药送吃的？目标太大，立刻就会成为新的谣言焦点。

深夜，风雪稍歇。确认全院都睡熟后，何雨柱的意识沉入东跨院密室。里面不仅有粮食，还有他早年用意念收集、分门别类放好的常用药材。他精准地“取”了一小包晒干的柴胡、几颗老姜、一小块甘草——都是最对症风寒感冒，且来源相对容易解释（可以说以前备下的）的药材。

然后，他用意念，极其小心地将这包药材，连同两颗品相一般但能补充维生素的冻苹果，无声无息地“放”在了刘海中家外窗台上一个破瓦盆后面——那里平时放些杂物，不太起眼。

第二天一早，刘海中愁眉苦脸地开门想再去想想办法，一眼就看到了瓦盆后面的东西。他愣了一下，警惕地四下张望，然后飞快地把东西拿进屋。

看着那包分明是对症的药材和难得的苹果，刘海中脸上先是惊疑，随即是复杂。他猜不到是谁放的，院里似乎没人有这个能力和好心。但老伴的病耽搁不起，他也顾不得多想，赶紧熬药去了。

这几副草药下去，二大妈的烧果然退了些，咳嗽也减轻了不少。虽然病去如抽丝，但至少稳住了病情，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

刘海中对此事讳莫如深，绝口不提。但他看院里人的眼神，少了些往日的算计，多了点难以言说的疑惑和…一丝微弱的感激。

何雨柱对此毫不在意。他依旧每天“忙碌”着劈柴、捡煤核，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仿佛窗外那场悄无声息的雪夜送药，从未发生过。

寒冬雪夜，邻舍病倒无人问。

微末援手，暗施恩义不留名。

柱爷心怀善念，巧借药材度难关，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场小小的风波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但它像一粒微小的火种，在这冰冷压抑的寒冬和四合院里，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照亮不了整个黑夜，却或许，能让某个角落，稍微暖那么一丝丝。

何雨柱继续着他的守护，在力所能及又不暴露自身的范围内，维系着这方小天地不至于彻底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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