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座驾、油桶与“老小孩”的购物狂

一九九七年的春天，北京的风里都带着点躁动劲儿。香港要回归了，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事儿。但在这座修葺一新的二进四合院里，何雨柱同志正忙活着一件在他看来比香港回归更重要的大事——给他的“座驾”进行最后的“体检”。

那辆墨绿色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像个敦实可靠的大家伙，稳稳当当地停在院门口，引得路过街坊纷纷侧目。这年头，私家车还是个稀罕物，何况是这么个威风凛凛的“大家伙”。

“哟！何老板！这铁疙瘩真气派！得不少钱吧？”前院孙奶奶挎着菜篮子，围着车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何雨柱正撅着屁股检查胎压，闻言探出头，嘿嘿一乐：“没多少没多少，二手的！主要是图它皮实，耐造！要不咋带我们家领导出去见世面？”

他嘴里的“领导”，正是一脸无奈又带着点好奇的安风。她看着何雨柱像打扮新媳妇儿一样折腾那辆车，忍不住念叨：“我说柱子，咱真开这玩意儿跑全国？我瞅着它喝油比喝水还厉害！这一路油钱得花多少？”

“哎呦我的领导，这您就别操心了！”何雨柱拍拍车身，梆梆响，“咱这‘老伙计’胃口是大了点，但咱家底儿厚实啊！保证不让您半路推车！”

他这话底气十足。除了明面上在后备箱规规矩矩放着的两桶备用油，他那“随身仓库”里，可是整整齐齐码着几十个标准军用油桶，里面装满了通过各种“合理”渠道弄来的优质汽油。这储备，够他们绕着中国跑好几个来回还有富余。他甚至偷偷用意念给油箱和这些油桶都做了加固处理，确保万无一失。

这几天，何雨柱化身“购物狂”，但买的都不是寻常东西。今天抱回来几个奇形怪状的轮胎（全地形AT胎），明天拎回一堆地图和一本快被翻烂的《中国公路行车指南》，后天又弄来一堆压缩饼干、罐头、各种药品，甚至还有一个硕大的医疗箱。

安风看着堆在厢房角落的那座“小山”，眼皮直跳：“柱子，咱是去旅游，不是去野外生存，更不是去逃难！你买这么多压缩饼干干嘛？这得吃到猴年马月去？”

何雨柱振振有词：“有备无患！领导，您想啊，万一咱开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饿了呢？我这叫战略储备！”  他心里想的却是：明面上的做样子，真饿了，咱空间里热乎饭菜都有！

最让安风哭笑不得的是，何雨柱不知从哪儿弄来两个巨大的军绿色帆布水袋，吭哧吭哧地往车顶行李架上捆。

“这又是啥？”

“水！淡水！听说西北那边水金贵，咱得多备点！洗菜做饭，洗脸洗脚，都得用！”

安风扶额：“…柱子，我觉得咱们不是去旅游，是去西天取经…”

终于到了出发前一天。院子里，行李塞满了后备箱和半个后座。何雨柱最后一遍清点他的“战略物资”，满意地点点头。

一回头，看见安风正拿着他新买的傻瓜相机，笨拙地对着院子里那棵老海棠树比划，眉头蹙着，嘴里还嘀咕：“这玩意儿…按哪儿来着？”

何雨柱乐了，凑过去，从后面环住她，大手包住她的小手，耐心地教：“这儿，对，这是开关…轻轻按，对，别使劲儿…哎呦喂！领导您轻点，这相机可贵了！”

“咔嚓！”一声，海棠树的模糊影像被记录了下来。

安风看着小屏幕上的画面，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新奇笑容。

何雨柱看着她，心里比喝了蜜还甜。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哄小孩的语气说：

“领导，准备好没？明天咱就出发！您呐，就负责貌美如花，顺便用这个，把咱们走过的地儿，都‘咔嚓’下来！”

他指了指相机，又拍拍胸膛：“我呢，就负责给您当司机、保镖、伙夫、还有…移动的加油站！”

安风被他逗得笑出声，轻轻捶了他一下：“没正形！老小孩！”

何雨柱得意地扬起下巴：“老小孩就老小孩！高兴就成！”

夕阳的金辉洒满院落，给墨绿色的越野车、堆满的行李和一对笑闹的老夫妻，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出发的前夜，没有宏大的感慨，只有琐碎的忙碌和充满期待的轻笑。

以及一个老男人藏在心底、足以支撑他们跑遍全中国的、“小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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