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让慕容瑾不得不怀疑
大婚那晚江清宴驾马去皇宫,大闹要见江明赫,被拒之宫外。
他不甘心冲回成王府,当着宾客的面质问成王妃,“ 皇上下旨同意我跟慕容瑾退婚的事,母妃为何没与我说?她今日成婚你知道吗?跟别的男人!”
江清宴十分激动。
宾客面面相觑。
他们都听说镇国公府近来忙着婚事,隐约觉得不对,但也没人细究,还真不知道是跟别人成婚。
有些知道原委的,也都因为忌惮江清宴发疯,对此闭口不言。
成王妃脸色难看,拉过江清宴的衣袖,低声提醒他,“ 这事等会再说,先拜堂。”
“拜什么堂,慕容瑾都跟别人成婚了。”
江清宴恼怒中夹杂着委屈,“慕容瑾是本世子的女人,决不能跟别人成婚,我要去将人抢回来。”
他说着就要往外冲。
“宴儿!”
成王妃拽住他的袖子,抬手给了他一耳光,压下眼底的心疼,“今天这样的日子不许胡闹,给我安稳把人抬进来,不是你千求万求求来的吗?”
她皱着眉无声看着江清宴,眼底蓄泪,“宴儿呀,别闹了!你父王本就对你非要纳慕辞娇不满,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江清宴被打的愣住。
对上成王妃视线,他嘴唇颤抖了下,最终闭上了嘴,出去迎接早已等候多时的慕辞娇入府。
转身之际,眼底泪滴落,他垂眸将泪隐藏在黑暗中。
……
生气并未出面的成王,此时在暖阁与绪王饮茶。
绪王盘坐软榻上,眼神意味深长看着成王,“皇叔这儿子有些不听话呀,自幼就与皇兄关系好,现在还把跟镇国公府婚毁了,今日还给成王府闹笑话。”
忽然他想到了江清宴从小就是笑话,扬唇笑了起来,“不对,他从小就是个笑话。”
若非江清宴从小就这般胡作非为,他还真以为江清宴是故意毁了跟镇国公府的婚事。
“他天生愚钝,早就废了!”
成王面色平静饮茶,“他不听话倒也不全然是坏处,婚事毁了就毁了,慕容瑾对江明赫心存芥蒂,这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只要慕容瑾对江明赫有了怀疑,这婚成不成都不重要。
绪王眯起眼睛,“镇国公府父子俩虽已死,可兵权江明赫可并未收回。近来他都顺着慕容瑾的意思,让她与成王府也有了隔阂,皇叔就不担心?”
成王啜了口茶,“若是让她觉得真的隔着血仇,绪儿觉得她还会为皇帝卖命?”
这声绪儿叫的绪王眼底闪过不悦,随即又扬唇,“父王说的有道理!得给慕容瑾放些线索了。”
“或许可以直接拉拢。”成王凝眉,“她如今对皇帝本就怀疑,我们可以趁机拉拢。让她相信镇国公父子的死真是皇帝所为,她自会带着那三十万大军投靠我们。”
“她那个赘婿……”
绪王低摸着下巴,“什么来头?得让人去查查。”
成王叹息声中满是惋惜,“可惜了廖江。”
绪王轻哼,“他太不听话,银子贪了还想要忠义,不听话的棋子本就该死。”
廖江是他们的人,但早已论为了弃子。
军中已经有人可以完全替代他,还比他听话。
……
胡丰源没找到,廖江被斩首了,线索断在了这。
想要继续查下去,得等大军班师回朝后。
慕容瑾一时间找不到头绪查下去。
程虎带来的消息,与谢安澜所说无二。
谢安澜确实经常往成王府送些面料,与江清宴私下里并无接触。
看来这谢安澜确实没有问题。
是她最近绷得太紧,有些草木皆兵了。
她握着掌心的兵符,思索了几日,决定将兵符交还给江明赫。
兵符是先帝给的镇国公府。
先帝对镇国公很是信任,这些年镇国公府也并未辜负先帝。
江明赫对镇国公府似乎并不信任,这兵符在手便是悬在脖子上的刀。
她认为如今的镇国公对江明赫造成不了危险,可江明赫怕是并不这么认为。
脖子上这把刀,丢出去危险,不丢出去更危险。
权衡过后,她觉得还给江明赫,国公府还有苟活的可能。
没等她入宫,江明赫派了王德禄接她。
她不懂皇帝为何还要见她。
转念想,她看了眼掌心的兵符。
怕是为了兵符。
刚好,她正准备将兵符交出去,换镇国公府安宁。
……
从皇宫出来,那块本来准备交出去的兵符还在她袖袋中。
江明赫与她所说若是真的,那么她父兄的死就与江明赫无关,之前心里的种种疑惑也可解了。
皇帝若不是害她父兄之人,那么会是谁?
廖江!
会与他有关吗?
慕容瑾回到挽秋阁,发现书案上的竹筒。
她蹙起眉打开竹筒,打开里面绢帛看了眼。
【今夜亥时城南沁香居二楼雅菊阁,事关你父兄之死。】
看完后她有些心惊。
这竹筒密信谁送来的?
这件事她是暗中查的,应当是没露出什么马脚,竟然有人知道她在查此事。
此时的她感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盯着整个镇国公府。
她在明敌在暗,这总被人盯着的感觉,让她遍体生寒。
竟然能在青天白日悄无声息送到她房中。
镇国公府有细作。
肯定不是皇帝的人,皇帝方才才见过她,不会另外让人送密信过来,更不会私下约谈。
她唤了院中的大丫头芙蕖,询问她白日里有谁进了她的房中。
芙蕖记得清楚,“打扫的两个婢女进去过,姑爷送了盒香料来,奴婢要帮着拿进去,他说亲自送进去就好。”
谢安澜来过!
慕容瑾沉吟了会,摆手让芙蕖退下了。
她看了眼放在桌上香料盒子,打开看确定只有香料。
视线落在书案上。
不是放在一处的。
竹筒是不是谢安澜放的,还得去探过才知道。
她先去廖娟的住处看了廖娟。
廖娟从回来就高烧不退,她去的时候还在昏睡说胡话。
慕容瑾给她额头换了个帕子,吩咐人好生照顾,起身去了揽月坊。
谢安澜正房中看书饮茶,周身阳光笼罩,透着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闲逸。
见慕容瑾来,他放下书起身迎接,“慕小姐可看到我送的香料了?那是新配方,备受达官显贵夫人小姐们的喜爱,我特意拿了些给慕小姐。”
说话时他走到了慕容瑾面前。
慕容瑾隐约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薰味道,眸子顿了顿,略微倾身靠近谢安澜。
谢安澜身上的味道,与皇帝议政殿的香味略有些像,但又不完全像。
“我身上可有奇怪气味?”谢安澜疑惑问询慕容瑾。
慕容瑾摇头走进房间在软榻坐下,“谢公子的香料生意也做到了宫中?身上气味与皇上殿内用的熏香有些像。”
皇室有特定皇商供应香料。
明州谢家并非皇商。
谢安澜身上的气味不是一种,有他本身熏衣服的龙涎香,掺杂着皇帝议政殿燃的熏香。
这实在让慕容瑾不得不怀疑。
仔细想想,谢安澜出现的时机也太凑巧,成婚也太顺利。
可若这些都是有意设计,谢安澜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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