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施向雪没有回复他。
楚泽渊还是不安心，都想叫老莫转头回去当面问她了。
他选择了给张明珊发信息，【向雪跟我要项目的前期款，她是需要用钱吗？】
张明珊看到信息，猜想施向雪是不是想买房子，于是她回复：
【前期款不是楚氏应该主动付的吗，怎么还需要主建筑师讨要呀？】
楚泽渊微蹙眉，【所以向雪没出什么事，需要用钱？】
张明珊：【你们要离婚了，她的事你管不着。】
【你要有良知，天宇苑那个别墅给向雪。】
又是天宇苑那个别墅。
楚泽渊不得不怀疑施向雪是不是不想他住在天宇苑，所以想让他在房产证里除名。
于是，他给施向雪发信息，【你休想把我赶出天宇苑。】
【悦蓝园那个房子你既然不回去住了，那我就卖掉。】
【以后我就住天宇苑。】
施向雪冷眼看后，回他，【你真是有大病。】
楚泽渊笑笑，自言自语，“现在骂起人来真是毫不含糊。”
老莫听了，好奇地看了眼内视镜。
回到城里，老莫问道：“楚总，回天宇苑还是老宅？”
楚泽渊回他，“去找小马。”
老莫惊诧，“楚总，你昨晚都没睡，送你回家睡一会吧。”
“没事，直接去找他，我有话问他。”
“要不，我打他电话？”
“我要当着他的面问他。”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他在哪？”
“先过去再说，打电话过去，说不定他就跑了。”
老莫就往小马住的小区开去。
黑色宾利在单元楼大门前停下，老莫说：“楚总，我上去把他叫下来吧。”
楚泽渊却开了门下车，“我们上去找他。”
一下车，他余光瞥到一辆黑色商务车有点眼熟，他看过去，那车开远了，看不清车牌号。
老莫也下了车，锁好了车，“楚总，在三楼，这里最高是五层楼，所以没有电梯。”
楚泽渊往单元楼里走，“那就爬楼梯锻炼下吧。”
到了小马家门口，老莫摁门铃。
里头听到有人走动的脚步声，靠近了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猫眼，知道门外面是谁，没马上开门。
楚泽渊冷淡的眼神看了老莫一眼。
老莫会意，说：“小马，不开门干嘛呢，楚总都亲自到你家门口了。”
话音刚落，门开了，小马在门内不自在地笑道：“我只是震惊楚总怎么突然来了，没有反应过来。”
“楚总，请进，请进。”
“不过，我家里很乱，还请你见谅。”
楚泽渊冷冷扫他一眼，走进门去。
客厅里果然很乱，茶几上都是吃过的东西的盒子袋子，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和被子。
以及楚泽渊闻到隐隐的霉味，不由微蹙眉。
“你从我这里拿了不少钱吧，怎么不请个人来搞下卫生？”
小马去搬了张椅子过来，“楚总，请坐。”
“楚总建议的好，我明天就去请。”
楚泽渊看了一眼那椅子，并不干净，没有坐，而是冷冷地看着小马。
小马缩了下脖子，“楚总，我，我去拿块抹布擦干净。”
“不用，我问你几句话就走。”
“好，楚总，你，你请问。”
楚泽渊黑眸冷锐看他，问道：“前天晚上，楚怡带你去找施彤了？”
小马一怔，没想到楚泽渊会问他这个。
他以为楚泽渊又要仔细问一遍出事那天他看到了谁救他呢。
那这个问题，他要说实话吗？
楚泽渊看出了小马在犹豫，冷声道：“你敢再骗我，我查到了，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不老实的嘴。”
小马连忙回他，“楚总，我当时在车上，不知道大小姐……”
“还敢骗我。”
说着，楚泽渊一脚踹过去。
小马立马“啊”叫一声，倒在地板上。
“楚总，楚总，你别踹我呀，我真的在车上呀。”
“那你看到施彤了，对吧？”
“是，我在车上看到她从家里出来了，但她可能没看到我在车里。”
楚泽渊冷道：“你以为她不知道你在车里吗？楚怡不会告诉她吗？”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楚怡和施彤说了什么？”
“楚总，我在车上，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呀。”
楚泽渊黑眸冷凝看他，没有说话。
小马见楚泽渊就这么盯着他，好一会儿都不吭声，心里直犯怵。
他求助的目光朝老莫投去。
老莫淡漠地看着他，看不懂他的眼神似的。
楚泽渊见他看向老莫，知道他心里害怕了，于是问道：
“你和施彤单独见过面吗？”
小马摇头，“没有，楚总，我怎么可能和施二小姐单独见面呢。”
“那她联系过你吗？”
小马继续摇头，“没有，完全没有。”
“那她家人呢，她母亲，丁青仪，你和她见过吗？”
小马心里一咯噔，嘴上却说：“没有，没有。楚总，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骗你？楚总，我没骗你，那天我晕过去前，的确看到的是一双女士的黑色高跟鞋。其实跟也没有多高，就这么高。”
说着，小马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
楚泽渊一看，大概三四寸。
施向雪不太喜欢穿太高跟的鞋子，最多是两三寸。
施彤倒是常穿比较高的鞋子。
小马又补充了一句，“后来我亲眼看到施二小姐穿了那双鞋，一模一样，所以就觉得应该是她救了你。”
楚泽渊问：“之后你有再见她穿过吗？”
小马摇头，“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施二小姐，两年都没见过，直到前天晚上大小姐去找她，才又再见到她。”
楚泽渊冷冷沉沉看他，“小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没有半句假话吗？”
小马毫不犹豫地回他，“楚总，我这次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楚泽渊冷笑，“两年前我问你，你也说都是实话。”
“结果那天在老太爷面前，你就改变了说辞。”
“你这个混蛋。”
说着，楚泽渊气不过，又踹了小马一脚。
小马尖叫，然后说：“楚总，这次绝对都是实话，我发誓。”
“赌徒发誓有用吗？”
说完，楚泽渊转身朝门口走去，“老老实实呆在北城，别乱跑让我找不到你。”
老莫连忙去开门，让楚泽渊出去。
楚泽渊正要出门，站住了，转过头来，“拿纸拿笔出来，将那双鞋子的形状画出来。”
小马苦脸，“楚总，我画画不好。”
楚泽渊黑眸冷了几分。
小马立马改口，“好好好，我马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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