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吊打京城四大才子
姜芸的母亲饱读诗书,更是才华出众,诗词曲赋无一不精。虽说姜芸不喜欢读书,可是在姜母的熏陶和培养下,也是自幼读书。
她只是不喜欢读书,不是不懂。
一听林丰写出来的四句词,明媚的眸子中闪烁着浓浓的惊喜。
林丰的词写得太好了。
两人认识也好几个月,只知道林丰弓马娴熟,箭术无双,从来没听林丰说会写诗词。
在军营中,林丰给她写了首《鹊桥仙》,还送了娘亲一首《游子吟》,显露出才华。
如今,又写了《水调歌头》。
曾经的林丰是武夫,人也温柔体贴,实力极好。现在,更多了才华横溢,让姜芸心中更充满了惊喜。
自家夫君真棒!
她捡到宝了。
姜芸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看着在台上挥洒自如的林丰,恨不得亲自鼓劲儿呐喊一番。偏偏又担心暴露行踪,只能按捺住心中激动的情绪,静静的看着。
姜破虏在二楼雅室,听到林丰诵读的四句词,粗犷的脸上也露出震惊神情。
他是大老粗。
可是,自家娘子是才女,整天读书,姜破虏不会写诗词,有这方面的鉴定眼光。
林丰的中秋词,厉害啊。
这个便宜女婿的才华没得说,就是老了点,都和他一样的年纪。
哎……
姜破虏内心也有些纠结,既是满意林丰的实力和才华,又觉得为什么不再年轻点?
如果林丰稍微年轻点,真是太完美了。
姜破虏带着复杂的情绪,继续看着。
此刻大堂中,包括主持文会的成熟美妇在内,所有人都很惊讶,一个个眼中有期待。
田盛脸色铁青,也感受到四句词的不凡。只是,他没有认输,想着后续写不好,开篇词再好也没用。
他还有机会!
林丰神色从容,不急不躁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最后两句一出,大厅中刹那间一片安静。
所有人在回味着刚才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因为写得太好。
大堂内的声音停顿片刻,旋即忽然爆发出轰然的议论声。
一个个议论不休,脸上尽是震惊和钦佩神情。越是琢磨,越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只觉得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
一首中秋词,无敌了!
姜芸坐在人群角落,听完了水调歌头,心中也忍不住感慨,但愿人长久这话真好。
姜破虏在二楼,想着林丰的这首诗,决定回了西疆,一定把这首词给娘子,让娘子好好的欣赏一番。
只是他在诗词上的记性不怎么好,等回去后让林丰誊写一份。
姜破虏忽然觉得。
老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老一点有老一点的好处,不会毛躁,性格也稳重。尤其是女婿的年纪大些,等女儿人老珠黄,林丰已经七老八十不能动弹,不会出现喜新厌旧的情况。
女婿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和他没有隔阂,也能无话不谈。
老一点好啊!
姜破虏捋着颌下的胡须,眼中神色愈发的得意起来,丝毫不见之前的反对。
大堂中无数人议论,所有人看林丰的眼神更是不一样。
主持文会的成熟美妇魏氏,身为天上楼的老鸨,也懂得诗词的好坏,更清楚一首好词的出现,足以培养出一个好的花魁。
天上楼举行文会,赚了!
这回赚大了。
林丰注意到所有人的惊讶,神色却很平静。他看着脸色垮下来的田盛,嘴角噙着笑容,追问道:“田公子,我的这首《水调歌头》,你认为如何?”
蹬!蹬!!
田盛忍不住后退两步,神色骇然。作为京城四大才子之首,他自幼饱读诗书,更清楚这首《水调歌头》的厉害。
太好了!
这首词足以流传千古。
如果能拿到这首词,他在周朝文坛的地位将会不可撼动,会成为年青一代的领袖。
田盛心念一动,瞬间有了杀人夺词的想法。
只要写出《水调歌头》的人死了,后续再施压天上楼,消除知道的人,再没有人议论《水调歌头》,他就能据为己有。
为了后续的安排,现在给对方打上一个摘抄的标签,决不能承认是对方的。
后续,就更好操作。
田盛心念一动有了主意,毫不犹豫道:“阁下贵姓?”
林丰说道:“赵日天!”
田盛眼神幽深,沉声问道:“赵先生是哪里人,师从何人?”
林丰不卑不亢道:“乡野村夫,自学成材。”
田盛眼前一亮,朗声大笑起来道:“凭你一个自学成材的人,能在短短时间写出《水调歌头》,我是不相信的。”
说着话时,田盛看向身后的一众士人,问道:“你们相信吗?”
“不相信!”
谄媚田盛的士人纷纷高呼。
“田公子身为四大才子之首,都写不出《水调歌头》这样的好词,何况你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家伙呢?”
“赵日天衣着寒酸,一看就不是学富五车的人。你看他那姿态,像是个山野的老年人,怎么可能写出《水调歌头》。”
“对,对,这首水调歌头就是抄的。”
大多数的人站在了田盛一方。
这一幕,让其他围观的人神色不屑,看田盛的眼中多了些鄙夷。只是碍于田家的威势,没有人站出来表态。
姜芸在角落中坐着,看到田盛巧取豪夺,意图污蔑林丰的一幕,顿时气得双目喷火。
该死的田盛!
没有什么能耐,就会巧取豪夺。
姜芸很想立刻站出来,可是她一出来,反而会给林丰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的身份很敏感,尤其林丰隐瞒了真名,她就更不能出来。
姜芸按捺住心思,打定主意后续再收拾田盛。
林丰遭到了质问,遭到了诽谤,却显得很平静,不疾不徐道:“堂堂京城四大才子之首,参加天上楼的文会输了,就栽赃别人是抄的诗词,何其卑劣?不知道这个事儿传到京城,会产生什么影响。”
田盛脸色微变,沉声道:“你说我栽赃,怎么证明你不是偷来的?”
说到这里,田盛眼珠子一转,继续道:“除非,由天上楼重新拟定题目,我们再较量一番。如果你赢了,我承认水调歌头是你写的。你输了,就是抄了词。”
林丰冷笑道:“你所谓的重新较量,是耍无赖赌我会输。我输了,身败名裂,《水调歌头》成了别人的。你输了,什么代价都没有,真是居心叵测啊。”
田盛咄咄逼人道:“一句话,你敢不敢赌?”
林丰笑道:“我不是赌不起,是你的条件只对自己有利。”
“要和我赵日天赌,得拿出对等的条件来。我的条件也不难,你输了,那就自己脱光了衣袍,赤裸着上半身,在天上楼的大堂中跳一曲胡旋舞。”
林丰问道:“你敢吗?”
田盛大袖一拂,直接道:“我不可能输。”
林丰嘲讽道:“你说不可能输,刚才不是输了一回吗?一句话,敢不敢赌?你要是不敢赌,自己灰溜溜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田盛正色道:“赌就赌。”
林丰高声吩咐道:“来人,拿笔墨纸砚来,我和田公子要签字画押摁上手印。”
“否则某些人输了,一旦矢口否认,说不曾答应跳舞的事情,那就难办了。”
“有了字据,他不承认,我就派人把签字画押的契约送到京都,自会有无数人来评判公道。”
老鸨魏氏快速拿来了笔墨纸砚,拟定了赌约的契书。
林丰提笔写下了赵日天三个字,摁上手印。他看着年纪轻轻,又自负张狂的田盛,嘲讽道:“该不会不敢了吧?”
田盛被架在火上烤,已经无法后退,冷笑道:“我没什么不敢的,赌就赌。”
说着话,田盛立刻签字画押。
他心中也盘算着,等这次赌约赢了赵日天,水调歌头就成了无主之物,他再暗中派人杀了赵日天。
赵日天一死,他再安排人运作,让天上楼的人配合,敲打参加了的人不准说出去,水调歌头就成了他的词。
一切,都值得。
有了《水调歌头》,他必然会成为文坛第一人。
田盛内心期待,吩咐道:“老鸨,出题吧。”
魏氏听到‘老鸨’这样的称呼,心中不怎么高兴,因为这是对她的羞辱。她看林丰的眼神,却是很柔和。
她早就上岸不接客,可是三四十的年纪,也是风韵犹存的。
说不定,能得了赵先生的欢心。
魏氏眼波流转,身上风骚劲儿十足,略作思考一番,说道:“妾身一向仰慕有才华的人。”
“不论是赵先生,亦或是田公子,都是才华出众。”
“大多数的读书人,都喜欢梅兰竹菊,因为这是花中四君子,有着不凡的品格。”
“可是在金云堡附近,靠近了北蛮,没有这么多的梅兰竹菊,只有边塞铁血,只有战场上的无情杀戮。”
魏氏神情转为严肃,说道:“今日以边塞为主旨,写一首边塞诗。”
“我有了!”
田盛不假思索的站出来。
魏氏心中厌恶田盛,却也意外田盛的速度,笑道:“田公子请赐教。”
田盛自幼读书,写了无数的诗词。不仅梅兰竹菊写过,连中秋、重阳,亦或是清明时节,全都写过的。
这里面也包括边塞风情。
田盛不会临时琢磨,直接拿出以前写的边塞诗,他自信说道:“我的边塞诗名为《出边关》。”
“金带连环束战袍,马头冲雪出金堡。”
“卷旗夜劫单于帐,乱斫胡兵缺宝刀。”
一首诗写完,田盛说道:“赵日天,我的这首诗写将士杀入北蛮,生擒敌酋大获全场。我不假思索成诗,你能行吗?不是我要怀疑你,是你这样不像是能写诗的。”
一番话说出,跟随田盛的士人纷纷吆喝起来。
“金带连环束战袍,写得好啊,写出将士全副武装出征的姿态,太贴切了。”
“要我说,卷旗夜劫单于帐才是真的好,写出了将士杀入单于帐篷,透出将士的斗志和悍勇胆魄。”
“这首诗无敌了。”
“田公子不愧是京城四大才子之首,令人赞叹。”
一个个称赞的人,不断拍马屁。
越是如此,田盛就愈发的自信,盯着林丰道:“赵日天,你该不会怂了吧?如果连最简单的边塞诗都不会写,就更不可能写出水调歌头。”
魏氏眼神柔和,安慰道:“赵先生,写诗需要偶然迸发的灵感,也不必着急,因为没有限定时间。”
林丰摆手道:“不必,我已经想好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四句诗一气呵成,瞬间从林丰的口中诵读出,他环顾周围,高声道:“请诸位,点评。”
轰!!
大堂中,仿佛炸了锅一样。
一个个议论着,仿佛看到沙场点兵的一幕,更仿佛看到征战将士的艰辛不易,全部都是神色震动。
“写得好!”
二楼雅室内,姜破虏率先忍不住。
身为沙场征战的将军,姜破虏最清楚征战的不容易。林丰的这首诗太符合他的心境了,更符合边塞的将士。
好女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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