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
周子扬在台上还在装：“真的很抱歉，沈总！这个PPT是我助理做的，可能搞错了！”
“搞错了？”我站起来，声音大得全场都能听见。
“还是你故意的？”
4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
周子扬脸色一白：“沈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走向台前。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表情包是昨天晚上制作的？”
我拿出手机，点开截图：
“文件属性显示，创建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你什么时候制作PPT的？”
周子扬彻底慌了：“这……这个……”
“还有。”我继续说。
“这个表情包用的是我三年前的照片，你从哪里弄来的？”
周子扬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台下开始有人议论：
“好像确实是故意的。”
“这个周子扬有点过分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老板，太不像话了。”
林雨晴看到情况不对，连忙站起来：“墨川，子扬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我转向她。
“我只是在澄清事实。”
“但是你这样让子扬很难堪。”林雨晴居然还在替周子扬说话。
“让他难堪？”我冷笑。
“那我刚才难堪吗？”
“你……你至于这么玻璃心吗？”林雨晴居然说我玻璃心。
“就是个玩笑而已。”
“玩笑？”我指着大屏幕。
“在三百人面前播放我的失败经历，这叫玩笑？”
“你确实失败了啊。”林雨晴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那些投资确实都亏了。”
现场彻底安静了。
我看着林雨晴，她刚才的话让我彻底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很好。”我整理了一下西装。
“看来你们都觉得我很失败。”
说完我直接离席。
林雨晴追出来，踩着高跟鞋哒哒作响：“墨川，你等等！”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林雨晴开始解释。
“不是那个意思？”我打断她。
“那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说我确实失败了，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我……我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我步步逼近。
“还是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林雨晴被我逼得往后退：“你别这样，我们回去谈……”
“回去？”我指着会场的方向。
“回去继续看你和周子扬的表演？”
“什么表演？我和子扬没什么！”
“没什么？”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录的音：
“你刚才说的话，子扬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听听你的语气，像是在保护谁？”
林雨晴听到录音，脸色彻底变了。
“我保护他怎么了？他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员工？”我冷笑。
“你保护员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保护你的未婚夫？”
林雨晴被问得哑口无言。
“很好。”我点点头。
“我算是看清楚了。”
说完我直接走了，留下林雨晴一个人站在那里。
第二天，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附件是林雨晴和周子扬的聊天记录，密密麻麻几十页。
我打印出来，一页一页地看。
越看越愤怒。
“等把沈墨川踢出局，公司就是我们的了。”
“他那个星辰基金还有十几个亿，都可以转到我们名下。”
“董事会那边我已经搞定了，下周就可以收回他的股份。”
“你真厉害，雨晴。连他都被你骗得团团转。”
“男人都是这样，给点甜头就晕头转向。”
“昨晚他还在问我们为什么一起吃饭，我都快笑死了。”
“他就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最后一条消息让我彻底爆发。
我直接冲到公司。
5
林雨晴正在会议室开董事会，看见我踢门而入，脸色瞬间变白。
“会议暂停！”我拍桌子。
“所有人出去！”
董事们面面相觑，林雨晴摆摆手：“大家先出去吧。”
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聊天记录我都看了。”我把打印件哗啦啦全部倒在会议桌上。
林雨晴扫了一眼，反而松了口气。
看来她早就准备好摊牌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直说吧。”林雨晴居然理直气壮。
“董事会已经同意收回你的股份。”
“收回我的股份？”我冷笑。
“用什么理由？”
“业绩不佳，决策失误。”林雨晴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董事会的决议，七票同意，两票反对。”
我拿过来看，上面确实有董事们的签名。
“你收买了他们？”
“不是收买，是说服。”林雨晴得意地笑了。
“我告诉他们你这两年的亏损记录，还有你的决策失误。”
“大家都觉得你不适合继续管理公司。”
“决策失误？”我指着她。
“比如什么？”
“比如你坚持投资那个失败的项目，亏了三千万。”林雨晴数着我的失败。
“比如你拒绝了那个优质项目，让我们错过了赚一个亿的机会。”
“那些都是正常的商业风险！”
“但结果就是亏损！”林雨晴声音越来越大。
“股东们要的是盈利，不是你的解释！”
这时候周子扬推门进来，一副假惺惺的表情。
“沈总，消消气。”周子扬还在装好人。
“生意归生意，别伤了感情。”
“感情？”我看着他。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墨川，你也别太激动。”林雨晴开始装温柔。
“我们还是朋友嘛，以后……”
“朋友？”我打断她，举起手机播放录音。
“听听你们是怎么说的。”
录音里传出林雨晴的声音：“他就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现场瞬间安静。
林雨晴脸色变了，但很快又恢复镇定：“你偷录我们的对话？”
“偷录？”我冷笑。
“是有好心人提醒我。”
“不管怎么样。”林雨晴直接撕破脸。
“公司的决定已经做了。你的股份会被收回，补偿金我们会按市价给你。”
“市价？”我看着收购协议。
“每股十块？我当初投资的时候是每股五十块！”
“那是因为公司现在业绩不好。”周子扬装作无奈。
“市场价就是这样。”
“业绩不好？”我拿出另一份文件。
“那为什么你们准备给自己每股一百块的期权？”
林雨晴和周子扬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很好。”我把文件收起来。
“用我的钱，买我的股份，然后你们分掉我的家产。计划得挺周密。”
“墨川，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林雨晴还在狡辩。
“这是正常的商业决策。”
“正常？”我指着聊天记录。
“正常的商业决策需要背着我偷情吗？”
“我们没有偷情！”林雨晴矢口否认。
“没有？”我又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6
视频里，林雨晴和周子扬在酒店房间里拥抱接吻，画面很清楚。
“这也是正常的商业决策？”我盯着他们。
林雨晴看到视频，彻底慌了：“你……你怎么拍到的？”
“这不重要。”我收起手机。
“重要的是，你们的真面目终于暴露了。”
周子扬急了：“沈总，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冷笑。
“解释你们是怎么合谋骗我的？还是解释你们是怎么转移我资产的？”
“我们没有转移你的资产！”周子扬大声反驳。
“没有？”我拿出银行流水。
“那这些钱是怎么回事？星辰基金的钱，一笔一笔转到了海外账户，户主是谁？”
我把银行流水摔在桌上：“户主是周子扬！”
周子扬脸色瞬间白了。
“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我看着他们俩。
林雨晴和周子扬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承认了。”我站起来，整理西装。
“很好，那我们就按你们说的，按生意规则来。”
“什么意思？”林雨晴有不好的预感。
“意思就是。”我冷冷地看着她。
“游戏，开始了。”
说完我直接走了，留下他们两个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
出了公司，我直接给银行打电话。
“李行长吗？我要冻结雨晴投资的所有贷款额度。对，全部冻结。”
当天下午，我联系了银行。
“李行长，我要冻结雨晴投资的贷款额度。”
“沈总，这样做的话，他们公司会没钱周转的。”
“我知道，我就是要这个效果。”
两个小时后，林雨晴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沈墨川，你疯了吗？银行说要冻结我们的贷款！”她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吼。
“我知道，我故意的。”我说得很平静。
“你知道这样公司会没钱周转吗？”
“知道。”
“你这是要毁了公司！”
“不，我是要毁了你。”
我挂了电话。
接下来，我开始了全面反击。
我通知了所有的合作伙伴，暂停与雨晴投资的所有项目合作。
我还让王铭联系了财经记者刘峰，开始在行业内散布雨晴投资没钱了的消息。
周子扬开始四处求人，但没人敢接盘。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我的面子还是比他们大得多。
一周后，我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现场来了五十多家媒体，闪光灯亮成一片。
我坐在主席台上，面前摆着一台录音笔。
“各位记者朋友，今天我要爆料一件事。”我按下播放键。
林雨晴的声音清晰地从音响里传出来：“等把沈墨川踢出局，公司就是我们的了。”
现场一片哗然。
“沈总，这段录音是什么时候录的？”
“林雨晴女士现在在哪里？”
“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我举手示意安静。
“各位，这只是开始。”我拿出另一份文件。
“这里是雨晴投资做假账的详细证据，还有他们转移资产的记录。”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7
林雨晴冲了进来，脸色惨白。
“沈墨川，你卑鄙！你什么时候录的音？”
“我只是学会了保护自己。”我淡定地看着她。
这时候，周子扬也跟着进来了。
但他看到现场这么多记者，立刻变了脸色。
“都是林总逼我的！”周子扬突然掏出手机。
“我有证据！这些聊天记录都可以证明！”
他把手机举高，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他和林雨晴讨论如何做假账的消息。
“周子扬，你这个白眼狼！”林雨晴气得发抖。
“我也是被逼的！”周子扬一脸委屈。
“如果不是林总威胁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现场彻底乱了。记者们疯狂拍照，闪光灯闪个不停。
“请问林女士，您对这些指控有什么回应？”
“周先生，您刚才说被威胁，具体是怎么回事？”
林雨晴脸色青白交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三天，所有的财经媒体都在头版报道这件事。
雨晴投资的股价直接跌停，合作伙伴全部撤离，员工纷纷递辞职信。
一周后，警察来了。
“林雨晴女士，您涉嫌挪用公款和合同诈骗，请跟我们走一趟。”
林雨晴被戴上手铐的时候，死死瞪着我。
“沈墨川，你会遭报应的！”
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她被押上警车。
“报应就是，你一无所有，而我风华正茂。”
周子扬作为举报人配合调查，虽然免于刑罚，但在行业内已经臭名昭著。
没有公司敢要他，最后只能去一家小公司做销售。
我听说他现在住在老式公寓里，每天骑共享单车上下班，再也不是那个西装革履的项目经理了。
至于林雨晴，法院判了她三年，还要赔偿所有的经济损失。
听说她在里面过得不太好，以前那些名媛朋友没一个愿意探监的。
我重新成立了晨曦资本。
出乎意料的是，很多人愿意投资。
陈振华这样的行业大佬直接投了五千万，说是看好我的眼光和手段。
“墨川，你这次处理得很漂亮。”陈振华在签合同的时候说。
“林雨晴那种女人，就该让她知道什么叫代价。”
晨曦资本的第一个项目就赚了八千万。
媒体开始报道我的王者归来，说我是年度最优秀商人。
几个月后，我受邀参加顶级商业会议做主题演讲。
台下坐着行业内最顶尖的商人，很多人都在认真记笔记。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我在台上说。
“但背叛也教会了我一件事，就是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力量。”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演讲结束后，有个女人走到我面前。
她穿着简单的白大褂，戴着细框眼镜，看起来很温和。
“沈先生，我是苏念，心理医生。”她递给我一张名片。
“您刚才的演讲很棒，但我觉得您可能需要有人聊聊。”
“聊什么？”
“聊聊如何真正放下过去。”苏念笑了笑。
“复仇虽然爽，但真正的成功是找到内心的平静。”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有种久违的感觉。
不是林雨晴那种精心计算的美丽，而是一种真诚的温暖。
“那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
“很厉害，但也很累。”苏念说。
“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不累才怪。”
8
我们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厅坐下来聊天。
苏念说话很温和，不像其他人总是问我生意上的事，她更关心我这个人过得怎么样。
“你为什么选择当心理医生？”
“因为我觉得每个人心里都有伤口，需要有人帮忙包扎。”苏念搅着咖啡。
“你的伤口很深，但已经开始愈合了。”
“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还能笑。”她指着我的脸。
“虽然还带着防备，但至少不是之前那种冰冷的表情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真的是这样。
从那天开始，我们经常见面。
苏念不像林雨晴那样总是要去高档餐厅，她更喜欢简单的地方。
有时候是医院门口的小摊，有时候是公园里的长椅。
她告诉我她的工作，每天接触各种各样的病人，帮他们解决心理问题。
她说最有成就感的时候，就是看到病人重新笑起来。
“你救过多少人？”我问。
“不知道，没数过。”苏念说。
“但我知道，每个人都值得被救。”
“包括我？”
“特别是你。”她认真地看着我。
“因为你的伤最重，但治好了以后也会最坚强。”
半年后，晨曦资本已经是行业内的知名品牌。
我的个人资产重新达到了新高度，各大媒体都在报道我的成功故事。
但最让我开心的，不是这些成绩，而是每天下班后能和苏念一起吃顿简单的晚餐。
“今天投资了一家新公司。”我和她分享工作的事。
“赚钱了？”苏念问。
“嗯，预计能赚两千万。”
“那很好啊。”苏念笑了笑。
“但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在说钱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光。”苏念很认真地看着我。
“以前你肯定不是这样的。”
我愣了一下。她说得对，我现在对赚钱已经没有什么激情了。
钱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证明自己的工具。
“那什么时候我眼睛里有光？”
“和我说话的时候。”苏念有点脸红。
“特别是我们一起规划未来的时候。”
我突然意识到，苏念已经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人。
一年后，我在苏念工作的医院举办了一场医疗公益基金发布会。
现场来了很多媒体和医生，大家都以为是普通的公益活动。
发布会进行到一半，我突然停下来。
“各位，今天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我从台上走下来，走到苏念面前单膝跪地。
“苏念，你愿意嫁给我吗？”
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苏念捂着嘴，眼泪哗哗地流。
“愿意。”她哽咽着说。
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闪光灯闪个不停，但这次我不觉得刺眼，反而觉得很温暖。
婚礼办得很简单，但很温馨。
王铭是我的伴郎，陈振华等朋友都来了。
我父亲沈建国亲自主持仪式，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夫妻了。”父亲说。
“希望你们相伴到老，永远幸福。”
我和苏念交换戒指的时候，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9
这时候，林雨晴刚刚出狱。
她站在监狱门口，看着手机上的婚礼直播。
屏幕里的我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和那个温柔的女医生拥抱在一起。
林雨晴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蹲下来想收拾碎片，但手在发抖，反而被割破了手指。
血滴在碎片上，特别刺眼。
“小姐，你还好吗？”路过的清洁工问。
林雨晴摇摇头，站起来走了。
她现在住在城市边缘的老旧小区里，在一家小公司做普通员工，每个月工资三千块。
以前的名媛朋友没一个联系她，那些豪华的聚会和她再也没有关系。
她最大的娱乐，就是偶尔刷刷新闻，看看我的成功故事。
每次看到我的照片，她都会想起当初的决定。
如果当时没有背叛我，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是不是就是她？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
至于周子扬，他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每天骑着共享单车在城市里跑客户。
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全都删了他的联系方式，现在连相亲都没人愿意见他。
有时候他路过我们公司楼下，看着晨曦资本的大招牌，会想起当初在雨晴投资时的风光。
但现在，那些都成了不敢回忆的过去。
我和苏念的生活很平静。
每天早上，她去医院工作，我去公司处理事务。
晚上我们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规划周末的小旅行。
“今天治疗了一个有趣的病人。”苏念在餐桌上分享她的工作。
“怎么有趣？”
“他说他最大的痛苦就是赚了太多钱，不知道怎么花。”苏念笑了。
“我告诉他，钱不是用来花的，是用来做有意义的事的。”
“比如？”
“比如帮助别人，比如让自己爱的人开心。”苏念看着我。
“你做得很好。”
我握住她的手：“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成功。”
窗外的夕阳正好，照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我看着苏念的侧脸，突然觉得以前那些恩怨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晨曦资本在稳步发展，我们的公益基金也帮助了很多需要帮助的人。
苏念怀孕了，我们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有一天，我路过当年雨晴投资的办公楼，那里已经换了招牌，变成了别的公司。
楼下的咖啡厅还在，但老板换了人。
我买了杯咖啡，坐在当年和林雨晴常坐的位置。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手机响了，是苏念打来的。
“老公，晚上想吃什么？”她的声音很轻松。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笑着说。
“那我做你最爱的红烧肉。”
“好。”
挂了电话，我起身准备离开。
经过镜子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脸，没有了当初的愤怒和冷漠，只有平静和满足。
走出咖啡厅，春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忙碌着。
我走向停车场，准备回家和苏念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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