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拿起笔，刷刷几下就签了字。
“早该这样了。”
楚母从厨房出来，看到离婚协议，高兴得合不拢嘴。
“太好了，宁宁终于自由了。”她对我挥挥手。
“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碍事。”
我拿起协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楚宁的大笑声。
“傅临川，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我。”
“我楚宁就算嫁给乞丐，也不会要你这种废物。”
三年时间，足够我做很多事情。
我买下了楚氏的股权，控制了他们的资金链。
掌握了楚家的一切命脉。
楚宁以为她赢了，其实她只是在我的掌心里蹦跶。
楚氏的股价开始下跌，楚家的生意接连出问题。
楚母每天愁眉苦脸，楚宁也不再那么嚣张。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楚氏的财务报表，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楚宁，游戏才刚刚开始。”
4
三年后的某个早晨，我的助理急急忙忙地跑进办公室。
“傅总，楚瑶小姐回国了。”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一笑。
“是吗？”
楚瑶比三年前更漂亮了。
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装，踩着红底鞋。
整个人散发着成功女性的光芒。
“临川，我回来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我站起来，张开双臂。
“瑶瑶，欢迎回家。”
她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抱着我。
“对不起，当年我不该逃婚。”
“我现在明白了，我爱的人是你。”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轻抚她的头发。
“现在你回来了就好。”
第二天，我们一起出现在各种场合。
媒体疯狂报道这个消息。
标题都是什么豪门真爱重逢之类的狗血剧情。
楚宁看到新闻了吗？
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搂着楚瑶出席慈善晚会。
台下的闪光灯闪个不停。
“傅总，请问您和楚瑶小姐是否已经复合？”
“瑶瑶是我永远的挚爱。”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了楚瑶的额头。
楚瑶羞红了脸，靠在我的肩膀上。
“临川，我们回家吧。”
回到楚家，楚母简直高兴疯了。
“瑶瑶，你终于回来了。”楚母抱着楚瑶哭。
“妈妈就知道，临川心里最爱的还是你。”
楚宁坐在沙发的角落里，脸色苍白。
她看着我和楚瑶亲密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姐……姐夫。”楚宁的声音很小。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
楚瑶挽着我的胳膊，得意地看着楚宁。
“妹妹，谢谢你这三年来照顾临川。”
“不过现在我回来了，就不需要你这个替身了。”
楚宁的脸更白了，她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临川，我们去我房间聊聊吧。”楚瑶拉着我往楼上走。
我经过楚宁身边的时候，故意停了停。
“以后叫我傅总就行了。”
楚宁抬起头看我，眼中满是哀求。
“你……你们真的复合了？”
我没有回答，跟着楚瑶上了楼。
楚宁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公司楼下。
她瘦了很多，脸色憔悴。
完全没有了当年的嚣张气焰。
这天下午，她又来了。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头发乱糟糟的，像个乞丐。
“傅总，请您听我说几句话。”她拦住我的车，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摇下车窗，语气冷漠。
“有什么事吗，楚小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哭着爬向我的车门。
“求你原谅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楚瑶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看到楚宁跪在地上，大笑起来。
“哟，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吗？”楚瑶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怎么跪在地上学狗叫呢？”
楚宁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
“姐，求你了，把他让给我吧。”
5
“让给你？”楚瑶一脚踩在楚宁的手上，用力碾压。
“你算什么东西？”
楚宁疼得惨叫，但没有收回手。
“啊！疼……疼……”
“疼？”楚瑶更用力地踩。
“当年你对临川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疼不疼？”
楚宁的手被踩得青紫，但她还是跪着不起来。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下了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知道错了？”我蹲下来，抓住她的下巴。
“楚宁，你还记得三年前怎么说的吗？”
“我……”
“你说，就算嫁给乞丐也不会要我这种废物。”我用力捏她的脸。
“现在怎么？想起我的好了？”
楚宁的脸被我捏得变形，说话都不清楚了。
“对不起……对不起……”
楚瑶在一边录视频。
“大家快来看啊，楚家二小姐跪地求前妹夫。”她一边录一边笑。
“这素材太珍贵了。”
“不要拍，求你不要拍。”楚宁想去抢手机，被楚瑶一脚踢开。
“不要？”楚瑶把脚踩在楚宁的背上。
“我偏要拍，还要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
楚宁趴在地上，被踩得爬不起来。
“姐，我求你了……”
“求我？”楚瑶更用力地踩。
“当年你抢我男人的时候，怎么不求我？”
我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
“楚小姐，请你自重。”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要走！”楚宁爬起来抱住我的腿。
“求你不要走！”
我一脚把她踢开。
“松手。”
楚宁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开始流血。
但她又爬过来抱我的腿。
“我什么都可以做，求你原谅我。”
“什么都可以做？”我冷笑。
“那你现在就趴在地上学狗叫。”
楚宁愣了一下，然后真的趴在地上。
“汪……汪汪……”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指指点点。
“这不是楚家的千金吗？怎么这个样子？”
“听说她以前很嚣张的，现在报应来了。”
楚瑶拍得更起劲了。
“叫大声点，大家都听不到。”
“汪汪汪！”楚宁趴在地上大声叫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我看够了这场闹剧，转身要走。
楚宁立刻爬过来抱住我的腿。
“别走，求你别走！”
我抬脚就是一踢，她被踢得在地上滚了几圈。
“滚开。”
楚宁吐了一口血，但还是爬起来追我。
“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你不要不理我。”
“做牛做马？”我停下脚步。
“楚宁，你有什么资格？”
我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楚宁被打得摔倒，嘴角开始流血。
“记住，是你先不要我的。”我又是一巴掌。
“现在轮到我不要你了。”
“啪！”
6
楚宁的脸肿了起来，但她还是跪着不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楚瑶走过来，一脚踢在楚宁的肚子上。
“还不够惨吗？还要在这里丢人？”
楚宁痛得弯下腰，吐了一口血。
“姐……”
“别叫我姐！”楚瑶又踢了一脚。
“我没有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妹妹！”
我看着楚宁痛苦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保安，把这个疯女人赶走。”
两个保安过来架住楚宁，往外拖。
“不要，不要赶我走！”楚宁挣扎着。
“傅临川，求你看在我们曾经是夫妻的份上……”
“夫妻？”我打断她。
“楚宁，你配吗？”
楚宁被拖走了，但她的哭声还在空气中回荡。
我坐进车里，楚瑶也上了车。
“临川，她好可怜哦。”楚瑶整理着刚才拍的视频。
“不过活该，谁让她当年那么贱。”
“可怜？”我启动车子。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绝望。”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楚宁还跪在公司门口，不肯离开。
一个星期后，楚宁又出现了。
这次她直接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她的样子更惨了，脸上有淤青，衣服也破了几个洞。
“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她跪在我面前，磕头如捣蒜。
“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原谅我。”
“咚咚咚！”她的头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起来。”
“我不起来，除非你原谅我。”
楚宁继续磕头，额头已经破了，血流到地板上。
我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她倒在一边。
“原谅？楚宁，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会的，一定会的。”楚宁爬起来又要磕头。
“我会一直求你的。”
楚瑶推门进来，看到血迹斑斑的楚宁，冷笑着拍照。
“真是够惨的，不过还不够。”
她走过去，一脚踩在楚宁的头上。
“给老娘趴好了。”
楚宁被踩得趴在地上，但还在哀求。
“求你们……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
楚瑶更用力地踩，楚宁的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
“机会？你当年给过临川机会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看着趴在地上的楚宁，终于开口。
“楚宁，你知道什么叫报应吗？”
她抬起头看我，眼中满是哀求。
“这就是报应。”我蹲下来，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我。
“三年前你怎么羞辱我，现在我就怎么对你。”
“我可以补偿你……”
“补偿？”我松开她的头发，她的头重重地撞在地板上。
“楚宁，有些事情是补偿不了的。”
保安冲进来，把楚宁拖了出去。
她一路哭喊着我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绝望。
7
楚宁住院了。
她在公司楼下等我的时候出了车祸。
现在躺在ICU里生死未卜。
楚母在医院里哭天抢地，楚瑶假惺惺地陪在一边。
“都是你害的。”楚母指着我骂。
“要不是你不理她，她怎么会出事？”
“阿姨，您冷静一点。”楚瑶安慰道。
“临川也很担心妹妹的。”
我站在ICU外面，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楚宁。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了管子。
“傅总，病人醒了。”护士过来通知我。
楚宁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我。
“你……你来了。”
“嗯。”我在病床边坐下。
“感觉怎么样？”
“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临川，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楚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保温盒。
“妹妹，你醒啦。”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碗银耳汤。
“我特意给你炖的，趁热喝吧。”
楚宁挣扎着想坐起来，楚瑶立刻扶她。
“小心点，你身体还很虚弱。”
楚瑶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喂到楚宁嘴边。
“张嘴，乖。”
楚宁乖乖地喝了下去。
“好甜。”楚宁虚弱地笑了笑。
“谢谢姐姐。”
“不客气，我们是亲姐妹嘛。”楚瑶继续喂她。
“多喝点，对身体好。”
一整碗汤很快就喝完了。
楚瑶收起餐具，温柔地为楚宁擦嘴。
“好好休息，我去洗碗。”
楚瑶拿着保温盒离开了病房。
我注意到她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悄悄扔进去一个小瓶子。
半个小时后，楚宁开始不对劲。
“好热……好热……”她开始出汗，脸色潮红。
“楚宁，怎么了？”
“肚子疼……好疼……”她捂着肚子，开始痛苦地呻吟。
突然，她开始剧烈抽搐，嘴里吐出白沫。
“医生！快来医生！”我大喊。
医生护士冲进来，立刻开始抢救。
楚宁在病床上抽搐得越来越厉害。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快！准备洗胃！”主治医生大喊。
“病人中毒了！”
“中毒？”我抓住医生的胳膊。
“什么毒？”
“初步判断是氰化物，必须立刻洗胃，否则会死！”
楚瑶这时候从外面进来，看到混乱的场面，装作惊讶的样子。
“怎么了？妹妹怎么了？”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按在墙上。
“是你干的？”
“你疯了吗？”楚瑶挣扎着。
“我怎么可能害妹妹？”
“汤里有毒！”我用力摇晃她。
“是你在汤里下的毒！”
“什么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瑶继续装无辜。
我松开她，冲到垃圾桶旁边翻找。
很快找到了那个小瓶子，上面还有几个字母：KCN。
氰化钾。
我拿着瓶子冲向楚瑶，她看到瓶子，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什么？”我把瓶子举到她面前。
“解释一下！”
楚瑶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医疗设备上。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向病床上的楚宁。
“她快死了！你还在装？”
楚瑶被我抓得头皮发疼，终于不装了。
“是又怎样？”她甩开我的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反正她迟早要死的。”
8
“你疯了！”
“疯了？”楚瑶冷笑。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她死了，就没人妨碍我们了。”
我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啪！”
楚瑶被打得踉跄，嘴角开始流血。
“你打我？”她捂着脸，不敢置信。
“为了那个贱人，你打我？”
我又是一巴掌。
“啪！”
这次更重，楚瑶直接被打倒在地。
“她死了对大家都好！”楚瑶从地上爬起来，脸已经肿了。
“你应该感谢我！”
我抓起她的衣领，把她拖到楚宁的病床前。
“看着她！”我强迫楚瑶看向正在抢救的楚宁。
“看着你做的好事！”
楚宁在病床上抽搐，脸色青紫，呼吸急促。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杰作！”
楚瑶不但不后悔，反而笑了起来。
“对，就是我做的！”她疯狂地大笑。
“我就是要她死！”
“我就是要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彻底愤怒了，一拳打在楚瑶的腹部。
她痛得弯下腰，但还在笑。
“你以为杀了她就能得到我？”我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
“楚瑶，你听好了。”
我的声音冰冷得像来自地狱。
“当年娶的谁，我就要谁。”
“是她！”我指着病床上的楚宁。
“你，滚！”
楚瑶的笑容僵在脸上。
“什么？”
“你的逃婚是我安排的。”我毫不留情地说出真相。
“从一开始，我要的就只有她一个。”
楚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不可能……你明明说爱我……”
“爱你？”我冷笑。
“我恶心你还差不多。”
楚瑶彻底疯了，她尖叫着要冲向病床。
“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让她去死！”
我一脚踢在她的腿上，她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保安！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两个保安冲进来，架住楚瑶往外拖。
“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楚瑶一边被拖一边尖叫。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医生还在抢救楚宁，洗胃管插进她的喉咙，她痛苦地挣扎着。
“医生，她还有救吗？”
“毒素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擦了擦汗。
“幸好发现得及时。”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昏迷的楚宁。
楚瑶，这次你真的完了。
楚瑶被警察带走了，她因为故意杀人被判了终身监禁。
楚宁康复后，我把她接到了山顶的别墅里。
“这里环境不错，很适合养病。”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我……我可以回自己家吗？”楚宁小声问道。
“回家？”我笑了。
“楚家已经破产了，你妈现在还在躲债呢。”
楚宁的眼中闪过绝望。
“那我可以出去工作吗？”
“工作？”我在她面前蹲下。
“楚宁，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
9
她想要反抗，但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出门要我同意，花钱要我批准，见什么人都要经过我的允许。”
我用力地掐着她的脸颊。
“明白了吗？”
楚宁颤抖着点头。
“为什么？”她哭着问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欠我的。”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三年前你怎么对我，现在我就怎么对你。”
楚宁哭得更凶了。
“可是我已经道歉了，我知道错了。”
“道歉？”我冷笑。
“楚宁，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
我转身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哦，忘了告诉你，你怀孕了。”
楚宁震惊地看着我。
“什么？”
“三个月了。”我头也不回地说。
“现在你哪里都去不了了。”
我关上门，听到房间里传来楚宁的哭声。
走到阳台上，我点了一支烟，看着远山的风景。
楚宁，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当年怎么践踏我的感情，现在我就怎么控制你的人生。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门铃响了，是佣人送晚餐上来。
“先生，太太说她不饿。”
“不饿？”我掐灭烟头。
“告诉她，为了孩子，必须吃。”
佣人点头退下。
我听到楚宁在房间里摔东西的声音。
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慢慢来，楚宁。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年你让我尝到的屈辱，我会加倍还给你。
这只是开始。
夜深了，别墅里安静得可怕。
我坐在客厅里处理文件，楚宁的房间里早就没了声音。
我合上文件，上楼去看看她。
房间里，楚宁蜷缩在床上，眼睛红肿着。
她看到我进来，身体紧绷了一下。
“睡不着？”
她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天花板。
“楚宁，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的。”我在床边坐下。
“只要你乖乖听话。”
她转过头看我，眼中满是恨意。
“你满意了吗？”
“满意？”我想了想。
“还不够。”
楚宁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会让你慢慢适应这种生活的。”我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晚安，楚宁。”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曾经高傲的楚家二小姐，现在只能任我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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