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带着岳父逛青楼
姜破虏看林丰的眼神,忽然有些酸溜溜的。
林丰这家伙武艺高强,竟然还懂写诗,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怎么能同时并存呢?
不,不可能!
说不定,是林丰从哪个旮旯角落抄来的。
姜破虏哼了声,试探道:“林丰,你该不会是抄袭的吧?咱们这些武夫大老爷们儿,不会就算了,也没人说什么。可是要抄袭,那就丢人了。”
姜芸撇嘴道:“爹爹,您这是诬陷林丰。就算您不喜欢,也不该这样。您如果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姜破虏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
林丰不急不躁说道:“芸儿,《鹊桥仙》你收好。咱岳母大人喜欢诗词,我再单独送岳母大人一首诗,你一并带回去。”
姜芸欢喜道:“那就太好了。”
姜破虏看着林丰和女儿的样子,哼了声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姜芸注意到亲爹的神情,却没有放在心上,爹爹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
等爹爹适应了,肯定会认可林丰的。
姜芸收好刚才的《鹊桥仙》,重新铺了一张纸,目光落在林丰的身上,满是期待和柔情。
林丰提笔蘸墨,写下《游子吟》三个字。
姜芸不是普通的女儿家。
一般的女子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刺绣女红,是按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姜芸却是女子当男儿养,巾帼不让须眉。
兵法韬略,姜芸会。
刀枪剑戟,姜芸也会。
她更是早早的离开父母,孤身来到金云堡,只为抗击北蛮。
这样远离父母的人,父母必然担心。林丰听姜芸说,姜母是个极为温柔,对姜芸极为理解和关心的人。
恰是如此,林丰才选了这首诗,这是投其所好。
林丰下笔的速度极快,几乎没有任何的思索。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一首《游子吟》写出来,林丰吹干墨汁,笑着道:“芸儿,你看这首诗怎么样?”
姜芸却是愣住了。
看着纸上的一首《游子吟》,想着自己离家来金云堡的时候,娘亲舍不得,为她准备衣裳,为她准备远行的东西。
诗上写的画面,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更仿佛是写自己的娘亲。
一时间,姜芸眼眶都微红,忽然生出了无尽的思念,恨不得立刻回到西疆,想要看一看娘亲。
姜芸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深吸口气才稳定情绪,笑着道:“林丰,你的诗很好,娘亲一定会喜欢的。”
她又看向姜破虏,问道:“爹爹觉得怎么样?”
姜破虏哼了声,没有点评。
可是他的眼中也浮现出一抹赞许,这首诗质朴,却深入人心,写得极好。
姜破虏想着娘子一贯喜欢有才华的人,林丰既有才华,又有实力,恐怕娘子不会反对婚事,也会支持女儿和林丰的婚事。
娘子和一般人不同。
当初,他出身贫寒,却被娘子看上。纵然无数人不看好这一桩婚事,娘子也坚定的选择了他。
如今,林丰和女儿的婚事或许也一样。
姜破虏想着林丰的能力和才华,这些倒是很不错,可是林丰的品行怎么样?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试探清楚的。
成亲的人,没有个两三年,怎么能判断对方的秉性呢?
女儿性格简单,没见过什么悲欢离合,没见过人性的卑劣。
可是,姜破虏却不一样,见过太多刚成亲时你侬我侬,关系好得很。等成亲生了孩子,生活变成了柴米油盐,过了两三年就本性暴露。
林丰大体上过关,还得再考验下人品。
姜破虏看着姜芸收起书信,沉声道:“你们都是金云堡的主将,你们忙,我去休息。”
姜芸点头道:“秋霜,你带爹爹去休息。”
秋霜应下,带着姜破虏离开了。
营帐中,又只剩下两人。
姜芸一脸欢喜神情,一把抱住林丰的脖子,柔声道:“夫君,你太厉害了。爹爹原本很生气的,现在彻底不管了。”
一首诗和一首词,为林丰增添了分量。
林丰看着眼前明媚照人的姜芸,尤其那烈焰般的红唇,眼中掠过一抹坏笑,低头就吻了上去。
一番你侬我侬,林丰又教了姜芸好几个小技巧,让姜芸要学会把握机会,更要善于巧舌如簧。
营帐中,一切又恢复平静。
姜芸偎依在林丰的怀中,媚眼如丝,柔声道:“夫君,我舍不得你,也不想离开金云堡。可是,又不得不回去。”
林丰正色道:“我一定尽快去找你,而且我和孟云华聊过些时局。”
“皇帝为了修园子,为了享乐,完全是不顾百姓死活,直接摊派赋税给各府,克扣地方军队兵饷。”
“这样的行径,既逼死百姓,又削弱军队战斗力。”
“今年秋收结束后,皇帝为了钱还会巧立名目征税,到时候寒冬来临,百姓日子过不下去,必定爆发大规模的动荡。”
“乱世来了,机会也来了。”
林丰沉声道:“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娶你,不会让你黯然出嫁。”
皇帝无道,不值得林丰效力,林丰自然要趁势而起。
只是,他不会先跳出来。
周朝即便开始崩塌,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衰弱也还有一定的力量。更别说西方都督府、北方都督府的军队都有战斗力。
谁先跳出来作乱,必然被绞杀。
林丰要借着机会发展自身,仅是目前的平康县和永安县,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当整个真定府,都纳入林丰的控制,才有一定的底蕴。
当林丰不再是金云堡主将,如果取代赵临渊的位置,执掌北方都督府,彻底控制北方的军队,就会更加容易成事。
一切,要慢慢来。
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只要一步步往前走,就能趁势而起。
姜芸听到林丰的话,眼中的神情转为无奈,叹息道:“太子贤德,太子太傅叶春华两袖清风一心为国,其他太子辅臣也一样。可惜,贤臣和太子都死了。”
林丰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管不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能力范围内,让百姓过好,让我们有机会掌控自己的命运。”
姜芸点头道:“夫君说得对。”
林丰笑问道:“你觉得岳父之后,还会搞事情不?”
“肯定会!”
姜芸毫不犹豫回答。
她神情无奈,解释道:“父亲这人一向是不服输,不论是带兵打仗,或者是做事情,喜欢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他吃了亏,虽然承认你,也不管咱们俩,却肯定会找一个机会讨回来。”
姜芸正色道:“夫君,你要小心些。”
林丰道:“我明白了。”
姜芸就不再多说,反正林丰做事情有谱,不需要她担心什么。两人聊了一会儿,林丰离开中军大帐,继续去练兵。
在林丰练兵时,姜破虏吃了药,身体也慢慢恢复。只是,他没找姜芸聊天,反而在营地中闲逛。
下午,姜破虏去见了曹宏,从侧面了解林丰的情况。
曹宏是将门世家出身,没有半点纨绔秉性,能吃苦,能和士兵打成一片,治军也严格,深得士兵拥戴。
曹宏对林丰也很佩服。
从林丰练兵,到林丰治军的军纪,以及林丰战场上的表现,各方面都谈了。
除此外,曹宏说林丰练兵的方法,他学习后也大有收获。
姜破虏了解到的林丰是善战,善于练兵,更善于团结士兵的人,又专门去了林丰麾下的斥候营士兵住处。
正常情况的士兵住处,包括姜破虏麾下的士兵住处,都是衣物乱放,杂物一大堆。
整个屋子,臭烘烘的。
男人的性格一向如此,很多人不修边幅,也不喜欢收拾,显得乱糟糟的。
可是,姜破虏进入林丰麾下斥候营的营房区域内,却发现了不一样的情况。
所有士兵的被褥整整齐齐,叠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方块。所有的洗漱用品,衣裤鞋袜等都整齐摆放。
一圈看下来,没有半点混乱。
看了一处营房,或许是特殊。可是所有的斥候营看完,包括普通士兵的营房看完,全都是一个模样。
这样的情况,让姜破虏震惊了。
林丰麾下士兵的内务能到这个地步,可想而知,林丰对将士的控制力会更强。
这就意味着,林丰几乎是这支军队的天。
姜破虏心中对林丰不只是钦佩,更多了些惊悚。
身为大周第一神将,身为大周最善战的将领之一,姜破虏竟然对林丰生出了一丝惊悚,可想而知受到的震撼是多么大。
姜破虏压下浮躁的心绪,一路来到军营外,看到林丰正在练兵。
今天练的是负重跑。
所有士兵背着背包,扛着负重,跟在林丰的后面围绕着营地跑。
姜破虏仔细观察了军队,各营的兵马很稳健,并没有丝毫混乱。
他全部看了一圈,下午又看到林丰和将士一起吃饭,和将士同甘共苦,了解着将士的情况。
姜破虏越看林丰,越觉得有些云山雾绕,有些摸不透林丰。只是他想来想去不明白,心中却略过了一道灵光。
不管如何,林丰是他的女婿。
这是最重要的。
林丰是他的女婿,这是自家人,林丰越强也越好。
姜破虏晚上和姜芸一起吃饭,就早早休息。
一天过去后,姜破虏恢复了精神,又精神抖擞起来,丝毫看不出之前腹泻拉肚子的惨状。
上午巳时,姜破虏想到了最后对林丰的考验,安排人去把林丰请来。
林丰来到营帐中,拱手道:“岳父。”
姜破虏这一次没有再排斥林丰,一副亲热模样,说道:“贤婿啊,你练兵的方法,乃至于你晚上以身垂范,亲自培养士兵读书识字,教他们学习兵书,我都全部看了,的确是非常好。”
林丰神色谦虚,笑着道:“岳父过奖了。”
只是,林丰心中却打起十二分精神,岳父静悄悄,必定要作妖。
肯定有图谋。
姜破虏笑容愈发柔和,魁梧的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道:“贤婿啊,本将在家中时,家里管得严,连出去玩都要报备。如今来了金云堡,总算没人管了,你得带我去玩一玩。”
林丰问道:“岳父想去哪里玩耍?”
姜破虏眼中带着试探,回答道:“附近可有好一点的青楼?咱们去喝两杯酒。你放心,本将只是想去看看,看下北方的风尘女子过得好不好?”
林丰瞬间就明白,摇头道:“岳父,去青楼不好吧。”
姜破虏板着脸,沉声道:“贤婿,你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怎么相信你呢?要娶芸儿,总得拿出点诚意。”
林丰心中也思考着。
堵不如疏,现在拒绝去青楼玩耍,姜破虏还会从其他的方面入手。不如顺势而为,看看姜破虏要干什么?
林丰似是受了激将法,立刻道:“听金云堡士兵说,在金云堡的东北方八里外,有一处坊市,名叫金云坊市。”
“金云坊市很宽阔,是北蛮和周朝商人做生意的地点。”
“原本,就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没有城镇。后来聚集的商人多了,就有了规模,有许多人去经商。”
林丰沉声道:“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就有了需求。听说在坊市内有一处青楼,有商人和士人去闲逛。”
姜破虏一副激动模样,直接道:“我们去逛一逛。”
林丰迟疑道:“这不好吧,万一芸儿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姜破虏沉声道:“你一个八尺男儿,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有本将替你做主,不必担心。”
林丰心头一笑。
你做主?
别背后捅刀子,都算是好的。
只是,林丰也没有再拒绝,直接道:“行,我带岳父去。”
姜破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林丰喝了掺泻药的酒,都没事儿。可是喝多了酒,一旦喝得晕乎乎的,说不定就酒后吐真言,说不定就有出格举动。
他不会陷害林丰,只会推波助澜。
林丰能经受住考验,也就过关了。如果这点考验都不行,就证明林丰有才无德。
林丰带着姜破虏往外走,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
姜破虏想让他出丑,或者出点洋相,可是他一向千杯不醉。双方喝了酒,谁出洋相还不知道呢?
到时候,不是姜破虏抓他的把柄,而是他抓着好岳父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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