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亡灵6
我忽然刹住了话头,因为我看见左浪这个混蛋竟然在秋水的追悼仪式上和我的羽霖小公主眉来眼去。我靠,这么严肃的场合,秋水尸骨未寒,这真是“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啊!
看不下去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可是紧跟着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笼罩了我——左浪该不会是看秋水死了,想要羽霖公主来代替吧?那玩笑可开大了,像羽霖这种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的花痴女生,搞不好又被左浪骗到小黑屋里去烤了呢。
当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我要跟羽霖公主成亲!
当然了,这个办法只能保得住羽霖公主,却没办法保得住我。你想啊,童贞的少女不用羽霖还可以用别人,龙族和法师虽然难一点,但也绝非不可替代,可我这凤凰的转世,可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啊,这无论如何,想要炼回生药非拉上我不可啊。
他奶奶的,我小卡卡怎么命这么苦哟。
其实成亲不是那么简单的,我需要事先做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比如我先从凤凰教找了一个叫王老五的教徒,之前曾经做过铁匠的。据说这家伙手艺不错,贝隆的脸盆和马桶都是找他定做的。
把王老五带到大殿里之后,我打量着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男人,不紧不慢地说:“老五啊,听说你在铁器上还算有些造诣,不过本祭司这次让你做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我敢打赌,你之前不但没有做过,甚至都没有听过,你有信心吗?”
这老小子倒不谦虚:“大祭司,不是属下夸口,只要您说出个样式来,属下包您满意。”
得,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说:“这个样式嘛,倒是很简单。一共两样东西,一件是铁面具,一件是铁内裤。一定要手工精美,质量轻薄,还要坚固耐用。”
不出所料,我这话一说,王老五当即愣了一下:“这铁面具倒是不难,可是祭司大人您要洁身自好克制欲望,也用不着用铁内裤啊,属下认识一位公公,早年在酆都城的敬事房当过差的,他不但刀法娴熟,价钱也公道,附近的牛啊马啊都找他阉……”
“放你娘的屁!”我不禁大怒,“谁说本祭司要禁欲啊,啊?让你做你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小心我阉了你哦。”
“是,是。”王老五战战兢兢地答应着,退下去了。
他奶奶的,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打个铁内裤就禁欲啊?扯淡!他是不知道羽霖公主那佛山无影脚的厉害啊,只要让他挨那么一下,他就知道打造铁内裤的必要性、创造性以及紧迫性了。
说到这里,我也不得不佩服一下我挨揍的才华以及天才的想象力,有时候我也很纳闷,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啊,恨不能身外化身,拍着自己的肩膀说:“卡哥,真有你的!”
而婚礼前的准备工作才刚刚开始,羽基倒是好说,虽然现在有我罩着,但毕竟还是凤凰教的阶下囚,人身自由受到一定的限制,对我这个大祭司当然是言听计从。不过婚礼嘛,始终是人一辈子的大事,半点也马虎不得,对于请客的问题,还是不得不研究一下。
听我说明了来意后,羽基半躺在床上,剔着牙道:“这个嘛,我想现在不比从前了,既然寄人篱下,还是能简则简,能省则省嘛。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向来不喜欢大操大办,这次婚礼也是这样,低调,低调为主。我想酆都城的官员嘛,三品以下就算了,天界能请到的大概有一百桌,冥界八十桌,魔界五十桌……”
“我靠!这说起来光桌子也得摆两百亩地吧?”这个死胖子还真是交游广阔,找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来,这光花费嘛还好说,万一一言不和打起来了,我这个小小的凤凰教还不瞬间就被剿平了?
“我也很为难哪,这羽霖的追求者遍布六界,不请谁也说不过去啊。”
“啊?”我一听这话,立刻吓得汗毛倒竖,“大哥,你可别开这个玩笑啊!你还请羽霖的追求者,那他们还不当场把我给撕了?”
“这个,应该不会吧。”羽基的声音仿佛蚊子叫,这话说得一点底气也没有。
他奶奶的,我还打什么铁内裤啊,改天跟王老五说说,给我打一副盔甲算了。
“哎,胖子,你说到时候我俩的婚事不会有人反对吧?”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惴惴的,总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咦?怎么这几天没有看到羽霖啊,又跑到哪里疯玩去了?”
“这不是春天来了嘛,贵教的左护法大清早的邀羽霖踏青去了。”羽基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踏青?我踏他老母!”我当时就觉着我这个血压“噌”的上来了,“我靠,羽霖好歹也是我的未婚妻,这还没过门呢,先学会不守妇道了,再者说了,要找也不能找左浪这个混蛋啊,这小子比我还靠不住呢。”
“哎呀呀,年轻人不要这么激动嘛。”羽基说着轻呷了一口茶,“这自由恋爱,公平竞争嘛,不能因为你的官阶在凤凰教比左浪高那么一点点就搞特殊化,给人家穿小鞋嘛。更何况人家现在可是东海龙王哦,双重身份,真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哪。”
“你懂个屁!”我在屋里气得来来回回地走,“你不知道,这个王八蛋几十年前就和天界的一个圣女勾勾搭搭,儿子都差不多和我一般大了。他奶奶的,还想老牛吃嫩草?我靠!”
“其实这成熟的男人对女孩子更有吸引力嘛。”羽基还在絮絮叨叨唧唧歪歪,“比如我,女儿也这么大了,魅力依然不减当年,你们教里那个扫厕所的老大妈,知道吧?这几天老给我暗送秋波来着——喂,你去哪里?”
“捉奸!”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没留神一个人斜刺里冲过来,顿时撞到一起,跌了个嘴啃泥。
“你他妈……”我话说了一半忽然打住了,因为我看清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剑魔慕容真,一百二十岁的小丫头,嗯,还是留点口德吧。
慕容真却没有看我,此时此刻她正盯着我刚掉在地上的一件东西发呆。大家想必还记得,当初羽基排我去找慕容真的时候曾经赠给我一件信物——一半绣着半个猪头的手帕,当时阴差阳错的杀出个左浪,所以手帕一直也没用上,一直揣在怀里来着。此时一看,不禁感慨万分,想当年我是何等年轻何等踌躇壮志心比天高,而现在,物是人非哪。
“哎,你别急嘛,听我说……”羽基也刚好追出来,和慕容真四目相对,彼此都愣住了。圣战的时候慕容真在地牢里,后来慕容真出来了羽基又被关了进去,所以虽然都在凤凰教的总部,两人却一直没有正式照面。
“小猪猪……”慕容真在心里喃喃道,说着也从怀里摸出半条一模一样的手帕,合在一起便是一个完整的猪头。
我靠!小猪猪?该不会是说羽基吧?真肉麻!我转头看他,发现他也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慕容真,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真真……”似乎过了好久,羽基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我顿时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奶奶的,此情此景,也忒少儿不宜了吧。当初左浪派去接我到小黑屋的那个丫头说得很对,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慕容真会看上羽基这个死胖子,当然了,如果当年她选的是贝隆我也同样感觉不可思议,纵使找不到像我这样帅得惊天动地的,至少也得五官端正身材标准吧。
不得不感慨一句:“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
不行!我可得走了,想到羽霖正跟左浪两个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我就忧心如焚坐立不安,我撇下二人,飞快地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朝郊外狂奔。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在那块柔软的草坪上发现两人的行踪,柿子树下也没找着,甚至连附近的老鼠洞我都翻了个底儿朝天,他奶奶的,够浪漫的啊,连卡卡我都猜不着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在外面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天,快半夜的时候才在公主的卧室外面看见左浪,这个混蛋正嘴里叼着一枝玫瑰和公主依依惜别呢。你爷爷的,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和公主的婚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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